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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相信你嗎？”懷姣想了想, 還是問道。
雖然是在這樣問，但他的表情在楚珩眼裡分明是：我已相信你了，所以你不可以騙我。
楚珩心想, 面人大概比他在遊戲副本裡遇到的任何個npc, 都要蠢點。
是就算已證據在手, 也可以被他臨場發揮的三兩句話騙到臉紅退卻的蠢。
像低端c級本里, 被他利、活不過第晚的笨蛋炮灰。
楚珩本可以答很快，像他以無數次做任務時那樣, 完美無缺的演技, 和毫無漏洞絕對坦誠的語, 告訴他：“你可以相信我。”
而不是現在此時、被他雙含水的眼睛望著, 喉結壓了壓，眼皮垂覆, 停頓了至少兩三秒鐘, 才語不明又模稜兩可的，重複他句：“聽我的就行。”
懷姣咬著嘴唇, 對他點了點頭, 看樣子似乎狠松了口。
他整個人都鬆懈許多，坐在楚珩床邊，直緊繃的肩背也落來，“我本來以為你跟五號都是狼的。”
他對著楚珩, 放低音量小聲道：“五號給我的感覺就很像狼, 剛才發現二號屍體的時候就只有他不在場，他像點都不緊張，我在樓頂找到他時他還在抽菸……”
懷姣攏著腿，抬頭看了楚珩眼：“如不是你發了金水的話，我肯定要懷疑他。”
楚珩聞言, 微挑了眉，說：“你抿狼都全靠猜的嗎。”
“那怎麼辦，我又聽不太懂……”懷姣嘴角垂著，糊里糊塗道：“昨晚上投票的時候我就沒有聽明，誰也不敢投，如時七號沒有棄票的話、可能八號也就不會淘汰了。”
楚珩似乎了聲，唇角細微抬起個弧度，“聽不聽的懂都無所謂，這個遊戲場外線索更重要。”
“嗯，我也覺得！”懷姣很快接過臺階，“剛才看到二號屍體我就覺得了，比起單純靠發言猜身份，直接找到狼人的作案線索肯定更有。”
懷姣想了多於場外的東西，拋遊戲設定和各種發言，在他看來目於狼人的直觀線索就是：狼人有工具，狼人殺人需要親自動手。
這兩條線索延伸，再聯絡死去玩家的資訊。
二號那樣個大塊頭的肌肉男，狼人團隊究極是怎樣做到將他殺死且不留證據的。
二號難道不會反抗嗎？他要是反抗了，狼人就算人再多，多多少少也會留點痕跡。
房間裡床上地板上到處是血跡，屋子那樣小，三個或四個大男人站在起，血濺出來多少會噴到身上……
“發什麼呆。”
懷姣說話間忽然自顧自發起愣，楚珩目光繞著他的臉，等了幾息，忍不住問道：“你在想什麼？”
“啊？”懷姣神，見他在看自己，忙搖頭道：“沒什麼，就是、想到點事……”
他隨意扯話題想糊弄過去，只沒想到楚珩卻似乎不打算放過他，見他躲閃，仍繼續問道：“想到什麼，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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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姣愣了，抬起頭看他。
對覆著眼睫，冷淡視線直注視著他。
“就是、我想到第晚上，狼人行動的時候，像來過我的房間……”
“什麼？”
懷姣看到楚珩皺了眉，幾乎是瞬間的反應。
“來過你的房間是什麼意思，你看到他們了？”男人眉心攏著，語略有些快的朝懷姣道：“說清楚點，他們進去了？”
最後這句懷姣聽著有點奇怪，懷姣沒有多想，擺擺手解釋道：“不是、沒有，他們沒進來。”
“就是在我門停了久，為是第晚上，我很緊張就沒有睡。”懷姣憶那晚的情況，毫無保留的跟楚珩道：“我聽到他們腳步聲停在我門口，門底有人影，那個狼人像知道我就站在門內，他沒有進來，但是敲了我的門……”
像貓逗老鼠樣，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侵.犯舉動，像只是單純在戲耍嚇唬他。
懷姣直在想這個人是誰，只在第就盯上自己，拿著狼人身份戲弄自己。
“你覺得很奇怪？”楚珩抿唇道。
懷姣點頭：“嗯，很奇怪。”
“像故意在嚇我。”他有點生道。
“那你被嚇到了嗎。”楚珩莫名其妙還接著問去，也許是眼時間寬裕、氛圍輕鬆，原本站在懷姣面的楚珩，不知怎麼，近兩步坐到了他旁邊。
兩人間只隔著個手臂的距離，肩膀挨著肩膀，共同坐在床邊。
不久剛才浴室裡出來的人，身上現在還有股未完全消散的沐浴露味道，清清涼涼的不算太濃。
楚珩坐後，並沒有做出什麼其他多餘的動作，只是兩人間過近的距離，還是讓懷姣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
對像沒注意到，只偏過頭，平直鳳眼落在他臉側，繼續問他：“時是不是很怕？”
“嗯。”懷姣不明這有什麼問的，但是對問他，他就老實答：“有點怕。”
睫毛顫顫，小小聲道：“我以為第晚死的會是我。”
楚珩聽完，頓了頓。
如是其他人在這裡，可能此刻會放鬆來，語溫和的跟懷姣說：“怎麼會，不要多想。”
楚珩卻沒有，楚珩沒有安撫懷姣，也沒有說多餘的體貼話，只是聲音低緩，直述道：“第晚是平安夜。”
“……”
他然知道。
“會不會也許你那晚確實是死了呢。”
如不是眼情況特殊，懷姣乍聽這話都要以為對是在咒自己了。
懷姣皺眉，有點生的撇了嘴唇，他想問對到底會不會說話，但視線轉與男人淺色瞳孔對上時，登時又不敢說了。
只能抿著嘴巴，小聲道：“為什麼這樣說啊……”
聲音委委屈屈憋憋悶悶。
楚珩被他看的心莫名跳，口道：“第晚平安夜女巫不是了藥嗎。”
“很奇怪，那晚除了你大概沒有其他玩家聽到這樣的動靜。”楚珩直盯著懷姣，動作隱蔽的觀察他的表情：“結合今的情況，既然狼刀都需要真人動手，那女巫藥的時候，會不會也有其他什麼設定呢。”
懷姣愣，微張著嘴，露出個難以理解的遲鈍表情。
楚珩幾乎猜到竅，也沒顧得上他能不能聽懂，只語稍帶起伏的，跟懷姣道：“系統在狼人行動提到過次‘挑選獵物’，既然是真人遊戲，我猜這個被挑中的獵物應該也是有‘知覺’的。”
“同理女巫去救他，他也定能感覺到。”
懷姣手指微蜷，慢吞吞點了點頭：“應該是吧……”
他心猛跳幾瞬，時幾乎要以為楚珩什麼都知道了。
懷姣就是再蠢，此刻也知道對是在試探他。
試探他第晚的情況，又或、試探他是不是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