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笮融此人,生性殘暴,其恐曹操勢大,棄下邳而逃,一路借酒宴先後殺害廣陵趙昱,秣陵薛禮,劫掠兩地,吞併兩者部屬。”賈詡說起笮融,劉滄眉頭皺起。

陶謙可謂徐州的坐地苗,笮融在下邳興佛他不可能不知道,笮融之後在徐州這麼折騰他也沒反應?

而且趙昱、薛禮也都是地方長官,如今可沒到民心渙散那個階段,酒宴殺人可是地地道道的邪門歪道,地方部屬是那麼好收的?

這已經不是其中有沒有陶謙戲分的問題了,大概只能說也不知道這裡面會有多少陶謙的戲分。

“笮融率兵去投劉繇,劉繇又命笮融往豫章助朱皓跟諸葛玄爭豫章太守之位。”

“呵呵。。。”說話間,賈詡搖頭輕笑,臉上掛起奇怪的表情。

“那笮融卻是匪性十足,故技重施,又借酒宴殺了朱皓,卻是佔了豫章。”

“主公,劉繇沒去接觸佛教,他現在應該正欲率兵攻打笮融呢。”賈詡臉上哂笑表情更重。

“朱皓死了?劉繇跟朱儁有仇?”劉滄下意識問起,不過轉瞬恍然想明白前後。

“哦,朱儁出身會稽。”自言自語一般,劉滄都囔,賈詡笑笑,也不多言。

“交州刺史乃朱皓之兄,朱符強募郡兵欲北上為朱皓報仇,結果也就引的番禺亂起。”賈詡最終將話題拐到交州叛亂,反倒交州的事情一言就可帶過。

簡單來說,笮融在徐州搞佛教,曹操去懟他。笮融跑去投靠劉繇,劉繇又派笮融跟朱皓湊到一起,笮融死性不改捅了朱皓,朱皓的老哥要報仇,募兵交州,引起交州叛亂。

整件事情順下來,這裡面的水好深啊,反倒交州叛亂真的不算個事了。

“朱皓之事,可有跟朱儁詳說?”劉滄問道。

“恩,此事蔡公已給朱儁去信,主公近年未治揚州,人皆盡知。不過,這劉繇可還對其放任?”賈詡回問。

“只要不傳佛教,他喜歡折騰,就讓他折騰。”

“劉表跟孫堅袁術在爭荊州,少不得也要引出揚州亂像。劉繇既然喜歡折騰,讓揚州世家折騰一下也好。這劉繇,亂時也就不用留了。”劉滄冷聲,袁渙杜基等人打個冷顫。

一群文士這段時間被劉滄勒令操練,見劉滄雖然要求嚴格,但適度間卻少有傷人,也讓他們以為劉滄僅僅是嚴厲,做事還是很有分寸的。

此時一個交州動亂引出一系列的問題,而劉滄坐觀諸侯相爭,更是輕言一州刺史的性命,儼然一副幕後黑手的好體格子。

果然一切都是錯覺。自家主公,果然跟善男信女無緣。

劉繇幹了啥?

笮融是個什麼貨色有目共睹,前有趙昱、薛禮的前車之鑑,轉眼他就將笮融派到朱皓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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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地處荊揚邊界,本就不少山越見天在那邊開趴體,兩地對那裡的管制都算不上嚴格,讓笮融帶兵幫朱皓爭豫章太守,怎麼看都是嫌朱皓活的太舒坦了。

這種事情瞭解局勢之人都或多或少能夠看清,只要別引來朱儁恨意,其間算計種種無需多說。相比劉繇這點破事,劉滄到底還是更重視佛教的事情。

“劉繇可以放一放,笮融必須弄死,讓紀靈出兵助劉繇剿滅笮融。”劉滄說時,賈詡應諾。

佛啊,要說天竺那邊,神教有著根深蒂固的底蘊,某個不可名狀的教派又非常強勢,佛教歷史很短,在那邊其實多少有點偏門的嫌疑。

要不是某個漢帝做了個胖金人的夢,說不好佛教也就成為一個冷門教派了。

其實不管是胖金人還是羅馬那邊被釘十字架上那位老哥,這類宗教說白了就是拉攏弱勢群體造反。

沒錯,就是造反。之所以到那邊叫宗教,叫信仰,不叫造反,完全是那邊神權高於皇權,當各種主比當皇帝爽。

人家的目標很明確,直指至尊。萬民平等嘛,只要大家都在至尊腳下跪舔,說萬民平等也沒毛病吧?

