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衛民見剛子有些愣怔,笑著繼續說道:

“跟他說我是你哥就行,其他的不用管,當然有一點你要記住,那就是買賣上的事兒不需要向他透露!”

剛子聞言點頭,神色釋然,“放心吧二哥,有關買賣的事兒我以後就是連韓春紅也不會告訴她,沒您的命令,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嗯。”姚衛民笑著點了點頭,兩人又短暫聊了會兒,剛子便帶著院兒裡的皮蛋沒入了外面的夜色中。

姚衛民把錢都收進了空間裡,然後大概估算了下,推測出外面鴿子市上的貨量應該又快沒有了,需要他給猴子發電報,在南方抓緊收購,並且這次他決定去了就多帶點兒回來,省的老是來回跑,很耽誤時間。

第二天姚衛民騎著腳踏車到郊縣一個釀酒作坊裡買了一百斤純糧食散酒,又去和平門外的琉璃廠坊市上買了兩個大的酒壇子,這才返回了家裡。

他把散酒倒進清洗乾淨的酒壇子裡,又丟了幾根老山參,然後密封起來,放到了屋裡的角落。

下午他到郵局給猴子發完電報,就去了採購站,來到肖紅英的辦公室,彙報之前出差的工作情況。

工作上的事情談完,肖紅英壓低聲音給他透露了些昨天開會的內容。

會議是由上面的領導親自前來主持的,其中一條讓肖紅英感到很是驚訝,姜熊將會卸任合作總社社長一職,轉去其他單位任職,而新的社長人選,會由物資調配局重新安排人員接手。

“衛民,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姜社長幹的好好的,怎麼冷不丁的就被調走了呢,你前天被叫去社裡談話,一切都還順利吧?”

肖紅英關切問道。

“嗯,多謝紅英姐關心,當時就問了我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等於是去給領導們做了個工作匯報,說完就讓我回來了。”姚衛民平靜回應道。

“那就好,衛民,你接下來不要有其他任何想法,以前是我多心了,都怪我不好,給你心理上製造了不少的緊張空氣,哈哈……”肖紅英有些歉意的笑著自責道。

“對了,你可不興有抱怨情緒哈,放心吧,姐知道你工作能力強,我會在恰當時間繼續幫你申請幹事職位的,這件事兒,包在我身上!”

她擔心姚衛民心裡委屈,一臉認真的保證道。

“……”姚衛民既感激又無奈,沉吟了下後跟著笑道:“紅英姐,順其自然就好,我這人散漫慣了,讓我多在基層崗位上歷練個一兩年吧,我對現在的工作其實已經很滿意了。”

“嘁,跟姐用不著客氣,這事兒你甭管了,等著我的好消息吧!”肖紅英不以為然,拿著杯子起身去旁邊櫃子上添熱水去了。

姚衛民見狀也沒緊待,站起來告辭,轉身朝辦公室門口走去。

“哦對了衛民,出差這麼久挺辛苦的,這幾天你在家好好休息下吧,下周一準時到單位上班就行!”肖紅英轉過頭提醒道。

“謝了紅英姐!”姚衛民開門走出了辦公室。

離開採購站後,他回到家裡燒了壺水,沏上茶葉悠然的休息了會兒,眼看天色將晚,便騎著腳踏車趕去了東四衚衕。

按照跟剛子約好的時間,走進了最大的那家涮羊肉火鍋店。

剛子早就在一樓等著他了,見二哥趕到,連忙衝旁邊的一位年輕姑娘催促道:“春紅,這是我二哥,趕緊打招呼啊!”

“二哥您好,我叫韓春紅,是剛子的物件,您快請上樓吧!”韓春紅面容姣好,有些羞澀的衝姚衛民打招呼。

“韓春紅同志你好,不用這麼客氣,你爸來了嗎?”姚衛民笑著問道。

“二哥對不起,我爸還在忙著,說是等會兒馬上到。”韓春紅有些不自然的解釋道。

剛子見狀接過了話茬,一臉的不耐煩,“二哥您不知道,就她爸那人兒,都快掉錢眼子裡去了,我說叫他早點兒收拾利索過來吃飯,結果您猜怎麼著,非得要再去鴿子市上轉一圈兒才放心,得,您先樓上請,我這就把他拉回來!”

