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遺憾了,看不到瑪娃的槍法。”有隊員遺憾地走了過來,邊不高興地嘟嚷著。

麥格塞塞見天虎走遠了,又跑到瑪娃身邊,笑嘻嘻地說:“水裡的不行,地上的、天上的也行啊,大家都很想看你露兩手。”

“歸隊!”瑪娃嚴厲地朝麥格塞塞喊道。

“就露兩手嘛。”麥格塞塞不甘心地邊退回隊伍中,邊接著說。

“立正——”瑪娃提著槍,突然大聲朝隊伍喊道,那聲音洪亮綿長,一下將所有人鎮住了,再不敢說話,都乖乖地排好隊站著。

“砰砰!”突然就是兩聲槍響。

隊員們都愣了,好一會兒看到瑪娃的槍朝天上舉著,槍口還冒著煙,才知道是瑪娃開的槍。

“麥格塞塞,小個子,你們兩個過去把掉下來的兩隻鳥兒找回來。

“是!”

“是!”

很快,麥格塞塞和小個子把兩隻小鳥撿了回來。

瑪娃接過來說:“只要大家有信心,我就可以把你們都訓練成神槍手。但,我知道百分之八十的人只能當一般的槍手,因為百分之八十的人信心都是不足的。還有百分之十的人也只能達到好一點的地步,只有百分之一的人能夠達到百發百中的境界,所以,大家不要一開始就把自己定位為神槍手,而是先學會開槍,瞄準,射擊敵人,然後再慢慢練準頭。好,現在開始訓練!”

“啪”的一聲,所有人一時如一人一樣地立正站好。

瑪娃便拿著槍,將槍全部卸下來,然後拿起一個個零部件詳細講解著它們的作用。

隊員們都被瑪娃的槍法折服了,就在那裡靜靜地站著,一動也不動地認真聽著瑪娃講課,直到夕陽夕下,值勤的隊員吹起了解散的號聲,大家才興奮地散開。

入夜,瑪娃找到天虎檢討白天的事。

天虎也沒說什麼,就說以後注意點就是了,卻擔心起李飛來。

“李飛走了有一個禮拜了吧?”天虎問瑪娃,

“有了,一個禮拜零一天。”瑪娃回答說。

“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一點訊息都沒有。”天虎的眉頭緊皺著。

龍芳蘭也湊過來說:“李飛跟著你那麼多年,他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你不用擔心他,要擔心的是他又會搞出什麼名堂來,讓鬼子狗急跳牆的。”

“這點,我倒不擔心李飛,要是瑪娃,我還真擔心她會這樣做。”天虎說著笑對著瑪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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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瑪娃吐了下舌頭,想想也是,就沒說話了。

“如果再過兩天沒有什麼訊息,瑪娃你就跟我去找他們。不可能這麼久了一點訊息都沒有,按正常,他應該每天傳給我情報才對。”天虎望著馬尼拉方向說。

天虎他們並不知道,李飛已經帶著偵察隊員共十三名,偷偷潛入了馬尼拉城裡,但由於前兩天有幾名海盜竟然入城搶劫,日軍便封鎖了全城,只許進不許出,所以,要飛派出去送情報給天虎的人便都出不了城。

李飛他們卻是很有收穫。

他們打聽到了馬尼拉總指揮小林山野少將,現在正在呂宋,還知道了田中大佐就是帶隊支援冰蘆狹谷的那支聯隊的指揮,也瞭解了敵人已經從越南調來了富有叢林作戰經驗的山琦一文過來圍剿華支。但他們還沒有弄到小林山野少將將會在菲律賓採取什麼措施,實施什麼計劃,他們遲遲沒有走,其中也有這個原因。李飛想,好不容易到了馬尼拉一趟,不弄明白一點,下去再要進來可能就難了。

日本鬼子對華僑華人的防範特別的嚴,馬尼拉還不是有學生暴動和海盜入城搶劫,以及日軍在馬尼拉實施慘無人道的大屠殺以來,馬尼拉人民對日本鬼子可以說是個個恨之入骨,自發組織起來各種抗日團體活動也很活躍,所以,在馬尼拉,日本鬼子的戒備非常森嚴,特別是對於出城的人,幾乎是挨個搜身,而且是全部脫光了搜,連婦女小孩子都不能倖免。

李飛他將隊員們分成四組,每三人一組分頭行動,打聽鬼子的下一步計劃和行動方案,李飛自己一個人準備摸到呂宋島去一趟。

呂宋島風光很好,由於當地的居民基本都被趕下島,島上主要是日本駐軍,鳥的四周也停滿大石源吉的軍艦,所以,島上的警備反而沒有馬尼拉來得緊,對於上島的行人查處的的並不認真,略看一眼,就放行了。大概日軍是認為島上都是他們的人,沒有人有那麼大的膽子敢進島裡去鬧事,所以崗哨查得特別的寬。

