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頭,劉滄請張角一行喝肉湯,張角掏出些芋頭,貌似想一起下鍋,請劉滄與蔡邕共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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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芋頭你從哪裡挖的?”看著興致勃勃的張角,劉滄怪異問道。

“哦?公子好見識。前日我等路過一片荒灘,無意見到,卻是在此獻醜了。哈哈。”對劉滄認識芋頭張角也說不上太過意外,灑脫笑道。

劉滄幾人身穿皮裘,攜帶武器亦似神兵,身邊又有門客守護,張角自覺將其視做富家子弟。

養的起巨犬,想來家境不俗,倒是那些門客裝備一般,張角想來劉滄與蔡邕也算不得豪門之人,交流也就輕鬆。

野外相遇,人們一般都會謹慎,若是發現對方無害,結識起來也是灑脫。不過通常也不適合細探人家身份。

“若是不出意外,這些芋頭應該是我種的。”面對張角的灑脫,劉滄幽幽說道。

“嗯?”張角停手,看向劉滄,微微皺眉。

“你是何意?我等在野外挖來,你都不問出處,信口便說你種,好生霸道。”張角身旁馬元義原本的笑臉收起,怒視劉滄。

“呵呵,某可沒有訛你們的心思。”劉滄搖頭輕笑。

對面幾人原本已經放下戒備,甚至還有人跟劉滄這邊的青壯閒聊,眼見對方一個二個以為自己尋事,劉滄搖頭解釋。

“早年某託人從南方尋了一些芋頭,扔在田間野長,見其存活無礙,今年年初便在這冀州山野之中播種了一些。”劉滄說道。

張角一行看著劉滄的眼神更是質疑,就差問上一句‘爾有疾呼?’

“這芋頭今年才種下,若是不理,來年應該能發的更多,如今冀州山野間走獸頗多,北地之人對芋少識,若不事急,還需少挖一些。”劉滄也不管這些人的心思,隨口說著,便不再解釋。

“這。。。”張角驚疑,張角身邊眾人也沒想到劉滄會說出這番話來。

“如公子所言,公子是想以此防範饑荒?”張角若有所思,輕聲問道。

劉滄不言,這話他到不好應下,畢竟種的太少,也解決不了什麼本質問題。

“咳。”見劉滄不語,蔡邕乾咳,吸引眾人注意。

“老夫蔡邕,蔡伯皆。吾兒胡鬧之舉,當不得防災之言。”蔡邕輕聲。

劉滄詫異看向蔡邕,好傢伙,您這夠杆兒氣的啊,這報大號的口氣,有點不容置疑的味道呢。

“啊?可是那直言討奸,受人構陷的蔡邕,蔡大家?”張角再驚,蔡邕稍稍點頭。

“蔡公大德大勇,多時恨不得見,吾等失敬,且受張角一拜。”眼見蔡邕承認,張角豁然起身,眼中閃爍莫名熱切。

“且受吾等一拜。”見張角拜禮,張角隨行眾人隨同而拜。

蔡邕被劉宏坑了,但也有人幫他傳名天下。

而太平道對皇室與內宦負面事態的宣傳力度也是最大,對蔡邕的敬重反倒超過了其他知名大儒。

兩邊又是一陣客氣回禮,劉滄心中納悶,如果我現在說咱是管張讓叫叔父的,不知這幫人又該如何反應。

“蔡公子仁義智遠,未想早年便已思及今日災禍。唉~我大漢俊傑何其之多,可惜當今劉氏。。。唉~~!”

對蔡邕一番客氣敬重,話題再回芋頭之時,眾人均不質疑劉滄,張角感性氣憤,欲言又止。

蔡邕皺眉,似張角這般言辭放到如今也算叛逆之言,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

眼看蔡邕似有反駁張角之意,劉滄抿抿嘴。

“某姓劉的。”

屋內寂靜,張角張著嘴,似想出口的說辭一時卡在喉中,錯愕愣神。

再經劉滄解釋,張角面有訕訕,看向蔡邕的眼神熱切不減,但感覺自己今夜頗不在狀態。

“咳,公子關於芋頭所思卻是正事。不瞞兩位,貧道張角,多年遊走災地,眼見百姓苦難,深恨無力難為。”調整心態,張角似有所思,強行扭轉話題,到底是被蔡邕打斷。

“人力有窮時,量力即可,想來無需多時,中原世家亦不能坐看百姓流離。”張角自報家門,蔡邕眼中早已布上忌諱。

看看對面張角眾人,又看看自己這邊的劉滄等人,嗯,貌似自家武力不虛,蔡邕舒緩心態,不想跟對方多說這類問題。

蔡邕不喜歡張角,尤其是他那太平道在民間跳脫的太過顯眼,蔡邕從沒把這太平道當作良善之處。

“世家?若不是那些世家只顧自家,又何以讓數州百姓流離。角。。。”張角情緒似有激動,但所說言辭再被蔡邕打斷。

蔡邕皺眉,張角看他時那種熱切有點反常,蔡邕若有所思,想想這兩年民間多傳自己受害落難,片刻恍然,面露不喜。

“皓軒,青州人口幾何?”抬手打斷張角,蔡邕卻對劉滄問道。

“三百七十餘萬。”這些蔡邕之前讓他看過背過,劉滄思索片刻,回道。

“兗州人口幾何?”蔡邕再問。

“四百餘萬。”劉滄道。

“豫州呢?”

“七百餘萬。”

一問一答,說到此處,蔡邕不再對劉滄發問,反而笑看張角。

“司隸徐州無需再問,冀州人口六百餘萬,此僅為稅報之說,中原受災已非年餘,若當真無人支應,此般地界,尚存人呼?”

“你那太平道老夫早有耳聞,老夫雖避於鄉野,但亦知,單尋百姓討施,爾等又如何行那救民之事?莫說糧草,你那治疫符藥可夠支撐?”

“大賢良師,欲欺老夫年衰否?”蔡邕笑眯眯的看著張角,眼神清明,難辨喜惡。

尋百姓討施?唉,如今百姓地域觀念還是非常強的。

說句直白的,這百姓啊,‘你豫州之民關我冀州何事?’,這種言論才是主流。

就像蔡邕所說,單靠尋百姓募集,太平道弄些紙符怕是都緊巴巴的,能籌集出運作這麼龐大人群的糧草才見鬼呢。

至於說信徒變賣家產投靠之類,唉~,咱們對難民災民到底是怎麼個定義?

“不敢,蔡公博學通史,張角萬不敢在蔡公面前放肆。”隨著蔡邕的問話,張角面色一緊,拜禮回道。

劉滄皺眉,身旁原本蜷臥的好漢大丫也揚起頭來,似乎隨著蔡邕的問話,張角氣質有所變化,表情亦帶出些許傲然。

關於太平道的事情,多年前就已經成為劉滄與蔡邕茶餘飯後的聊侃話題,這太平道背後沒人支應基本是不可能的。

若是沒有大量錢財物資的供應,一州之地都能讓他們跑斷腿。他們別說搞什麼符水治病、傳道佈施,人吃馬嚼,那些穿州過郡所需的消耗便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

而且從古至今,哪怕是後世,任何人都不會喜歡有人在自己面前拉攏周邊,聚集聲望。

太平道沒有半點官方背景,就這麼不愁吃,不愁喝,沒人找麻煩,安安生生的發展了不知多少年月,怎麼說都不太可能。

如今知道蔡邕的身份後,張角的言辭行為也完全沒有劉滄想象的那般嚴謹,劉滄越發相信蔡邕所言水深的說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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