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熊聞言面色絕望,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萎靡了下來,臨出門的時候,忍不住朝陳文江恨恨的瞪了眼。

“陳文江,你到底有完沒完?當初承諾我的話都當狗放屁呢?!”楊守望坐到了椅子上,看了眼沙發上坐著的姚衛民,繼續衝陳文江呵斥,“你知道坐那邊兒的姚衛民跟你家是什麼關係吧?我警告你,你要是蓄意破壞家庭和諧,不管你之前有什麼戰功,我都能辦了你!”

“楊哥,我已經給足你面子了,可你也要替我考慮下,我家俊秀的孩子沒有了,這算不算是姚衛民破壞了我們家的和諧呢?!”

陳文江實在氣不過,現在身份互換,姚衛民那小子好端端的坐在沙發上看戲,楊守望和蘇沛德也坐在辦公桌後面,他卻成了受審的那個人。

被楊守望呵斥的老臉通紅,終於忍不住大聲吼了起來,“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本來俊秀懷的孩子以後是要隨我們陳家姓的,那就是我的親孫子!都是因為姚衛民,我的親孫子沒有了,我不找他找誰?!”

他說到這裡,一臉豁出去的神情看向楊守望,“楊哥,換做你,你能咽的下這口氣麼!”

楊守望冷笑,但卻沒有開口,他在大院兒裡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楊躍進和楊素華打小都沒人敢欺負,跟他這做父親的有很大關係。

因此聽完陳文江的話,覺得稍微也有那麼一點兒道理。

“陳文江,你不但錯了,還錯的離譜!”蘇沛德適時開口道。

“你只看到了你女兒不小心流產,但你怎麼不想想這都是誰作的呢?要不是她非得跟那個姚衛國想整治自己的小叔子,會落到這個轍兒上麼?!”蘇沛德語氣帶著不屑,“老話兒講,跟什麼人學什麼藝,最終要怪,還是怪你沒把陳俊秀教育好!”

蘇沛德毫不客氣的指責呵斥道。

他們三個以前都是部隊上的人,後來又一直住在同一個大院兒,算是知根知底兒,彼此間說話並不需要跟當著外人那般的保持威嚴與身份。

姚衛民甚至覺得眼前這三個老頭跟四合院裡那些普通老人吵架也差不多,只是各自的品性有好有壞罷了。

“陳文江,趕緊給我打住!”楊守望陰沉下了臉,“縱然當時在德勝樓,躍進他們是無意間碰倒了俊秀,但我也誠懇給你道過歉了,尤其是你自己也承諾此事不再追究,可你現在出爾反爾,卻跟姚衛民這個沒什麼身份背景,還跟你有一層親戚關係的年輕人較上了勁兒,這要是傳出去,丟的可不是你一個陳家的臉,整個大院兒都替你臊得慌!”

“跟你明說吧,你不能動姚衛民,這個年輕人身份特殊,具體做哪些工作我不能告訴你,但你要是非跟他過不去,影響到某些重要事情的進度,你將會受到最嚴厲的處罰!”

蘇沛德認真警告道。

“……”陳文江徹底傻眼了,看著楊守望跟蘇沛德兩人憤然瞪著自己的眼神,他心裡有氣撒不出,憋得呼吸都有些氣短,肥胖的身子微微顫抖了幾下,極度不甘的說道:

“行了,別說了,我陳家認倒黴,俊秀瞎了眼,找那麼個廢物玩意結婚,我回去收拾那個廢物女婿這應該算是家事了吧?你們還要不要插手管一管?!”

楊守望和蘇沛德聞言對視一眼,緩緩都看向了姚衛民,彷佛是想聽聽姚衛民的意見。

“哼!我先走了!”陳文江見狀差點又沒忍著心裡的火氣,恨恨丟下一句,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到了他這種級別,想要一擼到底,除非是犯了極其嚴重的錯誤,否則就像現在打算公報私仇,私下整治姚衛民,並不會受到太多實質性的處罰。

可楊守望和蘇沛德兩人當著姚衛民的面兒,衝他一頓訓斥,這個場景,已經足夠陳文江很長時間內緩不過勁兒來了了。

“多謝蘇老跟楊首長及時趕來,我姚衛民不說那些虛的,以後一定努力工作,為社會做出更大貢獻!”

姚衛民見陳文江憋屈離去,便不再坐沙發上一動不動了,站起身走到辦公桌近前,滿臉認真的感謝兩個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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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民,好好幹,我很看好你!”蘇沛德一語雙關的勉勵道。

隨後想到什麼,又補充道:“建軍在採購站你多督促著點兒,這小子一直定不了性,想到一出是一出,你幫我盯著點兒,工作上千萬別出什麼岔子!”

“蘇老您放心,我跟建軍關係不錯,會互相照應的,不過他最近出差了,等回來了會跟他好好聊聊的。”

姚衛民謙卑笑著回應道。

“哈哈……建軍這小子當初找上我,說是要進採購站,我就幫他打了個電話,老蘇,你不會有意見吧?”楊守望大笑著來了一句。

“放心,這種事兒我不會承你情的!”蘇沛德沒好氣的回應,“大院兒這些年輕人就要讓他們自己闖,最初分配的單位待不住,那怪自己沒本事,咱們這些老家夥們還是少插手的為好!”

