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帶著得意和小小的成就感點開安然的歌曲。  她壓根沒想過有意外。  畢竟維克多都自認不如,更何況一個夏洲小子呢?  她和維克多的想法不謀而合。  剛開始這兩聲嘹亮的小號,有點過於嚴肅,對氣氛這一塊渲染不夠,這是世界性的狂歡,太過嚴肅就失去了本身的意義。  可這之後,凱瑟琳全程呆滯。  她被打擊到了,僅僅一個前奏,在帶上那讓人忍不住就想舞動的節奏,她幾乎徹底淪陷。  整首歌她都在矛盾中渡過。  拉丁風格的舞曲名滿世界,可能把拉丁風格毫無瑕疵的運用到這種型別的歌曲裡,她自認也做不到。  她心裡承認自己的歌不如這首歌,可又不願意承認失敗。  畢竟是她一年努力的成果。  凱瑟琳心有不甘,但又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強大。  哪怕她現在很失落,可也忍不住把這首歌聽完,才捂住自己的眼睛,靠在椅背上。  以為自己是最強大的,維克多都不是對手。  可想到原來笑話是自己。  想到這,凱瑟琳突然一下從椅子上跳起,趕忙去操作自己的歌曲。  顯示屏裡她開啟自己的歌曲,開頭那一段備註,現在看起來卻格外諷刺。  “世界盃主題歌不二之選”!  我是天,我到底在幹什麼?  凱瑟琳連忙修改。  世界盃歌曲徵集網站,畢竟不是專業網站。  如果是專業歌曲網站的話,那現在過了足足有五分鐘,根本無法修改。  但世界盃這歌曲徵集,卻沒這麼嚴格的限制,只要是一天之內都可以任意修改。  凱瑟琳趕忙就這段註解刪除掉。  她甚至都想把這首歌刪除了,畢竟這跟安然的歌曲比起來,差的有點遠。  可是她手指按在滑鼠上,最終還是沒下手。  這可是她一年多心血,就算失敗,她也想看看大家對這首歌的評論如何。  可惜的是她點開評論的是時候,底下卻是嘲諷一片。  “凱瑟琳大嬸,我建議你聽一下《生命之杯》,我覺得你給自己的評語,用在那首歌上最好。”  “已經開始到不要臉的年齡了嗎?或者說是你太自信了?如果沒問題的話,我認為你這首歌比《生命之杯》差的遠。”  “凱瑟琳女士,請你要點臉吧,你並不是世界第一。”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似乎《生命之杯》的票數遠遠領先於你吧……”  凱瑟琳臉色“刷”的就白了。  雖然她已經刪除了那段話,但短短五分鐘,已經被不少人看到。  凱瑟琳真有種想抽自己耳光的衝動。  自己太飄了,感覺志在必得,誰知道還有個妖孽。  她小小一個傲嬌,居然變成了音樂界的笑話。  突然又想起維克多發給自己的那句話。  她拿出手機又看了一遍,這才反應過來,這傢伙是在說安然的這首《生命之杯》他服了。  壓根跟自己沒半毛錢關係。  而且這傢伙到現在也沒上傳自己的歌曲,多半是放棄了。  凱瑟琳感覺渾身都不對頭,就算現在還是早上,她都感覺自己臉燒的厲害,羞恥……  眼裡是電腦上自己的歌曲,腦海裡卻反反覆覆出現《生命之杯》的節奏。  凱瑟琳感覺自己輸的徹徹底底,幾乎沒有翻身的希望。  當她點開排行榜的時候,心裡有失落也釋然。  第一名不出意外的是安然的《生命之杯》,從上傳到現在也就十分鐘左右,已經得到10萬票的高票數。  而她的歌曲《我踢球你願意嗎?》,排在第二,2萬票的成績,看起來明晃晃的扎眼。  世界盃主題歌徵集的投票,雖然不具備左右組委會決定的能力,但這畢竟是聽眾們對這些歌曲最直觀的反饋。  由此可見,這首歌是多受歡迎,現在就這麼大差距。  時間越久差距會越大。  凱瑟琳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絕不可能有逆轉的機會。  她心裡憤憤的罵了一句,“狗東西!”  這不是罵安然,而是在罵維克多,這傢伙一直沒上傳自己的歌曲,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宣佈自己因為某些事情,退出世界盃歌曲徵集。  作為對手,凱瑟琳把維克多看的很清楚。  因為這首歌太強大了,她無法對抗,維克多也一樣不是對手。  但人家沒發歌啊,所以可操作餘地就大的多。  果然,半個小時之後,維克多就宣佈退出這次世界盃主題歌的徵集活動,因為他在參與兩部電影配樂的製作,實在脫不開身身。  看看這貨,說的多冠冕堂皇?  凱瑟琳心情巨差,直接關上電腦,不想在關注這件事。  因為不用關注,直接就大結局了。  故事剛剛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結局,這還有什麼好玩的?  而此時在國際足聯世界盃組委會的一間辦公室裡,一個韓洲人看著電腦屏幕,輕輕的敲著手指,似乎在思索問題。  “這群笨蛋!”這個韓洲人,正是國際足聯副主席鄭夢準。  他憤憤的咒罵著,怎麼可以讓世界盃主題歌成為一個夏洲人的囊中之物,這群音樂人都特麼幹什麼吃的?  整個西洲音樂圈打不過一個夏洲音樂人?  真特麼是笑話。  鄭夢準知道安然,這傢伙在韓洲電影節上,可是狠狠的打了一把韓洲人的臉。  他看了一眼票數。  萬票?  這差距簡直就是宇宙和銀河系的差距。  但沒關係,反正聽眾投票,只是個參考,最終主題歌用那首歌還是他們自己說了算。  如果他堅持換成第二首歌的話,恐怕阻力更小。  那些西洲佬,別看一個個道貌岸然,衣冠楚楚,其實估計這些人看了現在的投票,心裡也很不爽。  現在只欠缺一個人牽頭而已。  鄭夢準嘴角露出鄙視的笑容,即是對安然的鄙視,也是對足聯這些傢伙的鄙視。  人人都想當好人,壞人都留給其他人去做。  那這個壞人就讓自己來幹吧!  就算那家夥知道是自己在背後推動又怎樣?他還能上天不成?  公平這種東西,只有有實力的時候才能談公平,否則你有什麼資格談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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