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在山上吃，一個水庫旁邊。
有些人釣魚特別沉浸式，天色暗了還不走，還有人提著燈準備夜戰。
唐知初和周允本來在餐廳的外面坐，這裡風景好，裡面能看到釣魚的人，遠處能看到山城霓虹。
但是，坐下不到三分鐘兩人就進屋了，蚊子太多。
唐知初看到了好幾個人躍躍欲試，估計是想搭訕，但是礙於有自己這個男伴在場。
還有人給自己遞煙，被唐知初謝絕了。
“你唱歌應該很好聽吧？”周允突然問道。
她還在糾結唐知初DY粉絲的事，九十多萬，至少有吸引他們的理由，如果是唱歌的話，那唐知初得多厲害？
唐知初搖頭：“我不會唱歌，就會一點點。”
“那你唱一個？”
“真不太會。”
“小氣。”
上菜了，一魚三吃，魚頭豆腐湯，水煮魚片再加一個炸魚片，還配了個炒野菜。。
兩人多多少少聊了些各自的私事，看似平常的交流，又像是相互試探。
周允從大學起就在做電商，一開始做服裝，有點積蓄後就做健身房去了。
唐知初則說自己大學畢業就繼承家業了，也就是那家店。
這在周允看來，屬實沒有誠意。
唐知初笑了笑，突然問道：“你會跳舞嗎？”
周允靠在椅子上，她已經吃飽了，搖頭道：“我也不會。”
“你DY號上起碼有五條跳舞的影片。”
周允起身，把手肘架到了桌子上，然後捧著自己的臉看向唐知初：“你問這個幹嘛？”
“為什麼不多嘗試跳跳舞？”
周允臉上有了笑容，唐知初的言外之意是說自己跳舞好看？她知道唐知初在跟她聊DY的事。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X這個號其實是我的第三個DY號，第一個純唱歌，粉絲十三萬，然後就不漲了，我試過去找以前的老歌翻唱，也試過去收新歌自己唱，可就是沒有突破，不僅沒有突破不說，翻唱的一首老歌的版權方還找到了我，那個號後面被封了。”
“後來我又做了一個舞蹈賬號，不僅僅只有我，還帶著我們健身房的小姐姐們一起做，差不多也做到了二十萬粉絲，後來沒動力了，主要是編舞太難了，三天出一個舞，費心費力，結果一般般，下面全在討論那個好看，然後就是現在你看到的這個賬號。”
“這個賬號其實我沒怎麼用心，隨意發隨意拍，也沒有定位，反而是我最好的一個賬號，二十多萬粉絲，點贊評論也還可以。”
唐知初點頭，心道原來周允是奔著網紅去的。
唐知初還以為她想進娛樂圈呢，費那麼大勁。
唐知初沒有小看她的二十萬粉絲，這個世界的DY基數與前世差很多，因為沒有口罩事件的催動。
二十萬粉絲的難度與前世百萬粉絲的含金量差不多。
自己為什麼能九十萬？有其他因素，DY流量的扶持，DY的基本盤是音樂短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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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編舞？”唐知初又問。
周允微微點頭：“簡單的可以，你看，我多有誠意，你問什麼我回什麼。”
唐知初沒理會她的挖苦，又道：“那我給你個簡單的BGM，你能編一段舞嗎？”
周允皺眉：“什麼意思？”
“你可以當作是一個小業務，你自己沒時間，也可以讓你健身房的其他人試試。”
“給錢嗎？”
“可以給。”
“行，你發給我。”
唐知初開啟手機，然後點開了一個編曲軟體的APP版，這裡面有他這段時間弄出來的東西。
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檔案之後，把那份東西導了出來，然後發給了周允。
周允透過播放器開啟了接收的檔案，然後放到耳朵邊聽了聽。
這是一段只有二十秒左右的音訊，以貝斯和鼓點為主，節奏感很強。
周允試著琢磨了一下，然後說道：“還好，不難。”
“行，你拿回去弄吧。”
“所以你擅長編曲和音樂製作？”
周允還是不死心，結合唐知初能靠耳朵調音準來看，如果唱歌一般般的話，那就是編曲大老？
對於編曲，周允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好像又沒有叫唐知初的製作人，除非是非知名的那種。
唐知初起身，伸了個懶腰，繞過了這個話題。
“怎麼回去？不會走著下山吧？”
周允歪頭，小氣吧啦的，然後起身去買單了。
唐知初沒搶著買單，今天是周允安排的約會，理該她買單。
到現在唐知初的腿都還在發酸。
為什麼說自己不會唱歌？
唐知初只是覺得這就跟打牌一樣，手上有些什麼牌，什麼時候該出什麼牌，這些都是有門道的。
這點他覺得周允應該明白，周允頭兩天完全沒有透露她會唱歌這件事，就是如此，牌得在關鍵時候出。
如果沒有今天的約會，周允手裡會跳舞的這張牌自己同樣不會知道。
下山兩人坐的是觀光車，穿梭在山林之中。
蟲鳴蛙叫，一顆一顆被甩到身後的樹在夜色下彷佛是一個樣子。
有風穿過山林，呼呼作響。
唐知初突然打了個冷顫，有點冷。
“給你。”
周允抱著她的小包，從裡面掏出來一件外套，和唐知初身上的運動衫同一個色。
唐知初接了過來：“涼透了才給我，故意的吧。”
周允抱著她的包，看向了外面，沒接話。
這個地方她常來，怎麼不知道這個時節山上夜晚的溫度。
所以帶了外套，一開始不給就是想讓他好好爬山，連包都是自己背的，後來單純就是忘了。
山路七彎八拐，但路很平。
周允有些可惜，好不容易來一回，沒騎上車。
專心做健身房的時候倒是時常來，後來就來的少了。
就跟唐知初猜想的那樣，跳舞確實是周允最後一張牌，都知道戀綜到後期會有個集體團建的環節。
跳舞本是周允準備在那個環節拿出來的，陳思漾也會跳舞，不說壓過陳思漾，至少比個七七八八吧。
周允不信唐知初連跳舞也會，還能在跳舞上把自己幹下去？
但是，同樣因為唐知初的原因，周允調整了自己的打法。
今天的約會是報復唐知初嗎？
這只是第一層。
從唐知初來開始，她和陳思漾的另一個PK臺就已經拉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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