“嘿,你個老蘇真行啊,我幫了你們家的忙,結果還落一身不是!”楊守望一時情急,說話間咳嗦了幾聲。

“我是堅持原則,行了,一把年紀了還那麼容易動氣,你這身體可沒我的結實,還是省著點兒用比較好!”蘇沛德澹笑著說完,朝姚衛民示意道:“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了,去忙你的吧,我跟老楊還要處理下姜熊那個混球兒!”

“是,蘇老您忙,我走了!”

姚衛民幹淨利落的打了個敬禮,轉身出門而去。

“老蘇,你不會是給這小子派了什麼任務吧?”楊守望見姚衛民離開,斜了眼蘇沛德。

“不可說,你省下這功夫還是回家約束著點兒你家躍進更有用,再鬧出上次陳家那事兒,看我讓不讓王兵去逮他!”

蘇沛德沒有正面回應,而是把話題轉移到了楊躍進頭上。

“廢什麼話啊你,那天我去德勝樓的時候可是清楚瞭解過了,那幫混小子一致指認,現場數著你們家蘇建軍揍人家揍的最歡實,有本事你現在去抓一個我看看?!”

楊守望不屑的瞪了眼蘇沛德,後者臉色微微露出了一抹尷尬……

……

離開合作總社後,姚衛民心情舒暢,騎著腳踏車徑直朝著研究所趕去。

採購站那邊今天就不去了,明天再跟肖紅英去彙報出差情況也來得及,現在天色漸晚,等趕到採購站也差不多要下班了。

研究所院兒門口,保衛室的戰士都已經認識姚衛民了,見到他趕來,笑著就要進去打電話通知沉文麗。

“同志,不麻煩您了,馬上就要下班,我等她會兒也行。”姚衛民擺手,不想讓沉文麗跑進跑出,索性等著下班就一塊兒走了。

戰士點點頭,繼續一動不動的站起崗來。

沒多久,下班時間到了,沉文麗跟著幾個女同事一起說說笑笑的走了出來,隔著老遠就看到了門口的姚衛民。

頓時俏麗的臉上露出巨大欣喜,推上腳踏車腳步輕快的來到了近前。

“回來了?”

“嗯,走吧,回家吃飯去。”

兩人相視一笑,內心被重逢的驚喜包裹著,並肩離開了研究所。

……

四合院。

傍晚下班時分院兒裡飄蕩著嘈雜聲音,有些回來早的人家都已經開始做飯了,有些剛進院兒的人則互相打著招呼,朝自己家走去。

“吆,真成,衛民這又是好多天沒見哈!”閆埠貴別看戴著眼鏡,但姚衛民跟沉文麗剛一進院兒,他就立馬看到,並笑著打起了招呼。

“三大爺下班了啊?最近河裡解凍了,您老又釣了不少魚吧?”姚衛民回應道。

“甭提了,上個週末我是打算去釣魚,結果您猜怎麼著?車軲轆半夜讓小賊給偷著卸了,這不耽誤功夫麼?哎,都一個院兒的,說多了臉紅,我不稀得搭理他!”

閆埠貴拿捏著腔調,說話時朝著中院兒特意瞥了幾眼。

姚衛民覺得好笑,卸車軲轆這活兒,估計是傻柱幹的,這個劇情他熟,只是沒想到因為自己的出現,一直到現在才發生這件事兒。

那麼既然車軲轆都卸了的話,估計是傻柱見秦淮茹那邊兒‘久攻不下’,已經開始惦記上了棒梗的老師,冉秋葉了。

“成,三大爺您先忙,回頭等我有時間了,咱把那頓酒補上,您看成麼?”姚衛民腳下不停,帶著沉文麗繼續朝中院兒走去。

“三大爺我可等著了哈,您這再不兌現,那可就得加碼兒了!”閆埠貴在後面大聲笑著提醒道。

“得嘞,就這幾天,您擎等著我安排得了!”

姚衛民說著話的功夫就進了中院兒,正好看到傻柱跟秦淮茹兩人在低聲說著什麼,秦淮茹手裡提著傻柱帶回來的飯盒,見到姚衛民後,有些惱意的看了眼,一聲不吭的低頭回自己屋了。

傻柱也沒跟姚衛民打招呼,小眼眼眨巴著斜視上方,邁開四方步也回了自己家。

“衛民,這兩人是不是跟你不對付啊?見面怎麼都那樣兒臉色的?”沉文麗覺得奇怪,小聲問道。

“甭搭理,茲當做沒看見就是了。”姚衛民目視前方,加快腳步朝著後院兒走去。

“爸,媽,我回來了!”姚衛民朝著自己家屋裡喊了一聲,很快就看到姚紅芳從屋裡跑了出來。

“二哥,嫂子,你們怎麼一塊兒回來的,哈哈……”姚紅芳興奮不已,圍著腳踏車蹦跳著,主動接過車把上的東西,跟姚衛民與沉文麗一起進了屋。

“爸跟媽呢?怎麼都不在家?”進屋後,姚衛民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父母都沒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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