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隊員的牢騷卻觸動了天虎。

天虎跑到那棵參天大樹下繞著走了一圈又一圈地看著,然後又用目光測量著到潑水洞之間的距離。這樣來來回回了幾次之後,他把所有隊員都召集了過來。

“大家看一下,這棵樹的高度與這裡到對面潑水洞之間的距離誰更長?”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樹了。這樹起碼得有三、四十米高吧。”一個隊員看了一下,立即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覺得也是樹更高。”

“這肯定是樹啦。”

“是樹。”

……

每個隊員都確定地說樹比從這裡到潑水洞的距離遠。

“對,我也覺得是樹比較高。”天虎肯定地說,“所以,我們只要把這棵樹給砍倒了,讓它倒向對岸,是不是就可以憑空架起一座橋樑來讓我們透過?”

“哇,這個想法太大膽了。”一個隊員聽得睜大了眼睛,“也只有天虎隊長你敢作這樣的想法。”

“行不行啊?”有隊員疑惑地上下前後,又上目測樹的高度,又是目測兩岸的間距。卻沒有一個人能拿定主意或支援天虎的觀點。

“樹能不能就順著這個方向倒到對岸的潑水洞去呢?要是不能倒過去,我們是不是會白忙活?”

“對啊,還有這樹的直徑至少有一米多到兩米吧,我們要砍到什麼時候它才會斷啊。又沒有鋸子,憑我們手中這麼小的砍刀能行嗎?”

……

“這些我都想過了,但是,敵人就在我們家門口,我們如果不爭取時間,想辦法過去取得武器彈藥,我們就很有可能成為敵人槍口下的獵物。我決定了,就伐木作橋,就用這個辦法透過潑水洞。大家不要再有任何異議。再難,也只是把樹砍倒而已。大家還是多想想如何將樹砍倒的辦法吧,其它的就不要多說了。大家聽明白嗎?”

“明白了。”

“所有的人三個人一組,每組確十分鐘,輪流砍,剛砍時開口要大一點,至少要有一米寬的開口。我相信最多三、五個小時就可以將樹砍倒。你們三個就當第一組吧,你們三個第二組,還有你們三個第三組……開始吧。”天虎下令道。

大家再沒有異議,立即甩開膀子砍起了樹。

天虎在四周看了看,覺得樹砍倒並不一定要花很長的時間,但如何讓它按照自己的意思倒向潑水洞,這才是關鍵。

他看了樹蓬的走向,發現並不走向潑水洞,也就是大樹的重心並沒有朝潑水洞方向傾斜,那麼樹倒下之後,就很難控制它真正的倒向潑水洞。

怎麼才能讓樹倒下後真正按自己的意思倒向潑水洞,天虎左看右看,前想後想,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

也許昨夜他在山靈出現後的下半夜沒有閤眼過吧,覺得特別疲勞,就坐到一棵樹下,邊想問題邊睡著了。

天虎在夢中做了一個夢,夢到了龍芳蘭帶著兩個孩子圍在她的身邊轉著,那兩個孩子又蹦又跳的,非常可愛。然後他又看到了瑪娃也帶著一個孩子過來,那是一個混血兒,長得特別漂亮。接著,海貝恩也帶了一個孩子過來,那也一個混血兒,但那是個男兒,特別的帥氣,拿著一把玩具水槍,很淘氣地槍裡的水射向其他幾個孩子。瑪娃、海貝恩、龍芳蘭都坐到了他的身邊,直看著他笑,那些孩子在一起玩著,非常開心,很像是一家人一樣……

天虎正夢著,突然覺得肩膀好像被人用力一把抓住,而且用的是上乘武學中的擒拿手法,他在夢中想都來不及想,立即用少林十三路刀法中,抓起地上的大刀,一個後挑劈。而後卻猛然驚醒過來,轉頭看到一頭巨大無比的蜥蜴,張著可怕的嘴,吐著信子,一隻腳用力抓在自己的肩上,正想將自己抓到樹上去享用。

天虎立即明白了嚮導所說的山靈。原來是這巨蜥在搞的鬼。

天虎此時已經來不及多想,一個後挑劈後,接著一個旋腕,刀如刨廚去皮一般繞著巨蜥剝去。

那巨蜥的皮已經如老樹皮般緊韌,雖然天虎的刀功了得,力得兇猛,下手位置準確,但也只能讓巨蜥松了鬆勁,天虎並不能掙脫巨蜥的魔爪。

天虎已經被凌空抓起了。

巨蜥抓著他,開始快速朝大樹頂上爬上去。

要是被巨蜥拉到兩米以上的高度,即使脫了巨蜥的魔爪,也一定會摔死。

天虎不由得急,在空中藉助巨蜥抓住他的力度,一個後空翻,倒騎在巨蜥身上,然後便不管它三七二十一地朝巨蜥身上亂捅。

然而,這千年的老蜥根本就刀槍不入。

天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不能讓巨蜥再松一點。

天虎想:看來我也要死以山靈手中,成為傳說中的祭品之一了。

正在天虎絕望之際,他突然看到巨晰兩隻眼睛的眼皮突然睜開了,停下來似乎在觀看或傾聽什麼聲音,立即以電光火石的速度,抓住這一機會,奮力將刀朝巨蜥的一隻眼睛用力刺了進去。

