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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澡堂另一棟宿舍樓一層, 距離學生回寢已經有很一段時，懷姣又特意等了許久，往澡堂走這一路上都沒遇上個人。
澡堂裡也是, 入目就是空蕩蕩排單格浴, 簾子敞, 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懷姣松了口氣, 他抱髒衣服盆，十分謹慎繞過拐角走到靠裡面最後兩格洗漱。
——不錯, 妹妹很有防範意識
——很喜歡這樣保守妹妹, 身體只可以給好哥哥看見哦
——好, 老公很方, 也不是不願意讓處男高中生們見識老婆美妙
——幫忙檢查過了，這裡沒有人, 老婆怕熱話可以不用拉簾子（
懷姣：【……】
8701：【遮蔽了。】
懷姣已經逐漸習慣沒有一句正經話直播彈幕, 8701也十分有默契會接到他暗示，彈幕一陣哀嚎過後過於平靜, 懷姣放下心走進隔。
奇光到底算是貴族學院, 雖然明面上教風嚴樸也不對任何人搞特殊，但是學院裡不管哪一處設施都比普通學校要好。
連公共澡堂洗漱也是，懷姣走進去才發現，隔裡空寬敞甚至洗漱用品一應俱全, 沐浴露、洗髮水、連香皂都有。
除了門口拉簾有些短以外, 一切都很完美。
也許因是男校，所以某些方面就不那麼講究了，那拉簾也就能算是半截。
懷姣個子不算高只一雙腿得很，簾子拉上，腿往下乎全露外面。
有人站外面話, 概隨便佝個腰就能看見裡邊。
懷姣邊脫衣服邊想不通道：【有什麼必要嗎？這個簾子。】
8701沉默片刻，【一般男生洗澡都不是很意這些，應該。】
懷姣覺得他語氣不清不楚，好像內涵自己，抿嘴巴道：【你說我保守嗎？那我不拉簾子了。】
8701：？
有本事你別拉。
【沒有，我也覺得這個設計不合理，拉上吧，別涼了。】
懷姣哼哼兩聲。
他也只是嘴上說說，清純如懷姣，自己家洗澡門都要打反鎖，公共澡堂裡自然也做不出不拉浴簾行。
哪怕這個浴簾短若有似無。
……
不知道是不是時太晚原因，熱水隔了許久才供應上，冷水濺身上有些凍人，懷姣縮腳抱臂等了半天，等淋浴頭水微微冒出熱氣了，才往裡踩進去。
他怕冷，水開很燙，不一會整個隔裡就水霧蒸騰，乳白霧氣順水流往外滲。
澡堂裡安靜只能聽見他這一處水聲。
洗髮水擠出泡泡落聳肩膀上，順發尾到背脊，拖白色泡泡綿綿密密往下滾落。
懷姣讓熱氣蒸放鬆了很多，水很，他閉眼睛舒服快要哼哼出來。
門口傳來奇怪聲響時候，懷姣剛把頭衝乾淨。
比他察覺更迅速是8701提醒聲。
【有人來了。】
聲音有些快，嚇得懷姣一個激靈，他來不及關水，澡堂門口已經驟然響一陣推搡聲，聽來至少有三四個人以上。
他們沒有刻意壓聲音，概以這裡沒有人，從進門口就一直自顧說話，毫不收斂對同行人嬉笑作惡。
“乖一，別犟。”
“這裡沒人，別像上一次一樣非逼我們動手，打不疼嗎？”
似乎有人推了誰一把，語氣急促：“快，早弄完別等巡寢找過來。”
懷姣屏息聽了兩耳朵，莫名有雞皮疙瘩，他好像回想什麼，後背一時有些發涼。
【是不是昨天走廊人？】懷姣第六感奇準，從聽到聲音那刻就隱約猜測到一，不是說話聲，是一對劇情開展懷疑。
8701很快回他：【是。】
然後又補充了句，【不止那兩個。】
8701能看到具體情況，昨天懷姣洗澡時寢室外敲門是兩個人，現有四個，加上被推搡明顯不是一夥另一個人，澡堂裡總共進來了五個人。
懷姣抿唇，手指微抖伸手熱水關小了些。
他緊張咽了咽口水，細小水流下，聳肩膀，默默祈禱那行人不要往這邊拐過來。
事實如他所願，推搡聲一牆之隔另一邊停下。
那行人好像挺急，雖然也同樣進了最後一個隔，但卻連拐個角都懶得多走。
懷姣難以想象五個男人擠同一個浴室隔裡是個怎樣奇怪場景。
他也不敢去細想。
悉悉索索脫衣聲接響，懷姣屏住呼吸，心跳輕微加速仔細聽那邊動靜。
“嘶——快快。”
“你他媽急個屁，早沒讓你s褲子裡。”
已經度過變聲期隱約年輕聲線，說有些不明不白粗話，手上動作很快解金屬褲釦。
懷姣聽到這裡，有些輕微出神想一個細節。
