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不夠明顯嗎。”林之芝說。
“所以我問你什麼意思。”陸聞已經冷了聲音。
“討厭一個人還需要什麼理由, 當初追著沈承遇跑的時候就噁心,現在同時跟幾個男人搞不清楚更噁心!”
林之芝的讓三個人都同時皺起眉。
懷姣還以為,對方沒由來的惡意也許多少跟以前的事有關係, 比如有關於沈承遇, 比如有關於他們這個圈子的。
只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個, 再簡單不過的理由。
“所以你惡……討厭一個人, 就會想他死?”卓逸說到噁心時,忍不住皺眉換了個詞, 他也冷著臉看向林之芝, 說:“未免太惡毒一點。”
“我惡毒?今天我們到這個地步, 懷姣他扯得開關係嗎?”
“不是他把沈承遇引進我們圈子的?沈承遇出事前不是他提出去閣樓的要求?我們有什麼錯, 秦麗又有什麼錯?憑什麼事情變成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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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芝略有些失控的尖細叫聲,被陸聞一聲“閉嘴”斷。
“現在是扯這些事的時候嗎, 邢越還沒動手我們就開始內訌, 你是嫌我們死得不夠快?”
卓逸這時插了句嘴,說:“一根繩上的螞蚱, 有這吵架的功夫不如想想怎麼逃出去。”
“什麼一根繩上的螞蚱, 被困的是我們三個,他懷姣好好在地上坐著呢!”林之芝不知道又被卓逸哪個詞激怒,她表情憤恨地盯著懷姣,語氣尖酸道:“你看邢越迷他那副樣子, 說不定只要他肯豁出去讓人弄一弄, 邢越早就把我們放了。”
“你他媽沒完?”
卓逸已經來了火,特別是林之芝仍喋喋不休地針對懷姣時。
“你跟秦麗做的那點事,我不提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他媽再多說一句,我等著看你怎麼死。”
卓逸略有些狠的一句話, 讓林之芝猛地閉上嘴。
一時間幾人都不再說話。
只在這安靜氣氛裡,懷姣卻隱約察覺到一點問題。
懷姣知道自己第六感很準,他皺著眉,腦子裡重複回想剛才三人的幾句對。
先前林之芝在真心遊戲裡,被問到沈承遇為什麼會被困在閣樓時,回答說,因為對方被下安眠藥,之後跟邢越的幾句細節補充,幾乎明示是懷姣這個男朋友給沈承遇下的藥。
當時懷姣聽到這其中真相時,除了心慌意亂並無他想。
他到這時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林之芝既然能當著邢越的面說出安眠藥的事,為什麼此刻只有他們三人在這裡能坦誠相見洩怨氣的時候,她卻只提了沈承遇是懷姣引進圈子這種牛頭不對馬嘴的事。
要真像她所說的那麼怨恨懷姣,覺得一切都是因懷姣而起,那她剛才為什麼不直接怪罪說,“如不是懷姣給沈承遇下藥的,他們都不會經歷這些”。
懷姣覺得很怪,林之芝好像在撒謊。
而卓逸最後那句話,樣也疑點重重,他們都知道什麼,卻沒一個人敢說出真相。
坐以待斃不是辦法,懷姣已經忍夠無意義的逃竄,拖延時間根本沒有用,等接下來邢越一回來,故事一定會不可抗拒地走向原定劇情。
無人生還的畢業聚會,劇情簡介的後一句。
“安眠藥的事,你為什麼撒謊。”懷姣抬頭看向林之芝,認真問道。
林之芝起先是一愣,緊接著是掩也掩蓋不的慌張表情,她臉上隱約可見的那一絲心虛,讓懷姣更是肯定自己的想法,“明明不是我下的藥。”
“為什麼騙邢越。”
“你,你有什麼證據嗎?”林之芝顯然慌,不復之前咄咄逼人的表情,故作鎮定朝懷姣道:“你有什麼證據嗎,給沈承遇的那杯牛奶,本來就是你準備的!”
懷姣皺起眉。
他實在不知道四年前事件的具體細節,林之芝的半真半假更是讓他分辨不清。
“我……”
“好了。”
未完的被陸聞打斷。
陸聞臉上還帶著些微蒼白,他說:“現在不是討論誰倒的牛奶這種事的時候,先想想怎麼對付邢越吧。”
懷姣聽到對付邢越四個字,下意識就朝站在不遠處的高大男人望一眼。
對方注意到他的目光,挑挑眉,表情細微地朝他笑下,似乎在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懷姣飛快收回視線。
……
邢越回來的時候,頭髮沾溼了一點,他似乎是去洗個臉。
只是臉上懷姣留下的那點紅印依舊明顯。
懷姣當時顯然是被欺負慘了,邢越欺負他就算,欺負完甚至還沒皮沒臉地想親他。懷姣又怕又氣下,也是忍無可忍才他。
現在情緒冷靜下來,就是再借他兩個膽子……他,也還是會吧。
邢越坐下時,特意看懷姣一眼。
懷姣偏過頭躲開他視線。
“聊什麼。”他拉家常一般隨口問了句。
如忽略這人前面的惡劣行徑,邢越不瘋的時候看上去還挺正常的,除了脾氣壞了點。
但四人顯然已經被他折磨過,此時兩個男人一個一腦袋血,一個滿腿血的,懷姣還坐地上動都不敢動。
邢越見沒人回他倒也沒生氣,他只扯了扯嘴角,沉默片刻後,說道:“那就直接繼續遊戲吧。”
“都知道的吧,剛才只是額外懲罰。”
“現在輪到大冒險了。”邢越拿起地面上的酒瓶,轉了轉。
“邢越,一定要這樣嗎。”遊戲開始前,陸聞忍不住問了句。
邢越露出不解表情:“一定要怎樣?”
