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約翰推開布林處長辦公室的門，發現內文斯、傑羅和其他幾個副處長都在，連忙立正，幹淨利落地給大家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進來。”布林少將給他回了禮，又笑著對其他幾個人說道：“我說的沒錯吧，約翰經過這次培訓跟換了個人似得。”不久前，布林處長剛作為參謀部的代表參加過約翰他們那一批學員的結業典禮。當時他就對約翰身上發生的變化非常吃驚。
“不錯。有那麼點指揮官的氣質了。”點頭附和了布林少將後，內文斯副處長又笑呵呵地對約翰補充了一句：“到了部隊好好幹，別給作戰計劃處丟臉。遇到困難也別怕，歡迎隨時回來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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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副處長，到時候你可別嫌我煩啊。”約翰連忙答應了下來。過不了等多久，布林少將就要離開作戰計劃處了，內文斯副處長繼任基本已成定局。既然他已經開口了，約翰當然要抓緊這個能從“孃家”多弄點好處的機會。
不管怎麼樣，作戰計劃處都是約翰軍旅生涯開始的地方。將來無論他走到哪兒，這段履歷都是他身上抹不掉的印記。就像第15步兵團對於“中國幫”成員一樣，作戰計劃處的這段工作經歷都將會是約翰未來在軍界最重要的“資本”之一。
不過，布林少將並沒有給約翰太多與“老同事”溝通感情的時間。閒聊了一會後，他就掏出了那份約翰等待已久的調令開始宣讀。
調令非常短，只有區區幾句話，不到20秒布林處長就唸完了。在同事們的掌聲中，約翰正準備上前接過調令，布林處長又從抽屜裡掏出了一樣東西。
“別著急，約翰。我這還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布林處長略帶感慨地說道：“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你也要離開了。本來這個禮物應該由奧馬爾給你的，不過被我搶過來了的。”
“恭喜你，約翰。陸軍部已經批准將你的永久軍銜晉升為上尉了。”說著布林少將就將一副上尉軍銜和調令一起交給了約翰。
這一訊息讓約翰有些喜出望外。本來參謀部軍官下部隊任職，提升一級軍銜是慣例。上週，李奇微離開的時候，他就從上校晉升了准將。當然了，主要是因為他要出任副市長，上校軍銜不合適了。不過約翰幾個月前才剛剛晉升過，他本來以為這次“晉升”機會浪費了呢。
約翰算了算日子，自己擔任中尉也有18個月了，剛剛邁過晉升上尉的門檻。布林少將還真夠意思的，主動幫他申請了永久軍銜的晉升令。約翰在意的倒不是區區一個上尉軍銜，而是布林處長對他表示出的善意。
之前約翰所有的晉升嘉獎，都是在史汀生和馬歇爾的屬意下獲得的，布林少將不過是個執行者而已。但這次永久軍銜的晉升，約翰事前並沒有聽到任何訊息。從布林少將的話裡也不難聽出，上面原本打算等他在82師適應一段時間後再給他晉升永久軍銜的。布林少將現在主動為他爭取，顯然有拉攏示好的意思。
不管怎樣，這總是好事。歷史上布林少將因為年齡偏大，沒撈到什麼打仗的機會，但也一直在陸軍中樞擔任要職，算是馬歇爾的核心班底之一。經營好這份交情，對於約翰來說也尤為重要。
在由衷地感謝了布林少將的照顧，又接受了諸位副處長的祝賀後，約翰又向他們發出了聚餐的邀請。只可惜布林少將晚上還要和馬歇爾參謀長開會，最後只有內文斯和傑羅接受了邀請。
從布林少將的辦公室出來後，約翰又開始四處串門發“請柬”了。訓練處副處長洛厄斯·魯克斯上校和克拉克肯定要邀請，馬丁、錢德勒、米勒這幫老部下也不能拉了。馬歇爾的秘書史密斯中校雖然肯定來不了，但邀請還是要發的，這是態度問題。
最後，約翰連薩默維爾那幫常駐參謀部的英國佬約翰都請了。算了算，最後能出席告別宴的大概有40多人。約翰對自己在參謀部的“人緣”還是很滿意的。
下午，約翰辦完交接手續，就提前離開了參謀部大樓。他還要趕去彈藥大廈和霧谷大街那邊，邀請人事處、情報處、軍需處還有陸軍航空隊司令部、後勤司令部的朋友們呢。
等約翰走進范登堡的辦工室時，這哥們正在和即可一看就不是職業軍人的中年“陸軍航空隊軍官”扯皮。見到約翰推門經歷啊，范登堡立刻藉機逐客了：“好了，先生們，我已經說了很多邊了。我現在沒有多餘的飛機可以派給你們。我們這個月已經給你安排過6個架次的飛機了，今天就先到這吧。我現在還有事，如果有訊息的話，我會讓人通知你們的。”
送走了那幫人，范登堡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約翰，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來，你培訓結束了？”
“上週就結束了。”約翰熱情地與老朋友擁抱問好：“我今天是來跟你到別的。我的調令下來了，去路易斯安那的第82師任副參謀長，後天就上任。”
“你也要離開華盛頓了啊。”范登堡感慨道：“最近走的人可真多。我都想去下面航空隊了，現在這個爛攤子真夠頭疼的。”
“怎麼了，霍伊特？”約翰有些好奇，“你不是才升副處長沒幾個月嗎，怎麼就幹不下去了？”
“唐納德去英國跟斯帕茨混了，現在徵兵、宣傳那攤活暫時由我兼著。”范登堡唉聲嘆氣地說道：“你剛才也看到了，那幫好萊塢過來的電影小組，說是來幫忙做徵兵宣傳的，一個片子都還沒拍成，就給我找了一大堆麻煩。”
“電影小組？”約翰一下子想起來了，剛才那個小鬍子，大腦門的中年人似乎是華納兄弟公司的創始人傑克-華納，那個法令紋很深，笑起來很有喜感的傢伙是著名喜劇導演弗蘭克-卡普拉。當年《一夜風流》風靡美國的時候，約翰曾在一個酒會上見過他們倆。
想到這，約翰就不淡定了。他怎麼忘了著名的陸軍航空隊電影小組呢。歷史上，傑克-華納帶了一大票好萊塢導演明星加入了陸軍航空隊，專門幫助航空隊拍宣傳片和紀錄片。
這些人中，不僅有弗蘭克-卡普拉、威廉-惠勒、約翰-休斯頓這些奧斯卡最佳導演，還有克拉克-蓋博、威廉-荷頓等好萊塢大明星。更重要的是，約翰記得這個電影小組裡貌似還有一個叫羅納德-里根的二流演員。
於是，在范登堡接受了今晚聚會的邀請後，約翰出門就去找人打聽到了電影小組辦公室的位置。剛才他們不是著急找范登堡要飛機拍片子嗎？陸軍航空隊沒有，休斯飛機公司裡有的是啊。好萊塢這幫人在美國社會的影響力，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將來說不定能用得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