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到其他人群散去之後,張老先生和幾位老人並沒有離開,反而是拿出來了一個木頭箱子遞交給韓爭,在韓爭的追問下,這才告訴韓爭,箱子裡面是一千多塊大洋,都是縣中的幾戶商家和富戶臨時湊出來勞軍的。

這次韓爭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手下了,把箱子又推回到幾人身前,甚至有些生氣的說道:“幾位老人家,我對大家是很尊敬的,而你們這是幹什麼?咱們軍中現在rì子雖然緊些,但也能過,況且咱們軍中不實行這一套,沒有這種規矩,部隊裡的士兵們都是咱們的子弟兵,大家要真是愛護他們,這些錢你們就拿回去,在我們凱旋之後,給他們整一份好席面就行,大家今後可不能這樣了。”

被韓爭這樣一說,大家這才感覺有些孟浪了,這也怪不得大家,實在是慣xìng思維惹的禍,以前本地的官軍,時不時的剿匪什麼的,就會向大家要捐納銀錢,他們習慣之下就做出了這種行為。

“至於這些錢,不如都捐出來把縣學整修一下,也能讓更多的人有讀書的機會,大家多多的教育出寫人才出來,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大家說好不好?”

“行,就聽韓長官的,這次怪我們思慮不周,還望韓長官不要見怪才是。”**羽這才答應了下來。

韓爭向幾人敬了一個軍禮,安排手下士兵把行軍輜重都放在這裡的二十幾輛牛車上,準備出發接應陳鋒段年兩人。

卻說段年和陳鋒兩人帶著各自的隊伍全裝出發,一路往邊界疾行而來。

下午五點左右,兩隊二百多人才來到利辛與渦陽交界之地,這時候的兩地交界處沒有幾戶人家,到處都是一些大楊樹和樹。

兩人來到之後,又仔細的檢視了地圖,根據本地士兵們描述,這才知道此地是對方撲向渦陽的必經之地。

因此,兩人商議一番,準備在此地設下陣地準備伏擊,但兩人派出的搜查地形的士兵們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好的地形可供這些人掩藏起來,這裡是處於平原地帶,地勢開闊,並沒有什麼崎嶇不平之地。

以兩人手頭此時的兵力,要是對方在韓爭支援過來之前趕到此地,段年和陳鋒兩人並不相信自己著兩百多新老士兵混雜的手下,依著這種地形能把對方打回去。

不過幸好兩隊有兩架重機槍,到時候應該能把對方拖住一段時間,但真是帶人和對方面對面硬打的話,到時候估計要犧牲不少人,這種情況並不是兩人希望看到的。

不過就是要想現在就地挖掘戰壕,估計也是來不及了,工兵們還在後面,他們這些人又沒有好的工具,只能放棄這種想法。

無奈之下的兩人,只好帶著手下來到林子後面不遠處的土溝中隱蔽下來,有前面的林子遮擋,應該多少能起到一些作用。

陳鋒就這樣,和段年兩人帶著士兵在土溝中靜靜的潛伏著,兩挺重機槍架設在陣型的兩端,形成一個交叉的火力陣地,用乾草覆蓋掩飾起來。

同時,又在前面林子裡又放了幾個哨探,在此期間大家趕緊的喝些水,抓緊時間休息,恢復著體力,等待著對方的到來。

時間緩緩的流逝,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是下午五點多。

就在這時候,陳鋒忽然看到放在林子裡的哨探往這邊快步的跑來,趕緊jīng神一震,讓士兵們做好準備,戰爭就要開始了!

所有的軍官都開始肅穆起來,回到士兵們身邊,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槍支,新兵們此時也有些不安的sāo動,戰爭沒來之前還好些,但真正來到跟前的時候,他們總是不自覺的有些緊張,。

新兵們有些無措的看了自己的長官一眼,身旁的那些老兵們卻是很自然的把槍口最後擦拭了一遍,把子彈上膛,這才重新靜靜趴在土溝邊上,瞄準著樹林方向。

陳鋒和段年沒有多說,而是鎮定的指揮著士兵做最後的準備,很快在這種安靜的氛圍中,新兵們也慢慢的受到自己長官和老兵的影響,慢慢的按下心來,再是想到後不了多久韓長官就會帶著增援部隊上來,這些人更是安心。

一直沒有說話的陳鋒和王閒兩人會心的笑了一下,回頭交代自己任命的副官一聲,待看到對方下去到隊伍的兩邊,這才回頭專注的看著前方。

白亮現在自己很惱火,自己本來是昨天就要實現自己預設的目標,但高估了自己的手下就算了,休息一個上午之後,誰知道這些士兵又在下午來的時候,在立新一地鬧出了強搶農民錢財的事情!

自己已經告訴他們打下渦陽後,隨便搶上那麼兩天,但是卻還是發生這樣的事情,看來這些手下是該管管了,那些農民家裡能有什麼?白亮一路行來都是低聲罵著自己這群沒出息的手下。

漸漸接近渦陽地界的時候,這群士兵們的懶勁又犯上來了,要不是自己狠狠的對著幾個想偷懶的士兵抽了一頓鞭子,估計現在都不能來到這裡的界碑處。

看著已經變得毫無陣型的手下們,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到明年大哥建立團防營的時候,要好好的訓訓這批不成器的手下了,省的到時候被周圍的那些會黨同僚們看了笑話。

此時眼看著就要進入渦陽地界,白亮顧不得抱怨,有些興奮的看了渦陽方向一眼,然後不用手下說,白亮看到前面的一片樹林,主動讓手下們在林子裡休息一段時間,然後攻入渦陽!

