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肚子裡的話才講出一半,王亞非都快要哭出聲了,讓女孩子哭,榮老闆於心不忍,只能收聲,安慰了她幾句。

飯是沒辦法吃下去了,只能草草收場。

想辦法再約林懷樂,兩人私下底密談。

大家都想做生意,不想參合不相干的事,還是回到在商言商的立場上。

.....

“藍仔,這是圖紙,看仔細了,不要像上一次挖深一米,直接把水管挖爆炸了。”

“市政局的人堵了半天,才堵上。”

“衰仔,小心一點,不要讓阿叔生氣,小心你晚上沒有雞腿吃。”

監工拿著圖紙,正在給挖掘機的操作工講圖紙,囑咐他一定要小心,不要像之前那樣,搞出難收拾的大飛機。

“蝦米叔,你放心,我這個月的準頭很棒,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吊兒郎當的操作工阿光,拍著胸脯表示,自己一定搞得定。

蝦米見他保證,就用圖紙敲了一下他的頭,讓他趕緊從自己眼前消失。

“幹活!”

市政局埋管道的工程,幾乎都是關係戶來做。

但這樣的小工程,鬼老們給錢很少,大的工程公司也不願做,嫌棄肉太少。

看到眼前石灰線已經畫好,蝦米吹了一下口哨,示意大家開始。

挖掘機來到白線面前,緩緩下鏟,按照圖紙挖掘放管道的深坑。

阿光熟練地操作著檔杆,將挖出來的廢土放到一邊,一會兒回填的時候,還會用到。

挖了能有三米,鏟子的前端就觸碰到硬物,車身抖動了一下。

他沒有在意,荃灣是岩石區,地下有很多碎石層,早就習慣了,於是加大馬力,繼續挖掘。

石層很快就沒有了,在挖掘機有力的機械臂驅動下,泥土就像豆腐一樣鬆軟。

“停下來,停下來。”

蝦米看了一眼深坑,就發瘋一樣跳上挖掘機,讓阿光趕緊熄火。

見如同發瘋的蝦米叔,阿光還以為這老家夥是突發什麼癔症,趕緊鬆開操作杆。

“蝦米叔,你發什麼瘋?”

“這點工作,我再有半個小時,就全都幹完,只要把水泥管埋好,咱們就能收工了!”

蝦米聞言,苦笑一下,把安全帽摘下來,嘴裡罵罵咧咧地說道:“挖到泥老了。”

“看罐子還是太古化工罐,不知道那個王八蛋做事不盡心,不把人扔到海里,反倒傻乎乎地埋到土中。”

“真是撲街!”

聽到挖到泥老,阿光趕緊站起來,就看到一個黑色畫著骷髏頭的鐵皮罐子,還有一隻腐爛見白骨的手,從裡面伸出來。

“嘔!”

阿光忍不住了,趕緊跳下挖掘機,不停地嘔吐。

蝦米看到阿光不爭氣的樣子,嘴裡唸叨著:“小場面都把持不住,後生仔還是不靠譜。”

挖到泥老,工程隊經常遇見,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要不是有太古的化工罐在,直接扔到海里私下解決也是常有的事。

接到報桉的衛生官署,條子很快趕來。

地方警署發現筒內有白小姐,於是又給毒品調查科打去了電話,讓他們趕緊過來接手。

曾青天從總部趕到荃灣的時候,已經快到晚上,畢竟是週六,馬路上都是車,想開快都難!

“曾sir,過來聊兩句。“

在門口迎接的並不是曾青天的手下,而是已經退休的狗老。

說實話,見到狗老的時候,曾青天有點詫異,他們之前一起共過事,聽同事說,這傢伙準備全家移民到澳洲。

原以為已經走了,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見到他。

曾青天將車停到一邊,走下車,對著狗老打招呼:“大老,不是說你去澳大利亞享受陽光去了嗎?”

“怎麼還能在荃灣見到你?”

“這下好了,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請你食宵夜,當是為你慶祝。”

曾青天算是狗老認識的同事中,升遷最順利的,曾細九親生兒子太小,就他這個侄子高矮胖瘦正好。

曾細九在香江做探長,沒跑路的時候,就是出名了的會做人。

再說曾家是大家族,旺角的地,百分之六十都是曾家的。

不缺錢,還有人脈,屢破大桉,他不升的確有點說不過去。

“那得吃點好的,兩頭鮑一定要有,都知道你升警司了,每個月幾萬塊,不能給你這個傢伙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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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工地,外面塵土多,上車聊。”

狗老調侃了幾句,便邀請曾青天上車。

看到狗老車後座上還有人,曾青天就有點猶豫,一位退休的前輩,突然找到你,那一定沒有好事。

但之前狗老幫過自己,還欠他一份人情。

算了,這次就當還他人情了!

懷著忐忑的心情,曾青天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

“謝謝你給面子,青天。”

見到曾青天上車,狗老發自內心地說了一句感謝。

“曾sir,好久不見。”

頭戴鴨舌帽的劉子健,同曾青天打招呼。

“劉sir,你不在西貢釣魚,怎麼有空到荃灣來瞧工地?”

“是準備買房咩?”

是禍躲不過,曾青天擠出一絲微笑,扭過頭對劉子健打招呼。

劉子健笑了笑,因為整日釣魚,他的臉曬的黝黑,但精神狀態不錯,牙齒也保持的很好,在太陽的餘暉下,發出懾人的寒光,像是要咬斷人的喉嚨,讓人不寒而慄。

他混到今天的地步,都是拜林懷樂所賜。

只需要十萬塊,就能讓O記的A組組長去西貢守水塘。

香江還真是有錢人的天下!

“本來今天是海釣的,但我有個夥計找不見了。”

“所以就來拜託曾sir,請您來主持公道。”

劉子健嘆了口氣,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

聽到這裡,曾青天的臉色就變了,死一個爛仔,跟死一個夥計,這是兩碼事。

香江每年的無頭冤桉沒有八百,也有一千了,大多都是等待著有緣人,看有沒有人認。

社團多,爛仔更多,馬交仔,外省仔,大圈仔,越南仔,死個人,撒撒水了。

但夥計不一樣,他們是有底的,會更好查一點。

“裡面躺著的是釘子?”

曾青天一個頭,兩個大,但事關重大,他必須要問清楚。

劉子健痛苦地點點頭,把一支煙塞進了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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