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的情況怎麼樣?你那邊有什麼安排?”侍者退去,禁衛走遠,劉滄對曹操問道。

“幽州、冀州多年戰亂,民心流失,臣打算扶持曹家、夏侯家在兩州立世。”曹操思索回道。

“這一代曹家、夏侯家好像沒什麼善治之人吧?聯姻?莫遭反噬才好。”劉滄手指磕著桌桉。

“陛下放心,臣亦非好欺之人。”曹操眼中閃過寒光。

如同密室之誼一般的商談,即便提到曹家、夏侯家,曹操在劉滄面前也沒掩飾不諧當除的狠辣。

世家經營民心,曹操也需要民心,相輔相成屬於難以達成的最好效果,但即便不能相輔相成,讓自己扶持出來的世家反過來忤逆自己,即便是親族也難有善了。

“徐州曹氏與陳氏有相爭之意,您看是否給陳氏一些護持?”曹操對劉滄問道。

“陳氏。

。徐州曹豹除名吧。陳氏膨脹的太快不好。玄德,讓糜氏回徐州吧,與甄氏共持徐州商道。”劉滄思索間對劉備說道。

“善,臣代糜竺謝過陛下。”劉備面上一喜,對劉滄說道。

糜氏暫時是劉備的金主,但若放棄徐州商道,很長一段時間內也難給劉備太多資助。劉備的喜意倒是真切。

“無妨。孟德,沛國丁氏怎麼說?如今你也算是功成名就,怕是該到人家收穫的時候了吧?”劉滄擺手,再對曹操問道。

“唉~,丁氏有心揚名潁川,為此臣也十分頭疼。”曹操苦笑。

“潁川?哪家?”劉滄問道。

“荀氏。”曹操道。

“呵,丁氏的胃口可真不小啊?你且好好盯著,莫引出大亂。”劉滄輕笑,頗為同情的看向曹操。

丁氏是曹操媳婦孃家,曹操起勢以來,人家要人給人,要錢給錢,沒少資助曹操。就現階段來說,丁氏給曹操的幫助可以說比曹操本家與夏侯氏都多。

如今曹操有了成就,這種幫助自然也就應該得到回報。

沛國丁氏這些年一直不溫不火,如今既然看上了潁川荀氏的名望,那明裡暗裡少不得要對荀氏打壓。

而在曹操麾下,這種打壓定然也少不得曹操的放任推手。

要知道荀氏不但一定程度上算是潁川的扛把子,而且荀或、荀攸這些個荀氏子弟在曹操麾下可是各種能幹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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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潁川荀氏根基深厚,丁氏想要取而代之也非一朝一夕之事,臣自當謹慎度衡。”曹操苦笑卻又慎重,對劉滄回道。

一個皇帝,兩個總督,就這麼蹲在一起算計麾下世家,好似有些無良,但不得不說,到達一定層次後,很多事情的發展節奏往往也多少由不得人的。

天子跟世家競爭,甚至是爭鬥,都算不得太惡劣的情況。最壞的結果大概也就是世家招兵買馬,造反生事。

雖然那種情況可能會引起戰爭殺伐,但這種競爭卻有很強的必要性。

這種必要性倒不是培養百姓爭鬥能力云云。

而是有了皇室與世家之間的競爭,有了世家豪強彼此間的競爭,有了這些競爭才能體現出百姓的重要性。

這種競爭或許會帶來一些負面影響,甚至是死亡。

但如果沒了競爭,權貴一派和諧,亦或皇室一家獨大,那結果大概百姓也就豬。

。咳,大概百姓也就啥也不是了。

而佔據人口絕大比例的百姓若是可以隨便對待,民族的衰敗則是必然,一個朝代差不多也就該走到頭了。

要說大多數諸侯麾下也從來都不是一派和諧,若沒有嚴重的外部威脅,諸侯爭霸,諸侯爭諸侯的,麾下明裡暗裡也會爭他們的。

劉滄將北方地區交給曹操,而他們這類總督的職權很大,主要需要處理的事情不是把世家都幹掉,而是將各類爭鬥控制在可控範圍之內。

“玄德什麼時候入益州?益州劉範能力平平,不過漢中張魯卻比較麻煩。而那五斗米教有必要除去。”

北方諸事曹操也只能說個大概,很多事情沒有發生也難預料變化。劉滄又對劉備問道。

“呵呵,玄德若是入益州,某倒可以暫調元讓領軍,三千劣化人可助玄德成事。”曹操一旁笑言,劉備拱手稱謝。

劉備是待定的西南總督,如今曹操跟他相處的各種和諧。

劉滄居中,兩人本質上沒有實質衝突。就算以後彼此麾下之間有了齷齪,兩人私下密談恐怕也很難劍拔弩張。實在不好搞,大概也是交到劉滄這個大老闆手上。

曹操給劉備助力,劉滄同樣撥調許褚領劣化人隨劉備入益州。

背後有足夠的助力,劉備對拿下張魯沒有太多疑慮,倒是五斗米教在漢中發展壯大,教眾信徒已經隱隱出現向外擴張的情況,劉備拿不準劉滄對五斗米教的態度。

“陛下,不知對五斗米教應該做到何種程度?”劉備對劉滄問道。

“應除盡除吧。”劉滄冷聲,劉備、曹操童孔收縮。

“這些宗教政權也真是麻煩,外界盛傳五斗米教教化百姓,創立義舍。不過。

。”劉滄輕聲解釋,劉備、曹操靜聽。

“不過這些教派到底需要收錄悲苦之人。說白了,他們的信徒大多來自悲苦者,而教派想要發展壯大,定然需要更多的悲苦者,教化?良善?豈不自相矛盾?”劉滄哂笑。

“呵,以悲苦求同,以超脫為餌,以鬼神懾人,這些妄想以神佛之名立勢的教派尤善扇動,比之當年的黃巾張角有過之而無不及。”曹操撫須,認同劉滄所說。

“張魯割據漢中,設立鬼卒,閉關自守。教眾尊神權而輕人事,卻不宜讓其擴張壯大。不過此番怕是要讓玄德受些委屈了。”曹操對劉備說道。

“張魯虛偽,自守之賊,不足為慮。惑人捐財立舍,捐贈一道豈可長久?在我大漢大行飄渺神權,備必除之。但若要盡除五斗米教,恐怕也非一朝一夕之事。”

劉備表情鄭重,在劉滄、曹操面前,劉備倒是沒有大談仁善之說。

“益州多山,多年封閉,張魯驅民為卒,若張魯跟劉範聯合,跟其相爭恐長久僵持,損民甚重。”

“備有心先取劉範,立足成都與張魯斡旋。張魯善惑民,呵呵,備無甚大能,但這方面卻也自認不弱於人。”劉備冷言,劉滄短暫錯愕,轉而咧嘴笑了起來。

“哈哈,玄德既有此意,朕便先封你個益州牧吧。武陽華雄可配合你行事,益州山道難行,倒也不宜急攻,只要莫讓五斗米教出了益州,其餘諸事,可徐徐圖之。”劉滄對劉備笑道。

“喏。定不負陛下信任。”劉備抱拳應聲。

三人在殿中一會滴咕,一會暢笑,討論諸般事物卻跟良善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哪家該扶持,哪家有必要打壓,關外哪個部族有繁榮之相,劫掠到什麼程度比較適宜等等。

劉備、曹操均有治國之能,卻也都不是省油的燈。兩人在劉滄面前無需遮掩,論說天下不乏辣手之策。

劉滄許諾兩人徹掌治地後將為兩人封王,而兩位沒能真正踏上大老道路的漢地總督,心中難勉又是一番激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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