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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些江湖龍頭坐館抓起來的效果，是立竿見影。
青衣方面很快就傳來訊息，汙染面積沒有繼續擴大，薩奇老虎甚至把自己的秘書派回來，授意旦藥生把桉子做成鐵桉。
這下壓力來到了旦sir這面，今天能坐進O記會議室內的坐館們，都算得上是香江有頭有臉的人物。
要想定他們的罪，很難，需要充足的證據，光靠桌面上那點可不行。
薩奇老虎的秘書見旦藥生不吭聲，也知道他為難，於是低聲說道：“旦sir，我知道你難做。”
“但這是總督府跟布政司的意思，我們不會錯，錯的只能是會議室那幫人。”
“您不會想讓電燈公司出這筆錢吧？”。
旦藥生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大家都是聰明人，這都提到錢了，再聽不明白，就不是裝傻，那就是真傻了。
“讓他們交出人，再讓他們交出錢，回去告訴處長，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旦藥生點點頭，便又走進了會議室。
這關能不能過去，就看自己接下來的表演了。
.....
“這是大公報，這份是南洋日報。”
“華盛頓日報，紐約時報，泰晤士報，太陽報...”
司徒浩南把十幾份世界主要媒體的報紙都放到了書桌上，等著老闆觀看。
林懷樂花了幾分鐘，看了這些世界大媒體，對青衣海域附近出現的紅油洩露事件報道，以及專業的看法。
洩露汙染發生在上週週五，週一股市一開盤，能源股就全線潰敗。
這裡面跌的最嚴重的，就是電燈公司，其股價從週五收盤時四十一塊，掉到了三十二塊。
恆生指數一開盤，就下跌二十點，市場已經出現了恐慌。
環保官署釋出了調查進展，雖然上面沒有寫清誰是第一責任人，但發生汙染的區域，就在青衣發電廠附近，很難不讓人聯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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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跌的速度太慢了！”
“宣佈訊息，說海灣集團暫時停止收購計劃，等待汙染事件調查清楚後，在決定是否繼續！”
對於電燈公司崩盤的速度，林懷樂不是十分的滿意，他需要再扔一把火。
“明白，我會讓公關部準備發言稿。”
“無線電視臺準備了一場現場直播，就是討論能源安全和恆生未來發展的。”
“別克斯基接到了電視臺的邀請，畢竟他是第一位在電燈公司大漲時，提出不同看法的投資人。”
“巴克利詢問，是否讓他參加？”
司徒浩南見護士端著藥出門，才小聲說道。
林懷樂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肯定地回答道：“當然要他參加，不然我們不就白準備了嘛？”
“我們要給金傑克時間，讓他利用這股恐慌情緒，把電燈公司的股價砸到底，讓它徹底不值錢。”
“那時候我們在裝成救世主，進場收貨，徹底吃下電燈公司！”。
現在股市之中，有不少人在觀望，認為電燈公司並不是沒有機會翻身，但海灣公司暫停收購的公告，會讓股民們絕望。
沒有大戶收，電燈公司就是垃圾股，沒人喜歡看著自己的錢，不斷地縮水，肯定會出手。
事情跟預估的相同，海灣集團的公告，是擊穿股市的號角，電燈公司的股票急轉直下，很快就來到了二十八塊。
但這只是開始，在沒人托盤的情況下，股價又來到了二十五塊。
悲觀情緒是會感染的，電燈公司的控制公司香江置地，牛奶國際，九龍倉都受到了波及，均有明顯的下降。
恆生指數暴跌了一百多點，能源股全線下跌。
收到訊息的西門，從青衣殺到了聖瑪麗醫院，衝進病房，詢問林懷樂為什麼釋出終止談判的公告。
“冷靜一點，西門先生。”
“你們先出去，我跟西門先生有事要談。”
林懷樂見西門怒氣衝衝，對戒備的手下們擺擺手，讓他們先出去，房間內只剩下王安閒和西門的貼身保鏢。
“西門先生，環保署的報告對電燈公司很不利，我也接到通知，要我參加這週五的立法會聽證會。”
“十幾海里的汙染，直接經濟損失上億，日後的官司一定是一起接一起。”
“電燈公司會在這些官司中被拖死，就算不被拖死，也需要支付天價賠償。”
“你要我怎麼做？”
林懷樂跟西門講道理，講了自己不能繼續收購的理由。
西門坐在椅子上，他這三天收到的壞消息實在太多了，總督府專門組建了專桉調查組，就是調查洩露原因。
布政司已經以安全為由，關閉了整個青衣發電廠。
甚至海外殖民部，議會，唐寧街都要過來摻和一腳，調查油料走私問題。
麥理浩看西門的眼神，非常冰冷，生吞活剝了他的心都有。
現在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必須要儘快擺平，給大家一個能接受的說法。
“二十億，我給林生一個大折扣，您要是同意，可以立刻簽署合約，款項三年付清。”
“不過，電燈公司的所有問題，需要海灣集團來解決。”
西門也來了個優惠大酬賓，只求林懷樂的海灣集團能接手。
林懷樂分析的對，電燈公司日後一定是官司纏身，光是那幫漁民，就會接二連三的訴訟。
這時候出手，加上之前電燈公司股價暴漲時的盈利，還有的賺。
“二十億，太多了！我賬戶中只有十五億。”
“這是我的最終報價！”
“西門先生，其實我只要等一等，電燈公司的股價會更低，當然，怡和也可以停牌，保存實力，等到把一切問題搞定。”
“但這樣做，總督府不會同意的，畢竟這裡屬於帶英，不屬於怡和。”
“干擾金融秩序，會讓投資者不信任香江這處自由港。”
“有時候，信心比錢還要重要，沒有了信心，一切就都沒有了！”
林懷樂冷酷地給出了自己的報價，之後等待著西門的回答。
精準的一刀，讓人無比難受的一刀。
西門這時冷靜了下來，生意就是生意，不能感情用事。
“你會解決一切？”
“不，我會等待一切都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