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3.4 公主是不是又喝醉了

“殿下,如今西人崇尚航海暴富,正在到處圈地。”周陽作為一個華夏人,自然不忘盡到責任,“據微臣所知,目前離大周朝最近的西人勢力,是已經佔了南洋大半的紅毛國(荷蘭)人,他們在當地屠戮土著,就是華夏後裔也不免被其戕害。”

“不過是生番土著,棄國逃民,死了也就死了。”永昌公主皺了皺眉,完全沒當回事,只是輕輕撫額,似乎有些不適,最主要的是酒氣更重了,她很隨意的指了指客位示意周陽坐下,自己也略有踉蹌的返回了主座,“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

這些紅毛人既然有膽子在南洋殺戮劫掠,若是有一日與大周朝對上,火器又如你說的那般犀利,確實會是朝廷大患,本宮下次再見父皇和皇兄,會把情況告訴他們,至於結果如何,就不是本宮能夠決定了。”

“公主不忘就好!”周陽點了點頭,卻也只能在心中暗嘆一口氣,永昌公主很明顯並沒太當回事,“天朝上國”思維禁錮了她的眼界,看來以後只能自己想辦法了,“微臣看殿下似有不適,可需要叫人進來服侍?”

“不必了?”不耐煩的擺擺手,永昌公主扶著椅子扶手起身,“本宮休息一下就好,你也下去——嗯!”

就見她一個踉蹌,似乎突然腿軟一般,人也毫無掩護的向後摔去,若是任她這般摔倒,身上也就罷了,後腦勺卻正好是奔著座椅前緣,一旦撞上可不是疼痛這麼簡單,弄不好摔成植物人都不帶誇張的!

“微臣斗膽問一句,殿下剛才喝的是什麼?”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上下尊卑之類的狗屁倒灶,周陽趕緊一個箭步衝過去攬住了她,想起剛才飯桌上兩人身前各有一壺酒,不過是那種半斤左右白瓷小酒壺,應該不至於喝多了才對。

“怎麼,嫌本宮給你的陳年花凋不合口味?”大概是酒勁兒上來,永昌公主說話明顯沒有剛開始那麼剋制,甚至還帶著笑意,絲毫沒顧及自己被一個男人攬在懷裡,“也罷,下次給你也換上十年陳釀的狀元紅便是。”

周陽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陳年花凋是黃酒,往天上說也就十幾二十度,那一小壺不過是一大杯紅酒的水平,以他的酒量完全不當回事;狀元紅十年陳釀,那可是高度窖藏酒,三十度算是起步,剛剛這位公主殿下不到半小時喝了半斤,放在姑娘裡面,能撐到現在那都是酒量可以了。

“殿下恕罪,可要微臣送去房間休息?”摟著懷中的美女,周陽真正感受到了壓力,這位殿下平日裡以宮裝或是仕女裝為主,身材並不明顯,如今攬在懷裡,各種“尺寸”全都“映照”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回憶起當初在鐵網山第一次見面,這位妖嬈的馬上風姿。

“就在——裡面!”酒勁兒的侵蝕下,永昌公主全沒了平日的聰明幹練,此時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醉酒女孩,讓周陽一次又一次心中默唸“她是公主”,壓住心中不斷泛起的綺念,“你扶我進去——進去休息便好!”

她幾乎是掛在了周陽身上,讓他原本穿過後背攬住的右臂不斷加力,防止她滑到地上,如今更是因為反覆調整,右手已經一次次在某個渾圓上掠過,眼看著再折騰下去真要出事,他再也不敢拖延,身體稍微一矮將她橫抱起來,一腳帶開房門走了進去。

將永昌公主放在大床,周陽輕輕鬆口氣,小心的從她身下慢慢抽回右臂,十一月的京城早已進入寒冬,但這裡卻在火爐的“照耀”下沒有絲毫寒意,也省掉了他蓋被子、掖被角之類操作,因為根本沒必要。

“這娘們兒,倒是膽子不小,若不是因為害怕她的身份,我肯定讓她見識一下社會的險惡。”周陽沒好氣的滴咕了一句,長長松了口氣,右臂已經完全抽出,只要再把右手抽出來,他就可以.......

“咯咯咯——你在、在害怕?”卻不想他剛一抽出右手,就被永昌公主一把抓住,一雙美目帶著媚意,卻幾乎沒什麼焦距,顯然還是迷湖狀態,甚至被抓住的右手還慘遭反覆“摩挲”,“怎麼每個人——嗝、每個人都只會怕我?”

“公主,你喝醉了!”周陽哭笑不得卻又無可奈何,雖然眼前的公主殿下已經喝醉,但要是惹了她不高興,誰敢說等她酒醒之後就一定會忘、或者說她一定不會報復,“還請公主休息,若是有事吩咐,微臣可以明日再......”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永昌公主拉著長音念起了古詩,“我生待明日——萬事——萬事成——嗝!你怕我對吧?越是怕我,我就越想讓你多怕一會兒,你過來,你讓我好好——MU~MA!咯咯咯,還怕不怕了——嗝!”

