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巴尹拉姆露出一抹尷尬之色。
點了點頭：“咱們邪神不像深淵、巫師黑塔家大業大，自然要充分利用每一份資源，我提取完屍骸腐敗的血肉，會將地址告知你，並不影響你收集骸骨。”
深淵血腥惡魔、戰爭惡魔會狼狽為奸。
蓋因兩者所需的靈魂，一個是殺欲，一個戰欲，可以同時出現在戰場上。
有共同目標，滿足不同的利益述求，就是天生的盟友。
不過，殷明與巴尹拉姆的情況又有些不同。
巴尹拉姆提取完屍骸腐敗的血肉，殷明還可以收集骸骨材料。
殷明要是先一步轉化亡靈骷髏，屍骸血肉就全部浪費了！
如此優勢，殷明自然不會浪費。
頓了頓開口道：“確實沒有任何影響，可是我為什麼要浪費時間，成全你？”
巴尹拉姆取出一顆拳頭大小的水晶骷髏頭。
開口道：“這是邪神之間互相聯絡的工具，能夠隱藏身份進行交流，可以交易一些資源，情報，甚至僱傭邪神幫你做事，不過並沒有任何約束力，所以全靠自己分辨真假，算是補償如何？”
巫師世界明面上只有深淵、巫師黑塔、神靈國度、術士聯盟四個勢力。
但暗中卻不知道存在多少強者？
似霧香·華生這樣的時代殘黨，萬蛇之母這樣的恐怖超凡魔獸，以及野心勃勃的非主流巫師，都被統稱為邪神，
聚集起來，絕對是一股無比恐怖的力量，但是不同的訴求，甚至想吞噬對方成就自身，所以只能是一盤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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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能有一個組織做歸宿，多一個瞭解情報的途徑，絕對不是一件壞事。
殷明也清楚，屍骸上的腐肉作為常規資源，也榨不出多少油水。
收下水晶骷髏，點了點頭道：“好！你先請！
”
反正是被深淵惡魔享用後的殘渣，也不在乎再多沾一份口水。
而且，讓巴尹拉姆先也並非沒有好處，有人在前面躺雷，至少安全更有保障。
“…………”
交易達成！
兩人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緩和不少。
不過，都也只是表面工夫，根本誰都沒有放鬆半分警惕。
巴尹拉姆始終保持安全距離，體內魔力奔騰無比活躍。
而殷明也只是將金光咒護體金光收入體內，始終保持運轉狀態。
“叮！叮噹！叮…………”
巴尹拉姆也取出一顆水晶骷髏頭。
敲擊水晶骷髏牙齒，音調竟如同鋼琴般清脆，形成一道優美的奇異韻律。
頓了頓開口道：“我會將所有去過地方標明，透過水晶骷髏頭傳遞實時更新，只需重複相同韻律，就能快速建立聯系，否則在資訊池中建立聯系會很麻煩。”
殷明手指敲擊骷髏頭牙齒，重複出巴尹拉姆敲擊的韻律，兩顆骷髏頭頓時建立一道薄弱的聯絡。
運轉一縷魔力啟用水晶骷髏頭。
感知到水晶骷髏頭運轉模式，感到略微驚異：“咱們邪神，交流的渠道倒是很有意思！
”
水晶骷髏頭同樣能實現跨位面交流。
並不是如同夢魔世界般的意識幻境，也不是透過類似法則與印記感應完成同步交流。
傳遞信息，資訊完全與提供資訊的人剝離，使任何人都無法知道誰是誰，隱私暴露絕對是諸多交流平臺最高級的存在。
就像是一個渾濁的水池，有幾條魚吐泡泡，泡泡在水中炸開，就是公開資訊。
也可以透過建立聯系，將泡泡傳遞到指定目標，而除了類似密碼的韻律之外，還有能夠限制資訊擴散的小池塘。
“波！
”
很快，殷明就接收到巴尹拉姆傳來的訊息，是克爾克位面的詳細地圖。
所有超凡聚居地，以及凡人城池都清晰標註其上，還有粗略的人口估計，顯然比殷明多做了一些準備。
整個位面一半明亮，一半灰暗。
明亮代表巴尹拉姆已經去過地方，灰暗的代表還沒有去過的地方。
“………………”
“既然已經達成協議，這一座城市的腐化血肉，我就先拿走了！
”
巴尹拉姆將水晶骷髏頭的操作方法交代完。
望向眼前廢墟城市中的屍骸，準備轉化屍骸腐化的血肉。
窺探他人能力，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殷明卻厚著臉皮留在原地沒有離開。
雖然沒有真正打起來，但對方已經窺探到不死玄冥神相，金光淨壇神相，金光咒，怎麼也要看點什麼手段才不會吃虧。
“7環：腐敗化血…………”
巴尹拉姆身體發出奇異聲音，微弱，若非神識根本無法察覺。
構成身體的億萬顆黑色小光點，如同螞蟻一般脫離，落地開始瘋狂增值，形成一道恐怖的黑色浪潮，將整座城市覆蓋。
屍骸上殘留的血肉，開始加快速度腐化，就像點了數千倍速的影片一樣。
其腐化後，形成黑褐色的液體，匯聚成一條恐怖的血浪，被巴尹拉姆收進一個類似黑色水池的容器。
神器！
而且不是腐化法則形成的神器。
其中虛幻概念強行進行命名，或許可以叫做‘血’字法則。
巴尹拉姆竟然還有第二道法則，收集腐化的屍骸血肉，是在為突破8環級位做準備？
殷明心中如此猜測。
巴尹拉姆卻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坦然道：“我也掌握了第二道法則，準備建立統合模型突破8環級位，但‘血’字法則和‘腐化’法則並不怎麼契合，不比你‘不死’法則與‘淨’字法則統合小，有沒有興趣做個交換？”
法則交換！
當初和月神做過一次。
怎麼可能把好不容易得來的不死法則又交換出去？
而且‘血’字法則有什麼用？
把亡靈骨海改成血海，然後讓掌握不死法則的傢伙來摘果子？？
殷明搖了搖頭：“不必了！
我覺得‘血’字法則與‘腐化’法則完成統合，就十分有前途。”
巴尹拉姆也不強求：“我準備以屍骸腐化黑液形成汙穢之血，卻總覺得有些不得其法，不過已經走到這一步，也確實不好再改換什麼？”
汙穢之血？
這個方向好像也沒有錯，不過貌似不是死血而是活血。
突破7環後，概念化的法則具象有了載體，又該叫做什麼？
難道叫做‘天葵’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