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搜尋的人走後, 大禮堂就還算安全,三人坐在後臺,就目前情況再次做下總結。
“按照懷姣說, 白珏和謝蘇語實際並不合作關係。”傅斐眼皮微垂, 冷靜分析道:“他也許抱著某種目的, 才被動歸順謝蘇語。”
“之前的推測可以推翻。只白珏雖然和我們不對立面, 但他的實想我們卻不清楚。”
“還需要謹慎對待。”
“懷姣能被他放過一次,不一定會有第二次。”傅斐輕微皺下眉, 未完的話止住, 沒有直說出, 關於白珏放過懷姣的理由之類的。
他和儲奕都清楚, 白珏會手下留情,跟操場的影片脫不關係。
“你說他下次再見我的話, 就不會放過我嗎?”懷姣抿抿嘴唇, 小聲嘀咕道:“我還以為像電影裡一樣,白珏其實埋伏在謝蘇語那邊的臥底……”
儲奕聞言, 眉梢挑起, 道:“我覺得不會。”
“以我對白珏這個人的解,他不像這麼閒的人。”
儲奕作為曾經和白珏接觸多的一個人,雖然反向接觸,但還比大部分人都解白珏。
性格冷脾氣壞, 跟他有點像。但比起熱愛找人麻煩的儲奕, 白珏屬於事情不鬧他頭,他就絕對不會多插手的冷漠性格。
儲奕說:“可以想簡單一點,白珏歸順謝蘇語,或者單純只懶得加入他謂的吃雞遊戲。”
“在boss陣營當個混分的小boss,至少比謹遵規則拼死拼活的好。”
懷姣聽完, 居然覺得很有道理,難怪他每次只要一想白珏,潛識裡都會覺得對方不什麼壞人。
今天這次放過他,更能說明懷姣的第六沒有出錯。
傅斐聞言,總結道:“可以暫且把他歸為立陣營。”
說完他忽然又問道:“影片放出之前,你們有沒有注過學校的剩餘人數?”
懷姣搖搖頭。
儲奕道:“沒看,但差不多四十多個。”
傅斐“嗯”聲,“剩餘人數不多,這兩天也不道有沒有繼續減少。四十多個人,學校這麼大的範圍,想完全躲開他們,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懷姣聽不明白,偏頭問他什麼思。
“簡單的我們可以頻繁換點,學校裡有很多地方可以躲。”
“難的,如果長期作戰,食物就我們大的問題。”
“寢室不能回去,如果想再去食堂拿,肯定會遇專門守在那邊的人。”
懷姣一下認識問題的嚴重性,跟著蹙眉道:“可其他地方也沒有食物……”
傅斐“嗯”聲,繼續道:“如果可以用武力解決,那問題倒不很大。”
難就難在他們無使用武力。
學校裡餘下的四十多個人,除陳鋒和儲奕,大概都屬於“弱小”方。
不能,見還只能逃。
儲奕有些煩躁的“嘖”聲,低聲罵道:“謝蘇語他媽的底想幹什麼。”
“那晚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沒理由這麼針對懷姣。”儲奕側頭,視線掃過懷姣低垂的臉,皺眉道:“覺他好像認識你一樣。”
“不然解釋不通他為什麼這麼關注你。”
懷姣聽這句話,一下愣住。
儲奕說的問題,其實他也認想過。懷姣雖然偶爾有點糊塗,但卻能清楚記得,在這次副本之前自己從沒有跟謝蘇語接觸過的。
可對方步步緊逼,不惜設下一個又一個圈套騙他鉤的行為,單純用好奇和惡趣味解釋,根本不合理。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對方不遊戲npc,身份更高階一點的玩家。玩家在遊戲裡不想著怎麼通關,反而一直針對相同身份的另一個玩家,這其沒有私怨也應該有隱情。
懷姣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這個問題。
