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應該在二樓。”

中森明菜聽到安保人員在交談,有個男的借高利貸,老婆過來贖人。

她猜測大概就是千佳跟石板,急忙拉著鄭耀陽去往二樓。

經理室門口,站在幾位凶神惡煞的安保人員,明菜只能求助看向鄭耀陽。

鄭耀陽走到他們倆面前:“我們是來解決那對夫妻的事情。”

兩人相視一眼,其中一位問:“你是石板的什麼人?”

“是什麼人重要嗎?”

鄭耀陽澹澹一笑。

其中一位聞言,去往辦公室,沒多久出來,邀請他們進去。只要能幫石板夫婦還清欠款,什麼人根本不重要。

“千佳醬,你沒事吧。”

中森明菜看到田中千佳,以及縮在一角的石板健太。

千佳羞愧難當:“明菜醬,真的非常的抱歉,很謝謝你能過來。”

鄭耀陽猜的沒錯,她確實在套路中森明菜,因為她實在沒辦法了。

親戚朋友都借了個遍,每次都杯水車薪,而明菜是她認識最有錢,也是心地最善良的朋友。

她待在這裡這麼久都相安無事,也是跟老大說,有人待會過來幫她們。

一個三十來歲,看起來像是頭目的社團分子,抬眼看向中森明菜,面露不滿:“喂,你把口罩摘了。”

中森明菜不為所動,詢問:“石板欠你們多少錢,我幫他們還。”

如果只是錢的問題,她自己也有點積蓄,根本不需要鄭耀陽出面。

頭目扭頭看向石板,滿臉羨慕說:“原來你小子,倒是娶了個好太太。”

他一改之前的態度,拿出幾張欠條,上面都有石板的簽字畫押,笑眯眯說:“這位小姐,石板先生欠我們的,連本帶利一共2200萬。”

他們放貸只為求財,只要有錢,態度什麼都是無關緊要。

此話一出,千佳跟石板都愣住,千佳急忙喊道:“川口先生,剛才明明才2000萬。”

川口笑著說:“石板太太,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兄弟幾個出了那麼大力,是不是該給他們點營養費?”

這種場面,他見過很多次,有錢人都嫌麻煩,只想快點了結這件事。

而最後多出來的錢,只會記在石板的頭上,又不關他們的事情。

千佳看向明菜,滿眼哀求,根本不敢直視鄭耀陽。

中森明菜蹙眉,扭頭悄悄詢問鄭耀陽的意見。2200萬是日元,大概只有14萬美元左右。

她有錢,能拿得出來。

鄭耀陽面帶笑容,詢問:“如果我們沒錢,他們會怎麼樣?”

中森明菜哪都好,就是為人太善良,錢袋子也太鬆。

如果不能讓他們長點教訓,這是第一次,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川口一愣,直言道:“男的去當血奴,看看有沒有老闆看上他的器官,女的當娼妓,能賺一點是一點。”

一旁的千佳聽聞,也慌了神,急忙哀求著明菜:“幫幫我,求求你就幫我這一次吧,明菜醬。”

中森明菜於心不忍,但並沒有插話,全權讓鄭耀陽處理這件事。

“那你覺得石板能抽多少血,又能抵多少錢?”鄭耀陽詢問。

川口一愣,看著石板,像是在打量著牲口:“短時間應該能抽1000CC,大概能抵十五萬左右。”

鄭耀陽滿意的點頭,笑道:“那就先去抽著吧,再把腎臟也摘了一個,能抵多少就抵多少。”

眾人心裡生出一股寒氣,這哪是在救人性命,分明是活閻王。

1000CC外加一個腎臟,就算能活著走下手術檯,下半生基本也廢了。

川口忍不住問:“這位先生,您不是在說笑吧?”

鄭耀陽冷著臉:“現在快天亮了,你覺得我有心情在跟你開玩笑嗎?”

他喚來張啟峰,寫了一張價值14萬美元支票:“做了,這錢就是你的。”

川口一眼就辨別支票的真偽,露出燦爛的笑容,伸手想要去拿支票:“我們吃虧點,這錢給我,人你們帶走。”

最近大半年日元一直在貶值,美元日元的比例已經達到149倍,14萬美元差不多2086萬日元。

石板的實際欠款也不過1500萬,只要能拿到錢,他們一般是不會牽扯到命桉。

“如果不做,這錢你就拿不走。”鄭耀陽冷聲說。

川口也反應過來,知道鄭耀陽是想給石板一個教訓,沉吟片刻:“這位先生,我們各退一步。我打斷他的雙腿,以後再禁止他過來,您覺得怎麼樣?”

鄭耀陽嘴角帶笑,

沒有同意,但也沒有拒絕。

川口心領神會,拿過一根棒球棍,一步步向石板靠近。

石板面露驚恐,雙手撐著地面,急忙後退,直到背靠牆壁,退無可退,哭喊著說:“千佳,救我。”

千佳扭過頭不敢看,聽聞要抓她去當娼妓,她就有放棄石板的想法。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她已經做的夠多,甚至還為此失去明菜這個朋友。

一聲聲哀嚎,響徹整個辦公室。

川口讓下屬幫忙按住,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揮舞鐵棍,砸向石板的膝蓋。

鄭耀陽沒開口,他就不停止。

“困了,回去睡覺吧。”

鄭耀陽面露笑意,隨意扔掉手上的支票,拉著中森明菜離開辦公室。

裡面是地獄,外面是天堂。

明菜突然感覺這個世界好魔幻。

她只能緊緊抱著鄭耀陽,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安全的港灣。

兩人剛走出柏青哥店,川口忽然追了出來,畢恭畢敬深鞠一躬,雙手奉上支票:“鄭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是您,請您原諒我剛剛的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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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耀陽在東京很出名,但不怎麼出面,所以也很少有人見過他的長相。

當他看到支票上面的姓名,整個人都愣住,也急忙追了出來。

因為事到如今,渡邊芳則的老闆是鄭耀陽,在社團圈內已然不是秘密。

他雖然不是山口組的成員,但也不敢得罪這位三大社團之首的大哥大。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鄭耀陽沒有要回支票,直接跟中森明菜進入車內,準備回家。

川口追著汽車,急忙大聲喊道:“鄭先生,請您放心,我以後一定不會讓石板再過來的。”

鄭耀陽笑笑,沒有回應,扭頭看向中森明菜:“你是不是覺得我做錯了?”

中森明菜急忙搖頭,嘆息說:“只是千佳,她以前真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不覺得鄭耀陽做錯,他的本意是好的,只是手段稍微偏激了一些。

她很多是感到心疼,因為一位失去了好閨蜜,同樣也是為千佳而惋惜。

一個樂觀積極的女孩,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讓她聯想到自己。

如果當初沒有遇到鄭耀陽,她會不會變得跟千佳一樣?

“人都是會變的。”

鄭耀陽敲打她的腦袋,制止她繼續胡思亂想:“你的腦容量就那麼大,想太多隻會徒增煩惱。”

中森明菜哼唧一聲,突然抱著鄭耀陽的腰部,面露嬌羞,小聲說:“親愛的,回去之後,我們再試試好不好?”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有在養生,醫生說過,比起半年前已經活躍了很多,要是多嘗試幾下,說不定可以。

鄭耀陽低頭親吻她的嘴唇:“這種事情,強求不來,順其自然吧。”

“我知道,只是我真的想你了,我們好久好久沒有那個了。”

“真的?”

“真的!”

“真拿你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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