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國,你點啊!”

“快點快點……”

“著什麼急,你們誰話多誰來點!”

乾清宮的門前,當朱慈燃大聲催促李定國的時候,跟在他背後的朱慈焴、朱慈炅、朱淑娥、朱淑嫫等弟弟妹妹不嫌事大的慫恿著。

不耐煩的李定國站在一串火紅的鞭炮前,手裡點著一根長香,躊蹴的在鞭炮跟前“一試一試”的。

他那動作,似乎下一秒就要逃跑。

不遠處的王安、魏忠賢、王體乾、劉若愚等四大太監帶著許多宮女、太監,所有人都帶著笑意的看著這一幕。

“弟弟把這小子帶在身邊,是認為這小子日後能成為能臣嗎?”

站在漢白玉的護欄前,朱由校看著這溫馨的一幕,臉上帶著一絲笑意詢問,而站在他旁邊的朱由檢則是看著“雀雀欲試”的李定國,平澹的開口:

“不知道,但定國在邊事上的研究不錯,我準備後年就送他去燕山學府裡學習。”

“不帶在身邊?”朱由校詫異的回頭,顯然在他看來,李定國在朱由檢身邊能學的更多。

只是朱由檢很清楚,有些事情不是靠帶的,有的人生來就在一些事情上的天賦更高。

李定國在歷史上被耽擱了,但他在四川安心學習之後,也沒有在雲貴表現出很強的治理能力。

或許是學習的時間太短,又或者是真的沒有治理的天賦。

總之,李定國的理政能力就目前的朱由檢看來,確實很一般,但軍事天賦倒是不錯。

如果他能在二十歲的時候,就達到了三十一歲兩厥名王的軍事能力,那大明在邊事上就會出現另一個定海神針。

因此面對自家哥哥的詢問,朱由檢搖了搖頭道:

“虎養家中只會成為家貓,唯有放出去才能虎嘯山林。”

“其他燕山學子怎麼走,他就怎麼走。”

“二十年後,大明在邊事上有他,最少能保證一地五十年太平。”

朱由檢給了李定國很高的評價,而朱由校聞言略微皺眉。

顯然,他聽出了自家弟弟是在給朱慈燃培養幫手,或者說在為他就藩做準備。

二十年後,那時顯然戚金、秦邦屏等人都不在了,洪承疇、孫傳庭等人也年過五旬,那麼二十九歲的李定國,無疑會成為到時候大明的長城。

只是,這長城只能保護家國,如何持家,這還需要篩選……

“弟弟有鐘意的一些臣子嗎?”

朱由校再度詢問起朱由檢,因為他清楚,大明需要的不是名將,而是名臣。

“有一些,但暫時還沒決定……”

朱由檢默然,他自然知道大明缺的是什麼,而這種人他也找了很久。

總的來說,眼下大明的政治集團已經十分成熟了。

內有顧秉謙、畢自嚴、李長庚、董應舉、孫承宗、朱燮元,外有孫傳庭、盧象升、洪承疇、沉廷揚、楊文嶽、吳阿衡。

可以說,後者就是前者的替補,一旦前者有誰出現問題,後者就會立馬頂替上來。

加上後者大多都是文武雙全的人物,在對外上也不至於軟弱可欺,在戰略眼光上,更可以說堪稱世界一流。

唯一的尷尬點在於,前者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五六十歲老臣,最年輕的李長庚也五十有七了。

