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們這群天魔來說,黃品中等的氣運者,只能夠算是勉強能夠獵殺的獵物。

正如之前畢方說的,在場的眾人每一個都是氣運加身者。

且能夠成為天魔殿的成員,他們最少都是玄品的氣運值。

而玄品的氣運值,最低也是要三千點。

地品的最低氣運值則是最少萬點。

天品的氣運值,則是百萬點了。

天地玄黃,這中間的差距就和所代表的字一樣。

每一個階段,都有著無比巨大的差距。

雖然氣運值不是一成不變的,會隨著氣運者本身的機遇發生變化。

但初始氣運值高的氣運者,一般來說起點和短時間內的成就,都會高過氣運值低的人。

就眼下這個名為望月的小世界。

玄品的氣運值差不多就是這個世界氣運者的極限了。

而天魔殿的人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

自然不是來旅遊的。

他們的任務也很簡單。

那就是獵殺這個小世界的氣運者,用他們的氣運值來溫養自己的‘天魔’。

這種吞噬對方氣運來壯大自己的手段,一般的修士別說見了,聽都沒有聽到過。

但天魔殿的修士就是能夠做到這一點。

甚至於他們加入天魔殿的理由也是看中了‘天魔附身’的作用。

不是大氣運者,根本就無法承擔起天魔附體。

而大氣運者基本上就沒有一個身份簡單的。

這也是他們為何要帶著面具行動的原因。

他們可不想讓外界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一旦被人知道了他們天魔的身份。

那就意味著要面對所有正道修士的追殺。

畢竟掠奪氣運這種事情,已經涉及到門派的根本了。

上界對於天魔殿的追殺,可從來沒有停止過。

但因為很多天魔本身就是門派內的天驕,或者乾脆就是門派的高層。

導致天魔殿不僅沒有被消滅,反而越來越壯大了。

如今蠃魚等人下界,就是上面安排的一次試煉。

像潮汐之月這樣上界用來選拔人才的時間,無疑會聚集很多下界的大氣運者。

天魔們利用特殊的方法,短暫的來到下界,無疑是一場降維打擊。

畢竟上界修士最弱的都有結丹期修為。

更別說他們本身也是天驕,現在又有了天魔附身,說他們在結丹期中難逢敵手,那都不為過。

在結束了對白大飛的討論後,幾個天魔正準備離開。

畢竟他們劫殺這一批修士的目的,就是為了偽裝成某個皇子的手下。

然後混入到萬骨林中去。

從而能夠更好的獵殺這一次禁地中的氣運者們。

而他們獵殺手法也很簡單,那就是根據人榜上的排名進行獵殺。

畢竟能夠在這個年紀在人榜位於高位。

明顯是有氣運加身。

根據人榜排名來進行狩獵,無疑是效率非常高的一種方式。

可就在幾個天魔要離開時,天魔·赤焰駒突然開口了。

“蠃魚,你知道那白大飛往哪裡跑了嗎?”

蠃魚一愣,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麼,語氣怪異的說:“怎麼,你有辦法找到那小子?”

對於這番話,天魔·赤焰駒只是沉默,沒有做出解釋。

蠃魚也沒有在意,自顧自的說:“我沒記錯的話,你小子才剛加入我們不久,而且你小子還本就是此方世界的人。”

“讓我來猜看看,你小子應該是認識這叫白大飛的傢伙吧?怎麼,他和是一個門派的?”

面對天魔·蠃魚的試探。

天魔·赤焰駒依舊是保持沉默。

一旁的天魔·畢方見狀,直接開口:“蠃魚,我們的規矩你應該清楚,我等的身份哪怕是在殿內也是保密的。”

“你要是繼續這樣試探同伴的身份,那就壞了規矩。”

“行吧行吧,我不問了。”

蠃魚攤了攤手,表示就此作罷。

不過片刻之後,他還是說出了白大飛的去向。

“赤焰駒,那小子最後是往東邊跑了,應該是去了三皇子的地界。”

“如果你加入到三皇子的陣營,應該能夠遇到那小子。”

聽到這番話,天魔·赤焰駒默不作聲的離開了。

面對他的離開,其三個天魔根本沒有在意。

他們本就只是暫時聯手,等進入到萬骨林後,就會分散開來各自狩獵去。

眼下赤焰駒的舉動,不過是把這個步驟提前了。

...

