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開始崩潰
一列火車“哼哧哼哧”的載著範德比爾特父子離開了休斯頓，
等到火車行駛到德克薩斯州邊境，因為鐵軌間距不同，範德比爾特父子又帶著隨從，換乘了英式標準間距的1435MM鐵軌間距的“楊基老”火車。
這條鐵軌就是範德比爾特家鐵道公司控制的眾多鐵軌之一。
登上自家的火車後，範德比爾特父子一同進入了一間火車包廂。
換乘的火車慢慢啟動後，藉著老式火車的“噪音”，父子倆也能放心的說一些“自家人”的話。
科尼利爾斯看著窗外向後奔跑而去的景象，對兒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真是有趣的青年和有趣的旅程。”
“亨利，你知道我一路上看見了什麼了嗎？”
“自從進入迪克西地區後，火車上的富人、火車站的工作人員、甚至在中轉站時遇到的火車站臺上叫賣商品的小販……”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在吹噓著hero公司的“偉大”，甚至在我這個楊基老隨便吹捧了幾句hero公司後，就把我認為是“迪克西人的好兄弟”了。”
“好似hero公司就是他們自己開的一樣。”
“而湯姆·史密斯這個hero公司的創始人，卻俗氣的比這些普通迪克西人更像一個“迪克西紅脖子老”。”
“他的計劃與謀略，也是簡單而又粗暴，真有迪克西老的樣子。”
“說起他的這個賠錢賣東西的計劃，亨利，你怎麼看？”
科尼利爾斯看著窗外一望無際的棉花種植園，看著那已經開始為春耕做提前準備工作的，不是黑奴的“黑奴”，問起了自己的兒子是怎麼看待這個“雙富聯合”的計劃。
“父親，我不看好這個計劃，這種虧損倒賣，真的能擊敗那些相互之間盤根錯節的楊基老財團嗎？”亨利回答問題的同時，雙目看向父親，想看看父親怎麼看待自己的回答。
“別看我，假如這時候沒有我，你來想想這個計劃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科尼利爾斯的這一句話，讓亨利有些呆滯。
亨利也明白了，父親應該是真的想要借這件事讓自己“上位”了。
父親也老了。
靠在椅背上的亨利，在晃動的火車上放鬆了全身，仔細思索著這次“雙富合作”的細節。
“史密斯他一直在強調保密，可是這麼大動靜怎麼可能可以保密？”
“不對！他是不怕洩密！哪怕洩密了，瘋狂的楊基老財團們也不會停止倒賣計劃，那他到底在圖謀什麼？”
“hero公司的產品這幾年也沒有漲價過，這樣下去只會讓市面上的“hero美元”越來越多，hero公司的貨物越來越沒價值了。”
“到底是為什麼呢？”
“像“血色星期一”那樣葬送楊基老？”
“他是要……”
亨利突然坐直了身子，雙眼瞪大的看向自己的父親——科尼利爾斯，科尼利爾斯只是回了自己兒子一個微笑，終止了這段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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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尼利爾斯回想著自己在德克薩斯地區所見到的龐大工人數量，甚至要比整個五大湖工業區的工人都多，這種龐大的“家業”，都敢捨命一賭，自己那點紐約中心鐵路網的“小家業”，一起加入這次賭博玩玩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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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8年4月1日、
湯姆召集了所有hero公司高層。
hero公司高層有個特點，就是任人唯親，幾乎清一色的都是XX·史密斯，偶爾幾個不是性史密斯的，也是和史密斯家族核心成員有血緣關係的近親。
湯姆可不需要“自作聰明”的“大聰明”，他只要一幫互相信任的“家人”。
這次的會議距離科尼利爾斯·範德比爾特離開已經一個半月了，市面上農產品價格已經飆升到經濟危機前的百分之一萬六了，也就是漲價了一百六十倍！
而hero公司商品的價格，卻還是那麼的“廉價”。
hero公司的工廠區已經達到了做多少賣多少，倉庫彷佛只是一堆裝飾點綴工廠區的無用“飾品”。
那麼，hero公司是如何支付每一位農產品供貨商的高昂賬單呢？
這麼大的資金缺口是如何彌補的呢？
是“hero美元”，現在德克薩斯州立銀行——hero銀行，已經開始發行面值為10000美元的“hero美元”了。
但在hero公司大量的低價商品與hero公司本身的信譽支撐下，“hero美元”的價值其實沒有太大波動。
楊基老也不是傻子，是知道hero公司在虧損的。
但他們還是如同湯姆預料般的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為德克薩斯運輸糧食。
hero內部，也出現了不少議論。
從湯姆穿越來就陪同湯姆一起發家的“核心”成員還好，他們還堅信“湯姆神話”，堅信湯姆能帶著史密斯家族走向更偉大的“輝煌”。
那些“外姓”的、與湯姆關係不太近的“史密斯”家族成員，對此早已議論紛紛。
“咳咳…”
“好消息！今天之後，大家就再也不用去收購農產品了。”
“今天下午起，老工廠區所有的老工廠全部停工。”
“所有工人轉移到新工廠區的軍工廠和其他與基建相關的工廠。”
“多餘的工人就送到各地搞基建去……”
站在演講臺上的英雄公司CEO——約翰，宣佈了這一條讓所有高管都“目瞪口呆”的命令，要不是底下第一排就坐著非重大會議從不出現的“掌舵人”湯姆·史密斯，高管們還以為這個關閉工廠的命令是不是約翰自己胡亂編造的命令。
“現在hero公司唯一的利潤就是老工廠區那微不足道的利潤了，再關閉所有工廠，明天hero公司可能就破產了。”
“約翰，這真的是湯姆的命令？”
“關閉工廠？之前的那些訂單怎麼辦？”
“這可是會導致hero公司面臨幾千萬甚至幾億美元的賠償問題啊！”
“這不會是愚人節玩笑吧？”
“……”
還沒等約翰說完，坐在底下的高管們實在是安耐不住激動的心了，開始了交頭接耳的議論。
這一重磅訊息，如同深水炸彈引爆了會議室，高管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hero公司居然要關閉、一年多來，賴以為生的“史密斯工業區”。
約翰雙手虛壓，會議室再一次的安靜了下來。
湯姆在第一排坐著，一動不動的靜靜聽著這個“捏造的命令”。
眾人都知道，湯姆這個舉動意味著什麼——這個命令的確是代表了湯姆的意思。
“明天早上以前，有序疏散所有hero工廠區的工人，明天早上將所有老工廠區建築全部用TNT爆破。”
“同時hero公司及其全部子公司，一同宣佈破產。”
“至於賠償問題，聯絡一下hero銀行，楊基老要多少，就賠多少。”
約翰說完這些後，看了眼湯姆，湯姆則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在全場鴉雀無聲中，湯姆慢慢的從座位上起身，離開了會議，約翰緊隨其後，一同離開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