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是什麼，秘術？”
沒有吟唱文，不屬於鬼道序列。
而且“鏡反”這兩個字，璃月姬也沒有聽說過。
“算是秘術吧。”
道三回憶剛才的感覺。
自己的鏡反還處於實驗階段，透過強大的判斷力和分析能力，去感知復刻對方攻擊的波動，抵消或以加倍的形式奉還。
但從本質上來說，鏡反不應該稱作抵消。
應該叫做複製反擊，因為靈壓的波動高度重合，當在輸出相同靈壓的時候，效果看上去是抵消。
在與曦光的多次實驗中，道三隻反擊成功過寥寥幾次，因為死神的攻擊方式太過複雜難以揣度。
虛的攻擊更加直接，道三也更能精煉準確的掌握其中的波動。
“利用靈壓的波動，對攻擊進行反擊，技巧性複雜，但沒有推廣的的可能，不是垃圾。”
前邊還好，“不是垃圾”四個字深深刺痛了璃月姬。
“又來了，注意。”道三提醒。
7號仰起頭，眼神中毫無生機。
以前的她，這個眼神，是漠視的高傲冰冷。
但現在，再看向7號的眼神，兩人卻只能看到7號眼裡的死氣。
7號抬起腳準備上前，卻被璃月姬伸手攔下。
習慣性的一揚金髮，璃月姬給7號留下一個帥氣的背影。
“第一，不會再給你囂張的機會了。”
“第二，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垃圾！”
璃月姬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然後給7號留下一個帥氣側顏。
“小心！”
伴隨著道三急切的聲音，一發虛閃在璃月姬的腳邊炸開，一時不查的璃月姬，被直接炸進了坑裡。
璃月姬起身，金色的秀髮，姣好的容顏沾滿了灰塵，“咳咳”兩聲，噴出一口土來，
璃月姬仰起腦袋，茫然的看向道三，故意的是吧。
“不好意思，鏡反失敗了。”
好巧啊，早不失敗，晚不失敗，偏偏我在你身後的時候失敗。
虛閃這種技能，以目前自己鏡反的水平，想抵擋，確實沒那麼容易。
因為像是鬼道和虛閃這種技能，波動更加難以揣摩複製。
學員和改造魂魄們很快的穩住了局面。
除了剛開始，一名改造魂魄為保護因見到虛而腦袋發矇的學員，選擇自毀，引起了一陣恐慌，這之後在依託強大的武力，虛們已是潰不成軍。
……
“現場死神注意，實驗進入第二階段，請各位死神保護學員們的安全。”
四十九區附近，十二番隊指揮部按照計劃進行。
這只是開胃小菜，這種程度的虛，只是開始。
在現場的十二番隊死神聽從指令，開始撒著誘餌，用誘餌吸引虛，這事他們輕車熟路。
“羽生道三這邊，繼續加大誘餌的使用量。”十二番隊本次實驗的前線工作人員的身後，十二番隊十席山田意二在後邊指揮。
負責通訊的那名十二番隊死神，打個激靈，當場臉就綠了，山田意二和羽生道三的樑子，他是知道的。
但這位死神想不到，這次實驗可是有四十六室的賢者在，山田意二居然也敢插手？
“哪有那麼多廢話，趕緊準備。”
坐在裝置前的傳信人員一咬牙，隊長不在，山田十席就是這裡的最高級總指揮，他沒辦法不聽令。
而回過頭，山田也是嘆了一口氣，兩人本已是兩個世界的人。
但今天這個指令，確實是隊長傳達的命令。
自從那時候自己指認羽生道三並非死神這件事之後，山田意二感覺到了涅隊長不加掩飾的厭惡。
說實話，他感覺自己什麼時候被涅隊長推上手術檯都說不定。
山田意二強逼著自己，不去想這些。
但在場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是，山田十席的後脖頸一個肉芽在蠕動扭曲，並且快速的膨脹。
……
“喂喂喂，行不行了修兵小子，你可是個大男人，硬一點好嗎？”
一個紫發雙馬尾，站在修兵面前，鄙夷的瞧著因恐懼而嘔吐不止的修兵二人。
“抱歉，88號大姐頭，因為實在是……”
修兵喘著粗氣，一隻虛靈壓上帶來的壓迫感，讓他有些扛不住。
“呸呸呸，真是無趣的男人，看你的造型還以為會很不錯呢。
話說我怎麼就沒分到羽生道三那一組呢，現在應該就能愉快的廝殺了吧。”
他們是改造魂魄，是由普通的整改造而來，並非機器，也有屬於自己的喜怒哀樂。
“真是抱歉了。”修兵無奈一笑，被異性如此嘲諷，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又來了。”88號瞥了一眼自己帶著的兩個無聊男人，她是知道真實情況的。“接下來，真正的實驗才剛剛開始。”
話音未落，一隻雙足短手，直起身子有兩米多的虛降生在三人身邊，話沒多說一句，爪子間匯聚到一道紅光。
“虛閃。”88號咬牙，“你們兩個快跑。”
會虛閃的虛，本身還有極大機率會存在其它的一些特殊能力，自己的實力，很難戰鬥的時候兼顧保護兩隻弱雞。
另一名一回生的同伴連猶豫都沒猶豫，扭頭便跑，修兵一咬牙，也不知道如何好了，扭頭離開。
88號額頭出現細汗，嘴上卻不饒人的嘲諷，“你還真是選錯對手了。”
“君臨者！血肉的面具、永珍、振翅高飛、冠上人類之名的東西！真理與節制、不知罪夢之壁、僅立其上！
破道三十三·蒼火墜。”
88號的掌心發出藍光，一股衝擊力自她的掌心噴湧而出。
但打在虛的身上，卻是不痛不癢，虛一蹬腿，短小的前爪將88號撲開。
“啊。”
88號痛呼一聲，卻是驚醒了身後的檜佐木修兵。
“該死。”
一咬牙，修兵沒有想過，自己能不能做到，沒有想過自己應不應該回去，而是心懷滿腔熱血地衝了回去。
此時的88號已經是節節敗退，卻見檜佐木修兵跳了出來，一拳砸在了虛的面具上。
白打，我用出來了。
修兵驚喜的看著自己的拳頭，感受著這種擁有力量。
“快跑，修兵！”
修兵僵硬的回過頭，“噗”的一下，熱血濺到了修兵的眼睛裡。
那不是他的血。
原來改造魂魄的血和普通靈魂是一樣的，一樣有溫度。
“破道六十三·雷吼炮。”
實打實的上級席官能施展的高階鬼道，在這一擊下，虛沒有任何抵抗的化為了灰飛。
但是對於88號來說，“重傷”，“未掌握”，“捨棄吟唱”，這三條疊加在一起的結果，就是她的靈子崩潰。
無聲的淚水，自還是少年的檜佐木修兵眼裡流淌而下。
不是恐懼，不是悲傷。
而是對無能自己的憤恨。
仰起頭，雨水混雜著淚水。
下雨了，我卻無法為這逝去的生命撐起傘。
一個冰冷的手捧住了修兵的臉，88號給修兵留下一個淡淡的微笑，一如那一現的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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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不是早就說了們，這些不過是我的宿命，改造魂魄的宿命。”
當音樂奏響的那一刻，我們只能舞動，一場盛大的舞臺劇開幕，也不知誰是舞者，誰是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