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者？”江鎧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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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芊芊元神目光看向遠處，好像可以穿透無邊的混沌一般，又像是在回憶往事。
“對，天道者，天地萬物執行之規則，之法道！”
“我相信一定有人告訴過你，人族最強大的地方就在於靈魂之力，可靈魂為何物？”
“是思想，意識，意志，同時也是慾望，貪婪，愚蠢！”
說到這裡，花芊芊無奈又自嘲的笑道，“肉身有限，靈魂無限，說得多好啊，但靈魂的無限也包括了慾望，貪婪與愚蠢的無限！”
“一方面，人族不斷突破極限，從凡人到超凡，再到人神，地神，天神，天神級的強者，已經可以掌控天地，可人類還不滿足，於是人類突破到了下一個更高的層次，主神！”
“我們不光要主宰自己的世界，我們要主宰萬物！”
“然而，人類卻忘了，我們從凡人突破到神明，正是感知萬物的結果！”
“於是，人類無止境的貪婪和慾望，最終引來了那場浩劫！”
“在天道者面前，實力再強又如何，他們掌控的是規則，是法則！”
“規則，法則？”江鎧只覺得自己難以理解這個層面的力量！
說著，花芊芊元神眼中帶著一絲戲謔，對江鎧說道，“理解不了？好，我老給你舉個例子。你的肉身強大的數千億，數萬億屬性，可就算你強大到可以開天闢地，那我問你，你能創造天地嗎？你能一劍揮出，讓天地倒轉嗎？你能目光所及，萬物蒸發嗎？”
“其實，我也理解不了，我只知道，那是無法企及的力量。就算讓我們引以為豪的無限靈魂，竟然也有理解不了的東西……”
江鎧腦子裡有些亂，若是說那些入侵者屬性達到天文數字，自己還可以理解，可創造世界，天地倒轉，萬物蒸發……這些能力，已經不是屬性可以達到的了，簡直駭人聽聞！
“對了，外面的世界，侍神之書開始融合了沒有？”花芊芊元神突然問道。
“開始了，我來到三千世界之前，神侍者已經完成了第一次融合。”
花芊芊微微眯起眼睛，“一年一頁，也就是說，我們還有九十九年……”
江鎧問道，“人族上一次是如何繁衍下來的？”
“我身在三千世界，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花芊芊元神說道，“不過我知道，當時九位主神似乎留下一個最後方案。”
“最後方案？是什麼方案？”
花芊芊元神看向江鎧，搖了搖頭，“具體方案我也不清楚，但是，你們既然活下來了，就說明或許……他們的計劃成功了。”
聽了花芊芊的敘述後，江鎧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師父一直不告訴自己，當年的入侵者是什麼人，說是他目前不需要知道。
江鎧還覺得師父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可現在看來，知道入侵者果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僅僅是聽到他們的一些能力，就會讓所有人感到強烈的無力感！
“他們是因為人族的貪婪才出現的。”花芊芊元神嘆了一口氣，突然說道。
江鎧沉默許久，突然，江鎧搖著頭，“不，我不認為是這樣的！”
花芊芊元神奇怪的看向江鎧，“為何？”大概這也是困擾她的問題，她十分期待不同的答案。
江鎧說道，“我同意人類是貪婪的，但是突破自身極限有什麼錯？難道安於現狀，才是那些天道者希望看到的？”
“突破極限，就要不斷打破以前認定的法則，也許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他們感覺到了危機！”
“既然有人可以掌控規則，為什麼不能是我們人類，非要是他們？”
“真正的天地法則，應該遵從秩序，他們不過是掌控了道法的力量，卻不代表便是道法本身！”
“既然不是道法，那麼在我看來，他們也是“人”，是人就不可能無法戰勝！”
花芊芊元神突然愣了一下，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江鎧繼續說道，“我的修煉路徑是天譴路徑，在超凡階段，突破時便不斷遭受天譴。”
“以前，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可現在看來，我好像明白了。”
“天譴路徑很大程度上，就是打破規則，逆天而行，而這正是天道法則所不允許的，也因此我會不斷遭受越來越強的天譴，似乎有一股力量，一直在阻止我走下去！”
花芊芊元神眉頭緊鎖，“你的意思是，他們並非無敵的？”
江鎧沉默片刻，說道，“萬物相生相剋，這才是大道法則，這世上存在真正無敵的事物嗎？”
“這……”花芊芊震驚不已。
大概沒有人比江鎧更有發言權，作為有史以來，唯一一個以天譴路徑踏入神明之列的人，江鎧最清楚，那些高高在上的“他們”，並不是無所畏懼！
就比如，他們畏懼江鎧繼續走下去！
“天譴路徑……”花芊芊像在回憶什麼，“當初許多先知試圖為人族找出生路，卻沒有破解之法。”
“可是他們只能透過當時的條件去判斷，當時沒有天譴路徑的神明，所以無法判斷天譴路徑能不能破解。”
“沒想到，千萬年之後，竟然出現了一名天譴者！”說著，花芊芊元神激動的看向江鎧，“也許你就是那個沒有被算進去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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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
“江鎧。”
“江鎧……”華芊芊元神重複著這個名字，但隨後又搖了搖頭，“既然我的本體跟你在一起，那我不需要特意記住。”
“你現在才人神初級，可現在留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花芊芊元神的語速都不自覺的變快了。
“江鎧，渾天盤是一件極為強大的法器，為天地初開時，自然形成，即便在我們那個時代，也是數一數二的強力法器，具體的功能尚未完全開發，我只知道，它可以可封印，也可創造一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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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渾天盤封印三千世界數千年，不斷吸收這片極為富饒之地的靈氣，如今的威力和效果，連我都無法想象。”
“當初我封印三千世界，將渾天盤分成八塊，分別置於三千世界的八方之極，你如果能修復渾天盤，對你的幫助無法限量！”
“只是，渾天盤擁有神鬼莫測的能力，你也看到了，它會吸引強大野獸守護，而且竟然可以讓蛟化龍，大幅度增強它們的實力。”
江鎧點點頭，“火神龍王確實很強，如果都是這麼強大的守護野獸，恐怕短時間內，我無法將剩餘七塊集齊。”
花芊芊說道，“其實還有一個方法，只是需要具有強大的元神才行。”
“什麼方法？”
“所有渾天盤的碎片，看似分割，實則是相連的，也就是說，你可以直接透過這裡進入其他碎片的渾天盤內。”
“這……”
花芊芊元神繼續說道，“只是有一點很麻煩，當初為了保護渾天盤，每一塊渾天盤內都有天神級強大元神守護，你的元神一旦進入其中，便會遭到極為猛烈的元神反噬。”
江鎧不解的問道，“那你這裡為什麼沒有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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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這塊渾天盤的元神反噬被一隻奇怪的老鼠給擊潰了，現在我的元神很虛弱，不然不等你開口，我便會殺了你。”
“老鼠？”江鎧眨眨眼，“是它嗎？”
說著，江鎧背後出現一隻巨大碩鼠虛像。
花芊芊元神一看到那個虛像，嚇得連連後退。
“是它？！”