他覆著睫毛,避開儲奕的視線,偷偷跟8701問道:【難道謝蘇語的以前認識我嗎?】他目前只能想這個答案。
8701似乎思考幾秒,不確定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沒有。】
懷姣撇撇嘴,【哦,那他的很奇怪。】
……
三人這一晚暫時休息在大禮堂,後臺休息室裡有個長條沙發,懷姣窩在裡面,躺很久都無進入睡眠。
他在想關於副本的事,“校規”懷姣經歷的第一個a級本,在此之前的c級本和b級本里,他雖一直一個人單獨通關,但都沒有遇過如此迷糊的局面。
迷糊遊戲進行收尾環節,懷姣都完全不道下一步他應該做什麼。
“校規”作為a級難度的副本,對懷姣說,危險程度其實還不如溶洞和失蹤那兩個副本,他沒有遇過生命危險,遊戲裡的規則也在庇護他這類弱小玩家。
但懷姣就覺……自己身處一個非常被動的環境裡。
如果沒有傅斐帶領著他,又或者儲奕偶爾的幫助,他覺得他現在肯定一頭懵的狀態。
懷姣有點睡不著,他蜷在沙發裡,背對著身後淺眠的兩人,手指蜷起,扣扣,悶聲說:【我不道該怎麼通關。】
懷姣只敢說給8701聽,他連對傅斐都不能開口的話:【通關條件存活,但我一直在拖後腿。】
不斷不斷的,陷入危險,然後靠別人拯救。
懷姣沒想要得8701的回答,只這晚很安靜,8701的聲音也很輕,他對懷姣說:【你沒有他們拖後腿,你做很多厲害的事。】
懷姣心臟跳動兩下,睫毛翹起,小聲問他:【比如呢?】
8701說:【比如沒有你的話,這場遊戲大概已經結束。】
懷姣有些不明白,露出一點點疑惑表情。
【它會非常普通地開始結束,像劇情簡介說,主角用制定好的校規,淘汰掉有人。】
而懷姣的存在,就這個遊戲的變數,規則在改變,結局也。
懷姣自己或許不道,他在吸引他們。有的目光、有的劇情,都會集在他身,或好的或壞的,這就懷姣的特殊能力。
休息室沒有風,懷姣卻額前被風吹拂過,像8701在輕碰他的頭髮,額髮也被撩起一縷,8701說:【睡吧。】
【很快就會結束。】
懷姣被摸得舒服,臉頰蹭蹭,安穩進入睡眠。
……
天還沒亮的時候,傅斐就出去一趟。
有前兩次前車之鑑,他和儲奕再也不敢把懷姣一個人放在一邊,兩人不管誰出去,都會留下一人跟懷姣一起。
休息室裡掛著時鐘,懷姣起,去衛生間稍稍洗漱一下,出時才不早七點。
面天還有一點點黑,懷姣和儲奕等會兒,接近七點半的時候,傅斐就回。
他手拿著不從哪裡的一點食物,遞給懷姣,道:“昨天猜的沒錯,宿舍和食堂都守人。”
懷姣接過,問他:“你吃嗎?”
傅斐點點頭,於懷姣將麵包分成兩半,又遞給儲奕。
儲奕挑眉接過,並順手摸把懷姣的臉,他覺得懷姣簡直可愛死,給他遞食物的樣子很像賢惠的漂亮人/妻。
以他忍不住,湊近懷姣說:“謝謝寶貝。”
懷姣:“……”
傅斐:“……”已經刻只帶一個人食物,沒想還被這狗比佔便宜。
……
以為能暫時停留一段時間的學校大禮堂,於這天下午再次迎第二批搜尋的人。
儲奕靠在門口,隔老遠就看往這邊走的幾個男生,他皺皺眉,轉身快速通傅斐和懷姣。
算早有準備,在幾人進前,三人從禮堂後門溜出去。
四處躲藏的時候,懷姣隱約有種覺。
他覺他們只在垂死掙扎,更在浪費時間,無數次的僥倖逃脫,都謝蘇語逗弄他們時,故增加的一點遊戲趣味。
一旦對方覺得無聊,想要抓住懷姣,根本不費任何吹灰之力。
懷姣能想明白這個問題,儲奕和謝蘇語自然也懂。
終於在躲藏的第三天,謝蘇語的興趣底,懷姣根本不能反抗,直接被人從教室逮回去。
他被人拽著手臂,看儲奕和傅斐在人群,狼狽躲閃著數十人的圍攻。
“懷姣!”
