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該離開了。”
出乎蘇墨的意料，風見幽香並沒有直接就說要離開，而是留給他這麼一句話之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不累啊.......而且這地方真的有‘一晚’這個概念嗎？”這裡怎麼說也是深海的地盤來著，永恆的黑夜讓晝夜在這裡根本就失去了自己的概念。
蘇墨茫然地撓了撓頭髮：“話說總覺得剛剛幽香姐的眼神好奇怪，是我的錯覺麼.......”
不過雖然奇怪，既然自家老姐都這麼說了，那蘇墨自然要——
“出去逛逛好了，艾斯特要一起嘛？”
怎麼可能睡得著啊。
艾斯特：“不去。”
“艾斯特你終於要拋棄我了嗎？！！”
“幽香姐姐大人說該休息了。”
在這種小事上小艾斯特真的是莫名地聽幽香的話啊。
於是最後蘇墨還是只能黯然神傷地一個人跑去外面吹冷風了。
.........................
“......”
“......”
剛走到沙灘上的蘇墨愣愣地看著腳下。
那是個青灰色的，看外表就感覺特別溫潤的，籃球大小的滾圓物體。
“我不是剛給丫丟進海里嗎.......”
蘇墨非常不解——因為這東西赫然就是風見幽香讓他隨便找個地兒扔了的那個球。
清道夫僅剩的那個球。
“順著水飄回來了？也不對啊這玩意兒密度比水大多了而且肯定是實心的。”
瞬間調動初中二年級物理課本中浮力知識的蘇墨迅速心算了一遍這個球在水中受到的浮力能不能支援自己漂浮起來。不過當他算到一半的時候被一個非常致命的問題給阻礙了：浮力計算公式是啥來著？
嗯，非常非常致命。
可縱然如此也並不影響蘇墨接下來的行動。
“重新丟回去吧，幽香姐是說這玩意兒還會重新生成那個清道夫來著。”
這個世界需要清道夫的保護，每個世界都有清道夫只不過表現形式有所區別而已，有的是跟這個世界一樣的守護者雖然那些都是有自我意識而且有不少是從普通生物慢慢成長起來的，有的則是直接體現在世界規則之中比如以各種各樣的意外讓侵入世界的不法分子死的眼花繚亂（順便說一句在世界意識手下掛名登記過的穿越者都是有穿越執照的），表現形式相當多樣。至於這個世界的清道夫就只有這麼一根獨苗苗，只要核心不出問題就能繼續再生——雖然按照風見幽香的說法是這個詭異地同時融合了亞明和毀滅意志力量的超大號彈珠就算想出問題都難就是。
蘇墨已經從地上撿起了清道夫核心，在手裡掂了掂就瞄準了大海深處：“估計是剛剛用力小了，現在看我用力一點——”
“夭壽啊你小子趕緊給我放下！！！！！”
“臥槽何方妖孽？！”
聽到珠子裡突然傳出來的成熟女聲蘇墨一個激靈丟下核心向後退了數步，黑虎掏心的出手式瞬間準備就緒。
“之前你小子直接給扔海底去了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氣才控制它起來嗎？你知道用個鍵盤操縱一個沒手沒腳的球從海底到海灘上難度多高嗎？！五百多米深的海底誒！你小子說扔下去就扔下去了？換成一個深海恐懼症的人控制這東西你知道會給丫留多大陰影嗎？！還好我手速一秒兩百往上不然鬼知道多久才能那下面跑上來，可縱然天資如我現在手都快抽筋了你小子知道麼？”
“我說.......你們就是用鍵盤控制清道夫的？”
而蘇墨在愣愣地看著這個球好半天之後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
“......”
“......”
秋風蕭瑟，落葉那個飛啊雪花那個飄，連蘇墨自己在問出這句話之後都一巴掌摁自己臉上了。
“......你比你姐幽默多了。”
也不知道這個球的發聲器官在什麼地方，也沒見上面有魔法陣之類的東西，真是神奇啊......蘇墨的想法又開始慢慢跑偏了。
安靜
“亞明？”
場面尷尬了好一會兒，蘇墨才出聲問道。
“怎麼猜到的？我們只見過一次面才對。”
“這玩意兒要麼你控制要麼創造這個世界的那個毀滅意志控制，你覺得一個毀滅意志能這麼跟我對話嗎？”
那東西只是聲音就能讓普通的生物直接發瘋，哪兒會這麼正常。
遙遠處的亞明突然抬起兩隻手捂住了臉：“我是終於變成笨蛋麼？”雖然是為了掩飾尷尬，但問別人怎麼猜到是她這個問題也實在是太愚蠢了一點，一共就倆人能操縱清道夫瞎蒙都有一半兒機率......
“好了，我這次是來跟你說正事的。”
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的亞明嚴肅地說道。
蘇墨：“先操縱個清道夫啥都不說過來打一架再說的正事？”
亞明：“......”
蘇墨：“印象裡之前這玩意兒也襲擊過我一次吧？”
亞明：“不，上次是那邊的傢伙幹的！”
做出一副義正辭嚴的樣子開始毫無壓力地瞎扯淡。
“好吧，那什麼事情先說了吧。”
蘇墨揉了揉眉心，他總覺得腦海中某個高深莫測如天上仙人般的女子形象正在緩緩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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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這貨是在演戲麼難道？！
“首先是關於這個世界的形成——你應該已經從幽香嘴裡聽到了吧，關於這個世界是怎麼誕生的。”
“據說是你集合了包括幽香姐還有八雲紫的力量然後揹著她們跟毀滅意志一起創造的？”
蘇墨從異空間中隨手拉出一個小板凳兒坐了上去，表情奇怪：“真沒想到你居然能有創造一個世界的能耐。”
“可別鬧的，論毀滅世界光從聯萌裡面就能拉出來好幾打，而至於創造世界.......除了世界本身之外誰能有這個能耐？”
“什麼意思？本部世界、幻想鄉還有這個世界不都是被人為製造的嗎？”
“本部世界嚴格意義上是建立在一個世界的殘骸之上，我們只是佔了個便宜罷了，雖然聯盟裡很多人都覺得我的確有這個能力所以崇拜不已。”
論腦殘粉的形成——蘇墨想起自己見過的那些談起亞明就一臉憧憬敬仰的同僚就是一腦門子汗。
“而幻想鄉更別提了，純粹依靠八雲紫她們幾個和大結界的力量支撐頂天算一個依附在真實世界中的半位面而已。”
這倒沒什麼錯。
“至於這個世界，就像我之前所說，能創造世界的只有世界本身，而這個世界就是由——”
“你等等，等等——”
蘇墨突然擺手說道：“總感覺你之後要說個什麼不得了而且毀三觀的事情，所以我現在插句話緩和一下氣氛：我問你一個問題哈。”
蘇墨兩隻手肘架在膝蓋上衝著放在沙灘上的球問道：“你說你是用鍵盤控制這玩意兒的？那搓必殺的話有手柄方便嗎？我其實剛剛就挺想問了不過一直沒找著機會......”
亞明：“......”
幽香你快來收了你弟弟吧，這特娘的是個神經病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