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修改過了,主要是程大姐的心理——為什麼先前要害丁姨娘肚子裡孩子的人如今反倒關心起妹妹來,若因此對親們造成不便,特別是本已有些愛上程大姐的親……某昧十分抱歉,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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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姐風風火火到得程老爺房中,見到他脖子上的傷,一聲爹爹還未喊全淚就先下來了,哭道:“那個作死的瘋女人,等我見到,非一頓板子打死不可。”程老爺心道還是這個閨女最貼心,招手喚她近前,道:“你道人人都和你一樣心疼爹呢,我聽人說,丁姨娘本來就快被郭管事打死了,半路卻被你弟媳婦攔下來,倒把郭管事打了一頓賣出去了,你瞧瞧,她這胳膊肘朝外拐得厲害呢。”

程大姐眨著淚眼:“這個我也聽說了,不是二郎做出的事體麼?”程老爺朝外努了努嘴:“院子裡,屋裡,全換成了她的人,當我糊塗呢,二郎能有這個膽子?定是他媳婦的主意,別看我打了他,其實我心裡跟明鏡兒似的。”程大姐如今不肯輕易講小圓的不是,就道:“許是她懷疑原先的人中有誰偷走了妹妹,叫去盤問了,又怕爹屋裡少了人使,這才送了新的來罷?”

不提這個孩子還好,一提程老爺更是火大,又怕牽動了傷口,忍得十分辛苦,噴著粗氣道:“那個女娃讓我顏面盡失,有甚麼好盤查,真是多事。”

就曉得你的顏面,你的權你的錢,那可是我的親妹妹你的親閨女,弟媳婦好心找尋,你不感激也就罷了,還怪她多事?程大姐滿心要找妹妹,就忘了她自己先前還想毒害丁姨娘肚子裡的“弟弟”,一意只怪起程老爺來。

她向來又是個只揪別人的錯不問自個兒的人,坐在床頭越想越氣憤,若不是來時小圓再三叮囑,當場就要大發雷霆,指著程老爺的鼻子開罵,不過現下她的臉色也好不了哪裡去,黑得能擠下墨汁來。

程老爺最是怕程大姐發脾氣,她鬧起來能把這屋頂給掀了,因此一見她沉了臉,就忙哄她道:“爹也就是一說,你弟媳既要找,那就找找罷,反正如今是她當家。其實爹也是疼她的,你不曉得,今兒你二叔二嬸過來,說要給我送個妾,我當場就給推了,就是怕給你弟媳找麻煩呀。”

程大姐一想起被程二嬸送來的丫頭害死的喜慶,咬牙又切齒:“爹沒收是對的,要真收下,還指不定下一個害的是誰呢。”程老爺摸了摸脖子,“爹如今多病之身,恐怕在床上要躺好幾個月呢,你且先去罷,往後再來是一樣的——過會子二郎就要來,叫他看見你,又沒好臉色。”

程大姐同程三娘一樣,都很是怕程幕天,聞言再也不敢久留,辭了程老爺匆匆朝小圓房裡去,坐下先喝了兩盞子茶,方憤憤不平開口道:“爹太不像話,心裡全然沒有小妹妹,還怪你多事。”

小圓暗嘆,你心裡還沒有小兄弟呢。

程大姐見小圓無甚反應,又問:“四娘,聽說你把爹屋裡的人全換了,還賣了郭管事,我在爹跟前給你打馬虎眼,說是為了盤查偷妹妹的人,果真是這樣?”

小圓也不瞞她,將郭管事挑撥離間,唆使程老爺叫程幕天洗兒的事講了一遍,“大姐,若二郎真上了當洗了兒,落個心狠手辣的名聲,往後在生意場上如何行走?至於爹屋裡的人,都是郭管事調教出來的,我怕以後再出這樣的事,所以才全都換了,反正我一心為了二郎好,就算在爹面前落個不賢惠的名聲也認了。”

程大姐家的生意也系在程幕天身上,因此她深以為然:“二郎的名聲重要,是爹太護短,你也莫急,他總有想轉過來知道你好的那天。不過四娘你還是太心軟,換了我,這樣的惡僕還賣甚麼,直接打死了事,還有那丁姨娘,她捱打你攔甚麼,留著後患無窮。”

小圓笑道:“她租期已滿,已不是咱家的人,還能後患甚麼?大姐你這時說得暢快,萬一打死了小妹妹的生母,她長大後把你恨上,你悔是不悔?”