懷姣想轉頭,但身旁站著的高個男生,制著他的腦袋,將他攬住。
“別掙扎,謝蘇語在等你。”
懷姣於停止動作。
他們沒有捆住懷姣,也沒有很粗暴對待他,反而那個高個男生將懷姣一路攬著,帶目的地。
按在肩膀的手有些重,懷姣穿著件校服襯衣,對方掌心的溫度滾燙,在有人沒注的時候,極其隱蔽又多餘地,揉揉懷姣的肩膀。
懷姣身體僵住,被他觸碰的一側,雞皮疙瘩直起。
“你好瘦啊。”
高個男生微垂下頭,聲音低沉道,“以前都沒發現你長這樣。”
“很可愛。”
“很漂亮。”
懷姣抬起臉,側頭看眼身旁的男生,他覺得有點眼熟,應該見過一面的人,但偏偏又想不起對方誰。
兩人在一道鎖的鐵門前停下,場景十分熟悉,讓懷姣稍微呆一秒。
“影片就在這裡拍的吧。”高個男生道,他鬆開攬住懷姣的手,站直,總算保持點距離。
“進去吧。”
男生推懷姣一把。
懷姣被推得一晃,手摁在面前鐵門,門栓的鎖開著,大方掛在面。
懷姣手指顫顫,抿著嘴唇,伸手摸去。
生鏽的鐵門發出“吱呀”一聲,往裡開。
陽光底下,空氣裡處飛舞的灰塵。
懷姣沒有看謝蘇語,也沒有看其他人,器材室裡空空如也,他愣愣,轉頭想去問帶他的高個男生。
結果對方筆直站在門,扯起嘴角,朝他笑下,隨後“砰”的一聲,關鐵門。
懷姣:“……”這幹什麼啊……
——想把謝蘇語這逼狠狠撕
——這局老婆不騎在他臉扇他巴掌我都咽不下這口氣
——裝什麼比拿什麼喬?謝狗你他媽tian批都趕不熱乎的
懷姣:【……】
8701:【……】
【馬遮蔽。】
懷姣哼哼兩聲,抬步往裡走去。
器材室裡比次還要髒亂許多,蜘蛛網遍佈角落,唯一能落腳的地方正心空地。
之前儲奕說他的幾個朋友曾在這裡被抓住,懷姣四處忘一圈,卻沒有看什麼血跡。
說明這裡被掃過的,但不道為什麼,卻刻保留原本器材室裡的髒亂,沒有徹底清潔。
似乎為報復懷姣這麼多天的躲藏,謝蘇語派人將他帶後,故晾他很長一段時間,一直沒有露面。
懷姣猜想他還要一個人等很久,事情發展這一步,他其實已經沒有那麼怕。
懷姣找個還算乾淨的綠皮軟墊,將墊子拖進門靠牆處,乾脆坐下。
【我休息一下下,一會兒人你叫下我。】懷姣坐在墊子,對8701交代道。
8701應道:【嗯。】
……
懷姣不道自己睡多久。
朦朦朧朧他被人晃著肩膀搖醒,懷姣趴在墊子,有些回不過神,睜開眼,視線還模糊的。
他以為8701在喊他,人還沒清醒,皺著眉,含糊“嗯?”聲。
“這也能睡著?”
