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大殺四方的爛命坤,一刀都沒有扛住,直接倒在了地上。
口水達得意地晃動手上的開山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彈黃鋼做成的開山刀,比斧子都好用。
爛命坤整天的吃喝嫖賭,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就是個空架子,也就嚇唬嚇唬不成器的爛仔。
爛命坤癱在地上,雙手捂住自己差點被一分為二的腰,看腸子正往外跑,不停地往回抓。
“撲街!沒救了,我送你一程。”
口水達說完,又奮力一刀,直接將爛命坤的腦袋砍了下來。
往常矮騾子拉大片,都是人多欺負人少,今天到是來個驚天大逆轉。
興和在清風街搵水開工的馬仔至少有兩三百人,雖然有一部分下工休息,但局面很難看,不說一觸即潰,也是一邊倒。
尤其是在爛命華倒地之後,更是沒有指揮的。
三軍易得,一將難求,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閃拉!”
不少興和馬仔見到情況不對,立刻將手上的刀扔到地上,扭頭就跑。
倒在地上的同伴都不顧,這時只能自求多福了。
“一個都不要放走,砍死這幫興和的雜碎。”
插旗也沒有想象中難!
口水達得意洋洋地在心中想著。
各家歡場的經理們都哭喪著臉,站在門口,之前是興和同老新開戰,才消停了幾個月,又開打了,這次不知道要亂多久。
“喂,你們幾個,趕緊滾過來。”
口水達自然注意到這些搖錢樹,將手上的開山刀扔到了地上,又用手套擦乾淨臉上的血。
夜總會的經理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辦法,才一起走了過去。
德華這時也從車上下來,大片才開打不到二十分鍾,興和就縮了,好不盡興!
“這位是號碼幫的德華哥,以後清風街的除了他老人家可以安排人睇場,其他字頭,邊個敢過來一次,我就掃一次明唔明呀?”
經理們往後看了一眼街上四散的興和馬仔,都認真地點點頭,開口說道:“德華哥好,我會回去跟老闆講的。”
“以後公司的安保,全都交給德華哥來處理。”
見到歡場經理們的懂事,德華也很欣慰,朗聲說道:“江湖人做事一向只問仇家,江湖事,江湖了,不會傷到大家。”
“今天的損失都算在我德華身上,會有人給你們送錢的。”
“去忙吧!”。
德華處理完老闆們,就轉過頭看向這群借兵,大聲說道:“我是文字堆的德華,從今天開始,清風街就是我的地盤了。”
“九龍城寨裡面有多苦,不用我講,你們心知肚明,今天晚上我開堂口擺山門,想要過檔跟我的,不用紅封,只需要一句話就夠。”
“清風街算咩!我要吃下整個銅鑼灣,搞成清一色。”
江湖崇拜強人,德華的名頭之前並不響亮,只是少爺樂身邊的保鏢。
現在不一樣,用了不到二十分鍾,插下一條油街,說明實力夠硬。
再加上德華後面還站著萬丈紅,更別提號碼幫文字堆,對於這幫有今天,沒明天的九龍城爛仔們來說,勢力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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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說二五仔的江湖傳言,他們反倒不在意,出來混,就是拼勢力,拼鈔票的。
忠肝義膽,沒米下鍋也是一樣白說。
再者說,九龍城寨中,每天最不缺背叛的戲碼。
“德華哥,我們跟你!”
“.....”
九龍城的爛仔們,舉起手上的傢伙事,高聲地說道。
.....
清風街被號碼幫文字堆插旗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元寶的耳中,此時的他,正帶著白色監理頭盔,在工地視察。
“靠!德華這個二五仔,下手是真踏馬的狠。”
收到風的元寶,將嘴裡的煙吐到了地上,生氣地大罵道:“撲街,爛命坤吶?”
“平日裡就他聲音大,現在丟了地盤,一句話都不講了?”。
通風報信的小弟也是很尷尬,抓著頭說道:“阿坤頭都沒找到,已經下去賣鹹鴨蛋了。”
“號碼幫不知道在那裡拉的人,比馬交仔都惡,有的手都被砍斷了,還往前衝,都是不要命的狠角色。”
‘大老,現在怎麼辦?’
狠角色?
手掉了還能拼?
如果不是北仔、越南仔,那就只有九龍城寨那幫乞丐了!
元寶年輕時也在九龍城寨廝混過,龍哥當老正,自己當幫兇,去騙師奶的買菜錢。
但龍哥做壞蛋都當的不徹底,每次只是騙兩碗叉燒飯,多了的錢,也會返給師奶們。
當好人六根不淨,當壞人心存善念。
所以才混個英年早逝的結果!
悲哀!
他兒子阿樂就不一樣,要不不做,要做就要做絕。
比龍哥強上一百倍!
“怎麼辦?”
“當然要打回去了!不是吧!這點事都要我來教?”
“有沒有搞錯!”
元寶見自己馬仔傻乎乎的,立刻就氣不打一處來,照著頭扇了一巴掌,讓他清醒一點。
“讓毒蛇柄去做。”
“總說我不給他機會出頭,這次有機會了,就看這傢伙能不能抓住。”
“搞定了,紅棍位置一定有他一個。”
“原話告訴他,只要把德華那個撲街解決,清風街就歸他來睇。”
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爛命坤都被人幹掉,堂口的兄弟們也一定損失慘重。
安家費,醫藥費,保釋費,又需要堂口掏出一大筆錢。
元寶剛接了兩個工程,賺了不到三百萬,看樣子又都要賠回去。
這些也都是後話,現在需要趕緊把地盤搶回來,讓江湖上那些野心勃勃之輩知道,銅鑼灣還是興和當家做主。
德華插旗清風街的訊息,司徒浩南也很快收到風,他想了想,拿起桌子上的座機,找出平安旅館的名片,按照上面的號碼打了過去。
“喂?那位?”
聽到有人接通,司徒浩南立刻開口說道:“我找謝老闆,有生意要談。”
“稍等...”
電話中傳來敲擊聲,應該是將話筒放到櫃檯上去叫人。
司徒浩南非常有耐心地敲動手指,嘴裡哼著小曲,等待著謝無期接電話。
上一次老闆去平安旅館,他被劉子健銬走了,沒見到那位傳說中的謝老闆。
聽阿振說,是個大美人,可鄭風那個衰仔,卻說一臉媚相,不是個好人。
他們兩個各持一詞,還吵了起來。
這到讓司徒浩南更加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