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梅花表已經指向了12,午夜已經來臨,活動下稍微有些僵硬的四肢,孫家正全身上下的血液緩緩的開始加速流動,想要完成好這次看似不可能的潛行,他必須將身體的各項機能調整到最佳狀態,生活沒有如果,生命只有一次,而他所要做的事是在生和死之間跳舞,活下去是他最大的渴望。(手打)

貓在廢墟裡,孫家正仔細的打量著不遠處的崗哨。夜已深沉,這夥日本兵不可避免已經開始睏倦,非常時期他們不可能有什麼換崗之類的,一對士兵貓在一處防線上長則十天半個月,短的也要有一週時間,而且投降的訊息已經隨著傳單散佈開,軍心已散,懈怠已經不可避免的傳染開,崗哨上僅僅有五個鬼子兵在無精打采的守著夜,兩個固定哨,三個遊動巡邏哨,而其他的人估計都已經睡下了。

五個人對於一個檢查線來已經足夠了,對於普通的平民百姓更是足夠了,機槍的威懾力加上那身土黃色所代表的皇軍威嚴已經能夠嚇退任何“不法”之徒,現如今城市裡那些如魚得水的黑幫分子也不會沒事找事的來此觸犯軍方的權威。

同樣五個人對於孫家正來也已經足夠了,穿越除了帶給他那些未來的記憶,更帶給他一副前所未有的強大軀體,如果不是為了儘可能的不惹起注意,十幾個鬼子兵對於他來僅僅是幾秒鐘的事情,在絕對的速度和力量前一切都是空談。他不缺行動力。

放低身子,厚實的帆布軍鞋踩在微黑的土上,孫家正飛快在夜幕的陰影間閃動,動作敏捷而輕巧,一步、兩步留下的只是微微的腳痕,沒有一丁的聲音發出。

從廢墟到檢查哨有30多米的距離,這是離檢查線最近也是最後一處有掩護的地方,剩下的距離只是一片空蕩蕩的空場地,偶有凹凸卻沒有大的遮掩物,這是鬼子給機槍特意清出來的射界。日本近衛師團是所謂的天皇御用軍,他們的老兵比例一向很高,即使是在戰爭的艱難時節依然有很多經年老兵充斥其中,而沒有像別的師團那樣都是剛入伍的豆芽菜。經驗要靠時間來積累,所以即便是在貌似最為重要安全的東京防區,這些鬼子老兵依然照著他們的步兵操典嚴格規範,機槍陣地是要清射界的,要過這道檢查線這個空出的場地是第一個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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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背部貼在牆壁上,黑黑的陰影籠罩在他身上,孫家正不著痕跡的摸到了最末端才殘垣處,兩隻略帶寒光的眼睛冷冷的掃視了一遍,五個鬼子兵、五支三八式、兩挺九二式、香瓜手榴彈二十餘枚,而且衝卡的時候不能驚動熟睡的鬼子,孫家正再次在心裡確認了一番。

燃燒的東京空氣裡帶著焦熱,夏天的風似乎也不能吹散這悶熱,空氣有些凝滯。深吸一口氣微微躬下身子,用極其緩慢的動作檢起幾塊石子,不大不的石子。要想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透過這道檢查線,硬闖是不可能的,現在的他還沒有飛天遁地的本領,唯有智取一途,打草驚蛇是一個不錯的方法,雖然老套但絕對實用,他需要的只是一個機會。

石子的稜角刮著掌心,手微微握緊,往後一甩再一張,完美的返復動作,孫家正迅捷無比的將石子向遠處選好的一處角落拋去,那是個既不顯眼也算太過隱蔽的疙瘩角,距離不遠不近,照著石子的大發出的聲音應該剛剛好,不會太大聲但絕對能引起鬼子的注意。

黑夜裡的寂靜很容易的將不起眼的聲響放大,石子跌落翻滾的聲音很顯耳,留守的鬼子兵明顯聽見了,在孫家正的視線裡,一個鬼子兵迅速抄槍張望了,大聲的朝此處喊了喊,面上明顯露有疑色,兩個就近的鬼子兵靠近耳語一番,隨即一前一後巡查而來。