萬骨林,東側。

“該死的,那些瘋子是哪裡冒出來的?”

白大飛一邊瘋狂的在嘴裡塞著丹藥,一邊玩命的朝著遠處狂飛。

就彷彿身後有什麼怪物在追著自己一樣。

在一堆丹藥入口後,白大飛的靈力瞬間恢復了不少,御劍飛行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媽的,要不是我和陸師弟相處久了,行事作風多少被他所影響,習慣站在隊伍的最後面。”

“不然我說不準就和其他的倒黴蛋一樣,被這幾個傢伙給宰了。”

想到這,白大飛就一臉的後怕。

因為此前的他,正是那三十多個修士中的一員。

如果不是他從陸源那裡要了很多保命的東西。

加上被陸源傳染了一些穩健的性格。

使得他從一開始就都沒有怎麼相信過身邊的修士。

不然的話,他哪裡有機會跑出來。

回想起剛剛驚險的一幕,白大飛就一陣的後怕。

差一點,他剛剛就差一點要被那個叫蠃魚的傢伙給徹底留下了。

白大飛能夠看出來,這個傢伙似乎出於某種特定的情況,不敢施展出全部的實力。

不然的話,他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在。

因此白大飛此時別說報仇了,他只想離這群傢伙遠遠的。

甚至於就連這萬骨林,他都有點不想去了。

畢竟他可不知道這些傢伙會不會也進入到萬骨林中去。

如果是在萬骨林內遇到那些傢伙,那他就是真的十死無生了。

白大飛一邊逃跑,一邊思考著這些傢伙的身份是什麼。

他們的功法很是詭異,既不像正道,也不像魔道。

戰鬥起來多是使用一種特殊的‘御獸’技巧。

說他們是玉蟾山的修士吧,可玉蟾山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幾號人物。

因為資訊有限,白大飛根本就想不到這幾個傢伙的來頭,很快也就放棄了思考。

而就在白大飛又飛了一炷香後,他突然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白師兄!”

白大飛轉過頭,看到一個身影正在快速朝著自己追來。

而這個人,赫然就是陳炎師弟。

望著陳炎這熟悉的面孔,白大飛頓時松了口氣。

雖然他和陳炎之間的交情並不深。

但能夠在望月山脈這個鬼地方遇到同門,白大飛還是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想到這,白大飛放慢了飛行速度,準備和陳炎碰頭。

可他不知為何,心裡冷不丁的想到了陸源師弟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白師兄,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事情是什麼嗎?”

“是什麼?”

“這個世界最危險的,永遠不是那些擺在臺面上的敵人。”

“畢竟對著你的劍固然危險,可你也一定不會讓它輕易靠近。”

“但如果這把劍……來自你的後方呢?”

“師弟你的意思是,這世界上最危險的事情,是來自背後的劍嗎?”

“是的,雖然知道師兄你可能不愛聽,但師弟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

“縱使師兄你八面玲瓏,與人為善,但這人心卻是最複雜的東西啊。”

“切記任何時候,都不要放鬆警惕。”

“哪怕對陸師弟你也是一樣嗎?”

“是的,哪怕是我。”

想到陸源之前下山時,對自己說過的這番話。

白大飛看著不斷朝著自己靠近的陳炎,不知為何突然警惕起來。

於是乎在陳炎快靠近到自己一定距離後,白大飛勐然開口:“師弟你莫要再靠近了,師兄我還有點急事,就先不和師弟你寒暄。”

“此方事了,陳師弟你可以到四皇子府上找我,我們師兄弟二人再好好寒暄一番。”

說著,白大飛就勐然加速。

可他驚訝的發現,當自己說完這番話後,陳炎不僅沒有離開,反而加速追了上來!

且那表情,從一開始的和善……變成了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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