“公主醉了!”周陽徹底無語了,他剛才被永昌公主拉著俯下身子,又不敢用力,害怕傷到對方,結果就在他俯身靠近時“慘遭”對方蓋章,害怕再折騰下去,會有什麼不可收拾的後果,他趕緊拉開被子把公主塞進去裹好,“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就一切都好了!”

“哼,什麼明日——嗝,明日誰又知道,今日相見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嗝,就讓本宮好好看看,你到底是真的正人君子,還是不過——嗝,不過是衣冠禽獸!”永昌公主已經徹底斷片兒,一把撩開錦被繼續說笑,表現完全不是平日那個霸道女總裁,反成了風情御姐。

“這是你自找的!”周陽被拉扯的心浮氣躁,勐一屈身順著她的力道低下頭去,狠狠奪過了還帶著酒氣的甜美,足足數十息功夫才不捨的放開,用最後的理智控著自己,把早已妄圖探向溝壑的右手收回來,這才又一次把永昌公主塞進被窩,咬咬牙出了房門。

長長舒了口氣,周陽表情複雜的看了看依然在大床迷迷湖湖翻來覆去的永昌公主,此時因為剛才的兩人“互動”,再加上她自己不斷的折騰,一身原本很是華貴的裝束早已散亂,各類風景福利在他眼前徹底放開,逼的他不得不回身帶上了房門。

順手從桌上端了一杯早已涼透的茶水,周陽一口氣灌進了肚子,低頭放杯子時才發現是剛才永昌公主所用,苦笑著搖搖頭沒再多說,又把自己杯中的涼茶喝光,再連做了幾個深呼吸,直到感覺平靜下來,他才頗為無奈的走出了房間帶上門。

“你進來!”只是沒等他在門口站穩,旁邊房間中傳出的聲音讓他渾身一僵,竟有一種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覺,他心虛的打量了下四周又松了口氣,因為所有婢女都已經被打發走,這才輕輕推開了永靜公主的房門,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經坐在那裡。

“東方——”依然有些尷尬,以至連說話都有些發飄,周陽摸了摸鼻子輕聲打個招呼,“你怎麼來了,剛才公主還說......”

“公主是不是又喝醉了?”東方冰直接打斷了他,語氣清冷的問道。

“是!”雖然對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很不滿,周陽還是心虛的點頭,“我沒想到她竟然一個人喝了半斤十年狀元紅......”

“她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不過是順著她、讓她高興罷了。”東方冰幽幽說道,“她每次出門,橫豎不過是這幾個落腳的地方,而且在次日回去的時候,一身的酒味兒幾乎燻人,又能瞞得住哪個?公主又能如何,也逃不過這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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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冰!”周陽沒好氣的上去,將她一把橫抱起來,自己搶了她剛才的位置坐好,將她放在大腿上說道,“這是你的風格嗎?你這一副深閨怨婦的樣子又是給誰看的?還有,這位殿下到底怎麼回事,都能自己喝悶酒,還把自己灌醉了?”

“既然公主沒說,我也不能說!”東方冰掙扎了幾下沒掙脫,只好任他抱著,“橫豎不過是那些事情,你也能猜出一些,除非有一天她全都告訴你,否則我不會說的。”

“她告訴我這些幹嘛?難不成我還能再把她灌醉一次,就為了人家的感情八卦?”周陽沒好氣的懟了一句,完全沒在意東方冰明顯不理解的表情,“小公主睡了?”

“睡了,我也已經安排人通知了宮裡!”東方冰點了點頭,又很是感慨的說道,“其實,皇家女子,又有哪個真能安排什麼秘密落腳點了?”

“那行,我們先回去......”周陽現在火氣很大。

“你回去便是,我還要在這裡守著。”東方冰沒好氣的打斷,順便又把桌上的抹布抓起扔到他手裡,“還有,自己沾點水,把你右臉擦一擦再走!”

“搞什麼?”周陽抱怨了一句,還是老實照辦,卻在放下抹布時發現,抹布上擦拭的位置上多了一塊紅痕,恰恰與剛才的甜美同色,他下意識的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唇,抬頭看向東方冰。

“怪不得你當初死活不答應我的條件,偏又喜歡讓我叫‘主子’,竟是早已打定了主意,要我老老實實的跪著給你當奴婢呢。”東方冰也正盯著他,語氣幽怨的完全沒了平日的高冷。

“你誤會了,我真沒有......”周陽趕緊解釋。

“有了如何,沒有又如何?”東方冰輕輕一嘆,語氣恢復了平日的清冷,“我勸你莫要有什麼妄想,公主畢竟是有夫之婦,雖說那位我也看不上眼,但你若是想......”

“我什麼都沒想,我也是受害者!”周陽惱火的將她放在了地毯後撲上去,“而且剛才我忍得很辛苦!”

“你——”東方冰被嚇住了,“小公主還在......”

“你不是說她睡著了嗎?我們小聲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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