喊醒他的人語帶笑,輕輕拍拍他的臉。
【醒,快起。】8701重聲道:【謝蘇語。】
懷姣一個激靈,倏地抬起腦袋。
【你怎麼不叫我啊???】懷姣看滿屋子的人,識還沒回籠,人先嚇傻。
8701:【……】
他無語道:【我只差揪你耳朵。】
懷姣在眾人視線下,“咯噔、咯噔”,從綠皮墊坐起。
這幾天精神一直保持著高度緊張,懷姣難得有可以好好休息的時間,繃極致忽然放鬆,導致他一覺睡得天昏地暗,醒時,臉頰都印衣袖的印子。
他有點緊張,還有點尷尬。
手足無措地站起身。
然後他就看謝蘇語、李巖等站著的一眾人,粗略看有一二十個人。
懷姣有些驚訝於李巖為什麼會在這裡,但轉念一想,現在只要活著的npc基本都歸屬謝蘇語,又然。
“終於醒?”謝蘇語高坐在正心的座位,眉目清冷,似笑非笑道:“我以為你要睡晚。”
“他們都不讓你睡覺的嗎。”
略顯怪異的一句話,讓旁邊人短促哼笑一聲,他們轉過頭,望向懷姣的視線都露骨許多。
懷姣皺眉,抬透看謝蘇語一眼,抿著嘴巴沒有回話。
懷姣站在門口,謝蘇語坐在數十步之的人群眾人。對方視線落在他身,就那麼盯著他看幾秒,見懷姣半晌沒有反應,冷哼一聲,主動開口道:“站那麼遠幹什麼。”
“要我請你過嗎?”
……
謝蘇語覺得自己不該對懷姣有任何一絲好態度。
為這個人慣會示弱蠱惑別人,你只要對他稍微溫柔一點,他就可以不怕你。
明明他膽子小,本身也很弱,能拿的出手的只有一張臉。
而這張臉在害怕或者恐懼的時候,又會格的漂亮。
睫毛抖著,眼睛含著包水珠,又黑又圓的怯怯看著你。
謝蘇語見過兩次,一次在大禮堂,一次在教室裡。
那兩次都讓他難以自控,興奮指尖發抖。
他還想再看一次。以他要控制住自己,不輕易表露出情緒。
讓懷姣怕他,讓懷姣再向他露出那種表情。
後輕鬆摧毀他。
懷姣不道謝蘇語在想什麼,還在為他的一句話,縮手縮腳,慢慢吞吞往他面前走過。
和剛進入副本那天,稍有些相似的一個情景。
同樣有很多人,同樣在器材室,只不過坐在椅子看著他的人,從儲奕,變成謝蘇語。
謝蘇語臉看不出情緒,他只抬下手,站在他面前的懷姣,就被身後的高個子猛推一把。
動作太過突然,懷姣一個趔趄,往前撲倒。
他半趴在墊子,腦袋摔懵幾秒。
“我看完整的影片,一開始就這樣發展的。”
謝蘇語的聲音自頭頂傳,懷姣抬起臉,愣愣和他對視。
他看謝蘇語在笑,俊美五官肆舒展著,對懷姣道:“我想重演一遍,在這裡發生的事。”
周圍氣氛躁動一瞬,有人手腳動動,忍不住撞下旁邊人。手機被舉懷姣面前,懷姣手撐著軟墊,睫毛細顫著,抬眼看去。
[這麼噁心同性戀的話,讓你跟個男的舌吻,你會怎麼樣。]
儲奕的聲音從影片裡傳,器材室裡安靜,影片裡不同時間的相同地點卻格嘈雜。
[我很期待,你會吐在我面前嗎。]
懷姣比誰都清楚儲奕說完這句話後的後續發展,他撇開臉,緊咬住下唇,顫聲朝謝蘇語道:“你底想做什麼……”
謝蘇語眼睛一亮,很快道:“我以為你不會跟我說話呢。”
然後回答懷姣問題:“我不說嗎,我想重新再看一遍。”
懷姣想不明白,也的搞不懂,謝蘇語的正用。
影片裡的懷姣校園欺凌的受害者,此時影片的懷姣也同樣受害者,謝蘇語哪怕伸張正義,也輪不他頭。
“雖然另一個主角不在,但這裡這麼多人,你隨便挑一個都可以。”