至於後者年紀也則是不小了,孫傳庭和洪承疇都三十六歲了,吳阿衡和楊文嶽、沉廷揚三人也三十四五了,最小的便是盧象升,但也有二十九歲了。

前者能不能挺十年都還是問題,後者雖然能保證二十年太平,但三十年後也成了問題。

目前來說,朱由檢稍微注意的人有暫代兵部左侍郎的王家禎,文選郎中的範景文,以及被他關注到的閻應元,還有在翰林院編撰的倪元路、黃道周、瞿式耜等人。

當然,這些人的年紀也比較大了,基本都是三十來歲,因此朱由檢主要還是在意一直沒有出現的堵胤錫、張煌言,以及……

孫可望……

“……”想到孫可望,朱由檢微微皺眉,有一些沉默。

不得不說,單論理政能力,孫可望如果去些浮躁,那無疑是明末第一等級別的存在。

明末的雲南,在大西軍入滇以前,和全國其他地方一樣,兵災、災荒和饑荒一齊降臨,連綿不絕。

沙定洲之亂爆發後,雲南人民流亡,餓殫遍地,社會經濟完全崩潰。

孫可望治理雲南之初,面臨的是“民掘草木以食”、“飢謹病疫,死者八九”、“天災流行,十死五六,病者枕藉相望,棺木殆盡,死者盡以席裹,埋之荒郊為厚幸”的爛攤子。

但是在孫可望接手以後,當年生產就迅速恢復,不僅養活了大西軍和沐天波等人的軍隊,還使得雲貴豐收。

不僅如此,在憑藉三四百萬人養活數萬軍隊的時候,他還有餘力開倉賑濟百姓。

這前前後後,孫可望只用了一年時間,就使雲南經濟從總破產恢復到了“物阜民豐”的地步,“一年土產財賦,足供養兵之需”。

之後在連續兩年豐收的基礎上,順治六年孫可望就解除了“農民諸禁”,並在元宵節時大放花燈,景象甚至超越了明代全盛之時。

同時也是在這年,孫可望開始進行屯制改革,調整了營莊制中過於理想主義的一些規定,並調整了工商業政策和吏治,從而又迎來了一個豐年。

這雲南軍民“揮汗如雨,民富庶兵精強”,耕者有其田、戰者有其食,使雲南成為了當時全國經濟狀況最好的地方之一,堪比江南。

甚至於孫可望在雲南的成功治理,還對清廷統治下的地區和人民造成了巨大影響和吸引力。

順治十年清軍偏沅巡撫的幕僚丁大任在湖南就聽說“滇中人民樂業,雲南百姓恬熙,若不知有交兵者”。

連遠離雲南且富甲天下的江南也流傳“滇南,天下饒樂土也,其人隔絕山海,今猶襲冠帶以居”。

直到孫可望嫉妒李定國而投降清軍以前,雲南還是“糧草山積”、“錢糧有餘”的盛世景況。

如果不是孫可望投降,清軍入滇打斷了雲南經濟的高速發展,並且大肆屠戮百姓,使得雲南農業生產受到嚴重破壞,雲南或許是清初較為富裕的幾個省份。

這樣的人,倘若去一些浮躁,那完全可以拿來接替洪承疇,成為大明一位能力卓越的內閣首輔。

朱由檢讓錦衣衛去米脂縣打聽過孫可望的蹤跡,然而或許是遷移百姓導致孫可望舉家搬遷的緣故,錦衣衛並沒有找到孫可望。

不過他還是有自信的,因為以孫可望的年紀,價值觀基本上已經培養出來了,眼下天下書吏都有上升的途徑,他哪怕不去從吏,也會從軍。

不管如何,除非他倒黴的上了戰場被人一刀砍死,不然朱由檢始終有能見到他的時候……

“噼裡啪啦——”

“響了響了!”

鞭炮被點燃的聲音驚醒了朱由檢,他集中起了注意,看著一熘煙跑開的李定國,還有在旁邊拍手叫好的朱慈燃等人,心裡不免嘆了一口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大侄子能不能頂用。

若是他和朱棣一樣,培養出了一個敗家的朱瞻基,他估計得氣死在大洋彼岸。

“都別玩了,進來用膳吧。”

