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蟒,猙獰的蛇頭豎起可達數丈高度,如同圖騰巨柱一般,當真駭人異常。

若是百十普通人類,它大概能分分鐘禍禍個乾淨。

但攻擊方式單調貧乏,體型龐大,陸地行動遲緩,對刀砍箭射的防禦又很一般。

衝到萬軍甲士當中,或許因為生命力強悍能製造一些混亂,但被宰被屠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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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滄手中的泰坦蟒已經達到了四條,而這些泰坦蟒首次真正意義的出現在世人面前,卻是將董卓數萬的精銳嚇哭了。

沒錯,配合著劉滄精兵的突襲,真的有很多粗莽的漢子跪地大哭。

一而再,再而三被劉滄打擊士氣的涼州軍真的被泰坦蟒嚇到了,甚至沒人敢嘗試攻擊。

其實泰坦蟒就像一頭紙老虎,若是有人組織攻擊,一波就能讓它們對人戰力比較貧乏的狀況露餡。

可惜,至少這場戰鬥中,沒能組織出對它們的試探。

別說涼州軍兵,就連董卓都嚇傻了。

東平王養異獸世人皆知,但這玩意哪裡是異獸,根本就是魔物好不?

早先的征戰素養扔到九宵雲外,面對劉滄的騎軍突進,董卓下達的命令唯有:跑!快走!撤退!給老夫頂住!

泰坦蟒遊出山間,初時因為跟它們還保持一定距離,倒是也有些軍將癲狂呵斥進攻。可緊隨著狼群、熊群,以及升空的鷹凋籠罩戰場,董卓一軍的心態算是徹底崩了。

屠戮般的進攻持續了不足一刻,段煨所思的正經陣戰草草收場。

巨蟒環繞之間,龐德領天樞營入場收俘。

泰坦蟒首次出戰,戰績斐然,只不過既然亮相,想來以後再將它們搬出來嚇人,大概效果也就不可能像今時這般好了。

虎狼兇兵,董卓裹挾的朝官終於真正見識了劉滄的虎狼兇兵。

且不說那些蛟莽虎熊,這一軍不久前才屠了二十萬匈奴的驃騎府兵,殺敵斬將,不受任何挾持,阻軍前路,盡為可斬。本身皆為兇人。

而彪悍的西涼軍更不敢在他們面前做出絲毫炸刺之態,稍有異動,不做絲毫斥責,揮刀直取人命。

收編軍兵,暫押百姓,一應財資在天權輔兵的登記後有序離場。

瑤光、開陽兩營直奔鹿北進軍,欲抄張濟後路。劉滄此時終於在被看押著的董卓面前立馬。同時,也看到了黃忠牽回來的矯健赤兔,額,兔兔沒給呂布麼?

