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很突兀的,原本孫家正以為絕不會有所察覺的高樹雅子突然開口了。(手打)

而且話語格外的平靜!

………………

“孫!原本我以為我需要再進去找你一下,看來現在不必要了!”

野家的大門外,“灰狗”裝甲車的前方,正焦急等待的貝克爾終於在那該死的30分鐘後看到了孫家正的身影。

他的臉上如釋重負的露出了輕鬆!

實話,貝克爾上校絕不喜歡等待的感覺,那絕對是讓人難以忍受的東西,而且這次的等待物件還是他受命保護的中國人。

更何況這個中國人是在脫離他掌控的情況下,一個人和一個日本人待在一塊,誰知道會出現什麼突發情況?

貝克爾絕對相信如果這個中國人出現任何意外,身負職責他一定會第一時間被道格上將送上軍事法庭。

“那樣我非常抱歉,但我想現在……應該還沒有超出30分鐘的時間,不是嗎?”臉上掛著微笑,孫家正抬了抬手上的機械錶。

整了整頭上的軍帽,朝身邊的騎兵7營營長揮了揮手,貝克爾微微撇撇嘴,緊走兩步迅速的走向正從門堂前出來的孫家正,“是的!你是一個非常守時的好夥計,這樣子看來以後,我可以省掉非常多不必要的麻煩,為了慶祝這一,也許今天晚上我可以請你嘗一嘗我從英國人那裡得到的正宗威士忌!”

貝克爾的語氣很輕鬆,顯然

“聽起來不錯!我一直覺得威士忌還是英國人的純正一!”哈哈一笑,孫家正加快步伐迅速的迎了過去。

臉上微微一笑,貝克爾那微懸的心徹底的安定了下來,“一定會讓你滿意的,這是拜訪司令部的英國人送的特別禮物,可不是市面上那些能夠用錢買到的消耗品!都是收藏品,喝一瓶少一瓶的收藏品!”

“那我就等著上校先生的好酒!英國人雖然不怎麼討人喜歡,但我們必須承認那些人還是擁有一些品味的!”

輕輕在走過來的貝克兒肩頭拍了一下,孫家正的臉上笑容越盛。

吃飯喝酒,古今中外套交情的方式不為如是,而且這遠比直接的金錢來的更加的隱蔽,非常適合初步接觸兩方。

金錢和利益雖然是絕大多數交換的最終目的,但飯還是要一口一口吃。

眼前的美國上校,不管從軍裝的整齊程度,還是從那刻板標準的舉止動作無不透出一絲不苟的嚴謹,至少對於這樣的人,這樣的交情方式絕對是一個不錯的開頭。

兩個人話間,孫家正的身後已經抬出了一副擔架,上面躺著已經醒了過來的傻大漢,而在旁邊則跟著一身碎花裙裝的高樹雅子。

在更後面則是緊緊相隨的野純一和鍵二管家。

“孫,這些人都是要一起離開的嗎?”目光掃過,貝克爾眉頭深深皺起。

他疑惑的盯著孫家正。

“別擔心!我的朋友,只有兩個人,這個受傷的是我的手下,還有一個只是女報務員。”

指揮著人把擔架向“灰狗”抬過去,孫家正滿不在乎的輕飄飄道。

“報務員?”直接掠過只能側躺著身子的傻大漢,貝克爾的目光直接定格在高樹雅子的臉上。

任何地方,漂亮女人都是吸引男人目光的第一標志物,

就像所有的男人都絕不相信一個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如此出眾的女人會只是一個報務員。

更何況這個女人是從一所日本人的住宅裡出來的!

“這並不重要!你可以只把她當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報務員,我保證這個人不會對大使館造成任何不利影響,這才是最重要的!”

面對上校的疑問,孫家正不打算過多的解釋,不冷不硬的輕笑一句,他緊跟就指揮著人把擔架放到灰狗後面的搭乘艙中。

美國人在設計的時候已經考慮過各種情況,所以足以乘坐多人的搭乘艙要放下一個擔架,完全是非常輕鬆的一件事。

但孫家正還是心翼翼的指揮著人,免的有什麼磕碰的地方。

“如果是這樣子,那完全沒有問題!”

孫家正的態度已經擺在那裡,貝克爾也不覺得有必要在這種地方有什麼爭論的必要。

“日本人,輕一,搬運傷員的時候不能用這種動作!”

主動的從一個他認為動作粗魯的日本人手中接過擔架的一頭,貝克爾非常熱情的幫著孫家正把擔架推進搭乘艙中。

“沒有想到!我們的上校先生還學習過戰爭救護,你的動作無可挑剔!”