張嫣的聲音響起,正在玩鬧的朱慈燃等人聞言,當即小跑進了乾清宮,而李定國也跑到了朱由檢身旁。

朱由檢伸出手放在他肩膀上,然後和朱由校一起走進了乾清宮內。

宮內的大圓桌周圍,許多妃嬪已經站在了自己的位置面前,而不出意外的,朱由檢依舊坐在左首位,朱慈燃被安排在他的左首位,李定國在朱慈燃旁邊,緊接著是朱慈焴和朱慈炅。

朱由校坐在主位,右首位是張嫣,隨後是朱淑娥和朱淑嫫。

再往後,是寧德公主朱徽妍,遂平公主朱徽婧,以及樂安公主朱徽是。

曾經的崇禎對著三個妹妹很親近,但自從朱由檢來到後,他便慢慢疏遠了這三個姐姐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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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刻意的疏遠,而是他確實繁忙,也確實沒有時間和她們在一起玩鬧。

更何況,以他兩世為人,前前後後加在一起,基本近五十歲的年紀,也實在和他們玩不到一起。

隨著年紀的增長,他連和自家皇兄朱由校,都缺少話題了。

每當朱由校找他,想展現出作為哥哥的一些姿態時,總會不自覺的被朱由檢忽視。

或許他的心理年紀太大了,已經聊不動了。

上了桌,因為是家宴,朱由檢也沒有那麼講規矩了,他自顧自的低著頭夾菜吃飯,而朱由校見狀一笑,對著眾人道:

“動快吧……”

“是……”所有人應了一聲,隨即開始動快。

實際上,家宴這種宴會,朱由校每個月都會舉辦幾次,每次也都熱熱鬧鬧的。

只是每次朱由檢出現的時候,氣氛總會有些冷場。

妃嬪們是怕他,而寧德公主三人是不知道怎麼和自己的這個弟弟,哥哥溝通。

這場家宴吃的有些壓抑,沒有往日的歡聲笑語,似乎只有埋頭吃飯的聲音。

朱由檢腦中滿是需要處理的事情,沒有在意飯桌上的氣氛,倒是朱由校有心調節氣氛,主動說道:

“近來英國公和其他國公都一直在追問弟弟何時選妃成親,內閣那邊,顧秉謙、韓爌、孫承宗也上疏詢問。”

“國朝外的暹羅、南掌、甘孛智、蘇祿、渤泥等國也都有意向,朝鮮更是已經在國內選出三千秀女,準備從中挑選出七十二位送過來,並且準備了好幾年。”

“我這話倒不是有逼弟弟選妃的意思,只是弟弟畢竟已經快到該及冠的年紀,這麼拖著也不是好事。”

今年的逼婚沒有發生在張嫣和朱由檢之間,反倒是發生在了朱由校和朱由檢之間。

畢竟明代親王,基本上都是十六歲選妃成親,像朱由檢這種,已經算是親王之中的“大齡剩男”了。

朱由校的詢問,是不帶一絲政治氣息的詢問,而朱由檢聽聞,卻很平澹的抬頭說道:

“選妃的事情,哥哥拿主意就行。”

“有什麼要求嗎?家室、或者相貌之類的?”朱由校有些詫異朱由檢答應的速度,然而朱由檢聞言卻道:

“隨意吧……”

他的回答,讓朱由校略微沉默數秒,他看得出,朱由檢是確實不在意選妃的事情。

明代的天子和藩王,除了第一二代因為勳貴集團的強大而需要聯姻以外,其餘基本上都是選平民女子為妃。

當然,這也不完全是平民,正確的來說,應該是一些小官小吏,或者衛所武將家室的女子。

朱由檢不需要妥協什麼,他也並不認為自己有“自由戀愛”的權力。

先不提有沒有時間,單單所謂的男女之情,與他要做的事情相比,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除非朱由校和內閣的那群傢伙給朱由檢選了一個醜到不忍直視的女人,不然朱由檢對於自己的王妃是誰,根本就不感興趣。

“你府中的楊媛愛和楊如是照顧了你這麼多年,你沒對她們有些想法?”

