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進取的民族只能被淘汰,不懂抗爭的民族活該為奴隸!

不覺間,埃裡克已走至三樓會議室。正當他想敲門時,卻聽見裡面傳出一陣異響,以及斷斷續續的交談——

"放心...我...我保證幫您當上波蘭總督...您要相信...我的家族在華沙及全波蘭的地位和...聲望...哎呀,安迪!你輕點兒啊..."

"嘿嘿,難道你不喜歡?再說有你這高貴的美人在,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那男子道,"雖然'那家夥';被'他們';已折騰得不敢再打它的主意。不過為了萬無一失,不得不'雙保險';。"

女子隨即咯咯輕笑,令門外的埃裡克心火倏地上湧。他不假思索地飛起一腳,將門狠狠踢開,憤憤注視眼前的場面。

"啊——怎麼又是你弟弟!?"扎莫伊斯卡見埃裡克貿然闖入,驚叫一聲,急欲將安德魯推開,不料卻動彈不得。她只得羞窘地側過面龐,不敢正眼相瞧。

安德魯瞥視了埃裡克一眼,輕哼了一聲,隨即撐起身,大大方方地跳下會議桌,將地上的所有衣服扔回桌面。他不緊不慢地穿著衣服,譏誚道:"親愛的弟弟,你是不是總喜歡打攪你哥哥的雅興?"他轉向扎莫伊斯卡,沉聲笑道,"今晚我再來陪你,寶貝兒。"

扎莫伊斯卡羞赧一笑,頷首不迭地走向會議室門口,復又朝埃裡克狠瞪一眼,以波蘭語低罵了句"混蛋"後,故作矜持地信步離去。

"究竟發生什麼事,讓你怒氣衝衝地前來?"安德魯將上衣全數扣緊後,喃喃道,"難得那些人不在,我好放鬆放鬆,卻被你掃了興致..."話音未落,他忽覺腦後一陣涼風,猝然轉身後,見地上盡是熟悉的黑白照片。

埃裡克上前一步,逼視著年長他五歲的哥哥,怒聲道:"你給我好好解釋:這些婦孺,這些老人,難道也是謀逆者?父親生前是怎麼教育我們的,你難道全忘了嗎!?"

父親?安德魯抿唇冷笑,轉瞬想起那故世多年的長者。記憶中,永遠是那本該尊稱為"父親"的人,慈愛地抱起年幼的埃裡克,與之嬉戲玩耍;卻吝嗇得連個眼神都不願給自己,淡漠得令自己如何承認是那人的親生兒子?而埃裡克的生母,即自己的繼母倨傲地炫耀著母憑子貴的殊榮,更為了讓埃裡克繼承爵位,極力在那人身旁吹枕頭風,甚至數次栽贓陷害自己,若非乳母埃瑪的警覺,只怕不及成年便已死於非命了!

一幕幕不堪回首的往昔在安德魯眼前競相浮現,令他感覺陣陣酸楚,仿似有一隻無形的手將他的五臟六腑狠命揪住,以致劇痛欲狂。繼而他仰天長笑,朝埃裡克冷笑嘲諷:"哦,那老東西啊...既然早被埋了,那麼所謂陳腐的規矩也就沒了效力。我們要學會與時俱進,而不是拘泥於死板,不然只能被這最好且最壞的時代吞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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