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之所以騎著一輛車,倒不是因為他不喜歡開小汽車,或者低調,只是因為現在這個時間段正是上班高峰期,路上太堵了。
家裡也沒有其他代步工具,只好就將就騎上這一輛鳳凰牌腳踏車。
這不,剛一出了巷子來到大街上,看見了長長的車水馬龍。
因為街上不讓按喇叭,所以很多司機都時不時探出腦袋來,衝著前面的車叫罵道:“你他媽的開不開啊!”
這時前面車的車主,也會探出頭來,一臉委屈,說道:“前面堵住了,堵瓷實了,挪不動地方。”
而陳暮呢,則是哼著小曲,在非機動車道上一路暢通無阻,那個愜意啊。
正是雨後初晴,清晨又是如此爽朗,空氣中瀰漫著道路兩旁栽種著的樹上花的花香,五月春裡花香四溢。
路上行人無暇駐足感受一番這等景色之美,但陳暮可以優哉遊哉。
這一路上,行人瞧見了他都會驚訝一聲,與同伴說道:“看吶,行為藝術!”
在一個路口等紅燈時,一輛神車——五菱宏光的車窗裡探出來一個人,衝著陳暮喊道:“兄弟,你這車從哪個墓裡刨出來的?”
陳暮心情不錯,開玩笑說:“秦始皇送我的。”
那人一笑,說:“你還見過秦始皇?”
“對,是個胖子。”陳暮說。
南江市中心醫院的停車場裡,停放著無數輛的豪車,顯然能來得起這一座大醫院的人,都是一些有錢人。
陳暮剛剛找到一個車位,停好了自己破破爛爛的腳踏車,正要走,一個保安走了過來,惡聲惡氣地說道:“去去去,這裡不準收破爛!要收破爛,給我去別處收去!”
“我不是收破爛的。”陳暮無語,自己雖然沒西裝革履,但也穿得衣冠楚楚,身上沒有一分亂糟糟的樣子。
不就是腳踏車破了點?
“不是收破爛的?那你說說,你是幹嘛的?”保安用膠皮棍敲了敲腳踏車,敲掉了一地的鐵鏽。
“我來給患者複診的。”陳暮一臉理所當然。
“就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小子。看上去你也不過才二十出頭吧?醫生資格證考上了嗎,就說這樣的大話?”保安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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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暮沉默不語,他懶得與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主爭。畢竟讓狗咬了,自己也不能回咬一口。
“趕快走,趕快走,別賴在這裡。你這輛破車停在這裡多麼影響市容!”保安依然惡聲惡氣。
可就在這時,一個陳暮有些熟悉的聲音在一旁響了起來。
“大清早的,你在這裡吵什麼吵?”
保安一聽這個聲音,趾高氣昂的模樣一下子變了,畏畏縮縮地一扭臉,衝著那人嘿嘿地賠笑,說:
“張教授,我這不是在處理這個收破爛的嗎?他非要來我們醫院撿玻璃瓶,我怕他偷東西,所以攆他走。”
“收破爛的,誰?”張南天說著,探了探腦袋一下子看見了正打哈欠的陳暮。
“神醫!”張南天歡喜地叫了一聲,小跑到了陳暮跟前,一副小學生見到崇拜的老師時的樣子,寒暄道:“神醫吃早餐了嗎?你這個年紀啊,千萬一定要注意吃早餐,要不然營養跟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