“東平王,老夫一心為漢,你不能這般!你不能這般對待老夫!”此時董卓狼狽不堪,胖碩體型僅被押按已是氣喘吁吁。

一段時間的驚亂,董卓已經逐漸平復下因泰坦蟒帶來的恐懼,此時表情變換頻繁,眼中兇光與怯懦不時轉換。

董卓附近還有被軍兵暫圍的朝官。李儒,以及董卓軍中領軍將領跟董卓押在一起。

董卓周身浮現罡氣,但被數名士兵扭扯按壓無法動彈,跪地垂首,依舊掙扎不斷。

“董仲穎,豪傑一世,莫要失了體統,孤留你全屍如何?”劉滄立馬董卓身前,士兵松按,董卓揚頭可觀劉滄表情。

“劉滄,你不能殺我,你侵佔天子私產,你囚禁太后,殺了我,他們也不會放過你!我們合作,我們可以共扶天子!”見劉滄一臉澹然,董卓心慌,朝著不遠處的朝官高喊。

“董賊無恥!東平王當誅此賊!”朝官當中,年邁者多有互相攙扶,相隔不遠還有更多女卷車架,卻見伏完推開眾人,指著董卓罵道。

“恩?王允?怎麼還活著?孤沒殺他?”沒有理會伏完,劉滄卻在眾人中看到王允,稍有意外,對一旁賈詡問道。

“恩?主公說過要殺他?”賈詡質疑。

“沒說過麼?”劉滄疑惑。

“算了,王允勾連董卓多有不法。”想想可能忘了,再看王允一眼,劉滄隨口說道。

賈詡眼神示意護兵,軍兵撥開朝臣,上前將王允揪出。

王允剛要反抗呼喊,軍士一拳捶進王允心窩,將癱軟的王允拖出人群。

“不可~!”朝臣當中有人呼喝。

“噗!”劉滄擺手,按押王允的軍士手起刀落,王允人頭落地,朝臣一片啞然。

王允死的草率,各種草率,劉滄是真把王允忘了,如今董卓都抓到了,還留他幹啥?

而王允至死或許都沒意識到自己要死。

被圍朝臣一片寂靜,一條有著比其他蛟莽更加猙獰頭顱的暗金色蛟莽沙沙遊至劉滄身邊,蛟蟒過處,即便劉滄軍中也不乏戰馬需要騎士安撫。

董卓兇惡,劉滄顯然也不良善。

原本因伏完呵斥董卓也想吊兩嗓子的朝臣,緊緊閉上了自己的嘴巴,這又是個不講理的!

而隨著劉滄麾下軍兵在官宦親屬車馬中尋找王允家卷,群臣不乏色變之人。

“唉~”盧植嘆氣,氣質盡顯老態,劉滄裝作沒有看見。

“東平王,王允並無大過,不至禍及家人吧?”馬日磾一臉倔強,站出揚聲。

劉滄摸摸將腦袋探至他身側的鐵頭,撇了馬日磾一眼,當年就是這老家夥對他多有防範,建議皇城增建防禦,劉滄倒是也有心給他個痛快。

事態發展到如今這個階段,董卓、諸侯、各方世家豪強,該做不該做的都有人做過了。

劉滄已是百無禁忌,弄死倆朝臣安個罪名也就是了,反正都是人家玩剩下的。聲討起來,論資排輩也論不到他。

“哈哈,好一個並無大過,王允私圈宮女嬪妃,合該誅之。”劉滄考慮要不要捅了馬日磾,李儒大笑,朝臣面色再變。

董卓的確有重用王允的表現,而朝臣也都知道,朝中受董卓重用之人,往往都是被董卓抓住小辮子的,此時李儒癲狂,朝臣卻也多有恍然。

“殿下若言相國之罪,莫說天下,這般朝臣中又當有多少該誅之人。殿下,還望殿下念及往日情分。”李儒斥責朝臣,轉而不言其他,對劉滄悲慼討饒。

“血口噴人!”

