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熠凡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像自己。不是現在的蘇熠凡，而是五、六歲時的自己。他已經想好了，一會兒回家之後，就找出自己小時候的照片，對比一下看看。
原本還有些不相信那會是自己的虛影，可想了一會兒，越發的覺得有這個可能。母親死了，卻不願意離開自己，她要保護自己，要陪伴自己。除此之外，她什麼也不知道，沒有其它的意識。
蘇熠凡還記得，以前母親說過，自己五、六歲的時候，是母親最喜歡他的時候，那時候的自己樣子很可愛，胖胖圓圓的，說話很逗，總會提出千奇百怪的問題，讓母親頭疼的同時，又開心不已。
如果母親還有一絲意識的話，只怕他心中記掛的兒子，還真的可能是自己五、六歲時候的模樣呢。
“那個……那個……”袁海英放下筷子，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兩人算是什麼關係？朋友？同夥？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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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不管是什麼，兩人一起聯手殺人是事實，雖然她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可連殺十人，這是天大的案了，整個申陽公安廳都會被驚動，市政府，行政區政務中心，全都會關注，她完蛋了。
“教我變臉。”蘇熠凡抬起頭，發現盤子都已經空了，自己卻沒吃幾口，好在他根本就沒胃口，不吃就不吃好了，放下筷子，看著袁海英說道，現在的袁海英，長得還算漂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本來面目。
“行，能不能給點錢。”袁海英咬著下嘴唇說道，變臉是她偶然間學到的技能，這玩意可不是誰想學就能學去的。製作面具並不困難，其實根本不用學，現在的技術，製作出來的人皮面具，比用古法的強上十倍，使用的時候效果更好，而且肯定不是用真人皮作的，少了一份心裡負擔。
可是想要學會變臉，需要眼快、手快、心快、神快，這叫四快，還需要心穩、手穩、神穩，這叫三穩。要知道，只是快速的更換面具，那就不叫絕活。
皮膚不同，頭型變化，面具與脖子之間的過渡，這些手段，已經將川渝變臉術，發展到極至，比起原來戲劇中的，要高明百倍。
“哦，你隨便教教就好了。”蘇熠凡忽然想起來了，自己根本沒必要學，算了，學就學吧。他有血圖空間，在這個空間裡，想怎麼化妝就怎麼化妝，其實他應該學的是化妝術，而不是變臉術。
“錢，我需要錢，而且沒多少時間，我手裡有一份變臉的秘籍，可以賣給你。另外，我還有兩套房子，兩輛賓士，都給你，你能給我多少錢？”袁海英主意以定，開始講價，她這是準備跑路了。人可以逃，這房子車子可是逃不掉的。
好在有個智商比較低的傢伙在眼前，便宜點賣他，也能收回一些成本不是？只要人活著，手藝還在，還怕賺不到錢嗎？
唐風共和國雖大，但社會體制很強大，這次怕是要逃出國才行。
“車、房子我都不要，你需要多少錢？”清醒過來的蘇熠凡，智商比袁海英高出一大截，她的那點小心思，一眼就能看穿。
“我也不多要，這些加在一起，現在至少值兩百萬左右，你給我一百五十萬，我馬上走人。”袁海英說道，這是她最誠實的一次，向她那未見過面的父母發誓，她絕對沒要高價。
“走人？跑路吧。”蘇熠凡淡淡的說道，這個女賊好像沒啥用了，自己不欠她什麼，而且還被她擺了一道，殺掉的十個人，肯定是她的仇家。現在見到真的死人了，她卻怕了，技術不錯，膽子挺小的。
雖然有血圖這種利器，可對她的一身本事，蘇熠凡還是挺羨慕的。化妝、變臉、演技、語言、開鎖、偷窺、跑路、打架，隨便數數，就能數出六、七樣足以養活人一輩子的手藝，難道她年紀不大，已經有了兩輛賓士，兩處房產了。看來，這世界上的奇才到處都有啊。
完蛋，這小子真的變聰明了，他能猜到自己要跑路，自然不會買賊髒，這錢騙不到了，可惜自己花了六年時間，才攢下的這點家底，難道就這麼扔了，真是太可惜了。可她知道，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的道理，捨得捨得，不捨不得啊，古人誠不欺我。
