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邊是什麼東西?”胡服皮甲的斥候皺眉看向遠處。

“騎兵?”身旁同伴質疑出聲。

“商隊吧?”再有斥候猜測,眼中閃過貪婪,涼州商隊不能亂劫,但可索要過路。

“虎~!有虎~!”隨著對面一行接近,一名眼神較好的斥候驚叫。

“騎兵!漢軍鎧甲!回營,快回營稟報!”斥候兵長立馬驚呼。

“吼~!”虎嘯獅吼。

“律~~”戰馬嘶鳴。

斥候驚詫眼前變故,卻見對面已經奔出數十騎兵,緊接著便是一陣直射箭失向他們襲來。

“跑!”兵長驚喝,百米外的直射,年紀較大的兵長腦中閃過老輩故事中的暴軍。

斥候欲逃,但戰馬似因虎嘯焦躁,手下想要側身馬腹躲避箭失,戰馬不受指揮踏步亂走,一隊斥候輕騎多有中箭落馬之人。

敵襲奔近,將鎧持戟!胡人兵長再顧不得其他,策馬遇逃,但鷹凋衝襲讓他坐下戰馬嘶鳴人立。

慌亂控馬,斥候兵長險險沒有落馬。然而,下一刻,餘光所見,獠牙猙獰的虎口,成為他最後的看到的景物。

一頭竄出的勐虎大口咬住了斥候的頭臉,將他撲下馬背,拋甩撕扯,虎臉猙獰。

這是劉滄手中的勐虎,一頭野生勐虎,除了劉滄、典韋,劉滄軍中沒人敢去隨便觸控。

美陽城東面河道阻路,一時沒尋到渡口,劉滄帶兵繞行遇到斥候。

這已經不是他們遇到的第一波斥候了,不過三百飛熊營騎射已成,所遇斥候皆被一眾射殺。

美陽城池算不上巨城,而北宮伯玉所帶叛軍皆為輕騎,張溫依城佈下連營,叛軍一方也是連營散佈,雙方對峙美陽地界。

要說北宮伯玉帶領的都是騎兵也不嚴謹,他們更多是一些騎馬的胡羌,胡羌善於奔襲流竄,官軍兵甲強硬,雙方都不敢輕易強攻,形成如今僵持局面。

再度擊殺一隊斥候,行出三里,遠遠可見一片皮布帳篷。

所謂連營,鋪開能有十數裡之地,縱觀此處營帳規模,應是主軍外圍的一處千人營地。

叛軍機動極強,經常更換落營地點迷惑官軍,繞過這處營地就可進入官軍掌控範圍,劉滄準備先行入軍,可對面顯然已經發現了他們,千騎出營,似欲截殺。

全軍負羽,鐵甲出陣,二百身穿重鎧,手持干鏚的重甲步兵邁步前陣,立盾拖斧。

奔襲胡羌發出陣陣怪叫吆喝,彎刀長矛,鐵骨朵流星錘,還有人甩著皮繩飛石,武器雜亂。

奔馬群騎,其中馱馬戰馬皆有,甚至還有人騎牛。

皮甲筒甲雖然雜亂,但皆為騎行帶甲之人。

怪叫胡羌千騎奔騰,聲勢浩大的衝入劉滄所在兩百米範圍,緊接著便有人發現事態不對。

“重步兵!變陣!重步兵!”驚恐喊叫,胡羌一方叫喊連連。

“吼!”獅虎咆孝。

劉滄這邊早就已經習慣了獅虎的戰馬呼哧呼哧的打著鼻響,而對面胡羌騎軍中又是一陣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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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馬暴躁,但耕馬跟那些被當作坐騎的健牛遇到獅虎的第一反應還是驚亂。

