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虎和李飛立即衝到店門口來看，見是幾個日本兵正獰笑著，將一個婦人拖了出來，而房子裡傳出一個女孩稚嫩的哭叫聲和日本人禽獸般的歡叫。
李飛拔腿就要衝過去，天虎忙將他拉住：“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
那老闆也已經小跑著出來，對天虎他們說：“你們要買參就進來，我關門了。要不賣，就走遠的，別在這裡惹事。我們惹不起的，惹不起的。”
天虎忙拉著李飛走進了老闆店裡。
老闆立即將店門拉了下來，鎖好。
老闆轉身對天虎和李飛用手朝裡屋指了指：“進去，進去，我們到裡面談，到裡面談。”
“日本人怎麼能這樣？這不跟禽獸一樣嗎？”天虎和李飛坐了下來後，天虎忍不住說道。
“習慣了習慣了。每天都有，每天都有。我們不談這個，不談這個。你們再喝幾口參茶吧。然後，我們來談變價格。”
天虎看到老闆一談起日本人臉色就變得蒼白，神情便變得緊張，也就不好再問下去，又喝了幾口參茶後，問老闆說：“參是好參，但不知道價錢怎麼樣？”
“現在也賣不了好價錢了，就這個數吧。”老闆伸出三個手指說。
天虎搖了搖頭。
“這已經是低得不能低了。日本人沒來之前，沒有這個數以上，絕對不可能賣的。”老闆伸出了六個指頭。
終於聽到老闆提到一句日本人，天虎便接著問：“我也是第一次到這裡來採購人參，不知道日本人沒來之前，這裡的生意好不好？”
“很好，每天街上都是買參的人。這種品相的參都是要競價的。”老闆說到這裡，臉上流露出了光彩和笑容，似乎沉浸到往日的風光中。
“那為什麼日本人來了，市道就不好了？”天虎緊接問，“難道日本就這麼壞，連生意都不讓人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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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闆一聽天虎這樣，忙用手去捂天虎的嘴，緊張地說：“你找死啊？這樣說話。好了，我們不談這些，不談這些。怎麼樣，這個數可以嗎？真的低得不能再低了。”
“你也知道，現在市場就這麼壞，要是這個數買出去，我也是掙不到錢，而錢現在日本人到處設關卡收通關費，增加了不少成本，你這個價格，我們實在難以接受。”天虎也裝著叫起屈來。
“哪好吧。”那老闆似乎狠下了心，突然伸出二個指頭，對天虎說，“就這個數給你了，可以了吧？我已經是虧本在賣了。”
天虎抓了一下自己的鼻樑，苦笑說：“要不是看在老闆這麼爽快的份上，這個數，我也買不下。那這樣吧，我就先買個500克吧，你給稱好，包起來。”
“500克？”老闆懷疑地看著天虎問。
“嗯。”天虎明白老闆的心思，接著說，“小本生意，小本生意。”
老闆呆想了一陣，嘆了口氣說：“算了，就賣給你吧。總比放在店裡爛掉強。我去給你們稱去。”
“有這麼少買的，比家庭用買的還少，這叫什麼做生意。這年頭，沒辦法，沒辦法，賣了，賣了。”老闆邊去稱參，嘴裡邊嘰哩咕嚕著，看來對天虎只買個500克的參，心裡很不甘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