所以,哪有那麼多的小清純啊,這麼翻譯,想來大家都懂了吧?

佛肯定不是人,不是人,自然就不會幹人事。

關於佛教具體如何不做評論。

一兩百年可算不上短時間,尤其是對極度需要‘即時收穫’的宗教來說。沒有人,恩,也包括沒有神會把想要傳播的宗教改編個一兩百年後還不準備拿出來。

這一點已經充分表明,至少漢朝的統治者根本沒有想讓佛教在漢地傳播。

說惡劣怕引人非議,但試想一下,被漢朝這群牲口們改編了一兩百年,卻又禁止漢人去學去拜的東西,到底能有多兇殘,單憑想象也應該能夠想到吧?

恍然間發現,徐州居然莫名奇妙的成為了佛教祖地?曹操到底是因為什麼去搞下邳劉滄說不準,但劉滄確實也不希望這玩意冒頭。

“上奏長安,驃騎軍府領命南下交州平叛。”劉滄對賈詡說道。

“喏。”短暫愣神,賈詡回道。

“那主公準備調兵幾何?”

“不用調兵,孤帶飛熊一營即可。交州多山地水澤,虎熊巨蟒足以應對,給孤規劃一條前往交州的水路路線。”劉滄說道,又看看身旁諸將。

“黃忠鎮守洛陽,可調徐榮觀察培養。長生嶺一切事物照舊。”劉滄思索。

馴養的大象價格極高,運送麻煩,消耗也非常大,洛陽如今有劉滄弄來的三百多頭大象,但這些大象劉滄也不太捨得現在就宰了吃肉。

這次去交州他打算將幾條泰坦蟒給帶上。在那邊圈不圈大象先不說,各類作物的推廣,有了充足的草木飼料,中原地區倒是也能多養些大象當作力畜。

或許去那邊馴些野象,亦或在那野獸橫行的交州開闢一片精兵訓練營也不錯。

“典韋率天璇營,徐群率開陽營,三日後整兵北上徐州,且與曹操匯兵。”

“漢禁傳佛,傳孤將令,焚佛經,拆了那些寺廟佛像。其後徐州全境,剿獸練兵。但有禮佛者,襲之。”

不遠處的宮人還在分割蟒肉,場地隨意,劉滄說話也隨意,不像正式征戰調兵,唯有提到禮佛者時,劉滄微微遲疑皺眉。

“主公無需多慮,那佛學講平等又大談信徒貢獻,百姓誦經多是被笮融逼迫。”似乎看出劉滄心思,賈詡對劉滄說時,又像說給周圍人聽。

“笮融強徵勞役修建寺廟佛塔,又逼百姓貢獻財資,截郡糧以及諸侯王貢品,官道設酒飯長席數十裡,百姓參佛,飲食者卻多為笮融軍兵家卷。”

“化緣財物,十留其九,拿出一分置辦香火還需人歌功頌德。”

“所謂萬惡信佛則免,百姓無人喜佛,若有主動禮佛者,非惡亦乃居心不良之輩,襲之無妨。”賈詡笑言看向周遭,眾人皆是厭惡認同。

劉滄點頭不語,也對,這時段的漢人沒那麼好忽悠,而且佛這玩意,歸根揭底還是要從足夠慘的人身上下手撈好處。

拉攏活的好的人當佛,開解活不好的人拜佛。

這東西本質就是洗腦聚民、確立至尊的套路,只不過鑽研的是最不下本錢,也是最容易玩殘萬民的玩法。

而笮融明顯業務能力也不過關,主動信奉這麼個玩意所傳信仰的人,不是居心不良,也是腦袋進水。

不再多想徐州禮佛之事,既然笮融搞出那麼大的場面陶謙也不管。那典韋、徐群兩營去拆些寺廟,陶謙要是敢出來吵吵,劉滄也給典韋放下遇敵盡可攻之的許可權。

確認調兵事物,又命勉強也算地頭蛇的陳登隨軍同行。

考慮到對徐州的新認知,劉滄讓陳登給曹操傳達注意他老爹安全的建議。

後世對陶謙弄死曹操老爹的說法不一,劉滄原本也傾向陶謙是個老好人之類,但眼看徐州這些個破事,再瞅瞅這老好人手下可真有不少心狠手辣之輩啊。

最奇葩的是,這些人好似對這麼個老好人各種順服?

劉滄現在也比較質疑曹操老爹的死亡真相,能保下曹嵩的小命就保一下吧,省的曹操再理直氣壯的屠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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