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
無相之爭！
所有邪神、魔神、虛空巫師都在等待戰爭開啟。
但誰也沒有想到，戰爭會以這樣的形式開啟。
毫無徵兆，不要說那些6環級位巫師、惡魔，哪怕7環，8環級位，都只能充當一個看客。
淵與虛在冥冥之中進行爭鋒，沒有任何痕跡，亦沒有任何能量波動。
深淵、黑塔大陸，有山洪，有地震，有乾旱，有十日齊空的場景，還有更多不可理解的災厄。
深淵所化星球，黑塔塑造大陸，成為淵和虛的身體，冥冥中形成的戰鬥損傷，映照在龐大的軀體身上。
一次、兩次、三次、萬次…………。
即使深淵意志、全能之眼籠罩的環境，也不能做到完全不露痕跡。
邪神存活幾萬載歲月，細作遍佈各個位面，即使進不去兩個勢力核心，也不至於淪為瞎子。
發生一次、兩次天災，可以解釋為意外，但這種不可理喻的事情接連發生。
也不免會被有心人發現，然後透過所獲碎片訊息，不難洞悉出真相。
“嗡！
”
戰爭開始的訊息，很快向外輻射傳播。
才讓眾多看客反應過來，勐然驚覺，原來戰爭已經開始。
但也只能透過無端陷入各種災厄生靈，連續不斷的靈異事件。
感知到有一場無視界域，無視空間，超出認知的戰鬥正在發生。
所有窺探的人，都只是球賽最後一排的觀眾，只能透過呼喊聲，粗略的判斷戰況。
“…………”
“嘶…………”
殷明手握水晶骷髏頭，邪神訊息池訊息不停更迭。
捕捉到9環級位強者正在戰鬥，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在天災中死亡的智慧生靈，只不過與一個小型位面相當。
沒有一個7環級位隕落，也沒有造成嚴重的破壞，但卻讓所有人都感到不寒而慄。
凡人！
才會驚歎於毀天滅地的力量。
凡人過分在乎破壞力，是因為他們對力量認知停留在物質層面。
盲目的以為，破壞力就是強大的體現，認為神靈戰鬥就該崩山裂地，煮海焚山。
但此等認知落入7環級位神靈眼中，其實就像平民認為皇帝用金鋤頭一樣好笑。
固然，物質毀滅是一種攻擊方式，但絕對不會是主流。
好比兩個身披鎧甲的鬥士，都掌握了無視鎧甲，直接攻擊身體的手段，何必執著於破壞鎧甲？
真正讓神靈恐懼的東西，不會是毀天滅地的力量。
撬動強大的能量需要時間，軀殼毀滅也不代表死亡，能量的速度也遠不及思維速度。
面對只單純擁有強大破壞力的強者，可以揚長避短，透過針對級位漏洞進行獵殺。
好比暴食之主，別西卜，要是沒有深淵提供庇護，殷明在2環級位的時候，就能透過靈魂結晶提取的汙染，完成屠神的壯舉。
“不能理解，無法仰望，這才是真正刻骨的恐懼。”
“這意味著連生命層次都不同，差距比螞蟻和大象還大，螞蟻和大象好歹同屬生物，這是紙片人和活人的差距。”
“連觀戰的資格都沒有，更別提影響到這場戰鬥，與9環級位強者做對抗。”
“…………”
【夢魔符文！】
殷明運轉體內一縷魔力，注入不停變換的夢魔符文。
從邪神訊息池得到戰爭開啟的訊息，邪神夢魔符文就不停閃爍，但就算沒有接到召集訊號，也準備主動進入夢魔世界，希望能從兩位同盟瞭解到更多情報。
一縷意識進入夢魔世界，四周依舊蒼白虛無的背景，一方桌桉，一壺茶水，三盞茶杯，三個普通蒲團。
霧香·華生，萬蛇之母早已坐在對應位置，活的歲月比較悠長，情報方面總是快人一步。
“嘩啦！
”
萬蛇之母倒了一杯琥珀色茶水。
推到殷明面前，打破沉寂：“獵獸神支付的報酬，可還滿意？”
殷明這二十年藏匿到極致，連訊息都不往外傳遞，自然也不清楚陰暗之龍的狀況。
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收到，虛空傳送太過顯眼，這會倒是取物的最佳時機，估計也快收到了！”
“譁！
”
霧香·華生揮動手指。
幻境中萬物由心，杯中茶水交織成道道影像。
呈現出深淵、黑塔大陸發生的靈異事件，生靈無徵兆死亡，森林無徵兆化作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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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透過邪神訊息池知曉情況，但看到看到如此多靈異桉例，還是忍不住緊皺眉頭，還是沒由來感到一陣心季。
霧香·華生直接進入正題：“基本可以確定，這些畫面是9環級位強者交戰的映照，兩位怎麼看？”
萬蛇之母晃動蛇尾：“老實說，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懼，無力，只是有一點很好奇，這種不可理解的強大生物面前，我——萬蛇之母，怎麼配活這麼多年？”
霧香·華生解釋道：“其實她們沒你想象中可怕，9環級位強者天然被天地針對，就像存在於世界之中世界，不能輕易現身，不能在現世肆無忌憚使用力量，這也是咱們還能存活的理由。”
淵也是如此說，現在算是得到印證了！
不愧是神紀時代活過來的老怪物，知道的東西就是多。
殷明品嚐一口茶水，開口道：“冥冥之戰，無相，希聲，咱們連觀戰都做不到，商量戰爭結果沒有意義？倒不是趁著深淵與黑塔糾纏，做些什麼。”
霧香·華生點頭：“我也如此認為，而且選好了目標，術士聯盟最古老的一尊術士。她沒有加入深淵、巫師黑塔，擁有術士聯盟古老的寶藏，也知道諸多隱秘。”
萬蛇之母撇了霧香·華生一眼，別有深意道：“能有多古？”
霧香·華生笑道：“論年歲自然無人能與我相比，但我在神紀時代末就被封印！侵蝕封印，能接觸到外界訊息已經是兩萬年之後，諸多隱秘也無從瞭解。”
“比如遺失的一段歷史，神紀時代到如今經歷了十幾個文明，巫師、術士、鍊金、其實都是以符文為根基發展，好些東西憑空出現，顯然有一段由衰到盛的過渡歲月卻被抹去。”
“經歷這一段歲月的生物，要麼被封印，要麼被抹去記憶，你從獸神的記憶應該有所瞭解，而這老術士就是為數不多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