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日上午,彬山元住所,會客室。(手打)

“叮”地一聲,寂靜的會客室清脆的撞擊聲突然迴盪開,一盞雪白的白瓷茶杯被瞬間粉碎,摔落在的碎瓷和茶水猶如蓮花盛開一般飛濺而出,在地面上勾勒出一副殘圖,灑落的茶水沿著木質地板緩緩滲透,爭先恐後地淹沒出一幅明顯的水漬,彷彿生怕慢了一步就會房子的主人所遷怒。

“到底是誰?是誰幹的?一定要把他找出來!”來回踱著步子,彬山元怒不可竭的大吼道:“我要調兵,把東京圍起來,一定要找出這個混蛋!”

兩天時間,連續兩個軍部的重要人物死於非命,兇手卻一個也沒抓到,這深深的刺痛了彬山元本已敏感的神經,他彷彿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命運,這兩個人就是他未來的寫照?

不,他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絕不容許!

“元帥閣下,現在調兵已經太晚,帝國已經投降了,所有的部隊都必須呆在原地,沒有盟軍司令部的命令你一兵一卒也調不了,我們的敵人選了個好時候!”跪坐在一旁,一身黑色日式和服的海軍元帥永野修身閉著眼睛慢條斯理的道,對於彬山元的話他似乎一也不意外。

“那是我的士兵,我想要調就能調,在日本我們有四百萬的皇軍將士,我一定要找出這個兇手,將他千刀萬刮!”怒不可竭的彬山元瞪大了眼球看向永野修身,他揮舞著手臂大聲的呼喊道。

睜開眼睛冷冷地注視彬山元,永野修身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呵斥道:“夠了!彬山君,帝國已經投降,你難道還想把它拖入戰爭的漩渦嗎?美國人隨時會登陸,這時候調動部隊是要犯大忌的,帝國已經經不起折騰。”

“經不起折騰?經不起折騰難道就這麼不管嗎?軍部已經被人拋棄了,我們再不發出自己的聲音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難道就真的要等到所有人把我們都忘記才可以嗎?”

作為陸軍元帥,彬山元從軍數十年才爬到今天的位置,沒有人懷疑他對日本陸軍的情感,16日東京的暴動,甚至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是為自己還是為日本陸軍。他不容許任何事情玷汙和汙損“膏藥旗”。

“暗殺是卑劣的手段,永遠上不了檯面,它只會使事情更糟糕。我們應該慶幸我們的對手選擇了這種方式,這正明了它們沒有能力,靠這種方式它們永遠不可能擊敗我們!”永野修身出身於海軍,作為技術兵種的他身上沒有陸軍一般的瘋狂,在遇到困難的情況下,冷靜的思考已經成了他的本能。

聽到這話,滿臉火氣的彬山元楞了一下,他皺著眉頭,好一會兒才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永野修身:“難道這件事不是那幾家動得手?是別的勢力幹的?”

他一直以為能夠在東京犯下如此大案的就是那幾派急不可耐的勢力,除了它們有這個能力有這個動機不可能有別人,這很大程度上已經成了他不可磨滅的困擾,要不然就憑陸軍對天皇的態度,它們也不可能在這關鍵時候找麻煩發動暴動!

發動暴動是給各派勢力一個警告,告訴它們不要太過於得意忘形!

可現在的情況似乎不是這樣!似乎還有別的勢力參合進來?

“美國人還沒有登陸,其它幾家的罪責還有靠我們來揹負,對我們下手於它們沒有好處,至少現在不是時候!”

永野修身的話很冷,語氣也很平靜,卻如同三伏天裡的一盆冰水,當頭從彬山元的腦袋上澆下,澆了個透心涼,徹底的給他已經熱過頭的大腦降了溫,冰涼涼爽歪歪的告訴他,日本已經被人盯上了,他想錯了。

“我立刻將東京區裡的兩個師團召集起來,別的兵調不了,這兩個師團一定要派上,各家各戶都要加強防備,絕不能再給人機會。”心中醒悟,彬山元迅速做出決斷。

窩裡鬥和對外是兩回事,他不想揹負罵名,靖國神社的神位應該有他的一份!

……………………

東京灣港口區,夏日的豔陽已經高懸,屋外的氣溫已經飛快的高漲到30多度,穿著單衣軍裝的松平治站立在一處屋簷下,他柱著齊身高的三八式滿頭大汗神情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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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米六出頭的身高,略顯單薄的身子,鼻間微微長出的絨毛,還有一張清秀的白面孔,15歲的松平治毫無疑問是一個還未踏出校門的少年。今年剛剛被徵召入伍的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新兵,一個不怎麼合格的皇軍戰士。

在45年的春天,日本步入了戰爭的黃昏時節,在太平洋戰場,在中國大陸,在東南亞,在印度,在緬甸,在菲律賓……在很多很多的戰場上日軍節節敗退,他們的兵員遭到大量的殺傷,日軍傷亡慘重!有經驗的老兵幾乎損失殆盡。

在這種情況下,日本為了支援戰爭,開始大規模的徵召本土兵源,無限制的沒有審查的徵召,除了工程師、研究人員還有經驗豐富的技術工人外,所有的適齡能夠拿得起槍支的男丁都接到了徵召令,他們被組織起來依照鄉土編制成為一個一個預備師團,全面的參與日本的本土防禦作戰,正在讀高中的松沒有例外的也接到了徵召令。

就在前天晚上,松所在的師團接到了命令,他們被調到了東京,松也第一次踏上了他從未來過的東京!

