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上又恢復了往常的平靜。亞歷山德拉緩步上前,注視那名為"硯心"的中國女子,有頃瞥了眼雨薇,淡漠的語氣中卻夾雜了些許警告的意味:"劉小姐,關於你與'米婭';之間的嫌隙,我絲毫不想過問。只是,請你務必意識到這裡是柏林大學,不可隨便出口傷人。否則,你應該清楚校方對此行為的相關處罰。"話音方落,她便與克裡斯蒂娜、許平君二人,偕同雨薇一併走開,留下那個劉硯心獨自佇立原地,憤懣得不住跺腳。

由於這番不快,雨薇在前往食堂的路上,始終與好友相視無言,不再如以往般談笑自如。以致晚飯後仍是心情低落,藉口身子不適,獨自返回宿舍,未與許平君、克裡斯蒂娜二人結伴晚自習。平君並未勸慰什麼,直待辭別了亞歷山德拉後,才忙牽著克裡斯蒂娜的手,走到依然喧囂的操場上,以免談話被他人偷聽。

"約蘭塔,你可曾留意到校內近期氣氛異常古怪?就方才食堂裡的情形而言,一旦米婭出現,那些學生立即面色不善。"平君望著仍爭搶籃球的男生與激動得鼓掌吶喊的拉拉隊,與克裡斯蒂拉沿著跑道並肩而行,"還有,根據那'劉硯心';的表情與口氣推斷,必是她拿了那塊磚頭襲擊米婭,幸虧沒出什麼大事。"

鑑於林靜如家人的漢奸行徑,更為了守住雨薇的真實身份,許平君自知道這個'林靜如';便是她在現代的好友後,從此在任何公開場合,再也不曾稱其為"林靜如"而是稱呼其德語名"米婭"。只有二人單獨相處且確無第三方在場時,才稱呼對方真名。

克裡斯蒂娜睜大灰藍色雙眸,頷首贊同:"沒錯,也不難理解米婭為什麼抑鬱得不願出門了,可米婭曾透露她從未來過德國,更別說柏林。因此,我很納悶這所大學怎麼知道有她這個人,並執意針對她..."她霍然抿緊唇,想起了男友在一週前的告誡——

"你的舍友近日將有一場大麻煩,甚至處境十分危險。我勸你離她遠點!"

難道安科斯特所謂的"大麻煩",就是指這個事件麼?既然他早已獲悉,為什麼不肯明說,任由好友被日益欺凌與排擠?身為秘密警察的你,究竟還隱瞞了我多少事?

克裡斯蒂娜眉梢深蹙,凝思不語,直至平君喊了數聲後,才回過神。

"我請求一件事。"許平君斂眉輕嘆,神色卻越發堅毅,"是誰針對米婭,我們目前仍不得而知。可我們必須找到這個幕後者,交給校方予以嚴懲!另外,那'劉硯心';與米婭素不相識,為什麼如此仇恨她?不過此次她未消心中之恨,必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在真相大白前,你我決不能讓米婭落單,必須無時無刻地保護她,避免再出意外!"

身為雨薇的好友,克裡斯蒂娜欣然允諾,並請亞歷山德拉動用"美女與信仰社群"配合調查,唯獨不與安科斯特聯絡,詳問事由——正是他刻意隱瞞,不僅令好友深受其害,更讓她對身為秘密警察的他的冷酷無情而心寒,心中打定主意此次實習結束,便與之正式分手,再不往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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