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雍·字憲和

年齡:21/37

體質:53/92

業力:270

資質:謀士

簡雍庶民出身,真要說起來,他的背景連劉備都不如,劉備好歹也是有個盧植作為老師可以吹噓,簡雍則屬於自學成才那種型別。

或許也正是因為缺了引導培養,簡雍在謀略治政方面並不突出,縱觀其史,所善交際溝通事物。

簡雍的屬性並不出眾,雖然從業力上看,應該也屬於天生神聖那種。但體質方面比普通人強的也非常有限。而他沒有逆命屬性,在劉滄看來,這或許也表示他一生無波。

簡雍少年有志,而對於庶民來說,跨越階層可能已經算是最大的志向了。

千萬不要把漢時百姓心目中的跨越階層想的多難,也別動不動就以為誰都做夢位極人臣。

如今天下未亂,戰事不起,大漢平穩度過了數百年,有些人可能終其一生也不會走出一郡之地。

對庶民來說,混個督郵、書掾、曹掾之類的職位,能夠在郡縣之內被人唸叨,便已經算是跨越階層了。

其後無論是走以才學揚名之路(類似蔡邕這類大儒的情況),還是走大族、豪族的立家攀爬途徑。

那些都不是短時間能夠實現,一兩代的積累基本不可避免。

漢時社會制度非常完整,和平年月,想要做什麼‘暴發戶’卻是千難萬難。

劉宏那種從民間提熘上來的皇帝屬於特殊情況,而哪怕是何進那種外戚,看似一朝得勢,但其先輩卻是已經不知經營了多少代人。

社會制度完整嚴謹,但東漢同樣也給各個層面的人留下了攀升渠道,這些渠道耗時磨人,但只要勤學出力,經營德行,就算是家境貧寒者亦有躍遷的機會。

可隨著劉宏掌權開始,一切也都完犢子了。

皇帝賣官通常都賣些高官爵位,這玩意本身對底層沒有什麼影響。

但誰讓劉宏商業頭腦出眾呢,人家廣開下線,有宦官輔助,層層均可傳遞上報,等待審批。

世家倒是對此極力牴觸,但皇帝不在乎底下瞎吵吵。世家重臣中不乏因勢利導者,大族、豪門更是聞腥而動,這下別說底層庶民,就連寒門都跳腳了。

賣官鬻爵聽起來虛飄飄的,或許大家沒有什麼明確的概念。

怎麼說呢,劉宏倒也是實在人,他給官職定了一個比較清晰合理的價目。

官位的價格是這個官位年俸的五十倍,地方官職比朝中官職再翻一倍,既一百倍。

也就是說,一個萬戶以上的大縣縣尉,大概有個四百石的‘年薪’,一石粟米勉強算個兩百錢,差不多相當於80000錢。

也就是說,一個大縣縣尉,八百萬錢就可買到。

八百萬錢相當於多少?如今一頭成豬的價格在2000錢以下,按兩千算,大概相當於4000頭豬。放到後世,也就是說一個那啥局局長就這麼個價錢。

好吧,劉滄已經習慣拿豬打比方了,四五頭豬換一頭牛,四五十頭豬換一匹戰馬,上百頭豬換一匹良駒,名駒不太好定價,就別想了,這個大家自己算吧。

而朝廷中的官職,同樣年俸四百石的,比如三公府、將軍府、太常府之類地方的屬掾,價格要比地方官職便宜一半。

兩千頭豬就能蹭到三公、大將軍身邊,也可以理解為兩千頭豬就能給總理當秘書。

就這樣的價格,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市場把握的非常精準,結果卻讓寒門和庶民曰了狗了。

這尼瑪,上任要錢,升遷還要錢,你這是要細水長流麼?

最可氣的是,若是有人競爭上崗,你居然還搞拍賣!

這不,寒門子弟各種不出仕,庶民出身的要麼躺平,要麼撂挑子。

大族豪門這邊玩命的將自家子弟往各個位置上塞,世家之人又玩了命的譴責買官上位之人,買來官位可能反而壞了名聲。

結果,簡雍這款的,直接就悲劇了。

“呵呵,聽玄德言你要圈山飼畜,可想好要養些什麼?實在不行,為兄去投奔皓軒,也當個豬倌可好?”眼見因為自己的自嘲讓氣氛有些沉重,簡雍對劉滄說道。

“你不行,老老實實背你的鍋吧。”劉滄搖頭。

“背鍋?哈哈,有趣。為何簡某不行,皓軒可是小瞧為兄?”簡雍片刻思索,轉眼明白劉滄形容,輕笑質疑。

“你是玩嘴的,某是幹活的。”劉滄抿了一口酒,對簡雍說道。

“皓軒,休得無禮。”眼見簡雍被劉滄說的一愣,劉備低聲呵斥。

“哪有無禮?”翻了劉備一眼,劉滄看向簡雍。

“我的意思是,兄長長處又非勞作,就像阿翁說我學不了易經一般。”劉滄解釋,簡雍輕笑恍然。

簡雍善辯善交際,劉滄記憶中簡雍的生平基本上都是在做些遊說勸降之類的事情,兩人對話基本屬於說笑,也就只有劉備比較認真。

“說來,皓軒倒是好福氣,早日聽聞蔡大家駐留涿郡,卻沒想到竟是皓軒家中。”提起蔡邕,簡雍面上閃過羨慕感慨。

“兄長有心?”劉滄輕聲,雖然說的不明不白,但在坐都知道劉滄指的是簡雍是否有心跟蔡邕接觸,亦或拜其為師。

“不敢,渾噩多年,確怕有辱蔡師之名。”簡雍搖頭,劉備張飛都不多言。

簡雍年紀太大,自家又沒有任何背景,這個年紀拜師,世俗認知便是等著老師、同門鋪路了,這其中牽扯較為複雜,也是幾人都不深談蔡邕的原因。

“阿翁情況確實特殊,兄長且安心生活,日後若有時機,某自會跟阿翁提起。”劉滄端起酒碗,對簡雍說道。

“那就有勞皓軒上心了。”簡雍認真,此時卻不再言笑,端碗對劉滄示意,鄭重道。

對於簡雍拜師蔡邕的事情,劉滄不會大包大攬。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名頭問題。

畢竟無論是簡雍還是劉滄,本身都沒有任何資源可言,拜師蔡邕,就牽扯到需要蔡邕為他們調配自身資源。

師父師父,這年月,學生尊師,同樣師者也有必要為學生操勞盡心。

如今蔡邕發配的罪名還沒消除不說,就算無罪一身輕,恐怕也要先考慮將劉滄這個‘半子’安排妥當,之後才輪的到再說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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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根本不需要多說,此間也沒有揣著明白裝湖塗之人。

而面對可能成為自身機遇的機會,就算如今不好爭取,但簡雍卻也不會笑鬧無視。而是鄭重對劉滄表示自己的期待。

這年頭拜師是件大事,必須謹慎對待,改換門庭在這時代可是惡名。當然,出師不在此列。

就像劉備拜師盧植,就算不被盧植待見,若不被盧植認可出師,他也不可能再去拜其他人為師。

雙方點到即止,不再多言,片刻瑣事閒聊,話題又扯到劉滄想要踅摸的匈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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