【這個學校裡學生、好像都年了？】他不確定跟8701問道。
8701“嗯”了聲，回答語氣很官方：【對，遊戲對這方面把控很嚴，就算是高校副本，所有npc玩家也均已年，這只是基於學校背景虛擬架空遊戲，玩家請不用擔心。】
換句話說，這裡雖然全是高中生，但都是嚴格意義上十八歲年高中生。
懷姣：【……】
他抿嘴巴，一時有些失語。
隔壁聲音只這片刻就收斂許多，他們也開了水，淅淅瀝瀝水流砸地板上聲音掩蓋了部分聲響。
懷姣皺眉，緊張感褪去心逐漸了些，他小心翼翼踩水走近兩步，伸腦袋耳朵貼白瓷牆壁上，仔細聽來。
8701：【……】
雖然臉蛋很漂亮翹小屁股樣子很可愛，但是也挺變態。
8701輕咳一聲，想提醒話堵嘴邊，嘀一聲斷了視角。
懷姣聽到了很隱晦抽氣聲，粘稠模糊水聲。水聲浴室裡實並不奇怪，但懷姣莫名就覺得這個“水聲”很不一般，並不像是淋浴水。
白瓷上溼漉漉水汽弄得懷姣一側臉有些涼，他想咳嗽，怕被聽見，動作很快捂了下臉。
手捧嘴巴悶聲小氣咳嗽一下。
他就是這時候聽到自己名字，他隔壁若有似無聲音繃緊到頂，有人帶喘，急促悶喊了聲——
“懷姣！”
懷姣那一瞬，心臟差蹦出來。
他以被人發現了，有人喊自己。
身體僵住不等做出反應，下一瞬，另道說話聲陡然響：“艹，你搞毛啊？？？”
“他媽喊老子差s出來！”
“陳鋒你他娘有病吧艹。”
後面兩句話明顯略帶惱意，接是一陣氣喘叫罵聲。
懷姣渾身僵硬，等過了好秒，回過神才緩慢意識到人根本沒有發現自己。
懷姣很確定自己絕對不認識這個什麼陳鋒，不管是這個副本裡是副本以外，所以他反應過來時候以對方叫不是自己，概是某個重名人？
【不是。】8701簡短回道。
懷姣表情不解輕蹙了下眉，正疑惑時，隔壁重新響說話聲打斷了他思緒。
懷姣一頓，次屏息去聽，他不是好奇更不是故意要偷聽別人說話，只是單純有預感這夥人或許會牽扯到主線，所以格外意。
水聲好像都小了些，以至於只隔一面牆，人對話極清晰。
“501熄燈了吧？懷姣睡了？”
懷姣聽到自己寢室號後，總算能斷定他們口中說名字就是自己，他覺得很奇怪，自己才來副本兩天，除了白珏儲奕，這裡乎沒有多餘認識人。
剛才聽了半晌，人聲音也不熟悉，絕對是路上碰到面也對不上臉那種。
懷姣不免次回想到昨天晚上洗澡時走廊事，他莫名心跳了跳，一時只以那人知道了門裡人是他，並且事後調查過他了。
懷姣很緊張，彷彿覺得自己好像闖了什麼禍。
“不然？指望能這遇到他？”有年輕男聲笑了下，語氣裡帶微妙，“見到他你想幹嘛？”
“不能想想了？”回話概就是那個叫陳鋒男生，他聲音沉促，笑道：“我想幹嘛？能幹嘛。”
他不明不白兩句反問，惹旁人一陣怪異鬨笑。
懷姣抿唇，越聽越迷糊，隔壁人說話也越來越過火。
“你不得抱他gan啊？剛才喊人家名字s，艹噁心死了。”
“哈哈，鋒哥是牛，影片快看爛了吧，我看你天想他。”
“別他媽貧，等儲哥發現你沒刪你就完了，雖然我也沒刪哈哈。”
“艹別說，是真頂，我一個直男他媽看了一晚上，你說一個男怎麼那麼張臉？”
“你是個屁直男，看到兩個男舌吻眼睛都直了，你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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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彎？你把人臉截下來當屏保怎麼不說？你沒對他臉衝？”
“那臉蛋嘴，我艹絕了，我要是白珏那孫子我也那啥。”
男生們背人時說話一句比一句粗劣沒底線，乎能稱得上下流。
懷姣抿唇，臉憋發紅，他要是不知道這人說什麼就是真蠢了。
這群人概是儲奕同級高年級學生，懷姣能猜到他們身份，不外乎是那天器材室裡中個，又或者是儲奕圈子裡人。
懷姣有生氣，這氣憤讓他一時忘了自己此刻身處情況，也忘了隔壁浴室裡有除了這四個人以外他“受害者”。
“艹，你他媽幹嘛！找死？！”猛然拔高一聲痛呼，讓懷姣微睜眼，似乎是有誰做了什麼事，隔壁陡然混亂來。
不過秒，剛才嬉笑說下流話澡堂隔裡，有人急罵了句，動靜很動了手。