將擔架安全的放置到車上,孫家正會心道。

“在珍珠港事件後,所有參戰人員如果有條件的話都要學習戰爭救護,每一個生命都是最寶貴的!”搖了搖頭,貝克爾沒有對孫家正的跨將露出任何笑容,臉上反而有了幾分肅穆和莊嚴。

“生命是寶貴的!”孫家正的眼神微微閃爍,幾絲苦澀泛上面容。

微微一笑,貝克爾拍了拍孫家正的肩頭,“好了,我去找一下約克營長,我想我們馬上就可以出發。”

完他朝一直緊跟在孫家正身後的四個美國憲兵作了一下手勢,隨即快步向一旁正啟動著發動機的謝爾曼坦克走去。

“這個時候的東京可不是一個安全的東京。”

一邊走著,貝克爾警戒的目光飛快掃過不遠處的野純一幾人,口中細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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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家的門外,數十輛裝甲車發動機的轟鳴漸漸熱烈起來,從尾氣管中冒出滾滾黑煙猶如一條條黑龍漸漸匯聚,瀰漫在場中,那難聞的味道隨風盪開,在這個工業汙染還未嚴重的時代一旦吸人鼻中顯的無比刺鼻,卻也格外的不一樣。

發動機運轉的機械聲、謝爾曼坦克尤為“高大”的車體、灰狗裝甲車巨大越野輪胎,“宏偉”的加強型坦克炮管…………美國人的“實力”可以讓任何沒有見過市面的普通人感到畏懼。

至少對於此刻站立在大門前,那些房子的“主人”,這一切是有著畏懼的物件!

站在房門前的日本人有十幾個,除了野純一和鍵二,剩下的都是野家的僕人,在所有人的視線中,這些僕人的腿無不在發著抖,臉上帶著畏懼。

即便是野純一這個見過市面的人,臉上也避免不了帶著幾分蒼白。

微微一笑,孫家正對一旁靜靜站立的高樹雅子作了一個手勢讓她上車,隨即帶著四個美國憲兵徑直就向野純一走去。

“主院裡的那些檔案保管清楚,另外那些事情儘快幫清楚,有事情的話就派人到大使館來找我!”

“另外碼頭上我的人你也派人去協助一下,不要讓他們出什麼意外。”

走到野近前,孫家正僅僅了這兩句話,就頭也不回的轉身向灰狗走去。

他的身後,野純一用力的了兩下頭,腰微微彎著相送。

五分鐘後,最後一輛裝甲車的發動機熱機完畢,這支停留在野家門前近一個時的車隊再次出發了,這次它的目的地是美國人大使館。

美國人在東京的大本營,麥克阿瑟將軍的臨時司令部!

…………

車上,來時只有兩個人的車廂此刻卻有了四個人,一邊是被綁縛在擔架上的傻大漢和貝克爾上校,而另一邊則是孫家正和高樹雅子。

車內靜悄悄的,只剩下發動機轟鳴,孫家正閉著眼睛靠在背後的車體。

聞著那隱隱可聞的女人香味,他心中難平。

他的腦海中,此刻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孩子!

從穿越以來,這是第一個讓他心神久久難平的詞彙。

在這個世界,他原本以為他是孤身一人,他是孤獨的,隱藏著心中最大的秘密,獨自前行!

他曾以為在今後的日子,他的世界應該是充滿的陰謀與算計的世界,只為了那曾經的憤慨和不甘,但在聽到那個“陌生”的詞彙,一股溫暖還是不可抑制的流淌進他的心靈,帶來了光和熱,驅除陰冷帶著生機。

那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溫暖,帶著陽光的味道,能夠洗滌心靈,甚至於能讓他的靈魂有了一霎的顫抖。

腦海中不住想象著,孫家正的嘴角漸漸掛起了一抹,彎彎的最自然的那種。

“孫,看起來你的心情不錯?”一直在關注著孫家正的貝克爾上校在第一時間發現了這一。

“今天的天氣不錯,你不覺的在這樣的天氣裡,開心一是非常必要的嗎?”嘴角的彎起更彎了,孫家正反問道。

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手帕,貝克爾搖了搖頭,“這樣的天氣是不錯,但這個該死的車廂如果不是這麼悶熱的話,我相信我會開心一的!”

二戰時期的裝甲車輛絕不是良好的載員工具,沒有空調,在夏天的日子裡,車廂裡完全可以稱的上火爐子,就在上車一會兒的功夫,額頭臉頰上的汗就已經徹底浸透了貝克爾的褐色頭髮,使得他整個頭看過去就猶如從水裡撈起來的一般,而在上校的軍服上,汗水的痕跡也已經將他的領邊完全變成了另外一種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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