程大姐悟了過來,一把抓住小圓的手:“我就說,萬事還是得你提點我,不然又要犯大錯。”說著將小圓拉起身來,“走,咱們找妹妹去。”

小圓拽住她道:“莫急,咱先琢磨琢磨,四娘子被抱走只有三種可能,要麼是主子,要麼是下人,再就是府外的人,先說外人,那天大門是緊閉的,我們家的後門又常年不開,因此四娘子定是家中人抱走的,至於下人……”

程大姐介面道:“下人無事抱四娘子去作甚,自家孩子還養不活呢。”

小圓笑道:“大姐聰慧,正是這個理。”

程大姐得了小圓稱讚,很是自得,接著分析道:“外人下人都不得手,那便是三娘抱走的。”說完不待小圓發問,自顧自疑惑:“可我已去過她那裡了,屋中並無孩子。”

小圓隨手從書架子上取下個空白的封筒(信封),喚來孫大郎,叫他在上頭寫上“手啟程丈——泉州甘遠謹封”,孫大郎只習武不愛文,幾個字寫得歪歪扭扭,程大姐看了直皺眉:“甘遠不就是三娘的未婚夫婿麼,四娘你假冒他給爹寫信作甚麼,再說這字也忒難看了些,甘遠可是進了學要考舉人的。”小圓正吹著墨跡,聞言笑得氣息不穩,一口氣把封筒吹落在地,“大姐準是沒見過他先前來的信,寫得太端正才不像他呢。”

程大姐撿起封筒又細看了看,嘆道:“我早說這門親不好,偏爹就是不聽。”小圓道:“咱先不提這個,還要請大姐合著我誆三娘一回,咱們拿著這封筒去尋她,只說泉州來了信,要提早娶她過門,冬至節前就上船。”

“然後呢?”程大姐問。

小圓賣了個關子:“然後咱們就只等著四娘子現身。”說完又怕她瞞不過精明的程三娘,就將如何誆人細細教導了她一番。

程大姐半信半疑地應了,隨著她到得程三娘房裡,三娘子正拿著個竹繃子繡個不停,見她們進來,忙丟了繃子上前行禮,程大姐取過活計一看,上頭繡著鮮亮的鴛鴦,活靈活現,讚道:“三娘的手藝愈發進益了,到了婆家必要受稱讚。”

程三娘正疑惑今日怎麼連大姐也打趣起她來,小圓把那封筒兒舉到她眼前晃了晃,笑道:“三娘怎麼急急地繡起嫁妝來,可是知道泉州來信了?”

“泉州來信了?”程三娘眼巴巴地盯著小圓手中的封筒,那上頭的幾個雞爪子字,果然像是甘遠的筆跡。

小圓暗自偷笑,若換了別人,單靠一個封筒肯定是騙不過去的,但程三娘一向以老實性子示人,斷不會開口要信,更不會伸手來搶。

程大姐見程三娘急得眼中淚光隱現,心想火候已到,故意推了小圓一把,嗔道:“信中到底說甚麼了,給我們三娘講講,看把她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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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圓笑道:“是喜事,甘家要提前來娶親,叫咱們冬至節前就把船備好呢。”

程大姐謹記小圓的教導,臉上也裝出了笑來:“虧得咱們嫁妝備得早,不然這時節匆匆忙忙的,哪裡買妝奩去。”

小圓點頭稱是,二人你說一句我遞一句,竟把個程三娘晾在了一邊。

突然窗外響起驚雷,嚇了程三娘一跳,她有些慌神地站起身來:“打雷了,怕是要下雨。”

小圓拉了程大姐一把,道:“眼瞅著雨就要下來了,你也趕緊家去罷,別耽擱在路上。”程大姐點頭,二人回到房中,小圓馬上命人去跟著程三娘,看她要朝哪裡去。

程大姐猶自質疑:“我看三娘很是正常,哪裡有要出門的意思?”小圓但笑不語,不到一個時辰,果然接到回報,說程三娘帶著好幾個丫頭出了大門,往慈善堂去了。

南宋洗兒盛行,臨安街上亦多棄嬰,朝廷特設慈善堂,專作收養,程大姐此時真正信服:“既然孩子在妥當地方,誰能想到三娘要雨夜出去看?四娘你真是料事如神。”

小圓看她一眼,“你以為她是心急?真是小瞧三娘子,她是擔心自己馬上遠嫁,再也顧不到小妹妹,因此給咱們引路,好叫我們接著照料呢。”

“她曉得咱們派了人跟著她,因此故意為之?”程大姐瞠目結舌,“真不曉得你們這些人的心是怎麼長的,都說七竅玲瓏,我看倒比七個孔還多一個似的。”

小圓樂不可支,心道你還錯料了一樣,程三娘並不知有人刻意跟著她,只是她故意從大門口招搖著出去,存的就是叫人看見報與我知曉的意思。二人正說笑,突然程幕天的咳嗽聲從院門口傳來,程大姐就如同程三娘一般直跳起來朝後門跑:“四娘,我改日再來看你。”

小圓忙叫人來開小院的後門,站在滴水的屋簷下哭笑不得,這姐妹倆見了程幕天,怎地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程幕天在廊下脫去淋溼的鞋襪,光著腳走到房門口瞧了瞧,“走了?”小圓輕輕踩了他一腳:“原來你故意的,人家好心來救妹妹,你嚇她作甚麼。”

“說得好,她確是因為丁姨娘生的是妹妹,所以才來救的,若生的是弟弟,你看她來不來。”程幕天自己光著腳,反倒責怪小圓:“外頭冷風吹著,你站在外頭作甚麼,還不進去。”

小圓又踩了他一腳,飛快閃進屋,喚丫頭們打熱水,開箱子找棉襪,把他收拾暖和了方道:“四娘子找著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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