懷姣一驚，讓緊接響悶哼嚇頓住。
那聲音有些熟悉，懷姣能認出就是昨天走廊上另一個人，這群人不同陣營被欺凌者。
除了怒罵，似乎有東西抽皮膚上聲音。
只聽就知道有多痛。
懷姣心跳很快，驟然變故讓他害怕又無措，他猶豫瞬，出聲阻止偷摸逃走兩個選項之中掙扎了兩秒。
【我是不是要……】懷姣白臉咬唇道。
8701回答迅速：【不要，別出去。】
【等他們走，你……】
8701話沒說完，變故陡生，聲音漸小隔牆浴裡，有人異常敏銳忽然開口道：“什麼聲音？”
懷姣臉一白，後退一步扶住身後牆壁。
他發誓自己絕沒有發出什麼多餘聲響，他不知道什麼，也許是隔壁關了水緣故，他這邊一流水聲就格外明顯。
懷姣太緊張了，沒有發現自己開水。
“噓——”
懷姣聽到有人極輕噓了聲，那群人一經提醒，很快意識到這裡有人，他們呼吸停頓，聲音都轉瞬收了來。
“隔壁有人？”
昨天浴室裡乎一模一樣情況，懷姣都要覺得是自己過於倒黴了，不然怎麼會每次洗澡都遇到這種事，每次都被發現。
腳步聲緊接響。
隔壁到他這裡只有短短數十步，一個拐角距離，走過來連十秒都用不上。
這群人認識他，概對他抱有不可明說惡意，懷姣第六感瘋狂提醒他，要是被他們發現不會有好下場。
他這一刻腦子亂七八糟慌張想了許多，秒時裡，他想自己是該不穿衣服直接跑出去，是該做什麼讓自己遮一遮。
沾浴室地板上水，腳步聲已經走過拐角。
我完了。
懷姣蒼白臉，緊縮浴簾後面。
如果是寢室裡，他能蹲下身躲一下，但此時這裡是公共澡堂，身後簾子短他一蹲下就能讓別人連頭帶屁股看清楚。
懷姣心跳砰砰砰急速跳動，一張臉白快要失去血色。
就他近絕望之時，一隻骨節分明手不知從哪裡伸出，掀開浴簾，忽地一下自身後捂住了懷姣嘴。
“啊——”
懷姣被嚇得心臟快從胸腔裡跳出來，下意識驚喊聲被捂動作憋回嘴裡，轉變一道聲腔怪異悶叫。
外面腳步一停，語氣不明道：“有人？”
“嗯。”
男人聲音冷清，稍顯淡定回道。
懷姣渾身緊繃說不出話，他只一秒就意識身後捂他嘴人不是隔壁那一夥，但他也確實聽不出這人是誰。
他這個副本接觸過人很少，從聲音分辨，這人既不是儲奕也不是白珏。
自己不認識，又會幫自己人，他實想不出會是誰。
“剛才怎麼不出聲？”外面人謹慎，隔簾子，雖然沒有進來但也沒直接走，這所學校裡人說來個個身份不菲，如果不是一個圈子話，一般都不會越界招惹。
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惹到什麼刺頭。
所以即概猜到人被偷聽了，但這時，他們是維持了表面客氣，隱晦開口道：“兄弟幹嘛呢，也不出個聲？”
懷姣心裡一緊，正無措時，身後半摟他這人，就聲音一挑，直白開口道——
“跟我老婆打/炮，看不見？”
……
懷姣差要以是伊乘風來了。
他經歷無數個副本遊戲裡，會當面喊他老婆，除了伊乘風沒有別人。
但這人不管是聲音又或者感覺，都分明不是伊乘風，懷姣是面朝裡背對人，所以並不能轉頭看到對方臉。
每次想稍微扭一下視線，身後這人就會手上用力止住他。
“扭什麼？”
他聲音帶懶散冷意，好像笑。
明明是挺正經三個字，落除懷姣以外人那些人耳裡，卻莫名帶了調情意味。
浴簾外，一高一矮一白一深兩雙膚色迥異腿錯落站。
前面一細細白白一雙小腿，繃緊緊，腳尖踮，一眼看去，後腳跟連後膝彎都是粉。
“艹？兄弟玩這麼辣？”
有膽子，看直了眼睛忍不住道：“你老婆真白……”
懷姣：“……”
他這次確切聽到身後捂他嘴這人，莫名妙輕笑了聲。
懷姣尷尬頭皮發麻，他腳趾蜷了蜷了，僵腿，躲避一般垂下腦袋。
然後他就看到了光溜溜小姣，懷姣呼吸猛頓，驀地意識到什麼。
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穿衣服。
懷姣耳朵嗡鳴，腦袋都恍惚一瞬。
身後那人只覺得面前懷姣跟被抽了骨似，麵條一樣陡然軟下來。
他不明所以，面前人快要倒下去時候，伸出另只手扶了懷姣一把，姿勢狀態原因，一隻手正摟懷姣軟塌塌腰。
他皺眉，抿唇道：“能走了嗎，我老婆要被嚇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