……
圍攻儲奕和傅斐的一群人,在懷姣走過沒多久,就主動放過兩人。
儲奕臉色掛點彩,傅斐也同樣衣衫不整,兩人陰沉著臉,都道謝蘇語故將他們分開。
“太他媽憋屈。”儲奕啐口血沫,他身份比傅斐低,面對圍攻傅斐還能稍微還下手,他卻只能被動挨。
“趕緊去找懷姣。”他咬牙道。
“沒用。”
傅斐道,“我們去沒用。跟現在一樣,不僅救不出懷姣,說不定還會死在裡面。”
傅斐比儲奕更清楚遊戲玩家的尿性,npc的性命根本不被他們放在眼裡,死一個死兩個都沒有差別。
“那怎麼辦?難道不管嗎?”儲奕有些氣血頭,他難以想象懷姣被謝蘇語帶走之後會被怎麼樣,也不敢去想,他看著傅斐,只寒聲道:“你不去的話,我去。”
傅斐蹙眉瞥他一眼,聲音比他更冷,他覺得這個傻逼npc滿腦子只有懷姣,已經難以正常思考問題。
雖然他也差不多。
“去找白珏,懂嗎?”傅斐沉著臉,道:“我倆過去死路一條,白珏去才有用。”
傅斐第一次在副本裡試圖跟npc合作,一起對抗另一個玩家。
傅斐憋屈,但也沒有辦,他的有遊戲技能根本不適用於這個副本,比起謝蘇語,他確實要差很多。
“好。”儲奕回的很快。
幾乎沒怎麼猶豫就快速應道:“去找白珏,分開找。”
……
懷姣想問為什麼,但好像沒有義。
他手撐著軟墊,垂著腦袋,不去跟謝蘇語對視。
手機裡的影片被暫停,謝蘇語從座位站起身,鞋底踩在落滿灰塵的地面,走近兩步,單膝蹲下。
伸手,碰懷姣的後腦髮絲。
黑色髮尾延伸襯衣衣領裡,髮絲間露著一小片皮膚,雪白又脆弱。謝蘇語視線一頓,指尖往下滑。
懷姣覺自己被人捏住後頸,謝蘇語揉著他的皮膚,將他的臉仰起。
懷姣脖頸細長,謝蘇語單手就可以捏住。
他被迫抬著臉,被迫和謝蘇語漆黑瞳孔對。
“遊戲當然需要獎勵,懷姣。”
“不然大家會積極性,還會生氣。”
懷姣聽不懂他的話,慘白著張臉,任由謝蘇語撫摸他,從後頸纖細的喉嚨。
他湊近懷姣耳邊,嗓音低啞,用只有懷姣一個人能聽的聲線,對他道:“如果讓你在選一次,你會選擇治療我,還變成獎勵。”
懷姣肩膀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忽然識,謝蘇語說的獎勵,絕對不僅僅只在他面前重演一遍和白珏的接吻畫面那麼簡單。
謝蘇語在等懷姣的回答,等懷姣當著眾人的面,向他示弱,向他低下頭顱。然後主動抬起臉,張開嘴,露出嘴裡溼/軟,露出舌頭和底線。
“要不要治療我。”
謝蘇語盯著懷姣的嘴唇,淺粉色,鼓起唇珠的嘴。應該很好吻,他在戶假裝昏迷的那次,模糊體驗過。
懷姣主動含著他嘴唇,唇縫裡有又香又膩的奇怪味道,順著喉管,又麻又癢的,往他胸腔裡鑽。
嘴唇已經很軟,舌頭也應該很軟。
他沒有體驗過,但在白珏的影片裡,看懷姣被白珏抵著吻時,他呼吸總會有些失控。
懷姣額冒出一點點汗珠,濡溼髮尾,豔麗五官點水霧,在周圍糟糕環境裡,漂亮的不像話。
謝蘇語看似在等,但也勝券在握。
不會再拒絕他吧,嘴角高抬,這樣想著。
周遭安靜許久許久,有人都好像屏住呼吸。
懷姣睫毛積水霧,他眨眨眼睛,抬起臉,在謝蘇語亮起目光。
再次顫聲道。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