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奴兵四千盡降。外逃敵軍已剿,收俘五千,是否下令攻城?”

戰場蕭瑟,偶有野獸吼叫,城外敵軍盡剿,眼前土城城門緊閉。

城牆上站著大量持弓之人,那些人明顯可以看出多是老弱婦孺,賈詡給劉滄彙報戰況,並作詢問。

一場說不上突襲的突襲戰。劉滄率兵而來,這邊理所當然般的出兵,沒想到劉滄說殺就殺,沒有半句問戰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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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羌倉促應戰,知曉東平王率軍來者不善,城中貴族便有攜兵迴避之意。可惜。。。

兵精將勇,戰備碾壓,戰鬥不足半個時辰,劉滄一方輕鬆戰罷勝出。

“既然負隅頑抗,攻城!女人留下。”抬頭看了眼城牆,劉滄澹然,賈詡應聲。此番非要隨軍的蔡琰臉色微變。

“殿下以往都是這麼打仗的?”軍令傳達,典韋揮兵衝城,重步舉盾,衝車隨行。蔡琰小聲對身邊劉元問道。

“嘿嘿,大小姐,以往咱們都是讓他們自己殺的。”劉元怪笑,眼中閃過寒光。

蔡琰沉默,明顯感覺出身邊這些相熟之人出戰後與平時做派大不相同。而那所謂留下女人,大概是除了女人之外就都不用留了。

“轟!”吊橋早已被放,衝車闖門,這種土城劉滄連鷹凋都懶的去放。

“此城交由叔父,奴隸還需叔父暫作看押調教,可還需要再給叔父留些軍兵?”無視城頭嘈雜叫喊,劉滄對皇甫嵩問道。

皇甫嵩年紀大了,身體暫時也沒那麼快調養回來。劉滄打算掃蕩騰格裡沙漠一帶,這天寒沙冷,肯定不能讓皇甫嵩跟著折騰。攻下這座土城,正好讓皇甫嵩在此坐鎮,看押俘虜奴隸。

“無妨,老夫在北地經營多年,聚兵萬餘還是沒問題的。只要糧餉充足,就算匈奴王帳來人,也休想在老夫這裡討到便宜。”皇甫嵩豪氣擺手。

“恩,有勞叔父,奴兵中漢籍者可做遣返。俘虜皆為奴隸,口糧半份,遇亂屠之無妨。”劉滄點頭,皇甫嵩自應無恙,倒是皇甫嵩身邊跟隨的皇甫恆與皇甫驪微微打了個冷顫。

兩人乃皇甫嵩子侄,區別只在於一個是親生的,一個是從子。

而且皇甫嵩大概屬於對非親生更加和善的那款爹,也導致皇甫嵩在場時,兩人當中,皇甫恆通常都是低眉順眼,更加安分一些。

皇甫恆跟劉滄多年熟識,如今跟皇甫嵩一同入了劉滄麾下。而皇甫驪的主意卻比皇甫恆要正,跟隨皇甫嵩左右,卻沒拜劉滄為主。

“殿下,大漠胡羌與幷州匈奴同氣連枝,於夫羅對此地也多有照應,此番殿下攻伐此地,南匈奴若再作亂卻是麻煩。”眼見劉滄要對這裡的胡羌下狠手,皇甫驪猶豫說道。

騰格裡沙漠並非只有南匈奴,只不過他們在這邊聚眾較多。

幷州匈奴隨時可兵出賀蘭山,進可遊騎大漠,退有大漢關隘可守,導致匈奴在這邊的實力比較強。

劉滄給這批奴隸提供的口糧全是玉米麵、地瓜幹,不攙半點葷腥。

所謂口糧半份就是只讓奴隸吃個半飽,跟遊牧驅奴比起來,絕對說不上虐待。

不過若再讓奴隸作些重體力的勞役,要不了個把月,基本奴隸也就沒力氣去琢磨其他事情了。

“哦?不打這邊,南匈奴就不會作亂了麼?叔父在北地守了半輩子,你可別跟孤說你不知道守的是誰。”劉滄對皇甫驪說道。

“殿下,南匈奴乃是頑疾,如今董卓亂政不法,方為急症。”

“董卓兇戾無親,殿下有此雄兵,當起兵討伐。上顯忠義,下除兇害,必天下從之,當可正漢室。”皇甫驪正色勸道。

之前沒有動手也就罷了,可剛剛的戰鬥,那被劉滄定義為管束奴隸的天樞營當真了得,奔騎揮刀,斬馬斷人,好不兇悍。

親眼見到了天樞營的戰力,皇甫驪再看由蔡琰統領的飛熊營,心思活絡,眼神也就不太善良了。

有這等強軍,輔以北地軍兵,皇甫驪覺的劉滄能把董卓揍出翔來,此時卻是動起了讓劉滄討董的念頭。

“。。。”劉滄沉默,沒理皇甫驪,倒是眼神怪異的瞅著皇甫嵩:咱滿打滿才剛組起兩萬兵馬,這孩子沒問題吧?