“你幫過我了，我也算幫你，跑路吧，就算你是銀卡公民，也死定了。”既然如此，還不如賣個好，袁海英說道，準備最後投資一下感情，現在天還沒亮，這小子殺人手段又夠高明，應該沒人發現，取了護照，先去南方，有沒有機會簽證呢？這種可能性好像不大。
“幹嘛要跑路？”蘇熠凡自然知道為什麼，可覺得逗逗這小女賊滿有意思的。這樣的女孩，他從未見過。同學之中性格各異，但上學的時候，他很少關注別人，何況學校裡，也不可能有她這樣經歷的同學。
智商又降下去了？你的智商可以玩高空彈跳？
“算了，不逗你了，我還有事要，先回家了，信我的話，把那輛車處理乾淨，之後回家好好睡上一覺，明天一切如常，什麼都不會發生，如果不信，你跑好了。”袁海英的投資馬上就收回了成本，只是她現在半信半疑，還不太放心，畢竟是十條人命的大案啊，全國都排得上號了。
說完，蘇熠凡轉身走出飯店，揮來一輛車回家，一夜未睡，他卻沒有一點睡意。唐伯超和金天照說的沒錯，那藥丸的藥性之強，令人難以想像，果然是夠毒的，如果進補的不是血徒的血影，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招出兩個虛影，對比著自己的兒時的照片，蘇熠凡笑了起來，他猜的沒錯，這新生的虛影，果然是兒時的自己。
“媽媽，你又生了我一次，你要給兒子多少條生命，我還不起啊。”蘇熠凡自語道，就這樣，對著兩個虛影，直到天亮。
藥丸的功效似乎並未因多出來的十個血魂而減退太多，直到吃過簡單的早餐，他還是有些亢奮，心裡猶豫著，是不是今天再請一天假，出去再弄幾個血魂？猶豫良久，還是決定去上學，母親的願望是能考上唐風共和國最好的大學，他一定要為她完成這份心願，哪怕考上之後不去上也行。
揹著書包，向學校走去，邊走邊打通電話：“還沒醒，你是小豬？”
電話另一端，傳來柔膩的清音：“這麼早，我昨晚上很興奮，凌晨才睡的，藥吃了嗎？效果如何？”
“吃了，效果還不錯，挺霸道的，放心，我沒事，我還想要一批藥丸，如果能柔和一點就好了。”蘇熠凡說道。
“柔和一點？這是比純陽酒還要烈的藥性，怎麼柔和？”田靜不解的問道，研究配方的時候，是越烈越好，哪兒可能柔和？她沒太聽明白。
“我指的是持續時間長，怎麼說呢，就像用水管放水池裡的水，你現在的藥丸，放出來的是洪水，我想要讓洪水的流量小一點，持續的時間長一些。”蘇熠凡說道，不管怎麼說，這藥丸對他的幫助實在太大了。
一晚上的效率，比一年的時間都要好，現在喝起純陽酒，都沒什麼味道了。
“明白了，我可以試試。對了，還有件事要跟你說，我爸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定要你付錢，會計部已經計算過了，上次的研發、材料、製造費用，全加在一起，開出六百萬的價值，實在太過分了。”田靜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
之前聽蘇熠凡說過，他有錢，而且有很多錢，可六百萬，還是遠遠超出她的想像，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用了點實驗室的材料和裝置，再借大師兄用了一下，值這麼多嗎？大師兄這麼值錢？
“沒問題，把賬號給我，我打兩千萬過去，你再幫我制幾瓶。”蘇熠凡心情大好，唐大科學家，先謝謝了。田靜不明白這其中的玄機，可蘇熠凡一聽就懂。給了錢，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可以明正言順的買藥，田靜也有了正大光明，請金天照加入其中的理由，甚至連唐伯超都可能花點時間在上面。
“哇，你真的這麼有錢，下次要請我吃大餐，名都的海鮮味道不正，我要去天天漁港，聽說申陽最好的海鮮在那兒。”田靜沒想到蘇熠凡會這麼痛快，而且給的比要的多出一倍還多。
“沒問題，只要你能出來，隨時都可以。”
“行啊，我去跟我爸說說，讓他一塊去，他要去了，我就能出去。”田靜想出曲線救國的辦法，人力資源是有限的，因此她被關在別墅區，根本出不去。如果父親要出去，一切都不是問題。
“那行，我等你的訊息，藥丸最好能快點，我等著用呢。”
“等著用？這事急不來的，我得想辦法改配方，變得柔和些啊，這事我一個人作不來，還得找大師兄，他最疼我了，肯定沒問題。你先省著點吃，那藥很厲害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