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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相比較拉麵我是更喜歡炒飯那一類的。”

“你到底在說什——”

“就是說啊,我不太喜歡吃拉麵,相比較拉麵,我本人更喜歡吃炒飯。”

看著飛濺而出的血沫和半身,就像是閒聊家常一樣,看著那雨幕之中破碎的殘肢斷臂隨口說道。

沒有鐵鏽的腥味,在暴雨之中碎裂的身軀眨眼間時光倒轉,再一次重新規整成了原本的,穿著白色羽織的模樣。

只是還沒等有哪怕任何的動作,無數看不見的利刃就劃破了雨滴,瞬間穿過了雨幕將宇智波鏡高大的身軀分割的四分五裂,爆發四散。

而旗木朔茂靠在門廊柱上,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將手掌搭在了刀柄之上,像是很苦惱似的皺著眉頭。

“你不覺得我們這邊的拉麵吃起來很麻煩嗎?總是有人教育你正確的吃拉麵的辦法,什麼盤在一起啊,什麼地翻天啊,什麼醬油多多啊之類的,規矩很多不是麼?”

雨幕之中悄無聲息的出現數條白線,宇智波鏡的身軀再次爆碎破裂,在時光中重新歸於一體。

只是宇智波鏡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就算是想要說些什麼,那白色的在雨幕中悄然浮現的細線也會直接將他的喉嚨切開。

一秒鐘,他回覆成原本的模樣只需要一秒鐘而已。而他展開自己的力量更是連一秒鐘都不需要。但就是在這一點五秒的時光之中,他不斷的重複迴圈著自己的死亡與蘇生。

而正如同藍染一般審判著他命運的男人正一臉頹廢的模樣靠在門廊上,聽著暴雨的聲音,唉聲嘆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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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炒飯就很好,炒飯沒有人教你那些東西,隨便點點小配菜,然後就著炒飯就是一頓很美好的飯菜了。我個人是很喜歡炒飯的,畢竟我不太喜歡規矩太多的東西,而且也是這麼做的。”

“宇智波家一開始也是拉麵派的,但是現在似乎也逐漸意識到了炒飯的美好,開始逐漸向炒飯這邊靠攏。不過這對我來說倒不是什麼特別好的訊息。畢竟炒飯這種東西,還是一個人吃比較好不是嗎?一群人分著炒飯什麼的,想想就覺得好麻煩啊。”

“相比較被規矩束縛的人生,被各種各樣仇恨與偏見束縛的人生,最近我才覺得似乎意識到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才是好的人生。你不覺得是這樣嗎?”

手掌搭在了劍柄上,旗木朔茂看著雨幕之中不成人形的男人,露齒一笑。

而隨著一段彷彿詭異的雪花點一般的回朔,那些斑斕的碎塊重新組建成了宇智波鏡的模樣,然後有在下一瞬間被瞬間碾碎成泥。只有斷斷續續的聲音在暴雨之中支離破碎的傳來。

“你——”

喉嚨被細線切碎。

“到底——”

聲帶被切開剁碎。

“在說——”

嘴唇被攪成碎末。

“什麼!”

口腔暴露在空氣中。

就好像成為了一個巨大的人體標本一樣,在暴雨中的宇智波鏡重複著切開又恢復的迴圈。

無數的血液和支離破碎的隨手在這小小的不到一立方米的空間之中不斷的迴圈破碎,又重新的填補在了一起。

而看著那怪誕扭曲的一幕,聆聽著那交錯而又破碎的話語,像是很遺憾似的,旗木朔茂搖了搖頭,眯著眼睛看著面前的那宇智波鏡,半月般疲倦的眼眸裡閃動著懾人的寒光。

“說什麼?嗯,沒打算說什麼。只是單純的,面對想要對我兒子動手的惡人,直接砍掉不是太便宜他了麼?”

“你這傢伙——”

“怎麼了?不攻過來了麼?宇智波家的自信到哪裡去了?”

看著那在朦朧的幻影之中已經逐漸不成人形的宇智波鏡,頹廢的中年男人哈哈一笑,很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皮。

“很苦惱吧?順便告訴你,這根本不是我自己的功績,只是很簡單的斬魄刀的能力而已。我的斬魄刀是始終解放類。很乖巧的孩子吧?就跟卡卡西一樣優秀。”

“始解,碎夢。解放後就會變成超高速流傳在我身邊的無形利刃,速度大概跟我巔峰時期出刀速度一樣快,雖然不及我現在這樣,但是有著很讓我羨慕的能力,他可以無視任何防禦手段,從空間的角度去將我周圍十米內的所有敵人切開剁碎殺死。”