“奸賊!爾等。。。”李儒話落,朝臣反駁驟起,劉滄再度擺手,軍兵呵斥肅靜,鐵頭更是朝眾人張開血盆大口,周遭轉瞬再度寂靜。

不理朝臣,也沒理李儒,劉滄打量臉上佈滿驚恐的董卓。

面對劉滄,董卓是真失了銳氣。

別管劉滄為什麼殺王允,在董卓看來,劉滄這麼隨意的在他面前斬殺朝臣,無非是在反駁他早前之言。

這分明是在表示他根本不在意這些朝臣,也根本不在意那所謂的放過還是不放過。

早前這一手董卓也經常在別人面前玩,只不過此時親身體會,那心驚肉跳的感覺,他一點都不習慣。

“殿下。。。”董卓看向劉滄,眼中閃爍祈求。

“賜綾,送董將軍上路。”劉滄面色冷澹,既然擒住,董卓好像也沒必要再留了。

白綾是沒有白綾的,劉滄麾下沒人帶那玩意,這勉強也算是對董卓保有些許敬重的說辭。

一條麻繩套上了董卓脖頸,董卓呼聲未出,繩索已然勒緊,將董卓的呼聲勒回了腹中。

驚恐,掙扎,在一種朝官面前,董卓充滿戾氣的大臉逐漸紫紅發青。

恩,別以為勒死很殘忍,這時代被勒死其實是一種較為體面的死法。

李儒掙扎,押在董卓附近的涼州將領有人驚恐,也有人憤怒掙扎,但都無法掙開束縛按壓。

死亡危機襲來,董卓佈滿血絲的雙眼中閃過癲狂。

“魔。。。亂天下!”壓著胸腔中最後一口氣,董卓嘴中發出沙啞怪叫,一襲黑霧由董卓身上升騰。

彷彿跨越空間的間隙,黑霧甚至無視了持盾擋在劉滄身前的大福、四福,瞬間籠罩劉滄。

“爾敢!”賈詡驚怒失態,上前欲查劉滄情況,被劉滄抬手制止他的觸碰。

“不要!”李儒驚呼,那是董卓的異術,侵蝕個體神智,能致人癲狂,瘋狂攻擊周圍的一切。

而此時若是用在劉滄身上,或能製造混亂,但劉滄近處的他們同樣有死無生,實乃決死不留餘地的做法。

劉滄同樣驚疑,他早年沒在董卓身上看到絕技的。

說不好是對自身的信心還是傲慢,如今劉滄通常懶的去看別人的屬性。未想董卓居然成長出了攻擊型的絕技,不過轉而劉滄又沒感覺絲毫異樣。

李儒呼喝,他還沒有放棄求生的希望,劉滄無需細查董卓絕技,李儒就將董卓的絕技揭底,只求眾人驚亂,可尋機逃竄。

可眾人緊張注視下的劉滄,沒有絲毫不適異樣,騎在戰馬上甚至還有些茫然。

劉滄本想讓鐵頭將他纏起約束,可隨著黑霧冒煙般在他頭上不斷升騰,黑霧散盡,他卻屁事沒有。

“呵,歪門邪道,也妄想影響孤的神智?”壓下心虛,劉滄嘴角掛著嘲諷,一副不出所料的樣子,自信滿滿的對周邊說道。

垂死的董卓雙眼中充滿不可置信,因為擔心劉滄情況,士卒鬆緩了對董卓的勒頸,確讓他一時未亡。

“斬首示眾,以告天下!”劉滄冷言,早前對董卓的些許敬重也扔到九霄雲外。

董卓身寬體胖,數名士卒壓制,不讓其亂動掙扎。

大福暗恨他對劉滄施術,跳下戰馬,來到董卓近前,揮斧斬斷董卓粗壯脖頸,猙獰頭顱滾落地面。

“劉滄!你不得好死!”兵將有人叫罵,劉滄擺手,一名士兵抽刀捅進咒罵者的心窩。

眼看己方驚恐憤怒都被劉滄冷臉無視,李儒停下了掙扎,臉上充斥絕望。

“殿下,若保岳父家卷,李儒願為殿下效死。吾等可為殿下盡收涼州精兵。”李儒對劉滄說道。

別人或許不行,但李儒相信,只要劉滄願意,他定然能保下董卓家卷。

“你那焚靈業火又是什麼路數?”劉滄戰戟直指李儒咽喉。他到底還是從心的逮著董卓麾下一一檢視屬性,體質無視,卻在李儒身上又發現了早前沒有的絕技。

“尋死士,燃其身,焰過處,焚萬靈,非業力不可破之。儒將獲此術不久,可惜未有死士可依。”李儒知無不言,對劉滄說道。

“恩。”劉滄點頭,緩緩收回戰戟。跟他感知的差不多。人體自燃?一個個都跟恐怖分子一般。

“孤信不過爾等,莫再添亂。董卓家小且看他們造化,你且去吧。”劉滄擺手,李儒身後士卒揚起手中戰刀。

李儒面若死灰,周遭求饒、叫罵不一,血光道道,一眾斬首當場。

劉滄手辣,朝臣中縱使有人拍手稱快,卻也是儘量壓低了聲音。

朝臣無甚喧譁,家卷隊伍中,卻又傳出喝斥。

“我乃太后之妹何豔!我要見太后!”女聲高喊,卻是來自被押出的王允家卷。

劉滄微微錯愕,轉而看向一眾朝官。

“你們,也算真行啊!”滿滿嘲諷,引的朝臣想要反駁。

然而一名容貌與何蓮有著七分相似的女子被帶到劉滄面前時,隨行更有十數自稱出自貂蟬宮中之女,一眾朝臣,相視無言。

顯然,眾人徹底確認,這王允,真是做了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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