日軍制式軍靴的鞋掌比較厚,踩在路面上迴盪起的腳步聲很響,鞋掌滑動著沙礫,一聲接著一聲越來越近,不動聲色地將身子向陰影裡隱了隱,孫家正放平呼吸靜靜地等待著,手裡再次準備好了一塊略的石子。

一塊石子不足以調動五個鬼子兵,但兩次間隔相近的聲響足夠驚擾起驚弓之鳥,在兩名鬼子兵逐漸靠近那個發出聲響的角落時,孫家正再次投出了手中的石子,那是一處陰影的角落,距離第一次聲響的地方並不遠,但黑漆漆的一片足夠讓人一番胡思亂想,石子翻滾的聲音也比第一次來的大聲。人是聰明的,聯想更是賦予我們無邊的想象力,這個聲響對於兩個心懷忐忑的鬼子兵是一種激勵更是一個訊號,戰爭後期盜竊橫行,午夜更是高發時期,幾名毛賊瞎眼撞到槍口也不是不可能,而這就是他們撈外快的好機會,兵抓賊那是天經地義,而且誰知道戰爭結束之後會是個什麼樣子,趁此機會大撈一把是再好不過。

果然那兩個察看的鬼子不著痕跡的一個對視,拉開槍栓將槍指向那處發出聲響的角落,旋即向後邊一直關注的檢查哨上揮了一下手勢,這是包圍的訊號,崗哨上飛快的分出兩個人搶進而出,他們成扇形向黑漆漆的角落圍了上去,四支三八式槍口遙遙指著,一名鬼子兵用不大的聲音喊著話,防線上那挺九二式則保險全開隨時準備灑出彈雨,五個鬼子兵形成一個並不完整的包圍隊形。

心中冷笑,孫家正沒有過多注意這出由他導演的拙劣戲碼,這幾個鬼子兵對於他來不算什麼,更不值得他多費心思,轉過頭看了一眼檢查哨僅剩的那名機槍手,他深吸一口氣,雙腿一曲腿部肌肉迅速收縮,強大的作用力瞬間傳遞到踩踏的地面,整個人立時朝著遠處的沙包工事竄去。

三十多米的距離對於一個百米運動員的衝刺速度來只是三四秒鐘的時間,對於孫家正來只能更短,難只在於怎麼樣儘可能不發出大的聲響引起注意。

跨出的腳落在地面上帶來足夠的支撐力,在最短的時間將力量傳遞帶地面上,衝擊力帶起的反作用力很給力但卻並未發出太大的聲響,剛剛好只是一個噗的聲音,一種輕微到可以讓人忽略的聲響。

這是對力量的極度控制更需要強大的計算能力的結果,也是孫家正並不缺少的兩樣特長。

跨出騰空再跨出再騰空三十米的距離並不是那麼遙遠,它只是一個三秒不到的瞬間,同時也是那個專注的機槍手調整呼吸的眨眼。腳尖在沙包後的土堆上,孫家正身形一歪迅速下蹲,完全的將身體埋在那不起眼的陰影,這是沙包工事的背面也是一處機槍手視線的死角。

飛快的掃了一圈,沙包的後方十多米處搭著幾個帳篷,那是另外一班鬼子在睡覺,繞過那裡後面的幾百米處就是日本人所謂的皇宮,那裡住著所謂萬世一系的天皇,那裡也是他今天晚上所要去的地方。

孫家正抬手再次檢視了時間,1236分,午夜已過,按照歷史記載在這個晚上日本的所謂天皇錄製了投降宣言,而與此同時日本軍部的死硬分子也發動了一場軍事政變,他們佔領了日本皇宮進行最後的瘋狂,這裡面將有長達數個時的混亂時間。

飛快的竄出這處最後的檢查哨,孫家正向遠處的一片巨大的陰影走去,那裡有燈光。

日本人所謂的皇宮僅僅是侷限於他們的稱呼,作為一個中國人我們不能對此抱有太大的期望,國寡民註定了他們的建築造詣,或許華夏大地上一個豪門大族的大宅院也會比它大一些,至少那些大宅院的圍牆肯定是比它們高的,不會從很遠的地方就能看見內裡的燈火,而今天晚上在這投降的前夕日本人的皇宮很亮,那裡有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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