“我們跟沈承遇確實是一起玩遊戲,但他的死跟我們並沒有關係。”
這句話說出來,懷姣都不太信。
邢越自然也一樣,他幾乎是冷笑一聲,說:“你把我當傻子呢。”
“前面我說的那麼清楚,到這一步了你跟我說跟你們沒關係,你覺得我會信嗎。”
陸聞蹙下眉,“沈承遇以前跟我們關係很好,出事我們也很難過。特別是懷姣。”
懷姣一臉茫然的被他扯到名字。
邢越不知道為什麼,聽陸聞說到懷姣因為沈承遇出事很難過時,心裡驀地就很不爽,“如你只是為拖延的,倒也不必浪費時間。”
“我沒空聽你的廢。”
空酒瓶被徑直拋向中間。
陸聞略有些不受控制地皺起眉,他確實是在拖時間,因為接下來的大冒險遊戲,陸聞和卓逸都清楚,剛才的懲罰完全是邢越放了水,可同樣的懲罰如換到他們身上,百分之五十的機率,他們必死無疑。
眾人視線齊聚在轉動的玻璃瓶身上。
瓶身先快速轉了幾圈,然後逐漸慢了下來。
細長瓶口滾動著著,在幾人視線下,後極其巧合地停在了角落裡的林之芝面前。
五官豔麗的女人,猛地就睜大了眼。
那一瞬間,她幾乎要以為是有人動了手腳,目光下意識就朝邢越望過去。林之芝白著嘴唇,不可置信道:“不可能……”
“真巧啊。”懷姣似乎看到邢越挑唇笑下。
“不可能!我不要!”林之芝驚叫一聲。
“不可能什麼,不可能這麼倒黴,還是不可能這麼湊巧。”邢越不陰不陽道。
他似是忍耐許久早就想動手,在懷姣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徑直走過去放倒林之芝的椅子。
“不要碰我!!”林之芝仰倒在地上,她手腳仍被捆著,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的被動姿勢。
“你很吵。”
另一個黑色的口塞被邢越拿在手中,女人毛骨悚然地直盯著邢越的動作,在看到對方朝她蹲下來時,終是忍不住臉色慘白崩潰出聲:“不要,不要!陸聞救我!”
“陸聞!!”
林之芝孤注一擲叫出名字的男人,被邢越擋住身形,以至於她並沒有看到對方,側對著她時冰冷又面無表情的樣子。
下巴被大力扼住,邢越皺著眉,嫌惡一般將手離得很遠,指尖推動口塞抵開牙關,林之芝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只能大睜著眼嗚嗚叫著。
懷姣不知道怎樣形容眼前的場景,也不知道該不該露出不忍的表情。畢竟幾分鐘以前,相同位置躺在地上的人,是他。
被懷姣用過的細長管道,粗暴又殘忍地直戳進女人口中。
懷姣這時似乎感覺到邢越對他手下留情,因為他狠的時候,僅僅是導管插入喉嚨的一個動作,就讓四肢被縛的林之芝,劇烈掙扎著,從口塞縫隙中發出一陣沉悶乾嘔聲。
邢越插得很深,女人細白修長的脖頸上,青筋顯露,似乎連喉管都被碰到了。
懷姣白著臉,正忍不住想偏過頭去時。
就聽到蹲在林之芝面前的邢越,語氣平靜,不緊不慢說道:“你知道誤服強酸溶液,會有什麼症狀嗎?”
“它會順著導管進入你的口中。我插得深,液體會直接湧進你的喉嚨。怕你們一時接受不,所以我非常貼心地稀釋過。”
他跟幾人細細形容著:“一開始你只會感覺到喉嚨裡有劇烈的灼燒感,強酸會腐蝕你的咽喉粘膜,緊接著是難以忍受的噁心、劇痛,這種噁心感會讓你無法控制地嘔吐窒息,然後混著你潰爛血肉的溶液,會倒流進你的口腔。”
“你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嗎。”邢越笑一聲,說:“你會想,死了或許都好一點。”
“我告訴你是想說,這種感覺你差點讓別人體驗。”
他看著已經面無血色,瞳孔劇烈收縮的林之芝,道:“其實公平起見,應該讓懷姣來替你選擇的。”
“或許他會對你心軟,但是……”
邢越露出一個難以形容的陰翳表情,朝她道——
“我連百分之五十的機會,都不想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