“剛子,你說話能不能文明點兒,我爸拼命賺錢還不是想以後給咱倆多存點兒……”韓春紅掐了剛子一把,微微嗔怒。

“得得得,拖著半截腿我用得著他賺錢嘛我,行了,我陪二哥上去喝茶等著,你麻熘兒的,跟你爸明說,五分鐘之內趕不到,讓我二哥等太久,以後買賣就甭談了!”剛子有意在姚衛民面前表現的大男人一點兒,滿不在乎的衝韓春紅訓斥道。

韓春紅不敢怠慢,白了剛子一眼,跟姚衛民客氣打過招呼,果真就快速出了店門。

“二哥,樓上請!”剛子換上了笑臉,帶著姚衛民上樓進了包間。

韓三順之所以有個寒半截子的綽號,是因為以前年輕時被炸彈炸掉了半截腿,左腿膝蓋以下,接了個木頭支架,但別看是個殘疾,前幾年四九城頑主之間搶地盤兒,憑著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勁兒,也跟花黎一樣,愣是闖出了自己的名號,在東四這邊兒,很少有人敢不買他的賬。

“二哥,您喝茶,嘿嘿……”剛子等姚衛民坐下,連忙笑著倒茶遞煙。

姚衛民把菸捲兒放到一邊,跟剛子閒聊了一會兒,就看到包間門被推開了。

韓春紅帶著她爸韓三順有些氣喘的走了進來。

“哈哈……貴客駕到,我韓某有失遠迎,您擔待!”韓三順身高中等,很是嫻熟的說著江湖客套話,老成穩重,不過雖然衣著乾淨得體,但臉上卻隱隱散發著一抹草莽氣息。

姚衛民第一眼就相中了,覺得這人很適合自己的標準。

“嗯,坐。”姚衛民點點頭,笑吟吟的打量著韓三順。

“我來給介紹下!”剛子站起來指著韓三順衝姚衛民恭敬說道:“二哥,這就是我跟您提起過的東四寒半截子,我未來的老丈人,人絕對靠譜,您有事兒儘管吩咐就成!”

說著,他又轉頭看向韓三順,“老韓,趕緊的,二哥讓你坐呢,還愣著幹什麼啊?!”

剛子心思活絡,擔心韓三順對姚衛民不敬,索性一開始就先把姿態擺了出來。

連他當著面兒都對二哥這麼恭敬客氣,那麼韓三順只要不傻,就該明白要拿出什麼態度來面對二哥。

“江湖無大小,達者為先,剛子的二哥就是我老韓的二哥,二哥,剛才言語冒犯,望您海涵!”韓三順語氣謹慎恭敬了很多,不再像剛才那麼隨意了。

“坐下邊吃邊說吧。”姚衛民招了下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春紅,吩咐上菜!”韓三順坐下後,朝自己的女兒說道,隨後衝兜裡掏出香菸,遞給了姚衛民。

“既然你跟剛子目前還是朋友關係,那我以後也就叫你老韓了。”姚衛民率先開口,開門見山的說道:“我這邊兒有件事以後需要你配合下,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韓三順聞言,立馬回應道:“二哥言重了,但憑吩咐,只要我能做得到的,絕無二話!”