李飛扮成漁夫,挑了一膽魚很容易就進到了呂宋島裡面。

李飛一路走著,跟著別人朝市場去,一邊注意觀察著周邊的情況。

呂宋島上面設了許多暗堡和明哨,這對於李飛來講是瞞不過的,所以,看起來表面是松的,是不在意的,但其實呂實的的戒備比馬尼拉還森嚴。李飛暗暗吸了口冷氣,想,看來要是鬧起事來,想從這裡出去,還真不容易。

但既然來了,李飛決計就不想空手回去。

李飛在一個胡同口看到沒有人注意,就把魚往一邊丟了,然後轉身走進衚衕。他打算從衚衕角落的屋頂上翻過敵人的鐵絲網,進到敵營中進行打探。他想,只要能找到小林山野,那麼就不難找到下一步的日軍行動計劃。

但是,李飛想得太簡單,他以為那衚衕敵人不會佈崗,就倒著身子,臉朝衚衕外一路倒著向裡面走去,卻沒想到被兩支槍的刺刀給頂住了後面。

李飛感到涼嗖嗖,轉身看時,兩個小日本鬼子正盯著他,刺刀頂在他的背上,臉上充滿了得意的神態。

李飛當然無法反抗,老老實實將雙手舉過頭頂,看著兩個小鬼子傻笑著。

兩個小鬼子嘰哩咕嚕說了一陣,李飛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一個小鬼子拿了條繩子過來要綁李飛。

像李飛這種人,要是兩個小鬼子端著槍在他背後指著,他還真沒什麼辦法,因為一是他看不見鬼子的情況,擔心怕自己一動作,鬼子就會開槍。而如果鬼子自以為了不起,傻傻的就想靠近去抓他,十有**,也就死定了。

那鬼子剛靠上去想去綁李飛,李飛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將他的頭擰了過來,然後用力往後一頂,將靠近自己的鬼子頂進了站在後面指著槍的鬼子的刺刀上。後面的鬼子一看,想扣動板機了,李飛哪裡容得他扣,在把鬼子頂進刺刀的同時,起一腳將拿槍的鬼子踢得飛了起來。

鬼子從空中摔到地板時,那把步槍已經在李飛的手裡。

李飛丟了刺刀上的鬼子屍體,回過頭噗的一聲將摔地板上的鬼子又補了一刀,然後提著槍從牆上一躍而過,進了裡面。

李飛在鬼子的營帳四周轉著,希望能找到有價值的東西,卻始終沒有找到,營帳裡,都是閒得無聊的小鬼子們在打著什麼牌,還有三個營帳住的可能是慰安婦,傳出的男婦粗俗的喘氣聲和女人的**聲,令人作嘔。營帳還排著三三兩兩的幾個鬼子在那裡等著裡面的人幹好。

要是瑪娃到了這裡,她看到這種情形肯定受不了,肯定要大鬧一場,但李飛做為多年的偵察人員,什麼事情也都見多,所以,對於他來說,目的最重要,完成任務最重要。他輕輕地從慰安婦的營帳邊上竄了過去。

突然,一人營帳中走出一個著軍裝的日本女兵讓李飛心動了一下:女兵一般在軍隊中充當的是話務員、通訊員、醫生護士或者長官的助理,這裡出現女兵,而看樣子這女兵又不是醫護人員,那麼這裡肯定不是通訊室,就是長官的住所。

李飛這一想,心裡不由大喜起來。

李飛悄悄摸到那個營帳的後面躲了起來,透過裡面燈火的亮光,果然看到一個少將軍銜的日軍軍官。

原來小林山野躲在這裡。那麼,在這裡一定可以拿到日軍的下一步作戰計劃了。

李飛耐心地等小林山野睡著了,然後才悄悄地摸進他的營帳。

李飛在小林山野的營帳中,藉著微弱的小手電筒的光芒翻找著。

很多檔案都是日文的,李飛看不懂。這讓他很頭疼,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份才是真正的作戰計劃。他就乾脆看到一份,就拿一份,凡是檔案都拿。不一會兒,小林山野的營帳中的檔案全部被李飛一掃而光。

李飛拿了檔案,用小手電照了照小林山野那熟睡的臉,發著酣聲的嘴,做了個鬼臉說:“好好睡吧,小林先生。”往後一轉身飛竄了出去。

李飛回到馬尼拉,召集了所有偵察員瞭解情況,沒有什麼特別的收穫,也就迅速混出馬尼拉,趕回曼地利。

天虎看到李飛非常激動,趕緊找到陳嘉庚幫忙找了個懂日語的人把所有檔案做了翻譯。

天虎從翻譯出來的檔案中並沒有得到什麼特別的情報,但在幾處地方都看到山琦文一這個名字,覺得很奇怪。

“這個人對於小林山野來說肯定很重要。”天虎在山琦文一那個名字上打了個著重號。

“這裡還有一份沒有拿過去譯,好像是一份戰報。”李飛再一次翻著那些檔案,突然發現漏譯了一份。

“你馬上送去翻譯。”天虎激動地說,“這份戰報裡也有十幾處的文字跟這邊山琦文一的文字是一樣的,我想講的肯定也是山琦文一。”

李飛便又帶著那份文件立即趕去找陳嘉庚幫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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