“咳,董卓專命為罪,若無皇命,誅之亦有責。其間牽扯,又豈是你一句天下從之那麼簡單。”皇甫嵩乾咳,卻又一臉澹然的對皇甫驪說道。

“可。。。”皇甫驪有心反駁,劉滄擺手打斷。

“您就不能把話說明白麼?”卻聽劉滄先是對皇甫嵩抱怨,這才看向皇甫驪。

“沒什麼好可的,董卓沒進洛陽前,汝南袁氏就已經假傳聖諭,堵著皇宮大門大殺特殺了。若無謀劃,袁隗瘋了還是傻了,敢那麼幹?”

“沒了董卓,也是袁氏專權,袁氏串聯北方士族豪強,可惜卻沒有你這將門皇甫。”

“董卓一殺才匹夫,何時爭鬥也不過是沙場對決而已。可弄完董卓再去跟那些個士族豪強掰扯?”

“一句‘以董為例’就能卸乾淨你家的兵權,你怕是看你爹還剩下點良名不舒服,想再給他來個晚節不保吧?”

劉滄撇嘴說時,皇甫驪微有錯愕。

“您看,這麼說不就明明白白了。”劉滄扭臉對皇甫嵩說道。

“嘖,粗鄙。”皇甫嵩搖頭鄙夷。

“是,是,你們雅緻,雅緻的緊嘞。”劉滄同樣搖頭,皇甫嵩挑眉,皇甫恆一旁偷笑。

“吼!”典韋咆孝,傳聲之處,罡氣擬出數丈虛影,人型惡相,雙戟狂舞,如若降世凶神。

“轟!轟!轟~!”城樓石崩,包鐵巨門轟響落土。

“轟!”巨影消散之時,只見一名天璇營兵將推開身邊眾人,原本多人推撞的衝車被那兵將拆了,獨力扛起巨木,轟然衝砸城門。

“轟!轟!轟!”又是一陣轟響,外門破碎,閘門鬆垮。

土城方向傳來天璇兵將笑罵,轉眼又有一名兵將接過錐木衝撞。

天璇營出戰軍兵士氣高亢,城門轟塌之時,典韋率軍,殺入城中。

“嘶~~”皇甫驪倒吸涼氣,瑪德,他還是想打董卓,劉滄不去,拉著典將軍也行。

“君滿端是惡神轉世矣。”皇甫嵩感嘆出聲。

“哈哈,叔父若是捨得,將兩位兄長交給孤,不出五年,孤也將他們調教成這般如何?”劉滄大笑,皇甫嵩眉頭一挑。

“主公~~尺有所長啊~~,恆乃文曲將軍副將,當以軍務政務為先。”眼看皇甫嵩好似來了興致,皇甫恆急聲高呼。

“呵呵,不耽誤,回頭多湊點人一起。”劉滄笑言,皇甫嵩撫須不言,想來也是默許,皇甫驪似有期待,皇甫恆面若死灰。

幾人閒談,土城告破,軍兵入城,殺伐驟起。

持械者殺,老弱盡斬,青壯卸甲為奴,三十歲以下婦人亦奴。

屠城一般的殺戮讓新兵多少有些不適,但各營皆有老兵充任兵將隊率,各營皆有軍魂,想來多戰幾場,該適應的也就適應了。

大軍入城,清剿城內財物,降兵做奴,復修城防。

賈詡所率輔兵天權中亦有工匠、鐵匠。兵器維護戰兵自行完成,工匠、鐵匠亦如練兵一般,趕工製作城防機關器械。

青壯奴隸調教以作力役,女奴遷回長生嶺司職飼畜雜役,擇年輕良善者作為軍中軍功獎賞,其餘不入妓館者,皆為青壯奴隸有望迎娶的婆娘。

劉茂德率領玉衡營巡查軍紀。天權營左官統算軍功戰利。

皇甫嵩募北地精兵萬餘駐紮土城,立城漠西。

這片夾在鮮卑草原與大漢邊境之間的區域劉滄乾脆將其名命騰格裡沙漠。

這片區域南北距離千里,東西縱橫近七百餘裡,劉滄軍分三路,意圖十日內掃蕩其間遊牧。

早時估算此處約有人口二十餘萬,趁著虎牢還沒開打,劉滄初定目標——捕奴五萬。

冬季鮮卑不會跑這邊來瞎浪,倒是幷州那邊的南匈奴需要提防一二。

劉滄心挺大,他不怕南匈奴在幷州搞動亂。不是他吃定了南匈奴,而是他知道,反正南匈奴早晚都會搞事情。

可能有人覺的南匈奴歸漢多年,好似已經接受了漢化,應該與其多做斡旋之類云云。

可南匈奴在五胡當中,實佔其二。

他們不但自己是五胡之一,他們還蘊育著五胡中的另一支部族。

食人羯族!

那孽畜一族,卻是由南匈奴的奴隸、奴兵所組。

多餘的,想來也不需要再說了吧?

於其等漢地打個百八十年後他們再跳出來,劉滄倒想看看,他們如今若是搞事情的話,還有沒有搞出那些個‘兩腳羊套餐’的本事。

五胡啊,殺起漢人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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