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山崎文一拿著一把日本軍官指揮刀。

山崎文一用一塊布擦拭著指揮刀。

山崎文一看著天虎。

山崎文一的目光閃出鷹一樣光芒。

山崎文的臉上呈現出一種狐狸特有的狡狤和陰險。

山崎文一的臉上肌肉在不斷地抽動著。

那是緊張與興奮的表情。

山琦文一盯著從樹叢中走出來的天虎他們。

山琦文一突然間感到有些失望。

“就你們三個人?”山崎文一把高舉的刀緩緩放下。

“你覺得我會帶多少人呢?”天虎輕輕地笑著。

山琦文一突然間目光變得兇狠起來,又把即將放下的指揮刀衝著天虎高高舉了起來:“你看不起我。”

“不,我蔑視所有的侵略者。”天虎冷冷地說。

山琦文一的刀陡然落下,身體彷彿失重一般,只能用指揮刀拄著那能支援得住。

“你約我來是為了什麼?”天虎接著問。

“我要跟你比武。”

“僅僅是比武?”

“是的,比武。”山琦文一用刀拄著身體,目光卻越來越兇狠地盯著天虎。

“你覺得這有意義嗎?”

“我要打敗你!”

“打敗我很容易,但要打敗所有被侵略的人,你們做不到。”天虎說得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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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琦文一臉上閃過一絲的懼怕.

山琦文一很快又恢復了他的兇狠。

“你的游擊隊確實很厲害,所以我想跟你比武。”

“我不會跟你比。我來是想勸你回去,勸你們所有侵略別人的人趕緊回去,你們永遠沒有勝利可言。你們在這裡只會日夜受,寢食不安。”

“我要跟你比武。”

“個人的比武,贏了又怎樣,輸了又怎樣呢?”天虎不為所動。

“贏了你,就可以讓我的士兵們看到,我可以帶著他們打贏你們。”

“未必。”天虎轉身指著曼地利叢林說,“你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嗎?你知道他們都在哪裡嗎?”

“你們,據我所知不過千人,你們的營地我們的偵察兵早已經把位置繪成了地圖,只要我想攻擊,在一天之內,就可以將你們徹底摧毀。”山琦文一說著,得意地展開一張曼地利叢林地圖和天虎他們駐營地的分佈情況。

“你錯了。你做為一個指揮官怎麼可以犯這樣的錯誤呢?”天虎冷冷地笑著。

“我錯了?”山琦文一簡直不敢想信天虎會說自己錯了。

“我錯在哪裡了?”

“你以為我們只有不到數千人嗎?我們的人只分佈在曼地利叢林中嗎?”天虎對著山崎文一輕輕地搖了搖頭,彷彿在說他真是孤陋寡聞。

“你們還有很多人嗎?”

“有十幾億人。”天虎大聲說,“中國、越南、馬來西亞、新加坡等等數以億計的人都在準備著消滅你們。菲律賓這裡在這麼多的人中,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曼地利叢林中的華僑抗日支隊也不過是抗戰隊伍中很小的一支隊伍。你們憑什麼實力和能力與數人人為敵,你們憑什麼實力和能力去侵略別人的國土。不是我再說你不自量力,我是在說你們的天皇,說你們那些熱衷於侵略別人欺凌別人的人,那些發動這場侵略戰爭的人,他們不是無知,就是白痴,不是白痴就是瘋子。而你,我相信山琦文一你,做為一名將領應該很清楚這場侵略戰爭的對錯。你不敢承認錯誤,那是因為你的天皇就是個無知的白痴的瘋子,你被迫不得不為你的無知的白痴的瘋子天皇服務,你不敢反抗他們,你只能忍受內心的不安和難過,對與你毫無相干,毫無仇怨的陌生人下毒手,所以,你和你的軍隊,以及你的無知的白痴的天皇的結局,只有兩個字……”

天虎說到這裡,緊盯著山琦文一。

“什……麼,麼字?”山琦文一被天虎一番理直氣壯的話說得額頭冒汗,結結巴巴地問道。

天虎冷笑了一聲,大聲地說道:“失敗。”

“這不可能。”山琦文一假裝鎮定地吼道,“不可能。”

“你害怕了,你緊張了。”天虎向山琦文一邁成了一步,“你知道你理虧了,你知道你錯了,但你還不相信你的天皇會讓你犯這樣的錯誤,還不相信你的天皇是一個白痴的無知的瘋子,所以,你還想掙扎,還要再拚一拚,再賭一賭。我告訴你,繼續下去,你的下場,也只有兩四個字……”

這回山琦文一沒有反問,他拿出白手帕擦拭著額頭的汗,等待著天虎說下去。

天虎卻不說,朝後面的李飛伸出了手。

李飛從背上拔下大刀,交給了天虎。

“你不是要跟我比武嗎?你不是覺得你們日本的武士道精神和武術可以功蓋天下吧?那就來吧,我也讓你見識一下,比你們強的東西到處都有,到處都是。”

天虎說著擺了白鴿亮翅之勢,對山琦文一說:“來吧,進攻吧。”

