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收起鏡面球狀的魅魔外丹法相。
多了一項天賦，不僅能增強外丹法相實力。
等完善了八九玄功——汲養篇，法相天賦就能化作本體神通，精神擬化天賦實用性極高，不僅僅是模擬高位生物氣息那麼簡單。
“精神擬化，除了能嚇人一跳還有什麼用處？你看起來似乎很高興。”餘盡迴歸金屬銘牌，一抹紅色星火閃動詫異問道。
“沒有規定只能模擬生物，模擬太陽、月亮，星辰、山河、瀚海，還有什麼比化身它們，更能理解它們。”
“這不就是原始悟道途徑？分明是能增加悟性的能力。”殷明頓了頓開口解釋道。
“這些都是沒有生命的死物，哪來精神氣場給你模擬？”餘盡愣了片刻，感覺對方思維方向奇異，打破殷明不切實際的幻想道。
“天地意志浩瀚、縹緲，確實不太容易捕捉模擬，不是還有‘神’嗎？把她們作為中轉站不就可以了！”
殷明擺了擺手，自然有考慮到各種情況。
比如道主會阻止後進者證道，但總有例外，是死於道化的道主，被徹底封印的道主，或者如拾荒者葫蘆這般器物道主，沒辦法阻止別人悟道。
理論上，有極小機率獲得法則碎片，無論用於突破自身境界，還可以煉器，融合巫術，都是不錯的選擇。
“還能這樣用？”
把‘神’當做中轉站用，一般人還真是想都不敢想。
餘盡仔細分析，發現這個方法確實有可行性。
雖然元素諸天法則近乎都被佔據，原始悟道途徑已經走不通，但如果能掌握快速悟道的方法，還是很有希望找到一點空子鑽。
只要方法不洩露，起碼有萬分之一機率獲得法則碎片。
別小看只有區區萬分之一機率，對於那些困在6環境界幾千、上萬年的巫師，術士、超凡生物，冒著巨大生命危險獵神，機率也未必能有這麼高。
餘盡沉默了良久，突然開口問道：“你——你不怕被道化，一滴水，去感悟汪洋大海。”
“富貴險中求嘛，況且會不會，和用不用是兩回事。”
殷明有外丹作為阻隔，甚至可以以捨棄外丹為代價，用作為叢神為條件，換取道主不阻道。
想辦法，用葫蘆阻隔控制感悟時間，就能最大限度保持安全，缺少的就是一個能延後執行命令的人工智慧，或者說器靈。
餘盡紅光閃爍不停，頓了頓低聲喃語：“你要是……成功了！進你的葫蘆也不是不可以。”
“……”
次日！
殷明前往颶風之城內城，用1枚元素結晶在市場租了個攤位。
售賣初級治療藥劑，但藥劑只是順帶著售賣，回一回，近來急劇消耗的元素結晶，主要目的還是收購新鮮的真血。
術士！
超凡生物！
至少有一點是巫師遠不能企及。
就是血液，自家老祖骸骨，誕生的子嗣、身體器官都是超凡材料，必要時候能賣點應急，巫師就不行了！
攤位剛支起沒多久，就有一名1環術士上前詢問：“這位巫師，你是什麼真血都收購？”
“不錯！深淵魅魔、熔岩巨魔、扭曲樹人、羽蛇、怯魔、雷翼鳥血脈優先。”殷明開口說道。
半天時間，殷明就收集齊各類魔獸真血，並且原產地價格極其優惠。
而優先收購血脈只收集到怯魔、羽蛇、雷翼鳥真血。
術士真血並不適合煉製血脈藥劑，但用於繪製卷軸，以及實驗都是不錯的選擇。
“……”
“既然在術士聯盟暫居，那就先把八九玄功……變化篇弄出來。”
八九玄功還差汲養篇、變化篇、以及玄功轉化篇。
完整的血源符文，一時半會很難搞到手。
線索倒是有，銜尾蛇諾斯底·布加林肯定有，而且是4環銜尾蛇源祖符文。但幹不過永寂之骸，可不敢衝進亡靈之城搶銜尾蛇留下遺產。
颶風之城實驗原材料豐富，不說徹底完善八九玄功——變化篇。只要能完全偽裝成一名術士，超凡魔獸，增強生存能力也是好事。
“真名圖騰符文，本身就有變化之能，只不過沒能完全模擬出真血效果。”
術士真血由精、氣、神凝練，宛如重塑一具超凡軀體。
真名符文限制了超凡血脈侵蝕，但享受到超凡血脈對身體的正面加持，想完全不受影響也是不可能。
精神力、魔力模擬出的偽真血，相比術士凝練的真血，缺少精元供給和凝練過程。
“煉製外丹的時候就有已經考慮，可以利用星水銀特性凝練承載真血力量，不過凝練真血的精元，肯定不能由自己提供。”
外丹法相，殷明本體可以視作一大滴真血。
精神力、魔力利用真名符文轉化，但精元卻不行，先不說還沒脫離肉體形成血氣。
精元透過食物補充，速度太慢，平時還需要消耗一定氣血溫養六枚外丹，勐男也得被榨成藥渣。
“精元肯定不能用自己的，用0環身體產生的精元，供養2環超凡魔獸消耗，這不比單挑魅魔難度大？”
真血早就加入液態靈魂結晶，成為繪製符篆的符墨。
殷明打算用保持活性的術士真血，作為外丹法相能量消耗，從而實現變化超凡魔獸的目的。
“先實驗一下，1環：羽蛇，”
只有1環術士，掌握完整的1環真名符文才，能完全變身超凡魔獸。
殷明收集到的1環真血，就屬羽蛇血脈最多。
將外丹浸入富有活性的真血，真名符文開始逐漸轉化真血能量，沉澱於外丹內部的星水銀內。
隨著魔力啟動真名圖騰符文，外丹內蘊藏的真血能量爆發，激發的血脈之力透過外丹傳到本體。
殷明身體化作一枚魔核，作為核心，血脈之力消耗真血內蘊藏的龐大能量，衍生出血肉朝1環羽蛇變化。
然而，還沒等構建出羽蛇身體。
突然！
外丹劇烈顫動！
還沒有來得及將血脈之力收回，羽蛇身體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解，化作一地殘肢爛肉。
“失敗了！術士真血內蘊藏的神元，氣元，阻止我精神力、魔力進入，導致不能掌控1環羽蛇身體。”
“並且，真血還將外丹法相給汙染了！”
實驗失敗是常有的事。
殷明心念一動，鏡湖奇景一朵晶瑩蓮花浮出湖面，層層綻放，釋放一朵虛白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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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虛焰火苗從指尖燃起，隨著精神力注入壯大，灼燒淨化著受到汙染的外丹。
“這是什麼火，怎麼感覺像……”
餘盡看著殷明進行實驗並沒有打擾，直到實驗階段性失敗，才湊上前打量著三昧神火。
“燃！”
不等說完，殷明就操控火焰朝著金屬銘牌偷襲，不過令人失望的是，並沒燃起第二朵神火。
要麼，餘盡是真的沒有生命，要麼是精神力層次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