“好,剛子你去門口看著點兒,沒我的吩咐,不要讓外人進來。”姚衛民朝剛子示意了下,後者立馬起身出了包間,從外面把門關上了。

這讓韓三順童孔微縮,親眼看到了剛子執行起二哥的命令來,真的是雷厲風行,不帶一絲含湖的。

尤其他隱隱猜到,二哥要交代自己的事兒肯定不一般,不然也不會讓剛子到門口守著,於是神色凝重,恭敬的微微向前傾著身體,仔細聽姚衛民講述起來……

約麼十多分鍾後,韓三順起身推開了包間的門,示意同樣守在門口的女兒去讓人上菜,同時把剛子請進了屋裡。

等酒菜上齊,韓三順神色恭敬的率先舉起了酒杯,“二哥,以後您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隨時需要我配合,我老韓隨時到位,保證幫您把事兒辦妥就是了!”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姚衛民也舉起了酒杯,又衝剛子和韓春紅示意道:“來吧,一起走一個。”

四人說說笑笑的吃了起來。

這頓飯吃到了九點多,席間姚衛民打趣問剛子兩人什麼時候結婚,剛子得意笑著回應,基本定在了五一假期,跟韓春紅辦證擺酒席。

離開飯館兒,剛子示意韓春紅帶著她父親回家,自己則陪同姚衛民回院兒裡結算。

接下來的兩天,姚衛民一直沒有上班,都在家裡休息。

因此也跟沉文麗見面的時間多了起來,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到四合院吃晚飯,然後姚衛民再把她送回家。

在這期間,姚衛民特意去大院兒找了一回楊躍進,楊躍進帶著胖狗跟他喝了一場酒。

“躍進,咱哥們認識這麼久了,我還從來沒去過你們家呢,趕哪天方便了,帶我去認認家門兒,正好前幾天出差,哥們淘換到了點兒好東西,權當禮物送給伯父伯母,估計他們肯定會喜歡!”

姚衛民喝了杯裡的酒,神秘笑著說道。

“成啊,你想來就來,我家沒那麼多講究,不過可先說好,千萬別給我爸帶酒,醫生說過,他那身體現在不能喝酒,你要是帶著酒上門,首先我妹妹那一關你就過不去!”

楊躍進毫不介意的提醒道。

“放心吧,我帶的東西,你妹妹見了也一準兒高興,估計會盼著我天天給你家送才好呢!”姚衛民打趣道。

“槽,我怎麼覺得這話聽著不對勁兒呢!跟你說哈,咱們是哥們,所以少打我妹妹主意!”楊躍進有了些醉意,說話有些不過大腦了。

“滾,老子是有媳婦兒的人了,淨扯那些沒用的,你妹妹同意我還不同意呢!”姚衛民笑罵。

“嘿,來勁了是吧?!”楊躍進把酒杯往桌上一墩,滿臉豪氣,“胖狗,給哥滿上,今兒個我喝不倒他姚衛民,算我輸!”

“滾蛋,跟你說正事兒呢,明天週六,晚上在大院兒門口老實兒的候著,興許我還能讓你先開開眼!”

姚衛民認真提醒道。

“成,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到我家吃飯,誰不來誰孫子!”楊躍進說著,自顧自又幹了一杯。

胖狗在旁邊直咧嘴,他算看出來了,楊躍進是真的把姚衛民當成了好哥們,一般的酒肉朋友,可是很少敢領回家裡招待的。

第二天傍晚,姚衛民把準備好的參包子放進了挎包,趕到了大院兒門口。

結果沒看到楊躍進,反而碰上了大哥姚衛國!

“衛民,你過來下。”姚衛國騎著腳踏車下班回來,看到弟弟站在院兒門口,微微遲疑,開口招呼道。

“有事就說,沒事兒趕緊回你的家!”姚衛民斜了他一眼,站在腳踏車邊上沒打算過去。

姚衛國神色一頓,隨即露出了一抹澹笑,“行,當哥哥的要讓著你嘛,不跟你較這勁兒!”

說著,他把腳踏車停好,走到了姚衛民近前,神色似笑非笑,“爸讓你來找我的?”

姚衛民平靜看了他一眼,緩緩搖頭,“別誤會,我在等朋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呵,隨你怎麼說吧,對了,正好跟你說件事兒,我跟俊秀這兩天一人分了一套房子,所以家裡那兩大間,都留給你吧,省的老說我爭,對吧?!”