“雖然做不到如同藍染那家夥一樣,抬手召喚出重力洪流開始進行轟擊,但是我的能力覆蓋範圍內,至少一隻蚊子均勻的被分割成十七塊還是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問題的。出刀速度和頻率差不多在一秒鐘二十一次左右,飛行速度在一秒鐘四百米,也就是來回二十次迴圈。而我有十柄這樣的無形利刃。”

“因為是無限解放類,所以我對他的操縱基本上是不用考慮也不用消耗什麼的。我可以在這裡跟你耗上一整天的時間。”

哦對,講解能力算是我們這邊對戰的規矩,畢竟要給藍染提供資料嘛。

看著那在暴雨之中因為無形利刃的切割幾乎已經不成人形的宇智波鏡,頹廢的中年男人微笑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酒瓶。

也不裝作自己是拔刀斬了,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有些破舊的小酒杯,坐在雨搭下面,看著那破碎著的人形倒了一杯小酒,一邊喝著一邊看著那六番隊隊長在自己的能力面前肢解的模樣。

從頭顱,四肢,身軀,從五臟六腑到骨骼,從迷走神經到血管,幾乎每一個能夠被穿透,被分割的地方,都被無形的利刃在暴雨之中切開剁碎。隨著神經開始不斷的研磨,那幾乎深入靈魂的痛苦開始讓宇智波鏡近乎瘋狂的吶喊狂呼起來。

但是因為聲帶和喉嚨被無數次切開的原因,在暴雨之中,這慘絕人寰的酷刑甚至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只有那個頹廢的中年男人看著那已經跪在地上不斷肢解破碎的血肉,怡然自得對著落下的雨幕自斟自飲。

過了半晌後,看著那在地面上已經沒有什麼動靜的宇智波鏡,旗木朔茂看著還剩一點的酒瓶,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還真是倒黴啊,宇智波鏡。明明有了這樣幾乎不死身的能力,但是卻倒黴的碰上了我這樣一個可以說是剋星的傢伙。”

看著那趴在了冰冷的街道石磚上,像是一條即將瀕臨死亡的野狗一樣不斷喘著粗氣,童孔逐漸開始擴散開來的宇智波鏡,白髮的男人搖了搖頭,徑直走到了雨幕之中。

就好像一層無形的屏障已經將雨幕和他隔離開一樣,一層無形的球狀護盾將他的身軀緩緩的包裹起來,身上不沾一絲雨滴,就那樣徑直的走到了宇智波鏡面前,俯下身子看著這個自視甚高的宇智波家的後代。

相信木葉的火之意志,相信二代目的言論,明知道自己的家族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卻忠心維護二代目有關於詛咒一族的理論。甚至以身作則的去踐行,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火之意志和那詛咒的言論到底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對於他來說,既然自己是詛咒的家族,那就要洗刷詛咒。

這對於絕大部分木葉的忍者來說,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只是對著死了一次的旗木朔茂來說,這跟在他傷口上撒鹽沒有什麼太本質的區別。

這是他最憎恨的事情,也是他最無法面對的事情。

因為相信村子的言論,相信自己的行為能夠證明清白,最後讓自己的兒子承擔了難以想象的重擔。這是他旗木朔茂用盡一輩子都無法面對的事情。

他或許對於所有人都無愧於心,用死亡來直面村子的指責,但是他永遠都沒有辦法面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所以宇智波鏡這種行為,真的徹底將旗木朔茂這條老鹹魚給惹怒了。

“實際上我沒打算對你做些什麼。如果你不提我的兒子的話,我就會直接把你帶到藍染那邊去。”

蹲在昏厥過去的宇智波鏡的身邊,旗木朔茂拖著宇智波鏡的頭髮,像是拖拽一條死狗一樣向著某個方向走了過去。

“但是你威脅我,用我的兒子來威脅我。我曾經失去過他一次,我永遠,永遠,都不想失去他第二次。所以,我會把你帶到藍染那裡。以失敗者的身份。”

走到了一個陰影的拐角處,兩個人的身軀開始不斷的掉落黑色的淤泥。伴隨著那些黑色的物質沉浸在了陰影之中後,兩人的身影悄無聲息的融入到了影子之中,眨眼間就抵達了另外一個區域。

而這樣莫名的刺激也讓短暫因為劇痛保護性昏厥過去的宇智波鏡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在旗木朔茂毫不留情的拖拽中,他看到了一個滿是資料和標註的房間。

而在那燈火的正中央,一個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穿著白色羽織的身影正端坐在椅子上寫著什麼東西。看著宇智波鏡被拖進來的模樣,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啊,鏡君。我還以為你不會參加這次宴會呢。”

“……”

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被拖進來的宇智波鏡看著在燈火之中平靜的閱讀著報告的藍染,終究是支撐不住心力的枯竭,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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