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走後,宗興這才對著我開口說道,“發生了這些事情實在是有些抱歉,這樣吧,我自罰三瓶,為宗盛這小子賠罪!”

說完宗興直接啪啪啪開掉三瓶啤酒,對準自己的嘴巴咕嚕咕嚕酒灌了下去,一旁的宗盛也開口說道,“這件事情我也有錯,害的清哥你被打了一頓,甚至還和林家起了衝突,我該罰!”

宗盛也直接開了三瓶啤酒開始在那吹。

看著這兩兄弟如此兇殘的模樣,我也有些懵了,開口說道,“其實沒什麼。”

但他們根本不管我,而是直接把酒給幹完了,宗興還好一點,宗盛直接就朝著廁所跑去,估計是去吐了。

宗興看著我,開口說道,“怎麼?和林小雅還有迴旋的餘地嗎?”

“我不知道。”我有些苦澀地開口說道。

“得了,我馬上就要回去了,你過去那邊玩吧,看樣子江城那家夥很欣賞你,多跟他聯絡,對你有好處。”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宗興的笑容略微詭異。

不過我也知道事情的先後順序,和宗興客氣兩句後,也朝著江城那邊走去。

坐回江城那邊後,唐柏強直接開口說道,“小子,可以啊,我本來以為你都和宗家鬧翻,在C市沒得混了,結果你竟然耍我們,不行不行,你要罰酒!”

“對,罰酒!”方曉曉生怕天下不亂道,“三瓶!”

其他的人全都忙不迭地點頭,我愣了一下,直接拿起開掉的三瓶酒往下灌去,說實話,和維子東徵西戰這麼多年,我的酒量真心還不錯,我先一口氣灌下去一瓶,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又下去了一瓶,這才感覺肚子有些撐了,死皮賴臉地灌下第三瓶後,連我自己都感覺有些扛不住了。

而江城這一夥人見我如此果斷地幹下去了,全都歡呼了起來。

我感覺酒已經卡在喉嚨了,就差那一下就得吐出來了,江城這時候才開口說道,“成了成了,都別灌他了,看他那臉都快憋成豬肝了。”

我左右看了一下,發現人群中並沒有發現洛洛的身影,想起剛才江城跟我說的小心洛洛,又想起來她給我帶的那個訊息,她到底哪裡去了?

怎麼宗興一來,她就消失了。

難道是去找宗興了?

江城為什麼說要讓我小心洛洛?

如果說我要小心洛洛,而現在洛洛去找宗興的話,那我是不是應該去小心宗興?

我皺起了眉頭,這時候江城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江城直接拿起手機接了起來,聊了幾句後,一直緊皺著的眉頭這才慢慢舒展開來,嘴角微微上揚,掛掉了電話,對著我開口說道,“還你一個人情。”

我有些疑惑地看向江城,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

但江城笑了起來,“你以後就知道了。”

看著刻意保密的江城,我心裡也有些發懵,到底發生了什麼?整的我有點雲裡霧裡啊!

江城掛掉了電話後,也開始瘋狂起來,一群人玩的high了,全都開始拼命的喝起酒來,本來灌了三瓶酒的我沒多久就扛不住,直接衝到廁所裡面開始瘋狂地吐了起來。

吐得差不多了,這才感覺恢復了一些戰鬥力,到洗手池裡面洗了把臉,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下來後,這才重新回到戰場上。

我第一個盯準的人就是唐柏強,因為剛才如果不是這小子讓我罰酒的話,我就不用去吐了,所以我直接了當地盯著他就是一個字幹!

唐柏強的戰鬥力本來就不高,被我盯著幹了一會後,直接衝到廁所裡面吐去了。

我摸了摸肚子,感覺自己還能幹翻一個人左右,就盯準了方曉曉幹,因為剛才是這妮子和我說三瓶的!

方曉曉很快也被我弄到廁所裡面吐去了。

這時候我的腦子已經被酒精給麻醉的差不多了,說話都有些大舌頭起來,我只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直接躺沙發上就睡過去了,迷迷糊糊間,有人推我,我直接從沙發上跳起來,就朝著廁所裡面跑去,吐了一大堆出來後,忽然就有些想哭。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有這種情緒,我總感覺被酒精麻醉後,整個的情緒都開始鬆動起來。

內心那種無力,思念,絕望,痛苦,煩惱一股腦地全都湧上心頭,我無力地坐在隔間的地上,捂住自己的嘴巴開始咽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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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哭的這麼徹底,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可能是我看到的江城這一群人,他們的身上充斥著代表著青春的蓬勃氣息,但我卻要提早結束應該屬於自己的青春,把所有的一切都歸類到這件事情對自己是有益還是有害上。

我思考事情的邏輯已經變成了以利益為主了,我開始變得不像是自己。

我接近江城,不就是因為利益嗎?

我開始學會給自己帶上一層又一層的面具,以前耿直的我,現在學會了虛偽和冷血,連我自己都感覺自己的內心開始變得麻木了。

我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自己了。

我忽然開始很害怕,害怕自己的臉真的變成了整天戴著的那層面具。

我用力一拳打在牆壁上,大吼了一句,“幹你大爺的,你以為這是我想要的生活嗎?我有的選嗎?”

我和別人不一樣,別人一生下來,就含著金勺子,在我這個年齡正肆無忌憚地揮霍著青春,而我呢?現在的我,就連活著都感覺心力交瘁。

這時候從隔間外傳來唐柏強有些焦急的聲音,“冰清,你怎麼了?有沒有事?”

我笑著說了句沒事,扶著牆壁站了起來,開啟們,對著唐柏強開口說道,“抱歉,我有點難受,你和江城說一下,我先回去了。”

“我讓人送你吧。”唐柏強有些關心道。

我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不用麻煩了。”

我到洗手池邊洗了洗臉,這才搖搖晃晃地從廁所離開,走出酒吧門口時,一陣涼風吹來,讓我酒醒了許多。

也知道自己失態了,我慢慢朝著陳家走去,稀疏的月光和路燈照亮著馬路,到大院門口的時候,我看到路燈下站著一名穿著連衣裙的少女,心裡猛地一顫。

酒也全醒了。

是周小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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