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天龍之戰和天之東皇兄弟的打賞……

只有真正到了這個時候,天劫之後,陽神顯現,才看到胡姥姥真正厲害的地方。這完全是一種境界上的差距,是一種質的差距。

就好像後世的三代戰鬥機和四代戰鬥機之間的區別一樣!

“看來這個胡姥姥的地仙之境並不完美,要不然我等絕對不會是她敵手!”笪淨之呆立半響,終於說出了很多人心底的話來。

陽神顯聖於陽世,照徹漫天雲彩。這就代表了干涉物質的力量!

天上轟隆隆之間,烏雲飛快的聚攏,壓在那急速遠離的胡姥姥陽神之上,不斷有著一道接著一道或是蒼白,或是粉紅的雷霆劈出……轉眼間就已經消失在了遠方。

不知道,這胡姥姥到底能不能逃過這麼一劫?文飛心中暗想,甚至有著一種希望胡姥姥能夠逃掉的念頭出來。

這並不是文飛腦袋發傻,而是一種期望,盼望。這是一種生命本身對於進化的盼望,這是一個修道者對於自身超脫的盼望。

希望看到有修者,最後能踏出那麼一步,成就正果,或者跨越彼端……不論是敵是友,對於修煉者來說,這都是最大的激勵!

這個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文飛一樣的想法。在這一刻,見到胡姥姥的陽神的輝煌,甚至忘記了敵我。這是一種超脫於人世間一切紛爭的力量!

良久,當天地之間的氣機再次恢復正常之後。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過了這麼久,趙佶的眼睛慢慢的開始恢復視力。這讓他慢慢的安心了下來……

“多虧尚父你趕來救我,要不然我這次就狼狽了!”趙佶說著。情緒甚至有些失控。

“官家不必多想,都是這胡姥姥太過狡猾,居然敢混進宮中矇蔽官家。幸虧官家發現的及時,沒有造成更大損失。”文飛安慰著趙佶,不是我軍太無能,而是敵人太狡猾。

趙佶半天心才定了下來,問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太子如何了?”

說起這個太子趙恆。簡直是無能無用。見小利而忘義,臨大事而惜身。居然連篡位這種大事,都不肯親自出馬。把頭藏在沙子之中。當成鴕鳥。自己躲在東宮太子府中,弄了數百侍衛護住……

好像這就能安全一些,哪裡知道文飛過去,只是喊了兩句話。護衛東宮的禁軍士氣就已經崩潰。紛紛跪下投降。

那太子趙恆磨磨蹭蹭的,想要自殺。一杯毒酒,喝了半天也沒有喝進肚子中去。卻被王黼那貨幫了一把,直接就把毒酒給灌進他肚子裡去了……

“這個,太子他已經畏罪自殺了!”文飛說道。其實在文飛看來,如今這趙恆是死是活,其實已經無關緊要了。經此一事,他的太子之位。無論如何也是廢定了,日後再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死了……”趙佶有些茫然。大概是也想不到自己這兒子居然有膽子敢篡位,甚至居然還有勇氣自殺。大大的不符合趙恆平日的為人:“就這般死了?”

然後接著自嘲的苦笑了一句:“這般死了也好,果然天家無父子!”

這種事情,文飛也只有默然了。心中盤衡了半天利弊,終於決定太子死了,對自己弊大於利。所以頓了頓,半晌才道:“沒死……雖然喝下了毒酒,但是太子命大,沒被毒死。出這般大事,還要請官家收拾大局。趕緊召開大朝會,以安定群臣百姓之心!”

這個時候,太子趙恆死了雖然是好事,但是事情稍微一久,就說不定了。莫要忘記漢武帝和戾太子的事情。

趙佶又是驚嚇,又是勞累,好在身子骨還算強健,打起精神支援下去,勉強道:“不錯,不錯……”

張口就要吩咐身邊的人,卻發現自己身邊常常跟著的那些人都已經死光了。甚至連梁師成都研究身首異處。

趙佶沉默了半晌,揮揮手,忽然湧起一股深沉的疲倦來,道:“我累了,精神不濟。還是尚父先幫我安穩一下朝中大臣之心,我明日一早,再來舉行大朝!”

