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於與這片大陸之上?"我愕然道,"這是什麼意思?"

"關於這個,恐怕沒有什麼好的意思可解釋吧?"埃佛列斯苦笑,"唉,實在想不到我會成為天神之光校史上最後一個校長,我死之後如何向先輩們交待?"

"...嗯,校長,"我略一沉吟說,"所謂最後一個校長,您這個斷言是不是下得早了一點?"

"我並不覺得早啊,"埃佛列斯說,"這不是明擺著嗎?"

"首先我想請問一下,"我說,"您所說的那個預言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一個景象?一個聲音?一個資訊?還是別的什麼?"

"什麼都沒有,"埃佛列斯說,"是這樣的,由於未來是無限廣闊的,信息量龐大無比,所以大預言術的原理是提問,我提出的問題是一年之後的天神之光怎麼樣了,而答案是什麼也沒有,那唯一的解釋就是當時大陸上已經沒有天神之光的存在了。"

"我不這麼認為,"我立刻說,"那充其量只能說明在那個時間段沒有天神之光罷了,天神之光是什麼?是一所學院,換句話說如果它沒有聚集學生和老師也沒有進行教學活動,就可以理解成它暫時不存在了,不是麼?"

"你的意思是..."埃佛列斯的眼神漸漸明晰起來,他本來就是聰明人,只是一時受到了思維定式的影響。

"我的意思是未來這個東西存在著太多的不確定因素,"我進一步開導他,"而且你得到的資訊又實在太少了,再說了,正所謂事在人為,未來可能變動的幅度是很大的,我們的每一個行為都可能造成影響,所以看到一個未來就習慣性的以為一定會怎樣,我覺得這種想法最要不得了。"

看到埃佛列斯豁然開朗的樣子,我知道我的話已經起作用了。

其實,並非是我比埃佛列斯高明多少,而是兩人的固有思維模式和閱歷的不同造成了這種差距。

在這個大陸上,魔法既是力量的象徵,也是被崇拜的物件,埃佛列斯身為一個強大的法師,既掌握了很多魔法的力量,但對魔法的崇拜卻也更加根深蒂固,在這種情況下,大預言術所預言的結果令他不能產生反抗的念頭。

而我,並不是說質疑那個預言的正確性,而是我在原來世界的見聞告訴我,一個預言實在是可以有大量的解釋,那可是歷史長河中無數位神棍們智慧的結晶啊,如果我現在有志於在異世界做一個算命的話,別的不說,光是一句"桃園三結義,孤獨一支"就足夠騙吃騙喝一陣子的了。

"我明白了,"埃佛列斯頗為興奮地說,"大預言術的結果不能改變,但我們又何必改變它?甚至可以因勢誘導,大陸不久將會因為失去劍聖而大亂,天神之光名聲太響,牽扯的人太多,繼續辦下去太困難了,不如暫時休學停辦,教師和學生都遣散回去,這樣,名義上天神之光的確不存在,但卻什麼也沒有損失,只要大陸恢復和平,隨時可以再次興起。

我在一旁聽得不時點頭,心中卻也有些驚訝,想不到埃佛列斯腦筋動得這麼快,我前面一旦說明,他就把我後面要說的話全部替我說出來了。

"那麼,言歸正傳吧,"我說,既然埃佛列斯的心病已經幫他了結了,現在也是時候談談我的心病應該怎麼解決了,"那本書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把它給我?你嫌我不夠危險麼?"我幾乎是以質問的語氣說。

"關於那《東方異聞錄》啊,我本來是有兩層用意,一是希望暫時放在你那裡帶出去比過撒倫的耳目,而是希望你能夠把它交給劍聖來保護。"埃佛列斯回答。

"交給劍聖?"我皺了皺眉頭,"我不是沒想過這麼做,但是不行啊,現在的劍聖恐怕保護不了它了,而且半年之後..."