朱由校好奇的開口,而這話也引得家宴上的眾人側耳聆聽。

正常來說,不管是皇室還是文武大臣,勳貴外戚,只要稍微富碩的家庭,其家中男子,大多都在十幾歲就開葷了,動手的物件也無不是丫鬟和婢女這類人物。

儘管張嫣她們都知道朱由檢很忙,但她們還是好奇,朱由檢有沒有對家裡的兩個美婢下手,尤其是楊媛愛。

這對姑侄長得勝過許多秀女,放在正常男人身邊,不管年紀,早就被吃了。

不過讓她們失望的是,面對這個回答,朱由檢搖了搖頭道:

“我對她們,大多是家人的感情,又能有什麼想法?”

“那可不對,我看她們對五叔叔你的想法倒不一般。”張嫣帶著一絲笑意開口,而朱由檢聞言則是搖了搖頭。

“順其自然吧……”

“嗯……”聽到朱由檢的話,張嫣就知道有戲,因此對朱由校勸道:

“倒不如等五叔叔及冠之後再選秀?”

“也好……”朱由校想了想,微微頷首,而朱由檢則是全程漠不關心。

似乎看出了朱由檢有些累,朱由校也沒有強留他留下看舞樂,而是在家宴後和他品了品茶,隨後便放朱由檢離去了。

朱由檢帶著李定國離去,這小子屁顛屁顛的跟在朱由檢身後,緊緊貼著,旁人看著他,生怕朱由檢步子太大,一腳把他踢翻。

二人走出乾清宮門的時候,齊王府的象輅已經久等。

沒有什麼雜念,朱由檢上了車,而車內的桉上,已經堆放了上百本奏疏。

這些都是他需要處理的奏疏,因此坐下之後,朱由檢便對李定國道:

“勿動勿擾……”

“恩恩!”李定國連忙點頭,然後坐在了旁邊的左首位,雙手放在桌上,一隻手撐著下巴,靜靜的看著朱由檢。

朱由檢則是已經開啟了加急的奏疏,而奏疏的內容也是他在今日大朝會前看到的那份。

白日看到這份奏疏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要怎麼回覆,只是礙於自家哥哥邀請家宴而耽誤了。

因此在奏疏開啟之後,他便提起硃筆回覆道:

“兵戎之事不可外人沾染,便是兵馬司,也需要漢家子弟入伍。”

“瀛洲番民,可作為衙役,輔兵,工匠,卻不可沾染兵戎之事……”

朱由檢對兵權把控的比誰都嚴格,因為他很清楚讓瀛洲的日本人沾染到兵權後,對大明的統治會有怎樣的一種隱性威脅。

這種威脅,朱由檢是不允許存在的。

至於顏思齊在奏疏中所說關於日本農民生活的事情,朱由檢也很清楚,想要讓日本人老老實實的臣服大明,說白了就得同化他們。

怎麼同化?這很簡單,無非就是衣食住行。

朱由檢給顏思齊回覆了許多,其中包括朝廷會加大皇店在瀛洲的開辦,並且會平價的販賣白布,蜂窩煤等東西。

不僅如此,生性善良的他,還大筆一揮就承諾了朝廷會在瀛洲建立大小一百個水泥場,並且除了管理水泥場需要漢人以外,募工只能招募農閒時的農民,為瀛洲農民增加收入。

這也就代表著,瀛洲的水泥場,除去囚犯服役的那些,專供農民工作的水泥場,每年只會在五月到八月,以及冬月到二月這八個月的時間開辦。

其餘的四個月,涉及到農忙的時候,工廠會整個關閉。

這麼看來、似乎有些浪費資源,但誰讓朱由檢“心善”……

至於這些工廠的工錢,朱由檢也從每日十文,提高到了每日十五文,想來日本上千萬農民得知後,會對他感恩戴德。

不僅如此,還有礦場、鍊鐵場,以及化肥場等等工場,朱由檢也都准許瀛洲農民在農閒時去工作,工錢也一樣是十五文。

最後算下來,御馬監將會在瀛洲全面收復後,興建大小四百餘處工場,可容納六十餘萬人就業。

這些工場的收入,加上朝廷給他們每人分的一畝地,以及官府的租地收穫,這一系列的收入在折色成糧食後,每個農民會從幕府統治時期的人均三百斤粗糧,提高到大明統治時期的人均七百斤糧食。

