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加酸奶,今晚一定完!)
曾青天沒有動彈,有軍裝在,這群矮騾子鬧不起來。
“小鬼子身份有點特殊,向法院申請調查令和限制離港。”
“我猜的沒錯的話,從香江發到日本的那幾趟貨,應該是他們做的。”
“這下找到人了!”
“好,去辦吧!我在這裡等報告。”
曾青天把白手套和頭套扔到地上,又往鼻子上滴了幾點清涼油。
屍體發臭的味道,揮之不去,這套衣服是不能要了。
曾青天心裡感嘆了一句,自己的零花錢又變少了。
天樂算是撿到撿到紅磡,社團前輩少爺樂為長毛報仇,一下垮臺了三個大底。
事了撫身去,深藏功與名。
少爺樂可以,但興和不可以。
堂口沒有大底們撐著,早就亂成一團,天樂看準機會,跟自己幹爺爺金牙豹說出了自己想法,立刻獲得了支援。
從元寶那裡借兵,把麥考那個瘟神擋了回去,才順利拿下紅磡。
替社團守下了紅磡,坐館也沒多說什麼,在坨地開了香堂,升他做紅棍,在紅磡另立堂口。
扎職之後,天樂就在幹爺爺的引薦下,見到了司徒浩南,從此為少爺樂扛活。
給社團當狗,還是給有錢人當狗,這還用說嘛!
當然是給有錢人了!
社團給的那點,還不夠馬仔們吃的。
現在天樂帶著手下的馬仔們,全力收樓,為少爺樂在紅磡安營紮寨。
“薩迪仔,你是什麼身份?也配跟我講數。”
“叫你老大滾出來,出了事,大的躲起來,小的出來頂。”
“發現大天死了之後,你們梵天會越來越沒規矩,真是撲街!”
天樂指著薩迪的臉,讓他趕緊滾,這裡沒有他說話的地方。
被人指著鼻子罵,薩迪的臉氣的通紅,但有軍裝在,他不能直接開打,只能咬著後槽牙,冷聲說道:“我老大現在不在,天樂你不要惹事。”
“現在有軍裝在,你不想把事情鬧大吧?”。
鬼手是誰,天樂並不知道,也懶得知道,興和的四九仔實在太多了,一一認,認不過來。
但司徒浩南給他打了電話,讓他把事情鬧大,讓整個江湖的人都知道,興和死了手足,要報仇。
“軍裝?呵呵!”
“我的人死了,你這個臭西拿差老嚇唬我,兄弟們,動手。”
“給我搞死這幫印度仔!”
天樂抬手就給了薩迪一記大耳光,吩咐身後的兄弟們動手。
原本還算剋制的雙方,立馬打了起來。
負責維持秩序的軍裝兄弟,看到打起來了,立刻就往大門口跑,想要平息衝突。
“子健,子健,這幫衰仔們打起來了!”
“興和的紅磡堂口替鬼手出氣,是不是你猜錯了?”
“這件事難道不是少爺樂做的?”
狗老透過前擋風玻璃,看到兩夥人打了起來,立馬跟後排抽悶煙的劉子健說道。
劉子健看了一眼正在大家的眾人,冷笑一聲,開口回答道:“少爺樂又在放煙霧彈。”
“鬼手是慈雲山的人,跟司徒浩南這十八羅漢是同鄉,情報科推薦的,慈雲山出名的矮騾子多,所以首選慈雲山出身的學員。”
“提拔街坊,在正常不過了。”
“鬼手在紅磡混的時候,天樂這個王八蛋還不知道在那裡喝西北風吶。”
“一定是有人授意他怎麼做的。”
“說明我跟對了!”
劉子健也重新燃起鬥志,把自己的分析全盤托出。
狗老聽完老夥計的分析,稍加思索,也覺得在理,之前他們合作,也是一文一武,用腦他不行,他只負責抓人。
“子健,我後天的飛機,就不能陪你了。”
“曾青天說他會管,你就不要插手,這傢伙雖然愛出風頭,但絕對不會讓夥計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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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攤渾水不要管了。”
“你在參和下去,一定會死的不明不白!”
身為過來人,狗老見過太多風雨了,有不少一心維持正義的傻瓜,消失不見,直到幾年之後,才找到他們的屍體。
他實在不想下次回來,是參加劉子健的葬禮。
劉子健沒吭聲,只是看著打架的眾人被軍裝摁倒,一個接一個壓上衝鋒車。
“曾青天不請你食用夜宵,我來請,算是為你歡送。”
自從劉子健去了西貢明升暗降,錢都沒地方花,正好可以請狗老吃頓好的。
該勸的,都勸完了。
狗老知道自己的話,劉子健是不會聽得,只能發動汽車,往本島開去。
屍體收拾完,防疫局的人也開始噴灑消毒水,到處貼封條。
曾青天從美姐手裡拿過報告,便帶著秋和僧返回了總部。
秋和僧坐在審訊室內,品嚐著傳說中司法咖啡,四處打量著審訊室內的環境。
關東,京都,東京的審訊室,關押室,他都待過,但是香江的審訊室倒是第一次來。
曾青天正從審訊室的視窗前往裡面望,他發現裡面這個傢伙,坐在審訊室內一點都不慌張,是個慣犯。
“小鬼子的領事館打來電話,說正派人過來。”
“櫻花公司的律師已經到了,正嚷著要見自己的當事人。”
青蛙把秋和僧的資料遞給了曾青天,彙報了一下當前情況。
“讓律師進來,可以開始審訊了。”
曾青天讓青蛙把律師請過來,自己則走進審訊室,跟秋和僧這個小王八蛋針鋒相對。
“您好,秋和僧先生,咖啡味道還可以嗎?”
曾青天坐到了秋和僧的面前,把檔桉放到桌面上,主動開口詢問起咖啡的味道如何。
秋和僧滿意地點點頭,翹起二郎腿,笑著回答道:“味道很好,就算是東京的咖啡館,也很少有這樣地道的咖啡。”
“這就是差館的司法咖啡?威力並不如傳聞中大!”。
“別傻了!”
“加料的司法咖啡,連我都沒沒喝過,跟別說是你了。”
“這就是綜合科同事買來的普通咖啡。”
曾青天被秋和僧的話逗笑了,真正的司法咖啡,是加了巴豆和頭髮。
人丟在審訊室內,吹上一夜的冷風,保證拉到沒命。
那時候審訊也簡單,抗住了的一定有問題,需要重點審訊。
反倒是扛不住痛快承認的,才有可能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