姚衛國得意澹笑著說道。

“這個有空你自兒個回家跟爸媽說去,跟我,說不著。”姚衛民平靜看著他說道。

“也對,呵呵……”姚衛國笑意更濃,看了眼大院兒門口,“怎麼著,要不要我送你進去?省的你在這裡幹等著了,要是人家忘了出來接你,你可就要一直等下去了。”

姚衛民聞言不由得搖頭嘆氣,這個大哥總是喜歡炫耀那點兒可憐的虛榮心,真的是沒救了。

他沒有搭理姚衛國,而是朝著大院兒裡招了招手。

因為此時楊躍進已經快速的朝著外面跑來,臉上帶著一抹歉意笑容。

“衛民!不好意思哈,出來有點晚了,這不為了好好款待你,我特意去買了只活雞,阿姨忙活別的菜,我看時間還早就擱家裡殺雞褪毛了,哈哈……”

楊躍進遠遠的大聲招呼道。

“挺能的啊你,有這手藝那敢情好,下回到我家吃飯,殺雞褪毛的活兒也交給你得了!”姚衛民依舊沒有搭理姚衛國,而是推上腳踏車迎面朝大院兒裡走去。

因為有楊躍進打招呼,所以站崗的人根本沒有阻攔,姚衛民大模大樣的進了大院兒。

還站在原地的姚衛國神色呆滯,一時腦袋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很快,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眉頭皺緊,望著姚衛民和楊躍進漸漸走遠的背影,朝著空氣中狠狠揮舞了下拳頭……

姚衛民跟著楊躍進進了自家的小院子,走上屋門前的臺階兒,進了客廳。

“素華,這是我朋友,姚衛民,跟建軍一個單位的,今天來看望爸媽,你過來認識一下!”楊躍進朝著廚房裡跟做飯阿姨一塊兒忙活著的楊素華喊道。

楊素華聞言用圍裙擦了擦手,大大方方的來到了姚衛民近前,伸出手認真說道:“姚衛民同志你好,我叫楊素華,目前在報社上班,我記得見過你,上次就是你跟蘇建軍一塊兒把我哥叫去喝酒的,這回你來我家做客,先說好,可以多吃菜,但務必要少喝酒,我這人說話比較直,請你見諒!”

姚衛民聞言臉上笑意不變,他才不會跟一個小丫頭計較這些呢,於是伸出手跟楊素華握在了一起。

笑著道:“楊素華同志你好,你的指令我記下了,保證認真執行,貫徹到位,另外不得不說,我很欣賞你的坦誠,年輕人嘛,說話就是要直接一點兒,尤其你們搞文字工作的,更是特需要具備這樣的品質才行。”

“喂喂喂,衛民差不多得了哈,手,手趕緊鬆開!”楊躍進沒好氣的走過來親自分開了兩人握著的手。

姚衛民見狀笑著錘了下楊躍進,覺得這傢伙太敏感了,有點誤會自己的意思。

而此時的楊素華則微微愣怔,望著跟自己哥哥說笑著的姚衛民,不由深深打量了幾眼。

“是不是姚衛民來了啊,樓下這麼熱鬧!”楊守望此時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熱情笑著招呼道。

“伯父你好,冒昧拜訪,沒打攪到您吧?”姚衛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客氣回應道。

“哈哈……到了家裡就不用那麼侷促了,你小子的情況我聽老蘇說過了,嗯,幹得不錯,是塊好料子!”楊守望大笑,走下樓梯後,坐到了另一邊的沙發上。

“伯父謬讚,前幾天我去東北出差,淘換了點兒小玩意兒,今天初次登門,不成敬意,給您帶過來了!”姚衛民說著,從挎包裡拿出了參包子。

“哦?”楊守望望著桌子上的參包子,不由得一怔,眼底露出了一抹濃濃的好奇。

“這是……新鮮人參?”他見多識廣,很快就認了出來,認真問道。

姚衛民點了點頭,一邊開啟參包子,一邊解釋道:“您老別誤會,這玩意兒在當地價格比咱四九城便宜,我每月領工資存的那點兒錢還能買得起幾根兒,除了給我爸跟未來岳父的之外,這根兒就給您帶過來了!”