巨蜥無聲,腳上卻松了開來,天虎便從樹上掉到地上。

天虎迅速一個魚打挺站了起來,朝樹上看去。

巨蜥已經沒有了蹤影,連天虎插在它眼睛上的那把刀也一起帶走了。

天虎再仔細看時,只看到地上落下幾滴黑色的液體,估計是巨蜥眼睛中流出來的血液。看來,巨蜥受傷不輕。

天虎的臂膀被抓得疼痛不已,他走到正在伐木的隊友們那裡,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肯相信。天虎就把肩膀扒開給他們看。

大家看到天虎肩上古怪的爪痕,這才相信了。

“昨天李剛一定也是在樹下被從樹上下來的巨蜥凌空抓走的,這可能也就是人們傳說中的山靈,大家一定要小,儘量不要坐在大樹下,儘量要幾個人在一起,不要單獨離開團隊。”

“是。”

“是。”

“是。”

……

天虎捂著疼痛的肩膀,坐在伐森的隊友們附近,看著他們伐著木頭。

木頭表皮非常堅硬,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輪番奮戰,終於撕開了個口子。

不過樹的倒向,卻依然困擾著天虎,要是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倒向潑水洞方向,就是樹森伐倒了也是白伐。

天虎就在那裡邊看著隊友伐木,邊想著辦法,卻想到了剛才的夢境。

好久沒看到龍芳蘭,也不知道她在曼地利營地怎麼樣?她竟然會有兩個孩子,那肯定是自己的。天虎接著想起在神山營地外與龍芳蘭在野外那次交合,感到特別幸福。

天虎奇怪的是為什麼瑪娃和海貝恩也有孩子,她們的孩子是誰的,而她們又都圍在自己的周圍,難道也都是自己的孩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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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這太搞笑了,那樣子,自己不成了一夫三妻了?

天虎又想,剛才要是被巨蜥抓到樹上去,就再也見不到龍芳蘭。越是這樣,天虎就越想起龍芳蘭的好。

龍芳蘭在新加坡跟天虎認識後,天虎那時是失憶了,什麼都忘了,卻記得龍芳蘭。

龍芳蘭當護士護理她,後來在新加坡淪陷後,又跟他一起用汽油桶偷渡柔佛海峽到新山,然後一起往神山拉起了神山游擊隊,後來又跟著他一齊到菲律賓來。

一路上坎坎坷坷,卻又感到特別的幸福和幸運,因為他們親手殺了很多的鬼子,為自己的戰友和親人報仇血恨。雖然現在還沒有將鬼子趕出國門,但他相信一定能夠做得到,只要所有被欺凌的人都團結在一起,就一定能夠做到。

“天虎隊長,你過來看一下。”一名隊員朝天虎喊道。

天虎忙起身走了過去:“什麼事?”

“我這樣想,以前小的時候我跟父親上山砍柴時,總看到我父親站在一邊砍樹,但自己站的那一邊絕不會多砍,而只砍對面的,那樣,樹就會朝對面倒去。我不知砍這麼大的樹是不是也是這個道理?”

“太好了!你這個臭小子,為什麼不早說。”天虎一聽,激動得一拳打在那個隊員的身上。

那隊員痛得捂著膀子蹲下去叫痛,天虎也捂著自己的膀子,蹲下去苦笑,他一激動,望了自己剛被巨蜥抓傷了肩膀,結果一拳打在隊友身上,自己卻也痛得差點暈過去。

“隊長,你下手也輕點啊,要我命啊?”那隊員痛得臉都變形了,眼淚都快滾了出來,苦叫著說,“以後我哪裡還敢跟你出主意啊。”

“你小子早說,我會這樣打你嗎?弄得我自己也快痛暈過去。”

“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哪裡敢說啊。是看你也一直想不出方法,就隨便說說,反正不行也不妨礙你什麼嘛。”

“臭小子,要不是我肩膀被巨晰抓傷,看我不再揍你,你早這樣想,我會因為想這事想睡著被巨晰偷襲嗎?我會想這事想得頭都快破了嗎?你現在能這樣想,為什麼之前不能這樣想?你說該不該捱揍啊?”

那隊員也就不再說了:“算了算了,揍都揍了,說再多也沒用。只要主意能用的就行了。”

天虎笑了起來:“你小子知道嗎,有這主意,你可成為菲律賓抗日救國的大功臣了。我們獲得了武器彈藥,就可以拉起軍隊。拉起軍隊,我們還會怕那些小鬼子嗎?”

“是啊,是啊。你被隊伍揍那可是福氣。我們想讓他揍我們都沒機會呢。”邊上的隊員開涮說。

“隊長,我有個要求。”被揍的隊員聽了叫了起來。

“什麼要求?”天虎問。

“既然你說我出了這個主意就是抗日救國的大功臣,那應不應該是獎勵我一些東西?”

“可以啊,你說。”

“我要求獎勵我,可以讓你揍他們每人一拳的權力。”

“哈哈哈……”天虎聽得大笑了起來。

“你小子不厚道啊,想居功害我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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