“好!”山琦文一把白手帕朝地上一扔,舉起指揮刀一個斜刺便衝了過來,“我就要看看你這麼能說,是不是也這麼能打。”

天虎刀頭一豎,馬步側移,左手推著右手腕將山琦文一的來指揮刀磕飛出去,然後一個前衝,刀尖直指山琦文一的喉嚨。

山琦文一嚇得全身奮力往後仰,脖上青筋亂暴,雙眼睜大,手上的刀掉落地上。

天虎就在他要刺到山琦文一時,突然卻收住了身形,刀鋒一轉,一個刀背撞在山琦文一的胸口。

只聽咚的一聲,山琦文一一跤跌了出去,摔在地板上。

天虎卻還站在原來的地方。

邊上的人一看,似乎天虎根本就沒有動過。

而山琦文卻自己嚇得摔倒了。

速度之快,令人驚嘆。

山琦文一看著天虎,眼裡和臉上充滿驚恐之色。

“起來,再打。”天虎笑著說。

山琦文一猶豫了一下。

山琦文一回頭看了看他的士兵。

他的士兵也在低頭對他進行竊笑。

山琦文一滿臉羞紅。

山琦文一惱羞成怒。

山琦文一一個前撲,從地上抓起指揮刀,緊接著連貫性地趨向靠近天虎,由下往上挑了起來,想一刀從天虎的襠部將天虎劈成兩半。

天虎早已經看出山琦文一的陰險,突然刀轉刀面,從上直直往下插到地面。

就聽“當”的一聲天虎竟然就用刀面擋住了山琦文一下盤的奮力一刺。

山琦文一太過用力,那指揮刀刺到天虎大刀刀面竟然都彎成了七十度。

“呼”的一聲,山琦文一見一招沒有刺中,就借勢一騰身站了起來,緊接著雙手握刀,一個滑步滑到天虎身邊,指揮刀從上往下便劈了下來。

日本鬼子平時的訓練都是做為實戰訓練,不管是搏鬥還是刺刀,還是其他武器,全部講究的是實用,所有招式沒有什麼花俏的招工,每一招都是全力,每一刀都是致命。

山琦文一一刀劈下,心想,這回要讓天虎無處躲閃,無法抵擋,讓他立見分屍。

山琦文一之所以有這種想法,那是他在越南時曾用活人練過,最後練到一刀劈下,可以將一個活人齊齊從中間劈成兩半。

而且,當時山琦文一還允許被訓練的越南俘虜拿著一根木棍抵擋,結果被他將木棍劈成兩斷後,直接從那些人的頭上一刀劈到腳下,刀口非常整齊,絕沒有一點偏離。

山琦文一這回又用足了十分的力道。

所以,山琦文一非常自信。

哪怕天虎用刀來擋。

山琦文一依然有信心將天虎的刀一齊砍下,然後傷及天虎。

山琦文一這一刀可謂夠狠,夠毒,夠猛。

可以說,要是一般的人,那就是一個字:“死!”

可天虎卻輕蔑地一笑,一個螺旋轉身,避開山琦文一的刀鋒,然後返身一磕,將山琦文一的刀借力打在了地板上。

接著,

天虎一個金雞獨立,同時趨身向前,那山琦文一的頭就自己撞刀口上來。

“這回完了。”

山琦文一在心裡想著。

因為他也無法控制自己慣性前衝的力道。

他用力太過猛了。

他本想一刀致天虎於死地的。

所以,他拚盡了全身的力氣。

現在,他已經沒有別的力氣來控制自己往前衝的力道了。

山琦文一想:我死定了。

山琦文一閉上了雙眼,放任自己往刀口衝去。

天虎卻在山琦文一將要撞到刀口時,將刀撤了回來,用腳在他的頭上使勁一踢,將山琦文一踢飛了出去。

山琦文一就你一截斷木似的直飛出了十幾米遠,跌落到地上,弄得滿嘴都是泥巴和雜草。

山琦文一躺在地板上一動也不動。

天虎招呼上瑪娃和李飛:“我們走。”

李飛問:“為什麼不殺了他。”

“你看到草叢中的槍口嗎?至少一個連的兵力藏在他的背後。”

“殺了他,我們也跑得掉。”瑪娃說。

“殺山琦不用我們動手。”天虎帶著瑪娃和李飛迅速轉過路口,轉入叢林。

“啊——”突然背後轉來一聲喊叫。

“山琦死了。”天虎說。

瑪娃和李飛聲速找到一棵大樹爬了上去。

山琦文一已經用自己的那把劍,捅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那劍撐著他,讓他沒有倒下。

“山琦文一自己剖腹了。”李飛說著從樹上溜了下來。

瑪娃看到幾個日本士兵過來抬走山琦的屍體,叢林後一隊躲藏的日本士兵出來整隊走了,才從樹上下來說:“果然山琦在背後埋伏了很多人。可惜他不得不剖腹自殺了。”

“這將是所有侵略者的結局。”

天虎說著大踏步朝叢林深處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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