木質滿是舊色的屋簷,破舊而且被震碎玻璃的窗戶,松所站的房屋是一個破舊的日式房屋,一所在港口區極為常見平民居住的房屋。

站在門前,松平治正在值守著。

自從昨天晚上開始,大批的部隊開進了港口區,執行搜查任務,松所在部隊被分配到靠近海邊的這一片破舊地帶,他們挨家挨戶的搜查,而現在隊上的老兵正在這一戶主人家認真搜查。

作為入伍不過幾個月且年齡最的少年兵,松分配到了值守的任務,替老兵們放哨。

木板制的房屋是最容易漏風,也是最不容易隔音,貼著木門兩隻耳朵高高豎起,松面上一片潮紅,是像被烤熟的龍蝦一般紅豔的潮紅。他額頭上滿是細密的細汗,一粒一粒如同雨珠一般緩緩滴落,慢慢地慢慢地一一地滲溼他單薄的單衣。他在偷聽一種不一樣的聲音。

透過單薄的木板,松清晰的聽到一種男人和女人混雜發出的聲音,有女人的嬌呼,有男人的喘息,有長長的吸氣,也有急短的泣聲……種種聲音混雜在一塊,如同罌粟花的誘惑重重的鑽入松的耳朵,它一一的燃燒起松躁動的心靈,燒的他欲罷不能如痴如醉,一步一步的沉淪下去。

作為一個正在上高中的少年人,松上過學校的生理衛生課,他知道那是什麼聲音,在家中他更曾親耳聽到過父母類似的聲音,但那些都是很遙遠,而今天他卻是如此接近這聲音。

松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在這火熱的煎熬中,喘息聲一陣一陣的接著傳來,延綿不絕,三個老兵一個接著一個,他們用不同的呼吸聲和一個相同的女人喘息聲編織了一個罌粟花般的誘惑,引誘著松一步一步沉淪不可自控。

“吱呀”一聲,門突然開了,緊貼著門正聽的入神的松措手不及的摔落在地。

一個光著膀子神情閒適的中年大肚漢子走了出來,看見摔落在地上的松,紅光滿面的中年漢子楞了一下,隨即兩眼瞪大萬分驚訝道:“哦!松家的子也知道女人了!”

中年漢子是同松平治非常相熟的同鄉,松平治被撞破之後原本就尷尬,而隨之的這句話語讓他潮紅的臉更是紅了又紅,徹底成了大紅燈籠,松慌亂的爬起來,往旁邊一躲,低著頭視線一也不敢同中年人接觸。

對於荷爾蒙初動的松,自尊心和臉皮是一種非常寶貴的東西,與此相對也同樣脆弱的可憐,受不得一刺激。

看見他這副樣子,中年男人哈哈大笑,大手用力一圈,抱過松的肩膀,大聲取笑道:“松家的子已經長大了,知道了女人的好處,好今天大叔就帶你開開葷,讓你嚐嚐女人的味道!”

“大叔,不是……我只是好奇……你……”被拉住的松掙扎著,口中語無倫次,他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極度的窘迫和從未有過的刺激已經快要燒壞他的腦袋。

中年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他不顧松扭捏的掙扎,拉著松平治就往門內走去,三步兩步就踏入房間,那個滿是聲音的房間。

半個時後

太陽依舊火熱,烈日在頭上肆無忌憚的照著,釋放著火辣的光和熱,走在大路上松目光呆滯出著神,拖著齊身長的槍他發呆似的跟著同隊的夥計走著。

半個時,松覺得自己從天堂裡走了一圈,他飄了,他踏不到地面更找不到路的飄了。

他從沒有想過女人的滋味,更沒有經歷過女人的滋味,有的這是生理衛生課上幾張蒼白的圖紙,還有同伴們日常所的一些“不懂”的東西,但今天他經歷了,他嘗到了女人,就在那個屋子裡。

他相信他死也忘不了那個白花花的一片,那個軟乎乎的女人……

“平野,中隊長讓召集起來,所有的人半個時之內必須在堆貨場集合,快一!”就在松發神的這段時間這支春風得意的隊伍繼續向前走著,突然一名帶著袖標的軍官在大路的遠處朝著他們大聲的喊著話。

平野是大肚腩中年人的名字,也是松這一隊的隊長。

………………

“隊長,我們這樣子逃了會不會有問題?”

一名四十多歲的絡腮大叔,有些不安的朝大肚腩問道。

這是一處破舊的民房,精力透支過度的平野隊正在裡面休息。半個時過去,他們沒有去堆貨集合。

“有什麼問題?日本已經投降了,軍隊都不存在了,那些人竟然叫我們去集合!如果是搜查任務我們還可以去,可我剛才跟隊官打聽過了,是東京區裡發生很大的兇殺案,需要我們去協守,這樣的任務能去嗎?”依靠在一根柱子上,大肚腩叼著一根草根不屑道:“放心吧!軍部已經不行了,沒有人聽話,你沒有看見其它隊的人都少了很多,咱們不需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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