等他說完,開啟參包子後,露出了裡面的新鮮山參,同樣是長著三個杈的四年參,燈臺子。

楊守望和楊躍進父子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了過去,仔細打量著桌子上的山參,久久沒有說話。

而旁邊站著的楊素華在聽說姚衛民提到‘岳父’字眼後,神色微微一怔,不過也沒太多變化,徑直轉身去廚房幫著做飯阿姨忙活去了。

“成!衛民你可真成,太夠意思了哥們兒!”楊躍進大喜,他以前基本就在大院兒跟四九城活動,幾乎沒出過四九城,還從來沒見到過新鮮的野山參,看著父親熱切的眼神,心裡對姚衛民的感激無以言表。

“衛民,這東西多少錢買回來的?”楊守望抬起頭笑呵呵的問道。

姚衛民擺手,“伯父,這是我一點兒心意,咱不提錢,您提錢的話那就是打我臉,我說了,這根兒參是送您的。”

“那不行,幾百塊的東西我可不能收,這樣,躍進,上去叫你媽給你拿錢,嗯,拿三百塊給衛民!”楊守望大手一擺,強勢命令道。

“伯父,我真不能要這錢!”姚衛民堅決拒絕道。

“衛民!要麼收下錢,要麼你把這參帶回去,我說到做到,你有這份心我已經很感激了,但原則問題我還是不能違反的,你明白我的意思麼?”楊守望認真解釋道。

姚衛民見狀,知道再客氣下去效果反而不好,他有心贈送,但楊守望的態度也很明顯,不想因此破壞堅守的原則。

楊躍進上樓拿錢交給姚衛民後,楊守望的臉上這才再次露出了喜悅神情。

“哈哈……衛民,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不容易啊,還能想著我這個老頭子,以後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有什麼事兒儘管來找我!”

姚衛民客氣點頭,坐在沙發上跟他聊起天來。

晚上吃過飯,姚衛民又在楊家坐了會兒,便起身告辭,楊躍進一直送出了大院兒,同時要了四合院的地址,聲稱遵照父親的意思,明天就去專程拜訪認識一下。

姚衛民點頭答應,在楊躍進的目送下,騎著腳踏車離開了大院兒。

第二天是星期天,姚衛民去接上沉文麗,返回了四合院。

“衛民,今兒個回來夠早的哈!”閆埠貴一如既往的笑著打起了招呼。

姚衛民聞言停下了腳步,笑著道:“三大爺,知道為什麼特意早回來麼?今兒個中午您甭在自己家吃了,我請客,請您喝幾杯,能給這個面兒不?”

“你小子行啊,三大爺我等了這麼久,你終於這是來還願了,成,這面兒必須給!中午我準時上你家去不就完了嘛!”閆埠貴滿臉欣喜的痛快點頭答應了下來。

路過中院,姚衛民又敲開了易中海的屋門,一個大爺也是請,兩個大爺無非多雙快子的事兒,沒必要在這種事兒上搞區別對待,在外面社會上無所謂,但鄰里街坊的,還真就非常講究這個。

“一大爺,中午來我家吃吧,好久沒跟你們喝酒了,我中午弄一桌,一起熱鬧熱鬧!”

姚衛民笑著邀請道。

“哈哈……衛民啊,你這太客氣了吧?成,回屋忙去吧,待會兒我一定過來!”易中海有點兒受寵若驚的感覺,大笑著回應道。

走到後院兒,姚衛民猶豫了下,還是去敲了劉海中家的門。

結果發現屋門上著鎖,劉海中一家人全都不在。

姚衛民見狀便帶著沉文麗回了自己家,剛跟父母打過招呼,還沒說幾句話呢,就聽到中院兒裡傳來了激烈的吵鬧聲,伴隨著賈張氏的哭鬧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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