於是,白亮就讓自己的手下狼狗子,安排士兵們到前面的林子裡歇歇,吃點東西喝點水之後再繼續上路。

對於這個命令所有的手下倒是都高興不已,執行起來效率也格外的快,都爭相往林子裡面鑽來,準備找棵樹靠著好好的歇著,解解乏。

白亮在手下親兵的扶持下也下了馬,走到地上放好一塊布的地方坐了下來,不自覺了摸了大腿內側一把,感受著火辣辣的疼,暗自咒罵了一聲,實在是因為自從大哥買了個官身之後,就有很長時間不曾騎馬了,這一路行來,雖有護墊但還是有些受不了。

卻是沒想到的是,他們這一群人停在了林子裡歇了下來,陳鋒和段年那邊可陷入了艱難的抉擇之中,就是因為他們這邊的位置距離樹林有些近,一旦對方派些手下穿過林子,只要往自己這邊走兩步就會發現自己這些潛伏下來的人。

陳鋒和段年又商議了一會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但這時候陳鋒派出去監視對方的人卻是有匍匐著過來,說是對方幾乎所有人都是卸甲休兵的在那林子裡躺著,槍支也從手中放了下來,就是這些斥候都快到對方身邊時,對方都沒有發現!

兩人聽到了這個訊息之後,幾乎同時都有些欣喜的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熊熊的火焰,又是會心一笑,知道對方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

“看來對方還真是大膽自信呢,這麼好的機會不好好的敲對方一個悶棍,就是老天都看不過眼呀。”

兩人在心裡如此想著,也不用說什麼話了,各自很有默契的回到各自的隊中,默默的把幾個排長和棚長召集到自己身邊,如此如此的安排一番,待到所有的人都理解之後,這才放他們回去收拾收拾,準備馬上的行動。

在有些昏暗的天sè和樹林的掩蓋下,從土溝中無聲無息的跳出一個又一個的裝備齊全,身形匍匐在地前行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往林子的方向摸去。

一陣小風吹起,這夜sè愈發是更濃了………

所有的士兵們,按照平時訓練的動作,快速的向前面的林子裡撲去,此時大家忘記了緊張,每個人都牢牢的記者長官的交代,盡量避免發出聲音。

原地的土溝裡只留下衛生隊的人和兩挺重機槍守著,因為陳鋒和段年兩人知道,對方在這渦河流域也是縱橫幾年的了,要想靠這次就吃下對方卻也是不可能,只是藉著這個機會狠狠的敲打對方一頓,因此讓重機槍留下來以待自己佔便宜之後,退下來之時掩護大家。

而輕機槍已經是全部跟過來,眼看著眾人離對方越來越近了,士兵們這才停了下來,把槍拿到手裡,槍栓拉開,靜靜的等著陳鋒兩人的命令。

張二是這次跟著白亮過來的一員,但沒想到白統領會這麼急就趕著自己這些人過來,自己在來的時候路過一戶村子時,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仇人——本村的村長張得貴。

說起來這個張二也是利辛本地人,從小就是一個無牽無掛的孤兒,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在自己原來的村子裡吃百家飯長大的。

但後來偷盜村長家中的財物時,被村民發現,把他趕出了村莊,這些村民倒也是心善,並沒有虐待張二,在張二臨走時還給了他幾個大饅頭帶著。

但對於他來說,離開這個村子,卻是讓他因此記恨起了村長張德貴,自己卻是不願去想自身偷盜別家財物之事。

幾經轉折之後,張二來到了阜陽地界,因為心黑手辣被白亮看中,拉到了自己的隊伍裡,對於他來說好rì子也是開始了。

這次路過原來的村莊,想起舊恨,就糾結一些人帶頭把這個村子搶了,面對以前對自己頗為照顧的村民哀求,也是毫不手軟的下了手,村長因阻攔自己被自己一槍打死在地。

事後雖然被白亮狠狠地訓了一頓,但心裡卻是高興的。

這時候,可能是路上喝的水多了些,張二剛到林子中就有些憋不住,然後被旁邊的幾人罵罵咧咧的趕了出來,這讓張二很是不舒服。

“早晚有一天老子會想在哪就在哪撒尿,誰也管不了!”

懷著這個遠大的理想,此時自己卻也是不得不來到林子後邊。

而此時也是陳鋒這邊的人剛剛把槍支起來,拉開槍栓之時,於是,剛剛解開腰帶想要放鬆一把的張二,就撞到了槍口,話還沒有喊出來,就感到胸口一痛,不自覺的用手摸了摸,卻是感覺到滿手的滑膩,接著就是全身一震。

張二就這樣帶著自己剛剛確立,還未實現的偉大理想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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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尿液在身體的慣xìng之下流了一地,與血水混合在一起,這,也許就是張二臨死之前不甘的怨念最好的註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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