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景宮裡的玫瑰花是奶奶觀賞種的。但我這個,可是給遇神買的!”

“您……要送三少玫瑰花?”

“怎麼樣?他會很驚喜的吧?”

“啊這……會!”司機重重地點頭,沒有讓宋簡意看到他眸子裡的玄幻。

讓高冷寡淡的三少收玫瑰花?

不奇怪不奇怪!

這頭,祁遇一回景宮就進自己的書房了。

開啟電腦,點了百度。

小本本和鋼筆就位。

這一認真,連家裡來了朋友都不知道。

“噓!”

木殊勳的手指放在唇邊,不讓張媽上樓去通風報信。

然後,他自己帶著左晨聲,簡書傑一起悄摸摸地靠近了祁遇的書房。

“吼!”

他幼稚的一聲吼,開啟書房的門衝了進去。

只見,電腦前的某人身子一動,然後那筆記本就啪的一下,合上了。

“哇靠,你在偷看什麼少兒不宜的嗎?”

木殊勳驚喜了!

想想,損友近十年,他哪次嚇唬祁遇不是無功而返的啊?

今天竟然能破天荒地看到這傢伙的緊張?

“有鬼!有鬼有鬼有鬼!”

他樂呵了。

呼朋喚友地要來搶祁遇的電腦看。

結果又發現他的面前還藏了個小本本。

“嘖嘖嘖!”這還是他們所認識的高冷影帝嗎?

“兄弟們,還愣著幹什麼,上啊!”

木殊勳壞笑著,劈手就要搶過來。

可是——

“唔……”

伸出的爪子還沒來得及碰到那個小本子呢,忽然,祁遇兩手一動,就反扣著他的手給摁到了桌面上。

烤漆桌面錚亮錚亮的,映襯著他那吃癟的臉,對面的兩個損友壞笑了起來。

“你們還笑?不知道過來打個配合嗎?”

“殊勳,你確定我們有勝算?”

祁遇是習過武的,雖然外界很多人都不知道。

但,作為損友,他們以前卻是沒少和祁遇切磋的。

左晨聲說:“咱們三個勉強加起來也就只能和他打個平手。然後你別忘了,這裡是人家的地盤!”

暗處裡,可是有不少保鏢保護著這傢伙呢。

他們兩個要衝上去,那保鏢隊長不得第一個衝出來將他們踢飛了?

兄弟們臉上掛著笑,優哉遊哉地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木殊勳松了松被祁遇抓疼了的胳膊,不死心的目光幽幽地看著那深棕色的本子。

奈何祁遇防備心重,一點兒機會都不給就將人拎到了沙發前。

悠哉坐下。

二郎腿翹起。

風華絕代,一點該有的窘迫都沒有。

木殊勳暗暗在心中罵道:會演戲的就是狗啊,瞧瞧,明明剛才都給撞破了,還能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

“就不怕我告訴小嫂子?”

“你試試?”

“咳咳!”不敢不敢!

木殊勳在簡書傑的身邊坐了下來,尋找兄弟們保護。

左晨聲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到祁遇的面前來:“這是你讓我們調查的。”

祁遇開啟牛皮紙袋一看,“晏凌海?”

“嗯!原名左凌海,是我們左家的第十七代家主的繼承人,也是我的大伯。”

左晨聲說起這事時,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我這大伯從小聰慧,更是個俠義心腸的人。可惜,他志不在經商。當年我們左家生意龐大,爺爺原本有意讓留學歸來的他來打理家族企業的,可惜他卻一心沉迷在醫學上。

後來,為了你這丈母孃,還跟家裡決裂了。”

“他們當初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嗎?”

“是!據說我爺爺當初已經給大伯相了一個非常滿意的媳婦人選,可他卻偏偏看上了一個不明來路的野丫頭。爺爺大怒,說他要敢跟那個女人在一起的話,左家就再也不認他這個兒子。

因此,他一氣之下,改掉父姓隨了母姓,跟那女人走了。”

祁遇看著左晨聲送來的資料。

因為時間隔得比較久,所以,他能找到的,也只有一些泛了黃的舊報紙而已。

報紙裡,左凌海梳著當時很流行的大背頭,整個人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很有書香氣質。

而他的身邊,站著一個披著斗篷的白衣少女,女孩戴著斗笠,白色的面紗遮擋了她的容顏,只能看出婀娜的身段和不諳俗世的清雅。

他們原本是在路邊擺攤看診的,但不知怎的,有人來鬧事,舉報他們裝神弄鬼製造假藥。

再往後翻,也有元藍茵一個人的獨家報導,也有關於晏凌海突破瓶頸,獲得醫學諾貝爾獎的報道。

但,兩個人同框的畫面,卻只有最開始的第一張,時間定格在了二十四年前的夏天。

“我大伯那年被國家醫學院聘請去當了教授,大伯母應該是不想影響他的前程吧,所以並沒有把懷孕的事情跟他說。”

左晨聲說話時,眸光複雜地看著祁遇:“阿遇,我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門第觀念很重,有些思想確實很迂腐。這些年來,爺爺不是沒有想過大伯,但就是拉不下面子來找他。如果以後……

我是說如果啊!寶兒要是能跟我大伯相認的話,能不能讓她幫我爺爺說說好話?

作了一輩子的老人了,年邁的時候其實還是想要和兒子團聚的。”

“嗯。”

祁遇明白左晨聲的意思。

但關於左家……

左家家底殷實,在幾十年前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富豪。

只是,因為老家主的迂腐,新家主又目光短淺,這才導致家道中落,最後連帝都四大家族都沒能混進去。

老家主現在想要認大兒子,大概也是看在了人家獲得諾貝爾醫學獎,能為他們左家光耀門楣吧?

“你那二叔,依然主管著左家大權,不肯讓你插手家族事務?”

“嗯。”

左晨聲說起那個剛愎自用的二叔,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左家那點兒生意也就他自己覺得了不起,真要給我,我還不屑要呢。”

“就是,我們晨聲多厲害啊,五年創立了自己的遊戲王國,現在誰人不知道他的大名?”木殊勳為自己的兄弟吐了一口惡氣。

每次,只要看到左凌風見到左晨聲時想要倚老賣老地教訓兩句,但就是找不到由頭和底氣的時候,就特別地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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