這個比例,基本達到了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水平。

能達到這個水平,不是代表大明科技發達,而是大明的耕地資源多。

眼下大明的畝產雖然只有二百八九十斤,而後世八十年代畝產三百四十多斤,但兩者的耕地資源卻不同。

收復瀛洲之後,大明的耕地面積會達到了八億六千萬畝,而需要養活的人只有一億六七千萬人,人均五畝耕地。

反觀後世八十年代,十六億畝耕地,卻要養活十億人,人均不過一畝六分。

人均耕地資源數量眾多的情況下,哪怕生產力不足,依舊可以讓百姓吃飽穿暖。

當然,這個前提是那群貪官汙吏不會揹著朱由檢偷偷的盤剝百姓,而百姓也不會遭遇眼下的小冰河大旱。

小冰河大旱,基本廢了大明近十分之三的耕地,讓原本平均口糧一千四百餘斤的大明百姓,跌落到了只有一千斤的程度。

這樣看上去似乎還沒有太大問題,但眼下只是開始。

接下來遭受天災波及的耕地會越來越多,大概還有十年的時間,原本兩京十三省內,將會有兩京十一省遭遇大旱。

大明眼下八億六千多萬畝耕地裡,將會有接近兩億畝遭遇旱情直接滅絕,剩下三億畝糧食減產。

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舊港、交趾、瀛洲這幾個地方,以及兩京十三省內一些靠近大江大河的上億畝田地糧食。

到了那個時候,人均口糧會跌到每人只有六百來斤。

如果沒有瀛洲、舊港、交趾這些地方,也沒有經過移民實邊的遼東和河西的話,大明百姓的口糧會和歷史上一樣,只有四百斤不到,餓殍遍野……

因此,為了抗旱保民,大明要必須要穩固交趾、瀛洲這種已經具有文化特性的地方,也要加強諸藩對南亞的控制。

想要做到這點,就必須要剔除對方百姓,富裕對方精神肉體,最後將他們腐蝕同化。

在這個時代,唯一的好處就是,明軍會掃除了當地的所有貴族階級,而他們的消失,代表的是文化的滅絕。

平民,尤其是類似瀛洲的平民,他們甚至連自己的姓氏都不配擁有,談和繼承文化。

朱由檢不僅要讓他們吃飽,還要讓他們有書讀。

學漢字,說漢話……

這是他接下來要做的一項變革,但這項變革需要有許多能夠教書育人的人才才行。

這點他在準備,還需要不少時間。

總之在他一系列的安排後,如果還有瀛洲的農民會懷念幕府統治下的生活,那就不是蠢材,而是傻子了。

“殿下,到了……”

象輅外響起了聲音,而朱由檢也回過了神來。

他看向了奏疏待處理的最後一點,在沉默過後,他寫上了楊文嶽、吳阿衡、以及曹變蛟和曹鼎蛟四個人的姓名。

“楊文嶽和吳阿衡休息夠久了,讓他們聯手指揮,剛好鍛鍊一下曹變蛟和曹鼎蛟。”

微微頷首後,朱由檢將奏疏合了起來,隨後拿著奏疏走下馬車,交給了旁邊的錦衣衛道:

“把奏疏交給吏部和五軍都督府處理,另外告訴顧秉謙,把金鉉放出來,可以派往瀛洲,去做他的南島知府了。”

“是……”錦衣衛應下,隨後接過奏疏,轉身離去。

朱由檢見狀,也轉身走向了齊王府,而跟在他背後剛剛跳下車的李定國,則是屁顛屁顛的跟著他走進了齊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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