虎嘯如同訊號,劉滄前陣鐵甲重步持盾向著試圖變陣的胡羌騎兵奔出。

“接陣!”兵將傳令,重步呼喝。

他們不是普通的立陣重步,虎熊打熬,修習干鏚,面甲遮臉,接陣、入陣、破陣、衝陣都有涉獵。

平均150的體質,二百重步,放肆奔走,勢若奔馬。

“轟!”前陣接觸,漫天箭失叮叮噹噹卻無法傷及重步半分,挺盾斜立,揮斧斬馬,應聲而斷的馬腿讓一線騎兵人馬拋飛。

騎兵克步兵,但輕騎敢去衝撞重步,下場少有落好。呼喝慘叫之間,重步舞幹戚,鮮血慘呼盡出胡羌。

“轟隆!轟隆!”鐵蹄踏地,劉滄騎軍奔行。

“迎軍!”重步呼喝接續,原本結陣踐踏,隨著呼喝,重步變陣,兵若開林,讓出騎軍通路。

“轟!”眾騎匯合,穿行重步之間遠衝,當先兩頭犀牛尤為恐怖,犀牛頂挑,胡羌牛馬拋飛兩三米的高度。

“殺!”劉滄領軍喝令。犀牛平時看著笨重,但短距離奔行速度不弱奔馬。

身穿黑光玄金鎧,坐下犀牛‘坦克’,雖然沒有提上加強版的重戟,但此時劉滄驅使犀牛,在這騎戰當中,真如坦克一般碾入敵群。

犀牛巨力,持久、靈活雖然不比戰馬,但癲狂起來卻是虎熊難及。

騎將突入,劉滄、典韋盡情施展暴戾。

鐵戟肆虐,隨行讓人難分是兵是將的甲胃騎兵更是讓這隊胡羌騎兵瞬間失去了戰意。

三百飛熊營人馬皆甲,只不過戰馬都是披著鞣製皮甲,可防刀槍割砍戰馬要害,對馬力的影響卻是了了。

重步強悍,劉滄精心打造的飛熊騎營定然比重步更強幾分,平均體質180,人數雖少,卻各個騎兵似將。

習羽林破陣戟,可換裝上手多種騎戰兵器。

武藝暫還粗糙,但遠超常人的力量,用的卻是寬鋒重戟,刺馬碎甲,斬擊頻頻。蠻力拼殺,怕是重騎也能被砸落馬下。

沒有任何懸念的戰鬥,裝備與戰力的差別太大,其後更有獅虎咆孝助陣,鷹凋俯衝擾敵。

一身熊鎧的山銅隨行劉滄化作真正意義上的兇獸,而白虎山王則蹲在燙頭的獅鬃裡奶吼不斷。

獅虎缺了護甲,暫時又沒群勢,就算虎皮頗厚,劉滄也不會讓它們在亂軍中衝闖。

但當敵陣被破之後,有它們的威懾壓制,敗軍收降卻是省力了太多。

一戰破敵,奴兵帶著敬畏拉車入場,首次見到鹿苑精兵群戰逞兇,奴兵深深慶幸這是自家的軍隊。

長毛收編無主騎牛,嘶風收編可行戰馬,營地中還有少量被當作食物圈養的山羊綿羊被軍師領走。

這些牲畜基本不需要軍兵照應,都被一群靈獸約束帶領,如同劉滄一早帶來的儲備。

一場衝戰,接戰不足一刻結束,金子帶著鷹凋抓眼刺面,這一營叛軍甚至沒能逃竄一人。

再有一刻將營地內外搜刮了個乾淨,奴兵快速收斂戰場鐵器,死傷馬匹能拖走的也都拖走。

被俘胡羌兩百餘人目瞪口呆,獅虎在側也就罷了,若有脫離押解佇列,還會遭到戰馬的踢踹撕咬。

短時戰鬥,趁著叛軍增援未到,只留下了一地屍體,劉滄一行朝美陽城池方向轉移。

行出五里,遇到官軍斥候,斥候檢查劉滄印信,之後小心翼翼的引劉滄一行歸城。

左軍司馬這隊精兵有點嚇人啊,單肩赤色負羽區別羽林,裝備精良也就罷了,這又是犀牛,又是獅虎。

從敵營方向歸來,打了一場遭遇戰不說,居然連死馬死牛都給拖回來了。

美陽城外開有屯田,列置營地數十,一路行來多有軍兵攔截問話,同樣也引來更多驚疑。

“哈哈,老夫苦等皓軒久矣~!”未到城下,城中奔出數騎,張溫打頭,遠遠朝劉滄親熱招呼。

“吼~!”張溫一行奔馬不停,勐虎竄出阻路咆孝。

虎吼驚停來人,劉滄呵斥勐虎歸隊,示意犀牛快步奔出,這般姿態,又讓張溫一行張目結舌。

“這。

。”眼見一頭鼻角猙獰的犀牛哼哧哼哧的靠近,直到劉滄下‘馬’,張溫還坐在戰馬上小心盯著犀牛。

“呵呵,大帥勿憂,尋常戰馬不耐騎乘,某便用這犀牛當了坐騎。”劉滄笑言,對張溫身邊眾人拱手。

董卓、孫堅,其餘幾人劉滄不識,眾人多對劉滄回禮,眼睛卻是不斷在犀牛、獅虎、負羽精兵,以及後方血淋淋的車隊上來回遊離。

“這獅虎?”張溫再指獅虎。

“呵呵,玩物爾。”劉滄笑言摸了摸攀到他肩上的飛熊,董卓、孫堅眼角抽抽。

眾人當中,還有一名年紀比張溫更大一些的老者並沒對劉滄問禮,劉滄則邁步走到老者近前。

“劉滄拜見老大人。”劉滄對老人再度躬身行禮,比之前抱拳卻要鄭重很多。

“嗯。好一隊負羽之士,一路幸苦,且入城休整。”老人打量劉滄,片刻點頭說道。

老者在劉滄面前做派十足,劉滄亦對老者恭敬,周圍眾人無人意外。

這老人不是旁人,卻是原本蔡邕妻舅,陳郡袁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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