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
本質上，其實是個人專屬烙印！
類似於構建4環立體符文的源核，不過按照先後順序，應該是符文源核借鑑的神像烙印。
神像烙印，配合神名、獻祭儀式，信仰之力才能夠精準指向某一個個體。
只要烙印不消散，哪怕經歷無窮歲月，就算神像稜角磨滅成一顆圓球，照樣能收集信仰之力。
這一尊黑龍神像，本身應該是擁有獸神烙印的正式神像。
現在，獸神烙印卻被另一道烙印覆蓋，神名、儀式、無法與神像形成一個整體，信徒產生的信仰之力，流向虛妄不存在的個體，等同消散於天地，根本沒有積蓄半點信仰之力。
“篡改神像？獸神的神名，祭祀儀式卻維持不變，這麼做目的是什麼？”
三座城，接連出現兩尊黑龍神像！
殷明基本確定，降臨‘源’位面傳播信仰的傢伙，就是陰暗之龍，或者說陰暗之龍相關人員。
但對陰暗之龍做的這種無用功行為感到很費解，喃語道：“收集不到信仰之力就算了！就算為了感悟‘祭祀’法則，也要建立在祭祀成功的前提吧！
”
“陰暗之龍，這貨到底想要幹什麼？”
說罷，殷明運轉體內真血能量，指尖凝聚一縷精元之力，輕點在百米高的巍峨黑龍神像眉心。
只聽“卡察”一聲。
黑龍神像露出無數蜘蛛狀裂紋，頃刻間片片碎裂，露出一尊獸首人身的凋像。
果然，和猜測的無二，裡面有一尊巴掌大小的獸神神像。
陰暗之龍這鷹之一手。
殷明有點看不懂，搞不清他想要做什麼？
於是，沒有在索特城挑選火種煉化，直接使用五行遁法離開，前往第四座城市。
“……”
果然！
第四座城市，還是消滅惡魔，傳播信仰教派的套路。
惡魔苦心營造的獵食環境，成為陰暗之龍免費刷聲望的道具。
只不過神像又換了一個，火焰之神，一個已經徹底隕落的神靈。
這一次，神像烙印倒是沒有被覆蓋，但是篡改了獻祭儀式，同樣沒有收集到信仰之龍。
第五座城市！
神像變成幸運女神。
這一次直接篡改了幸運女神的神名。
神像倒是收集到了信仰之力，但是信仰之力渾濁混沌，根本無法被任何人使用。
第六座城市！
神像是晨曦之主！
沒有篡改神名，祭祀儀式、神像烙印。
反而用晨曦之主的神像烙印，包裹他個人的神像烙印。
“…………”
第七座城市！
殷明剛釋放出陰神神識，就成功找到陰暗之龍。
它化身成為一名中年黑髮男子，在一座貴族城堡書房內，身旁擺放著儲存信仰之力的結晶。
嘗試吸收未果，將一塊信仰結晶捏成粉碎，有些焦躁的喃語：“為什麼？明明我是祭祀之主，掌握信仰的存在，為什麼不能吸收其他神靈的信仰之力？”
祭祀之主？
信仰之源？
諸神之上的神王。
陰暗之龍一個6環級位極限的強者，竟然當真了？
殷明不禁啞然失笑：“原來是……在做實驗！陰暗之龍會做這種低幼級的實驗，確實是我沒能想到的。”
勐然發覺。
自己進入了思維誤區。
讀過仙道香火一道有關的典籍，也有神紀時代的古神傳承。
因此，在香火信仰一道造詣極深，清楚信仰之力化眾為一的本質，知道很多常人不知道的隱秘。
但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神紀時代已經過去十幾萬年，除了古神轉化的神靈，以及二代神靈，想知道信仰之力如何轉化神力都很困難，更別提瞭解信仰之力的根本。
陰暗之龍的方向錯了！
不管做多少次實驗，也根本沒有成功的希望。
“…………”
殷明和陰暗之龍也算打過一次照面，並不著急動手。
他想要接管‘源’位面作為根據地，但又不想花精力去征服，面對入侵‘源’位面的牛鬼蛇神，也不想花精力疲於應付。
正所謂貨我想要，錢我又不想給！
所以！
急需一個打手！
能夠鎮壓‘源’位面的打手，6環級位極限實力最合適。
殷明武力，奴役，只是收復下屬的必須條件。
還需要讓對方看到希望，尤其在能力方面將他徹底折服，否則出工不出力，包藏禍心，甚至找到一點漏洞，寧死也要坑你一把，絕對防不勝防。
陰神，神識再次掃過！
殷明搖了搖頭，低聲感嘆：“竟然妄想透過‘祭祀’法則，直接位列所有神靈之上，這想法還真的是很傻，很天真！”
陰暗之龍雖然不是人類巫師，卻也擁有強大的精神力，感受到有人窺探。
瞬間，變化為巨大的黑龍真身，雙翼黑光一閃，出現在殷明面前。
很傻、很天真的評價。
殷明的聲音不算大，但對於這一級位強者來說，發現目標後說的話，和故意在它耳邊大吼沒區別。
活了數千年歲月。
陰暗之龍自然不會被三言兩語刺激的失態，它更想要知曉自身的問題。
打量著殷明冷聲道：“人類巫師，難道祭祀法則不行嗎？如果祭祀法則不能位於諸神之上，只能汲取自己的信仰之力，那不等於什麼能力都沒有？”
有道理！
祭祀法則如果只能掌握自己的祭祀，地位確實很尷尬。
殷明頓了頓開口道：“不是不行，而是你不行！”
陰暗之龍：“……”
殷明不管陰暗之龍陰沉的臉色。
解釋道：“基礎法則本質沒有高下之分，你想憑藉一道基礎法則，凌駕於比你更強的神靈之上，根本不現實。”
“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如果你是霧香·華生，惡……神紀時代的開闢者。”
“你可以趁著還沒有神靈出現，封鎖所有信仰之力形成的路徑，然後，自己就能建造一個神庭體系，弄出主神、上位神、中位神、下位神這些下屬，統一整個巫師世界都不是夢想。”
聞言。
陰暗之龍臉色微變。
細細推導其中的可能性，發覺殷明的構想沒有問題。
只嘆生不逢時，要是早出生十幾萬年，現在哪還有巫師黑塔出現的機會？
不過，陰暗之龍很快就找到漏洞，冷聲道：“沒有祭祀誕生的神靈，又哪來的祭祀之神？”
殷明神色不變：“有可能的！只要在你成神之後，所有神靈死絕了就可以，或者，你也可以憑口才說服其他神靈幫你，甘願為你的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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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萬年以前，或許有一絲絲機會，但現在的神靈擁有7環、甚至8環級位的實力。
它一個6環級位生物去統治神靈？簡直痴心妄想！
陰暗之龍無奈嘆息：“難道……祭祀法則除了突破7環級位，再沒有半點用處？只能成為一無是處的廢物神靈！
”
殷明再次搖頭：“像你現在這種情況，想要獲得其他神靈的信仰之力，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