文飛畢竟政治經驗稀少,也沒有把這當成多大一回事兒。張口就答應了下來。

此時,下午已經過半了,忙了一天,米水未進。趙佶實在支撐不住,進了寢宮休息。

接著皇宮之中就敲起鍾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整個東京城的官員百姓都已經心中隱隱不安,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卻都心中警覺,各家各戶都早已經關門落閂。偌大一個東京城,城門緊閉,白日蕭條,大街上除了巡邏禁軍之外。居然連個人影也都沒有。

當聽到景陽鍾響,無數人心中猛然一鬆,然後再次抽緊。不管怎麼說,宮中敲鐘,召集群臣朝會,這就說明了不論結果如何,已經塵埃落定了。就怕……

在這種時候,沒有一個朝臣敢稱病不去上朝的。作為一個官員,起碼這點的政治覺悟還是有的。大批官員趕去大慶殿朝會,等人數到齊,幾乎天都已經黑了。

但是出來的,並不是趙佶。而是文飛,頓時讓滿朝大譁,不知道多少朝臣以為今次事情,是文飛準備謀朝篡位……

按理來說,大宋的政治制度的設立,就是為了防備別人謀朝篡位。所以,這般可能幾乎根本不存在。

但是趙佶這個不靠譜的傢伙,不知道自己帶頭把這制度破壞了多少。再加上,文飛這麼一個從古到今都沒有出現過的變態,另類,誰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肅靜……朝會之上,吵吵嚷嚷成何體統!”蔡京站出來,沉著臉喝了一聲。積威之下,整個大慶殿中都安靜了下來,一時落針可聞。

“今次太子謀逆,已經服罪。皇上受了些驚嚇,暫時在宮中休息。尚父帶官家出來安撫人心,各位有什麼話要說的,各按秩序。否則殿中侍御史何在?”蔡京慢條斯理的說道。

兩個殿中侍御史站了出來,都是蔡京黨羽,虎視眈眈的左右一看,喝道:“是!”

蔡京志得意滿的,拱手回入群臣之首的位置站定。

這時候,其他群臣已經顧不得太多了。都被太子謀反的訊息給驚呆了,稍稍安靜了一下,然後再次喧譁起來,簡直叫做沸反盈天。連殿中侍御史都彈壓不住。一時間讓蔡京的老臉變成黑色。

文飛看到下面鬧夠多時,方才喝道:“安靜……”

文飛練氣已久,這麼一聲自然中氣十足。即使在這麼喧鬧的環境之下,依舊清清楚楚的傳進每個人的耳朵之中。

這一下,整個大慶殿再次安靜了下來。文飛道:“官家歇息一日,明日再有早朝,爾等自然能夠看到,官家無事。至於太子謀反麼,這般事情,也都由官家處置。我帶官家不過見你們一面,安撫一下人心而已。這麼大的一個東京城,上百萬人口,總還是要過日子的。你們回去各安其責,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文飛的話聲在大殿之中飄蕩,清清楚楚的傳入每一個朝臣耳中。這才讓他們放下疑忌,安心了許多。

這也是現在這趙佶時代,名臣凋零,士大夫們的戰鬥力低下。要是放在以前,出這麼大的事情,皇帝沒有在第一時間出來見群臣。

反而是文飛這樣的傢伙,出來代勞,恐怕那些群臣百官麼,早已經不幹,要衝進寢宮面見皇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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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飛說了幾句場面話,就要宣佈退朝。蔡京忽然站了出來,叫道:“尚父,卻慢。這次禁軍立下這般大的功勞,一句掃平了太子叛亂,按理來說應該犒賞的!”

“那就犒賞就是了,”文飛揮揮手,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也要拿出來說說。在文飛看來,這次叛亂,簡直如同兒戲,幾乎也就侷限在皇宮之中。叛亂的主力都還是禁軍,剩下的也沒有出什麼大力。不整頓就不錯了,還搞什麼犒賞?

只是這北宋時代,對於軍隊卻是太過優渥了。不說出征打仗了,連祭天都還要犒賞三軍。更不要說這次勞動禁軍平叛,自然是打賞少不了的。

文飛嘴皮子上下一碰,說起來痛快的很。蔡京卻就苦笑了,乾脆利落的說了一句:“沒錢!”

“那就不要打賞好了!”文飛差點把這句話給說出口去,幸而話到嘴邊,改成了一句:“各位有什麼高見?”

這下子,大慶殿之中更加安靜了,每個人都怕腦袋給深深的埋在胸口。沒人敢接這個話茬兒。要知道,這不是幾十萬貫,上百萬貫錢所能解決的問題。按照祭天的例子來說,起碼需要上千萬的錢財……

文飛估摸著自己能拿出這麼多錢來,可問題是自己又不是冤大頭,憑什麼啊!

只聽蔡京,道:“既然諸位同僚都沒有辦法,那麼以某看來,就只有發行新錢了!”

聽到這句話,文飛一下子恍然大悟。知道蔡京這貨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

有人站出來弱弱的反對一句:“上次發現當十錢,結果搞的民意沸騰,這次再發行當新錢,怕是不怎麼妥當吧!”(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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