"的確,"埃佛列斯嘆了口氣,"看來現在交給劍聖來保管也行不通了。"

"那麼,我把它還給你,你看著處理吧。"我說著就要把《東方異聞錄》從懷裡取出來,這個定時炸彈在我這裡多一分鍾就多一份危險。

"不,"埃佛列斯阻止了我,"現在只有放在你這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這裡?你開玩笑吧?"我感到難以置信,"我可是沒有任何保護它的能力,而且你別忘了,就憑我們之間的幾次接觸,以撒倫的才智未必不會懷疑你把書交給了我。"

"噢,說得對,而我也正是希望他這麼懷疑。"埃佛列斯莫測高深的笑了起來。

"什麼意思?"我警覺地問,這老狐狸該不會是想拿我當誘餌引撒倫上鉤吧?這我可絕對不會答應的。

"你想啊,撒倫應該知道你們是去了劍聖那裡,這並不是秘密,但是,他絕對不會知道劍聖現在的具體情況是怎樣的。"埃佛列斯慢條斯理地說。

"原來如此,"我頓時就明白了,"所以撒倫肯定會覺得如果你把書交給了我,我一定會轉交給劍聖,所以《東方異聞錄》要麼還在你手裡,要麼就在劍聖手裡,可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我竟然會把書留在身邊,對嗎?"

"完全正確,"埃佛列斯笑眯眯的看著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哼,好一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冷笑一聲,"就憑你這一句話,要我幫你擔多大的風險?別忘了對《東方異聞錄》垂涎三尺的可不止撒倫一個人,魔龍王現在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窺伺著天神之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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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好,好,"埃佛列斯笑了起來,"我親愛的學生,請問你要什麼條件才肯答應幫老頭子我這個忙呢?"

我微微一愣,原本只是不願意太過輕易就答應埃佛列斯防他得寸進尺,想不到他卻這麼爽快,而且他的話裡也點明了,再怎麼說我們兩人也有師生名分,我縱使要提一點條件,這價碼也不能開過頭了。

而且,我一時到也想不出應該向他要求什麼,他有的東西,我未必需要,我真正想得到的,他又未必能給我。

嗯,既然現在也想也想不出來,就等到以後再說吧。

想到這裡,我微微一笑說:"那麼好吧,親愛的校長大人,您只要記得您欠我一個小小的人情就行了。"

"當然,老頭子我一定銘記在心。"老狐狸的表情要多誠懇有多誠懇。

走出校長室,我心裡在盤算著那個剛才還在以"年紀大了,記性不好"為由和撒倫打馬虎眼的老狐狸那句所謂"銘記在心"到底靠不靠得住。

"芙若婭,你和校長已經談完了嗎?"蕾菲娜和艾扎克斯向我走來,我發現卡爾不知何時已經和他們在一起了。

"好久不見。"卡爾微笑著向我打招呼。

"是很久不見了,"我也笑著點點頭,"學院裡現在這麼亂,你的氣色倒不錯。"

我並非隨口客氣,黑龍島和撒倫這兩股勢力前後那麼一攪,學院裡的人雖然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卻也著實不得安寧,一路上看到多名師生,都有憂慮緊張的神色,對比他們,卡爾臉上一直掛著熱情灑脫的微笑,與當初沒有一絲改變。

"那些是大人物操心的事情,"卡爾淡然地說,"像我這樣的小人物何必自尋煩惱,反正我也不可能使他們的目標。"

嘿,還自稱小人物嗎?不過算了,現在也沒有和他抬槓的必要,於是我笑了一笑,沒有說話。

"芙若婭,校長到底和你談了些什麼呢?"蕾菲娜問道。

"沒什麼,"我隨口說,"校長只是問了一下我的身體這些日子以來的恢復情況。"

"對了,卡爾,"艾扎克斯似乎頗為興奮,"里昂剛才已經說出它的真實身份了,你絕對絕對猜不到的!"

"噢?是嗎?"卡爾果然表現出了明顯的興趣,"里昂同學他是什麼身份?"

※※※※※※※※※※※※※※※※※※※※※※※※※以下文字不計入VIP字數

想不到這麼多人都期待所謂"不健康"的情節,嘖嘖嘖,看來大家的邪惡程度也不低嘛,不過這個其實也不好辦,變身小說不比那些種馬文,說上就上,什麼負擔都沒有,可是我這小說裡如果(我是說"如果")讓主角進行一次性行為那可真是不得了的大事,而且搞不好這書就僕街了,但是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主要是我自己也期待,嘿嘿...),要不這樣吧?來一段模擬百合,或者來一個正太,做個實驗算是過渡?大家覺得怎麼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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